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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獍徒(古代架空)——清金钩钓

时间:2023-03-10 20:01:34  作者:清金钩钓
  麓北寨的山匪与大契胡族把酒言欢,说至兴起,忽地起身,满脸通红地打着赤膊,抗起流光若新的大刀,在众人的哄闹声中演起武来。
  过后又醉意上头,歪歪扭扭地爬上马背,跑不出几步远,身子一歪,浑身酒气地滚落在草场中,震天的鼾声惊走了马儿。
  谢怀御轻轻蹭着萧寻章的手背,说:“命里不该他们的,都得尽数吐出来。”
  萧寻章垂着眸,说:“该吐的人,可还没全部处理干净。”
  “义父是说......”谢怀御眼底闪过一抹戾气,说:“大契。”
  “大契,”萧寻章说:“还有大燕。”
  室内陷入了寂静,萧寻章和谢怀御各自沉思着什么事情,或者说,根本就是一件事。
  数年来,大郑上下最为忌惮的就是相接壤的大契,什么地方的折子都敢压着,唯独上表“大契”二字者,即便只是平平无奇地报个平安,也必须及时呈到御前,生怕一个没看住,乌契族就响起地动山摇的马蹄声,再越过边界,长驱直入。
  然而全大郑上下,再没有比此室中二人更熟悉军务的了。他们心如明镜,对大郑来说,外部最大的威胁并不来自大契,而是那个远在草原上的大燕。
  胡族游牧为生,扎不牢根,自然也立不住规矩,长久以来便难以建起稳固的政权,骨子里都是风沙吹出的好勇斗狠。
  那些马背上的剽悍首领,却总想像踩在地上的汉人学一学,为何汉家的天子即便手无缚鸡之力,却依然能使得王朝动辄绵延数百年之久。
  因此,乌契所占去的平襄路并不大,他们也要学大郑,自命“大契”。
  而戎奴与九越合族,他们的新首领阿勒苏定名草原政权为“大燕”的原因却是
  ——“我要取代他们。”阿勒苏双眼猩红,布满血丝,对着阿娘恨声道:“乌契要我的性命,我就要夷了他们全族。然后再杀进郑都,亲手割下萧寻章的头颅,祭我阿爹。”
  那一年,阿勒苏十六岁,才在定安府城下失去了父亲。
  成棠帝末年,戎奴首领图木圭为主帅,带领戎契联盟南下,一路势如破竹,无城不克,不足月余,便兵临首邑定安城外。
  图木圭骑在马上,在军阵前来回扫略,片刻后,目光定在了阿勒苏身上。
  “阿勒苏,你看到了什么?”
  阿勒苏昂首挺胸,目光灼灼,说:“我们的新城池。”
  “还有呢?”
  “我们将拥有一座无与伦比的行宫。”
  图木圭扬起马鞭,指着城上太阳,说:“还有这座行宫主人的头颅。它将被割去眼皮,挂在城门上,却再也看不到他亲爱的子民们,只能靠耳朵日夜分辨他们的嚎哭,听着他们被永远留在这座城中。”
  阿勒苏嘴角上扬:“我们将拥有他所有的城池。”
  就在这里,在同样的位置,父亲的鲜血喷涌而出,淋了阿勒苏满头满脸。
  阿勒苏怒目圆睁,从一片血色中看到了一杆银亮的长枪,持枪的人身上甲胄却锈迹斑斑。那人注意到阿勒苏的目光,冷厉地转过身,拽起缰绳,持枪冲了过来。
  谢居衡双腿夹着马肚子,侧出半身,一手牢握着缰绳,另一手持枪指地,马行得很快,几乎拖出了一路火星。
  阿勒苏眼前猛地被扬起一片尘沙,一点寒芒从中直刺命门。阿勒苏本能地举起弯刀,劈了过去。
  本该短兵相接的位置,却没有出现想象中的金戈相撞声,阿勒苏挥砍的力道过大,整个人往前扑在了马背上。
  怎么回事?阿勒苏有些茫然。
  尘土下降后,阿勒苏看到了谢居衡从马背上滚落的尸体。
  三道暗箭取了他的性命,道道直指喉管。
  谢居衡双眸不阖,死死地盯着地面,从口中溢出黑血来。
  是毒!
  阿勒苏朝某个方向看去,乌契的首领冷冷地放下长弓,又隐入了诸军的掩护中。
  阿勒苏夜半在营中惊醒,父亲的尸体不断在睡梦中刺激着他,他感到自己满脸都是滚烫的血液。
  阿勒苏屈起腿,头埋进膝盖间,在万籁俱寂的黑暗中躲藏。
  却并不安静,营帐外的响动越来越近,阿勒苏警觉地抬起头,摸出枕下匕首,翻身下了榻。
  阿勒苏的营帐猛地被挑起,阿勒苏旋身移步,几个交手之间,卸了那人的长刀,手肘扣着他的脖子,把人拽进了营帐。
  阿勒苏力气超乎想象的大,任凭杀手如何挣扎,他只死摁着不动,杀手被他掐得几乎要窒息。
  阿勒苏摸黑吹亮了火折子,就着燃起的光,他认出了杀手身上乌契的标记。
  他不再犹豫,拧断了杀手的脖子。当机立断,连夜清点戎奴余部,带着人逃往了草原深处。
  戎奴的母亲、妻子与孩童,都被留在了草原驻地。阿勒苏找到了阿娘,递给了她装着父亲首级的囊袋。
  阿娘侧过身去,不让其他人看到脸上神情。她吸了吸鼻子,眼眶红红的,却并不落泪。
  “你待如何?”她问。
  “我要取代他们。”阿勒苏咬着牙:““乌契要我的性命,我就要夷了他们全族。然后再杀进郑都,亲手割下萧寻章的头颅,祭我阿爹。”
  “好。”阿娘牵过一匹马,翻身骑了上去,说:“跟我走。”
  阿勒苏领着余下部族,进了草原的更深处,那里寒风凛冽,那里终年不暖,那里有阿娘的母族——九越。
  阿勒苏跪在外公面前,老人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褶皱。良久,他开口道:“九越与戎奴旧部草场间,横亘着柔桓。”
  阿勒苏重重地磕了下去。
  老人叹口气,说:“依例,一人一匹主马一匹副马。去吧,柔桓在西边。”
  “外公,斗胆问一句,水源离柔桓驻地相隔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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