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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陈(近代现代)——罐装酱油

时间:2023-03-03 09:22:06  作者:罐装酱油
  本来因为受冻而僵白的唇又叫人咬得发红,终于在这一声声近乎诀别的话语声重将精神送到崩溃的临界点,云毓想说什么,可到底还是选择了沉默。
  于是这一路都只剩下了男人低低的哭声,甚至连一句挽留的话语都不敢说出口。
  冒出来的白色雾团变成一串串沉默的字符,终于,他低声问道:“云擎回来,和你有关吗?”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问什么,也不期待会听到什么回答,就是莫名其妙问出了这个问题,莫名其妙地把这个问题丢给了贺言。
  先是一阵安静充作消化的过程,很快,贺言点了点头,却又很快解释道:“但是不是我,是……是在一个合作的公司的账目上看到、看到一笔十几年前的一个漏空,是,是财务问题……我,我去查了才知道和你爸爸,呃啊,和他有关,所以我就,我就调查了一下……是当初他、他的合作伙伴拿了钱跑、跑了,叔叔是……是担保人……”
  “我、我知道你讨厌……讨厌不喜欢他,我没有、没有给他钱……翻、翻案也,也不是因为别的……什么,我……就、就是希望你能有好多好多选择的权力,做自己喜欢的事。”
  夜里的交通灯陷入一生中短暂的失灵,拼尽全力一起闪烁,于是好叫路面上奔驰而过的车辆不再需要有任何的停留,一往而前,留下半句散落在风中的尖叫声。
  他们就这样等在路口的站牌下,等待这阵潮流失,等一切都重启,好扫除一切的障碍,走向停在马路对面的车。
  贺言的声音逐渐变小变哑,却足以叫云毓听清。
  “云毓,你去做大法官,云毓,你去做电视里那种,锤子一敲……就可以把坏人抓走的大法官……云毓,你去做大法官,当大法官……”
  也消融在风中,跨不过这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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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gm:《California》Lana Del Rey/《红色的河》旅行团&吴青峰/《如果你冷》苏打绿
  最后一块浅浅回收一下前文的虐点(微博背小书包
 
 
第155章 155
  云毓自觉自己不算羸弱,至少能把贺言安全运回去,可又是上下车又是上楼,贺言除了腿没有靠在自己身上以外,其他地方都倚着,不知道从何时已经失了声响,于是更沉了,活像个水泥袋子。
  等云毓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近乎脱力,于是只带着贺言一起靠在墙上休息,拍了拍贺言的手背,说道:“钥匙。”
  贺言歪歪扭扭地倒在角落里,就比石头多了呼吸,无奈,云毓只能自己上手去找,大衣和西装裤的口袋都找了,又怀疑有内袋,于是用手在贺言胸口摸了摸,在摸到明显轮廓的肌肉线条时又猛地缩手。
  黑夜里看不出空气的流转,也看不清逐渐晦涩的表情。
  没有钥匙,但是他总不能把不省人事的贺言就丢在楼道里不管。于是只好又把人架在肩上带着人进了屋,才把他放倒在床上,就再也搬不动他。
  衣服都被汗浸湿,叫屋里的热气一吹,云毓又打了个喷嚏,站在床边等了等,叹了口气后去冰箱里拿了两个番茄出来开火做醒酒汤。
  他也就离开了这么小一会儿功夫,再回去的时候,床上的人就已经自己拱进了被子里。看他呼呼大睡的模样,看来也是不会喝汤,干脆去打了热水来打算给人擦擦身体。
  在云毓把被子掀开的时候,没了意识的人还像很不满一样皱了眉头,不过也仅仅只是皱眉头,给他擦完后,又立马抓过了被子,云毓甚至还听到了深呼吸的一声。
  更多的是无奈,继而转身去给人擦手,一只手在他的同侧,好擦,可是等到他绕到床的另一侧湿,才发现贺言的一只手还耷拉在床外,给人一边擦一边往床上放,可在他无意拨开表带的时候才发现有不对的地方——手腕那儿,准确来说是手表遮住的皮肤上有东西。
  来不及细想,云毓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夜灯,直接解开了人的表带,才看到了叫他险些叫出来的东西。
  就在那儿,有一道浅浅的刀痕,可就在这样恐怖的痕迹上,多了一串纹身,纹身是自己的名字,一串小小的字符,掩盖着他这些年的全部。
  才干的衣服又被冷汗浸湿,发着抖,云毓关了夜灯,也给人重新戴上手表,清脆的搭扣声都能成为撩起惊吓的触动。
  沉默着,云毓做完了一切,再去厨房的时候汤也凉了,于是密封将碗着装进了冰箱。
  没有再回到卧室,云毓给自己倒了杯水后坐在了客厅。分钟滴滴答答响着,容易在夜里被误会成喧声,叫心头生满湿灰的霉苔,没有光,被月亮一照显得心事重重。人世只有月亮稍解风情。
  那些话被风吹进了心尖,那道只能是自残留下的疤痕也随着过往一起在脑中循环播放,宛如一直冲刷着孤岛的潮汐。
  或许一切有苦衷,对吗?喜欢不是假的,对吗?他没有自作主张,只是个幼稚的小孩,却想着把最好的糖果送到自己的手上,他也没有把糖分给别的人了,对不对?
  不明白这阵流连于夜深时分的感情到底属于怜悯还是从来就不能释怀。可是时间已经让他们各自都变化了太多,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否接受这份不确定的感情,他还有没有勇气再去赌一次,再次赌上自己和家人。
  真切忘了累,这一坐就是天亮,放在手边的水没能消减。天被冻白,心也被泪泡胀。
  猛一抬头,看到了提着鞋猫着步子往外走的贺言,目光才对视,擅自闯入的人却已经成了主人,转身跑回房间不说,还把门给关上了。
  坐的太久,忽略了已经麻痹的身体,再站起来的时候,云毓险些摔着,扶着墙,也不小心碰倒了玻璃杯,水洒了一地。
  然后门又开了。
  云毓只是将手撑在墙上不动,等待着血液回流,淡声说道:“我自己来,你回去躺着。”
  “好……好……”或是宿醉,嗓音还带着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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