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嘛,玩儿呢。舅舅春节快乐,祝舅舅心想事成、万事如意,舅舅再见!”
叶然说完,拉着白浔的手迅速闪进了房里。
昨晚她俩确实没做出格的事,但骚话说了不少。
深更半夜,白浔突然兴致大发要玩角色扮演。她演太监,让叶然演被打入冷宫的废后。于是,一场太监调戏废后的戏码持续了快半个小时。
她故意把声音弄得又尖又细,趴在叶然身上:“娘娘,奴才仰慕您许久了,可恨当年糊涂,割去了作案工具,娘娘这般天姿国色,狗皇帝瞎了狗眼,他不疼您,奴才疼......”
叶然笑得肚子疼,还不忘配合演出:“公公有所不知,本宫,哦不,妾身对您也是钦佩之至,公公才高八斗、智慧如海,岂是庙堂之上那帮道貌岸然之徒可匹敌?公公待妾身好,妾身感激不尽......”
两人有来有往地玩了半天,一场大戏结束,还意犹未尽。
锁上房门,叶然双手捂脸:“以后不能见人了。”
“没事儿,脸皮整厚,才能无所畏惧。”白浔往床上一趟,四仰八叉,“还好前段时间舅舅不在家里住。”
被听了一场“演出”不要紧,只要她们互诉衷肠的那些话没被听去就好。
“你说,姥姥和舅舅真的知道了吗?”她问。
“说不好,也可能是咱俩太敏感了。”
“我觉得应该没被发现,姥姥反对三金早恋,却从没对咱俩说过什么。”
“你可别忘了,老太太嘴上说着反对,但还是给沈云织了一条围巾。”
“哎呀姥姥的想法好难猜,姜还是老的辣,我服了。”白浔叫苦不迭,一口咬住熊猫公仔的耳朵。
因为得知了房间隔音效果不佳,夜里两人玩闹时相当谨慎,当然,要想以极低的声音让对方听清自己的话,最好的办法是,对在她耳边说。
几次被咬了耳垂,白浔嗔怒:“你故意的,你毁了我的清白之身,往后要对我负责。”
见叶然瞬间冷了脸,她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不高兴了?”她战战兢兢搂住叶然的脖子,“不气不气,乖,要不我给你唱首歌?你想听哪一首?”
房内只有台灯的光芒,叶然的脸一半被光照亮,一半隐藏在阴影中,她看不清她的眼神,只凭感觉知道,她面前的女孩很愤怒。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我刚才胃痛了一下,估计是晚上吃太多了。”
叶然握住女朋友微微颤抖的手,因为自己没控制好情绪而让她担惊受怕,自责了几秒,脑袋突然一片空白,便不由自主地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霸道而蛮横,是此前从未有过的状况。白浔一头雾水,却也尽力配合着。感觉自己有些喘不上气来,她拍拍叶然的背:“好姐姐,我不行了,让我缓缓。”
叶然置若罔闻。她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荒唐的念头,她想把眼前的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从此以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不分离。
直到淡淡的血腥味传入味蕾,她顿住。
“抱歉,我......我没留意,咬到你了。”
“没关系,只要是你,做什么我都愿意。”
女朋友声音温柔,笑容温柔,眼神也温柔,她心里百感交集,顿时眼泪夺眶而出。
一瞬间,她满脑子又是那句话——我何德何能遇到一个对我如此掏心掏肺的人?
于是除夕夜,宋柏听到了外甥女的哭声。听得出来她在尽力忍住,但声音还是穿墙透壁,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一年多了,头一次听到她哭。”他自言自语,“眼泪是心灵的清洁剂,哭一哭挺好的。”
可很快,哭声变成了两个人的,他就纳闷儿了。
这两人大半夜拌嘴了?年轻人就是爱折腾,一会儿笑声吵人,一会儿哭声闹人,怪没礼貌的。
不过他转念一想,只有真正把对方放在了自己心里,才会被对方的一个眼神、一句话轻而易举牵动起情绪,那样的阴晴不定、惴惴不安,是因为付出了真心啊。
“年轻就是好,敢毫无保留地付出,也能得到明目张胆的偏爱,哭吧,今晚哭够了,来年每天笑哈哈。”他说。
年轻人抱头痛哭了一阵子,又莫名其妙破涕为笑。
“择日不如撞日,每天都是黄道吉日,好姐姐,今晚咱俩提前成年吧。”
“把你的虎狼之词收回去。”叶然轻轻碰一碰女朋友的嘴唇,“疼吗?”
“不疼,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两秒后女朋友改口,“疼死了,快帮我吹吹,舔舔也成。”
“你这脑袋瓜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女朋友一个劲儿往自己怀里钻,叶然只好把她抱紧,免得她蹭来蹭去,擦枪走火。
“想我的好姐姐,想我们的未来,空闲时间再读几页书、做几道题。你呢?你在想什么?”
“想明天的两套试卷咱俩几点写。”
第29章 29
正月里,广场上每天都有舞龙舞狮的队伍在表演,好一番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白浔喜欢凑热闹,一吃完早饭,她就迫不及待要出去玩。听姥姥说一声“去吧”,她给老人一个大大的拥抱,飞一般地窜出了房门。
叶然抱着女朋友的围巾追出去,不住地喊:“慢点儿,当心滑倒。”
女朋友转身伸长舌头“略略路”:“你快点儿,去晚了表演就结束了。”
宋鑫在阳台上伸懒腰,见表姐和她的闺蜜像傻狗一样在雪地里跑,嫌弃得不行:“都一把年纪了还手拉手,真幼稚!”
宋柏低笑:“大清早别泛酸。你和你那帮基友不也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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