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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了几家店，卖的东西都大同小异，柳千水没了兴趣，不怀好意地问：“这样逛下去你压在行李箱最下面的东西就派不上用场了。”
丫的你怎么知道我放的什么东西放在哪里的?
叶舟岸假装不知道柳千水在说什么，“嗯?”
柳千水露出流氓的本性，“又不是你看不到我就表示我不在，你那畏畏缩缩的小动作，把东西放进去又拿出来，又放进去还故意放在衣服下面，看得我可心痒了。”
“……那你还……”叶舟岸不想理这个笑得越来越欠揍的人了。
听这话，他不会偷看过我洗澡吧？偶尔自我抚摸的叶舟岸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柳千水坏笑着隐入黑暗里，“我等你。”
急匆匆跑到公路上拦了出租车，叶舟岸急吼吼地催司机载他回酒店。
他是不是已经回去了？回去把那些东西扔了假装没有来得及么？为什么他可以想去哪里就直接去呢？叶舟岸脑仁子疼。
等他回到酒店就发现自己的行李箱已经打开了，藏着的东西被摊开在床上。
柳千水抛着一个包装暧昧的小盒子，冲着愣在门口的叶舟岸玩味一笑：“你是自己清洗还是我帮你?”
叶舟岸快速反应过来，小跑着拿着清洗工具冲进卫生间甩上了门。再洗一遍澡倒是没关系，但自己清洗身后的那什么还是很不好意思的。
羞答答地从卫生间出来时，叶舟岸觉得自己就像要洞房的小媳妇儿，对那个坐在床上的男人，他一眼正眼都不敢看，傻乎乎地站在一旁，怎么都迈不动脚了。
柳千水走过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叶舟岸的锁骨以下。浴袍有些大，松松垮垮，露出了叶舟岸的胸膛，皮肤红红的，不知是被洗澡时蒸红的还是羞的。
不管怎么样，柳千水总觉得这画面太过赏心悦目，然而更赏心悦目的还藏在浴袍里。
……
等清晨柳千水醒来后，又是一个从温热演变至激烈的吻。柳千水抱着叶舟岸去洗澡，清洗掉夜里因为某活动产生的种种液体，两人神清气爽地睡了回笼觉。
酒店的隔音效果颇佳，叶舟岸半梦半醒间好像听见了绵绵不绝的蝉鸣。不管有没有听到，对于高考后的他而言，夏天才刚刚开始，以后有的是机会去听。
第17章 又相逢
高考成绩出来后叶舟岸毫不迟疑地选了心仪大学的心仪专业，没有悬念的，他收到了录取通知书。
短暂的夏天结束了，叶舟岸去了学校，柳千水总伴其左右。
大一在社团和学业之间忙碌地渡过，叶舟岸顺利地过了四六级。担心柳千水消失，他又开始准备考雅思。他执着地刷分，刷到8.5分后又去考了BEC。等他大学毕业时，他几乎考完了和英语相关的证书。柳千水说他比英专生的证书都多了。
叶舟岸收拾着证书说：“我有时候会怀疑这些证书到底是因为你的庇佑还是因为我自己的努力才考下来的。”
随着这句话漂进耳朵，柳千水感到身体的力气抽离了一些，却笑吟吟地接话：“随你了。”
“应该是因为你，我觉得我没那个实力。”叶舟岸看着记录雅思成绩的笔记本说。
柳千水因为这话又恢复了力气。
工作两年后叶舟岸和英语的接触越来越少，很多有关英语的东西他已经忘了。他深深感慨二十五岁真是个奇妙的年龄。每每想起抽屉里一堆证书，他都会自我怀疑，这真的是柳千水的庇佑带来的结果么？
叶舟岸很担心某天醒来柳千水就不在了。吃早饭时他把这事告诉了柳千水，柳千水不以为意地安慰他：“我真不在后，你也不会记得我存在过，不会伤心的。”
“有道理。”叶舟岸感觉松了一口气，他喝完豆浆后反应过来，“屁！我是不想失去你，这和会不会伤心、记不记得你没关系好不好？”
“那怎么办？”柳千水把自己开始透明的右手放在口袋里，“拥有过就好了。”
叶舟岸气得锤他，“你就不能保证一直在吗！”
“我是因为你的需要才存在的。”
又是这句话！叶舟岸在柳千水左臂上咬了一个牙印后气呼呼地去上班了。
柳千水看着牙印不做声。我是因为你的信仰才存在，一旦没了信仰，单纯地需要我是不够的。生活中经历的事情越多，会越怀疑我的存在，怎么可能会保持年少时的心。
叶舟岸加班回家，打开房门后，他困惑地看着空荡漆黑的房间问自己，奇怪，我一直是一个人生活在这么大的公寓里么？
柳千水不在了，他不记得。
算了，快点洗漱睡觉，明天还要早起把项目弄完。
二十七岁的生日过后，叶妈妈给叶舟岸打电话频繁起来，总是催促他应该找个姑娘成家了。
叶舟岸总是敷衍搪塞过去。他觉得自己在等一个人，但也不知道是谁，大概遇见了就知道了。
叶舟岸三十岁的时候还是单身，叶妈妈隐晦地说就算叶舟岸喜欢男人也好，别老一直单着，做父母最怕孩子在自己死后无依无靠。
叶舟岸仍是敷衍地保证会谈恋爱的，让爸爸妈妈再等等。他也就是口头说说，没什么行动。平时过得清心寡欲，自己一个人也挺好的。
升职后叶舟岸的私人时间多了起来，回家过年后他把自己中学时代的书全都带走了，惹得叶母唏嘘儿子长大离巢。
叶舟岸把书一本一本地放在书架上，把书收拾到收纳箱里时，他没注意都有哪些书，此刻却发现了一本全英文的书。
Call Me by Your Name.
他把书放到了一旁，全都整理好后，泡了杯咖啡，打开书读了起来。
什么时候买的这本书、为什么买这本书他早不记得了。只是好奇中学时代的自己多看科幻和推理类的小说，怎么会买了一本全英文的书。
书里有很多地方都有铅笔写的英语批注，叶舟岸知道自己从不做批注，这也不是自己的字体。可是确实是出现在自己年少时的书架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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