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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美人当配第一剑客(古代架空)——鼬饼

时间:2023-03-05 10:32:03  作者:鼬饼
  就算杨幼棠真如他所说的那样, 只是受石尹久胁迫才做出来这样那样的事, 就算未能亲眼目睹那些寨子里的人变成何样,但从那被讹传为“猴兽”的姑娘身上, 闻人晏还是能窥见那寨子惨状一隅。
  对恶人心慈,那就是对善人为恶。
  只是道理能想明白,情绪却难左右。
  他会回想起, 最初知晓像杨幼棠这样的人一直待在自己身边时, 那自喉间泛出的浓厚的恶心感, 有如身心都爬上了蚂蚁,令他几欲呕吐。
  那个时候,他就想给殷寻写信, 写点漫无天际的事,想着那个清如冰雪的人, 才能让他舒心。
  而这些感受, 闻人晏没有告诉任何人。
  写了一晚上的信, 等到第二日,对着与往常无异的杨幼棠,他已然恢复那百般果决无情的嬉闹模样, 也能自如地说出一些既潇洒又淡泊的话。
  更别说, 这些时日消磨下, 所有的伤情其实都早就被冲散得所剩无几,那一星半点的愁绪也只是随着事情盖棺落定,而起了浅淡的波澜。
  只要一会,他就能自己调解好了。
  分明也没有太表现在面上,却被殷寻抓了个正着。
  于是,就这么带着他“私奔”,逃离那他招引来的纷繁人群。
  殷寻抚着他,低声说:“一炷香,不能多了。”
  “阿晏向来温柔,会因亲朋之叛而伤怀是正常事,但……不能太久。”
  闻人晏一怔,而后略带试探地问:“若是久了会怎样,阿寻你还会生醋意吗?”
  “嗯,会生,”殷寻向来是个坦荡的人,回答得很是直白,“阿晏,你是我的。”
  既是他的,就不能把太多思绪分与不相干之人。
  闻人晏咋舌,半晌才又嘟囔道:“这也太过霸道了吧。”
  “不可?”殷寻歪了歪头问,长发扫在闻人晏的颈侧。
  闻人晏面上忍不住勾出浅淡的笑意,他怯声应道:“既然是阿寻的要求,自然可……那就一炷香,我就难过一炷香。”
  说着,他又收拢了些许环抱着面前人的手,将自己所有的不悦,所有的委屈,都尽数消散在这怀抱之中。
  殷寻话虽不多,但向来能知他语,能解他心。弱水三千为何只取这一瓢饮,或许正是因为,仅有这一瓢,能照心明月。
  等上一炷香,闻人晏又依着殷寻一会,才长舒了一口气,稍稍把人松开。
  “不难过了?”
  闻人晏眨了眨眼,一道红晕随着龌龊的心思烧到他耳根处,他支吾着吐了一句:“还有点,阿寻要安慰一下我吗?”
  说完就忍不住因自己的不要脸而咬了一下舌头。
  殷寻定定地看着他,抬手将闻人晏散发勾到耳后,葱白的指尖掠过他微红的耳廓,映出分明几色。
  他唇齿轻咬:“想要我吗?”
  闻人晏吞咽了一下:“我们这般实在是太不知廉耻,太不合体统了。”
  “廉耻”与“体统”还在他头顶飞旋,不等他回答,殷寻已经吻在了他的喉结之上,让闻人晏一瞬眼眯了起来,呼吸重了起来。
  “嗯。”殷寻平静地应了声。
  “不想知,也不想合。阿晏难过太久了,我生醋了。”
  话音听着极冷,如同是在训诫不乖巧的弟子,听得闻人晏顿时不敢再有旁的动作,稍微一失神,他已经倒进了软榻里,任凭殷寻坐在他的上方。
  殷寻的衣襟微散,隐约展露其内景色。
  这些时日来,闻人晏见过很多回,每每皆是羊脂白玉点桃花。
  墨发顺着动作落在他的面上,有如一道冰凉的水流,细腻而轻缓。往常他总喜欢偷殷寻的发来跟自己编在一块,恨不得能将其永远缠绕在一起,此时也一样。
  殷寻像是能读到他心中的想法,指节顺着他们两人的发梳去,将他们两人的发缕混得再难以分明开来。
  “晏哥哥,你想要我吗?”他又问。
  闻人晏觉得口舌干得像是身处在荒原中,终于把他心里藏了很久的论调给说了出来:“阿寻,你学坏了。”
  殷寻眸色微垂,长睫如羽扇颤了颤:“你教的。”
  “那我可太厉害了。”
  闻人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话末染上一丝得意。
  手扶到他尾脊末的位置上,遵从着一切本能,等待那禁地主动向他开启。
  ……
  询英台的另一侧,温晚意临着夜色,将自己的大小包袱全都身收拾妥当,正打算去与柳晴岚道别,迎面就撞上了楼万河。
  作为一个本身就傻乐呵的人,再加上武功还算可以,不至于被人打两下就趴下,所以武林大会这个热闹他也定然是不会缺席的。
  楼万河见温晚意大小包袱齐全,将手中折扇一合,问:“温婉,你去哪呢?”
  “这不是差不多给柳盟主治好了伤了嘛。”虽然那疤子去不掉,但好歹不用担心那玩意伤及性命。
  温晚意叹了声,像是一身的担子全都卸了下来,难得给出了好脸色,耐心地与楼万河说道:“少盟主给了我不少药材和钱银,我也琢磨出来了点东西,那西南的寨子染了蛊疫,我是时候走一趟了。”
  “而且,蛊也分药蛊和毒蛊,我一直对药蛊很感兴趣,此番入山,也算是个机会,说不准会有别番机遇。”
  楼万河一听,拔高了音量:“你要走了?”
  他这一叫唤,把温晚意吓得差点踩着台阶摔了下去,好不容易稳住自己,无奈地叹了口气,轻道:“我是大夫。”
  身为天山神医谷的传人,哪怕平日里贪财得有些混帐,但也是有医者仁心的。哪怕在楼万河眼中,温晚意的良心早就被铜臭给腐蚀个干净了。
  “还有,我真的叫温晚意,而不是温婉。”温晚意估摸着这是最后一次了,开口再次纠正起了楼万河的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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