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朴实善良的孩子,如今却被挖眼割喉,像个畜生一般被栓在了树下。
那该是多么的痛.......
林倾白的胃中痛的像是有一把刀在搅,他痛的弯了腰,手指紧紧的捏着红月的衣衫,哑着嗓子说:“叫凉瑶楚.......去叫凉瑶楚.......”
“好!好!”
红月慌不择路的向外跑,她刚推开殿门,却被门外的侍卫抬手拦住。
红月急的要命,哭着骂了侍卫几句。
侍卫转身看见殿内林倾白的情况,也被吓到了,他半分也不敢再阻拦,连忙跑出去找人去通传郗安。
凉瑶楚来的时候,林倾白已经缓过了最疼的时候。
他浑身虚汗的躺在了床上,手垂在床边让凉瑶楚给他诊脉,虚弱的连眼睛都睁不开。
侍卫在一旁守着,凉瑶楚也一改之前泼辣话多的性子,冷着一张脸,诊完脉便给林倾白开方子。
侍卫统领站在一旁问:“云王爷怎么样了?”
凉瑶楚没理他。
那统领便又问了几次,一次比一次着急,问道了最后,凉瑶楚终于是给了一丝反应。
她冷笑了一声说:“怎么了?你家主子就这么着急让王爷升天?”
“........”
“你让他别着急,他再多折磨王爷几日,说不定就快了。”
这下统领便是半句话都没有再说了。
凉瑶楚开完了方子,甩开了衣袖转身就走。
府中的人都知道凉瑶楚性子不好,即便是现在,也无人敢惹她。
加之她方才刚怼了统领,几个小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愿意监视着她回药房。
毕竟谁想平白无故挨一顿骂。
于是凉瑶楚一个人清清静静的走出了林倾白的寝室。
待她走到了院中四下无人时,缓缓顿住了脚步,从袖中摸出了一个纸条。
纸条展开,上面是林倾白的娟秀的笔记。
这是方才她为林倾白诊脉时,林倾白塞给她的。
凉瑶楚看着上面的内容,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
半响她将那个纸条揉成团,干脆直接的扔到了嘴里,嚼了两下吞了下去。
-
今日,郗安回到王府的时间比以往都要早。
平日里晚膳做好了他才会回来,而今日夕阳未落,晚膳还没有摆上桌,他便急冲冲的赶回了府中。
郗安来的早,刚到林倾白的殿外时,门外值守的侍卫告诉他现在王爷还在休息。
郗安便顿下了脚步,命人将红月寻了过来,问了问林倾白的身体情况。
郗安如今满身的戾气,红月连和他说一句话身子都止不住的发抖。
从红月断断续续的描述中,郗安知道林倾白今日犯病是因为那个叛徒侍卫的事情。
他目光生冷的说:“不过是一个叛徒,死不足惜。”
红月便缩了缩脑袋,从郗安的身前后退了两步。
面对这样的郗安,红月生怕自己多呼吸一口也会被他挖眼割舌。
她怕的恨不得立刻从郗安身前逃离。
郗安却没有放她走,也没有多看她一眼,只是面色沉沉的望着林倾白紧闭的殿门,似在思索着。
过了许久,他挥了挥手将身后的侍卫唤了过来。
那侍卫弓着身子,对郗安毕恭毕敬。
郗安沉默了
一会说:“将杨明阮直接杀了吧,免得脏了别人的眼。”
“是,将军。”
那个侍卫领了命令,转过身快步走了。
郗安却面色不变,依旧站在门口。
就这样郗安在林倾白的殿外站了近一个时辰。
从太阳未落山,到王府院中点燃了烛火,晚膳也被下人热了三四遍。
郗安不去叫林倾白,下人也无人敢扰了王爷的清静。
一直到戌时,林倾白的殿中才亮起了一盏昏暗的烛光,郗安便跨步上前,不等敲门,直接一把推开了殿门。
林倾白刚从床上坐起身,身上还穿着单薄的内衫。
他的脸色还是很白,转过头看了郗安一眼,又淡漠的挪过脸,将外衫穿在身上,站起身坐在案几前。
一直到林倾白穿好衣服,郗安才从殿门口走了进来,命令身后的丫鬟将膳食端了进来。
膳食一道道的摆在桌上,足足摆了半个案几。
郗安还是很了解林倾白,他知道林倾白下午犯了胃病没胃口,准备的都是一些清淡易消化的小食。
林倾白一言不发的低头吃饭。
郗安却没有动筷子,他望着林倾白泛白的脸色问:“胃还痛吗?”
烛火在二人之间闪烁。
就像是之前的每一次一样,林倾白无视了郗安的问话。
他如同被人操纵的木偶,没有表情,没有言语,只是机械的吃着饭。
郗安沉下了目光。
他望着林倾白那张淡漠的脸,望了许久,多日以来林倾白对他的无视,实在是让他忍无可忍了。
郗安眼中泛着难忍的怒意,抬手一把抓住了林倾白的手腕,压着声音说:“我在问你话,回答!”
郗安用的力气很大,钳制着林倾白动弹不得。
林倾白松开了拿着筷子的手指,筷子啪嗒两声落在了案几上。
他仍由郗安抓住他的手腕,眼中无波无澜的看向郗安,依旧是一句话都没有。
郗安问道:“是因为那个侍卫吗?!”
“.........”
郗安满眼的怒意,他紧紧的拽着林倾白的手,恨不得把林倾白的嘴巴给撬开,让他说上一句话。
若是现在有任何人敢这样对他,他都会将那个人捆住双手吊起来,用淬了火的鞭子狠狠的抽在他身上。
不愿说话?
好啊,他手中有一万种最残忍血腥的办法,能让人乖乖的开口说话,不仅如此他还要让他嚎叫、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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