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翊嫌弃地看着陆卓把腰带放在腰间比画了又比画,不住地问着好不好看,绷着脸说道。
“再好看也没用,我不送给你了。”
说着裴翊走上前去,想从陆卓手里拿过那条腰带,把这东给扔了。
要陆卓怎么说呢?裴将军兵法学得不错,一招欲擒故纵,每每施与陆卓,陆卓都要上套。
“别别别。”
陆卓躲过裴翊的手,伸手揽过他的腰拉近两人的距离。
“这么好看的腰带,扔了多可惜。”
陆卓将腰带缠在裴翊腰上,用额头抵着裴翊额头,笑呵呵地说道。
裴翊朝他翻了个白眼,嘴角却不自觉勾了起来:“我还当陆爷更喜欢你那个便宜徒弟呢。”
他嘲笑陆卓把穆晏当做什么爱情的象征。
陆卓也知道这事是自己发了昏,朝裴翊嘿嘿一笑,也不接这话茬,只搂着他温言说着许多甜言蜜语,两人温存了一阵,相拥去了床榻上。
不过陆卓之后也没有将这便宜徒弟撩开手去,倒是真的在认真教导,不过不是在武艺上——主要原因在于穆晏在武学上的天分着实有限——考虑到穆小侯爷在京中被先帝宠了这么多年,为人处世上确实有那么‘一丁点’欠缺。
陆卓在对这位便宜大徒弟的教导方面,更为注重思想道德教育的培养——主要手段就是让穆晏背道德经给他听,后来他听烦了,又让穆晏挨个去背给新兵崽子们听。
穆晏以为他在考验自己,也老老实实地去了,真找了整个塞北军的新兵挨个给他们背道德经。
结果穆晏还没背烦,先把教导新兵的裴翊听烦,一脚对着旁边蹲着看热闹的陆卓踹了上去。
“我让你教他做人,没让你带他修仙。”
陆卓闪身躲过这一脚,向裴翊嘿嘿笑道:“将军此言差矣,何谓做人?行善是做人,练心是做人,穿衣吃饭是做人,背道德经也是做人,我教他背书便是在教他做人之道。”
裴翊难得被他哽住,看了看还在给新兵背道德经的穆晏,瞥了陆卓一眼说道:“别做无用功。”
说完也不再管这两师徒,自己忙自己的去了。
陆卓看着他的背影感叹:真是心软,嘴上说着不管,结果还是放心不下。
陆卓感叹完,回过头来继续想法子折腾他那便宜大徒弟,生生把穆晏的傲气都给磨没了,现在见了他犯怯。
这趟他出远门办事,走了两个月有余,穆晏好不容易撒了两天欢,谁承想在这山道上跟他狭路相逢。
穆晏当即苦着脸上前拜见陆卓。
刚刚拜了一拜,就听见‘呕’的一声,然后被一股大力推到了一旁。
原来是在马背上被晃得七荤八素的裴瑜,一把推开他跑到路边弯腰吐了起来。跟着穆晏骑马来的众人都是裴家的家仆,见状忙上前围住裴瑜嘘长问短。
领头的管事却是认出陆卓,忙上前向陆卓见礼。
“拜见陆爷。”
“老冯?”
陆卓上前扶起冯管事,想到既然他和裴瑜在此,那相爷……
想起上回见他这位老丈人时鸡飞狗跳的情形,陆卓不由得咧了咧嘴角。
他前些日倒是接到裴翊的书信,说是辞官归隐的相爷要带着一家老小来燕州城探望他们,却没想到会在这里跟他们碰上。
怕是相爷也不乐意在这里碰见他。
陆卓暗自叹息一声,正要向老冯问起相爷何在,忽而听得山道间又传来马蹄声。
循声望去却有一位身穿浅云色绣云纹衣衫的青年人,骑马带着十来人并四五辆马车往这边赶。
陆卓一见那青年人,双眼当即亮了起来,也顾不上向老冯打听相爷所在,忙放开老冯迎上前去。
骑马而来的众人在茶棚前勒马停下,陆卓走到领头那青年人的马前,含笑问道。
“多日不见,将军可曾想我?”
众人皆一脸嫌弃地躲开,宋三更是向着穆晏大步走了过去,蒲扇似的大巴掌就拍上了穆晏的后背。
“穆小子你说你这干的什么事!裴家小哥这样文弱的一个人,你无端去惊他的马,要是让他出了什么差池,我看将军不剥了你的皮!”
宋三向来护穆晏的紧,这下先声夺人,就是怕裴翊动怒给穆晏重罚。
裴翊与他多年兄弟,岂能不知他这点小心思,冷淡地瞥他一眼,又看了看在家仆环绕下已经渐渐缓过来的裴瑜,也没再多说什么。
低头看见陆卓不修边幅的模样,裴翊皱起眉头:“怎么弄成了这样?”
“想你想得紧,日夜赶路来不及收拾。”
陆卓嘴角勾着笑容,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向裴翊解释道。
裴翊半信半疑地瞅着他,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正要说话忽而察觉到一道滚烫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裴翊抬眸望去,视线正好与茶棚檐下的一位白衣公子撞上,见那位公子向自己颔首见礼,裴翊怔了怔。
不过刚才盯着他的可不是这位公子。
裴翊瞥见站在那位白衣公子身旁用力瞪着自己的小厮,又低头看向一见自己视线往茶棚挪就浑身不自在的陆卓。
裴翊明白过来,挑眉道:“陆爷这趟出门,可真是不负春光啊。”
“……从羽真是爱说笑,这都入冬两个月了,路上哪还有半点春光。”
裴翊闻言哼了一声没再说话,陆卓尬笑着抬手摸了摸自己鼻子,走上前去抓裴翊放在马鞍上的手。
“一别两月,不只羽弟记挂着为兄,为兄也是想你得紧。”
他站在马下,左手抓住裴翊所骑之马的缰绳,右手抚上了裴翊的手背,含情脉脉地向裴翊表着衷情。
这大庭广众的,也亏得他不害臊。
见裴翊没像平常一样甩开自己的手,陆卓还待再说什么,忽然听见马车上传来一声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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