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良没吭声,随手将烟头扔出去。
抛物线的弧度滑出来,稳稳掉在路中央,被随即而来的轮胎碾灭了最后一点火星,无足轻重叹息若有似无飘出来,被轰散在空中。
“那小孩到底是谁啊。”周河源蹲下来,像是八卦,又像是探究。
烟盒扔进手里,井良惜字如金地开口,“远房侄子。”
“扯呢,你有没有侄子我还不清楚。”平头男人干笑两声,转过头时,井良眼睛里忽地冒出了点光彩。
“好学生,市第一进的一高,厉害吧。”没等周河源开口,井良掀起眼皮瞟着对面书店的方向,“长得又帅,脑子又好,家里还有点钱。”
周河源神情忽地有些奇妙,他开玩笑地拍了井良一下,“你可别把好学生带坏了。”
“跟我们这种人离得近,就叫带坏吗?”
井良声音很低,像呢喃般又像是发问。
周河源没出声。
“说起来你不也是一高出来的,大小算是个师弟……”
黑色瞳孔里映出车辆的影子,身后棋牌室里缭绕熏人的烟气,头顶太阳被遮盖住,世界似乎突然倒悬过来,变成一个圆形的玻璃球。井良看见欲言又止的周河源,还有面容模糊的谢引川。
以及站在边角,正在扭曲的自己。
“我嫉妒啊。”
井良笑了几声,点上烟送进嘴里,尼古丁熟悉的抚慰感没有冲散一星半点剧烈波动的球体。
“谢引川什么都有,又什么都不珍惜。他越是这样,我越是想毁了他。”
透明的玻璃球突然变成巨大舞厅里闪烁不停的灯光,细小又密集地马赛克块舞动着创造出一个又一个小人,井良身在其中,烟盒和烟头都不翼而飞。
周河源皱着眉,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过去。
“刚才的话我就当没听到。像你这样怎么做我家小孩干爹啊。”
井良低垂着眼,落掉地上的烟灰发出炫彩耀目的光泽。
“然后呢?”谢引川站在屋门口,身上穿了件松松垮垮地T恤,上面还有被烟灰烫出的小洞。
收拾完东西关上门的井良回过头看着谢引川,对方脸上蜡白一片,裹着半大衣服下露出两条精瘦的腿,光着脚,眼巴巴看着自己。
“你来我家,来听故事了是吗?”
井良心里隐隐翻腾着什么,他转过身,窝在沙发上,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扑扑楞楞打在窗外植物的叶子上,听着也能让人心里安静。
“去睡吧。”
谢引川站了一会,滚烫的欲望从指尖泛滥到全身,他低下头,怎么也不想迈开一步。
沙发上躺了不知道多久,井良似乎打了个盹,迷糊着睁开眼时,发现屋门口的影子像座雕像一样立在那里。
谢引川一直没动。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身体滚烫灼烧着,露在外面地方又冰凉刺骨。像是一场无形的酷刑,被吊在深渊的尽头,夺去了声音,只留下一双发红的眼睛。
“罚站呢?”
井良语气有点无可奈何。
他经常没办法理解这种聪明脑子里都装着什么东西,能穿件单衣站在地板上好几个小时。
谢引川被横着抱起来时,眼眶更红了,这种温暖只持续了几秒中,戛然而止在他被扔在床上的时候。
“井良。”谢引川扯住男人的裤子,他慌不择路地往前倾着,手上越发抓紧。“我想知道后续怎么样了。”
谢引川之心,路人皆知。
井良回过头来,眸子沉了沉。醉翁之意不在酒这种事,居然还能发生第二次。
“或者……”谢引川微微磕巴,“跟我讲讲你是怎么认识的周河源。”他越是靠近,越被吸引得神魂倾倒,似乎知道的更多,便能离原来的自己越远。
他不介意。
井良略想了下,坐在床边,“打架认识的,后来救了我一次。”
谢引川盯着井良带着水珠的后颈,半个字也没听进去,他的手碰到大腿,呼吸跟着急促不少。
井良一回头,看见的就是谢引川撩开衣服对着自己一副已经硬了的表情。
被男人的视线一盯,谢引川那里的东西忽地胀大不少,直挺挺着晃了两下,蹭到了少年在一边欲盖弥彰的手。
“我……不是……”
井良顿了会,看着谢引川那张小脸上红白交织,手脚都无处安放的样子。眼皮垂下又起来,将适才那点翻腾不休的东西一并牵拉出来。
欲望与边界线似乎从来都是一体,开始了,便会持续失控。
他干脆利落地脱掉衣服,趴了下去。
温热的口腔吞没性器顶端的时候,谢引川没来由的一阵眩晕,他好像知道井良在干什么,又不知道自己在哪。
舌尖湿润地舔舐在性器周遭,井良的鼻尖冰凉,触碰着少年的大腿根,他单手握住下方的圆润,却没忘记抬起头,和谢引川四目相接。
少年的赤红色弥漫在整张脸上,裸着的上身也同样发着可疑的红,他嘴唇一张一合,呻吟却比没成语句的声音先露了出来。
谢引川的眼中,井良正一心一意地吞着自己的性器,口腔,舌尖,甚至喉咙。他能感觉到井良每一次轻微的吞咽感,含住的部分越来越多,性器感触到的地方也愈发柔软而湿热。
“我可以……录下……可以吗?”
男人停了停。
“随你。”
同样的伎俩不能抓住第二只兔子。但如果是增添一点趣味,井良没什么意见。
头发扫在眼睛前,井良不紧不慢地看了谢引川一眼,慢慢俯身下去,将少年青筋凸起的性器含入嘴中,一点点吞没的感觉像是另一场属于性的凌迟,他皱着眉,却又因为身体和谢引川快要哭了的表情而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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