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无常抖似筛糠,汗如雨下,“小的不敢...”
冥王嘴角浮起一丝冷意,“办完这件事便滚回冥界!若本王在凡间这件事传出去,当心本王要了你们的脑袋!”
“是...是...”
黑白无常互相搀扶着对方,急不择途地便逃离了这个地方。
院内静谧无声,不知是否是积雪缘故,即使月亮躲在云层之中,地面仍渐渐被反出了清冷的月光。
那冥王悄悄靠近了程木深所在的房间,轻手轻脚地拉开了窗户,一个闪身跳进了房中。
程木深许是疲累,睡得很深,不知梦到了什么愉悦的事情,嘴角正浅浅扬起。
冥王定定地注视着他,许久,探出手,轻柔地抚上了他的脸颊。
许是感觉到了一股冰凉的气息靠近,程木深微微蹙眉,不耐地缩了缩身子。
冥王冷不丁地被躲开,眉间浮上一丝愠怒。
他缩回手,低头看了番自己的衣衫。
良久,他终是叹了口气。
“阿深...”
冥王凝视着程木深,眼中溢满柔情,喃喃道:“这次...你休想再逃...”
窗外忽地响起叽叽喳喳的声音,似是鸟儿在吟唱。
冥王面色一凛,霍地转身,顺着敞开的窗户跳了出去。
第7章 敢推深深,摔摔
天刚蒙蒙亮,便有下人在门外轻声唤着,“先生,先生,您醒了吗?”
程木深便打着哈欠,从塌上坐了起来。
几大步跨到门前,一把拽开了门。
门口的下人被吓得一激灵,回过神来后急忙把怀中的东西递了上去,“先生,这是大少爷吩咐小的给您送来的东西。”
程木深将目光移到了下人手中的那个托盘上。
上面整整齐齐摆着一套纯白色衣衫,内里红线金丝交叉缠绕,竟是云锦。
“大少爷给我的?”
这个孟栖送自己衣衫作甚,奇怪。
“是!”
程木深满头雾水地接过那袭衣衫,满头雾水地换上,又满头雾水地走向了孟栖居住的房间。
他似乎很早便起床了,此时正倚靠在塌边,一口接一口被丫鬟喂着米粥。
程木深立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看到门口站着的程木深,孟栖眸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光。
“阿深,昨夜休息的可还好?”
程木深闻言抿了抿唇,轻轻一笑。
榻上之人的眉眼生得耀眼,若不是那浓重的病态感,面前的人说是君临天下的帝王也不为过。
那股无与伦比的气势,当真是无人能敌。
程木深走向床榻,十分自然地接过丫鬟手中的瓷碗,换上自己喂他。
“睡得很好,只是夜深时还是有些冷,不过没什么大碍,我盖好被子便可。”
“如此...”
孟栖勾唇一笑,藏在被子内的双手募地收紧。
程木深耐心地给他喂着粥,孟栖也乖巧地任由他喂。
近距离看孟栖,那双凤眼果真张扬、眼尾斜曳,仿佛利刃划过一道惊艳弧光。
可偏偏是这样一个男子,被这病折磨到不似人形。
当真是...
“阿深,在想什么?”
程木深放下手中的碗,一扭头,孟栖的嘴角正在向下淌着米汤。
“没想什么,在想你的病究竟该怎么治。”
孟栖的眼神追随着程木深的动作,“你是神仙,你一定会有办法的。”
他正从丫鬟的手中接过手帕,附上了孟栖的嘴角,细致地将米汤擦拭干净。
闻言,他微微叹气,“临简...我并不是...”
“阿深,”孟栖摇了摇头,眼神示意他不要多言。
程木深只得把话咽了回去,“便如孟老爷所言,死马当活马医吧!”
说罢,程木深向孟栖递了个安抚的笑容。
孟栖呆呆地望着他,忽地说道:“阿深,你似乎很喜欢笑。”
“嗯?”
程木深嘴角轻轻上扬,那本就如同谪仙的脸,现今更是清绝出尘。
“笑一笑,什么事情便都能过去。”
孟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初晨的阳光照进房内,给面前人的身上都镀上了一层暖暖的日光。
程木深的笑容干净又淡然。
仿若绽开的白兰花,笑意溢满眉间,令人见着便心生愉悦。
那双眼似乎能包含世间万物,向着孟栖望过去的时候。
孟栖只觉得这天下没什么事能影响到他。
仿佛真的如同他所言。
笑一笑,便什么事都能过去了。
“咳咳...咳咳...”
孟栖又开始咳嗽了。
咳得程木深心生闷意。
“我先回房看看医书,你好生休息着。”
孟栖轻轻点头,注视着程木深的背影,眼中无波无澜,看不出其他任何情绪。
“哎哟~这不是我们身娇肉贵的大少爷吗?怎么,听说连帐都要不回来?嗤!当真是个没用的病秧子!”
程木深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了这一句满含恶意的话。
他不悦地抬起头,迎面走来的是一个跟孟栖有三分相似的男子,估摸着比孟栖小几岁,穿着甚至华贵。
“这位是...”
听到程木深的话,站在男子身旁的下人朗声道:“这位可是三少爷!”
孟家三少嗤笑一声,趾高气昂地盯着程木深,语气不善,“哟我的好大哥~这就是那个江湖郎中?啧啧,我看不过是个徒有虚表的江湖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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