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
那这人就是孟栖的弟弟了。
看他对孟栖这态度,想必孟栖在他身上受了不少气。
程木深的语气变得不耐。
“在下确是江湖郎中,只不过是不是江湖骗子...不是三少爷可以下定论的。”
孟家三少登时被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跟我这样说话?看你这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莫不是孟临简养着的禁脔?”
他凑近程木深,啧啧两声,“别说,生得倒是唇红齿白的,比之前那些江湖骗子貌美多了。”
程木深后退一步,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
“三少爷这话当真是给在下提了个醒,若...”
程木深回头望了孟栖一眼,“若在下单凭长相便能让大少爷身子好转,倒也不算浪费了在下这张脸。”
“你!”
孟家三少气急败坏地扬起手,狠狠推了程木深一把。
程木深完全没料到孟家三少会动手。
这一推,咚地一声,他硬生生撞在了门框上。
程木深倒吸一口凉气,背部传来阵阵痛意。
“你...”
“你什么你!伶牙俐齿!本少爷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治病的!”
说着,孟家三少便恶狠狠地瞪了程木深一眼,抬脚准备跨进房中。
程木深两人的争执,一瞬不瞬地全落进了孟栖的眼中。
看到程木深被推到门框上差点儿摔倒之时,孟栖眼中掠过一丝寒意。
下一刻,孟家三少的脚绊在了门槛上,生生摔了个狗啃泥。
“哎哟!”
程木深本是在咬牙切齿地揉着腰,这声惊天动地的响声一出,惊得他急忙望过去。
而后便看到那三少爷整个人趴在地上,摔得站都站不起来,不停哀嚎。
程木深忍不住笑出声,“啧...”
第8章 就要深深陪陪
程木深感觉出了口气。
活该!
“疼死老子了,还不过来扶我!”
下人急忙上前将三少爷扶了起来。
后者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什么,脸色涨得通红。
程木深掩唇偷笑。
真是舒坦!
孟栖转头看了程木深一眼,眉头微蹙,“孟垣,你有何事?”
孟垣恨恨地瞪了孟栖一眼,“父亲要你即刻去正堂!”
“我知道了,这便去。”
丫鬟扶起孟栖,细心地为他整理着衣衫。
很快,孟栖便向着门口走了过来。
程木深正在琢磨自己要不要扶一下,就看到孟栖在经过孟垣身边的那刻,忽地被孟垣推了一把。
孟栖差点儿被孟垣推倒在地。
还好程木深一直看着孟栖,这才第一时间冲到了孟栖身边,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你!”
“你看你这副样子!当真是丢孟府的脸!”
孟垣恶狠狠地盯着被他推到墙上的孟栖,“真不知道父亲为何这般信任你!”
看到孟栖的双唇被自己咬得泛白,程木深只觉得心内堵得慌,心头也窜上了一股无名火。
孟垣不屑道:“一个江湖骗子!一个病秧子药罐子!我看你们能掀起什么风浪!”
说罢,孟垣便拂袖而去,临走之前甚至还踹了门槛一脚。
程木深望向孟栖,担忧道:“你怎么样?”
孟栖艰难地开了口,“无妨,我...已然习惯了...”
“习惯?他一直这般目无尊长?”
“嗯...”
孟栖无奈地点了点头,“阿深...日后或许也能习惯...”
程木深被噎得说不出来。
孟栖之前在孟府究竟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啊...
还自己日后也能习惯...
习惯个屁!
要是让孟栖这样三天两头被欺负,不等自己把他救回来,他估计就先被折腾死了!
“先不说这个,临简,孟老爷这时唤你去正堂,可是为了昨日钱家当铺的事?”
“是了...”孟栖的神情有些恍惚,“一年还清债务这件事,是我擅自做主的...父亲定是不满了...”
程木深心下不忍,“那我陪你去。”
然后他朝着那个替孟栖整理衣衫的丫鬟扬了扬下巴,“你过来。”
丫鬟老老实实地在程木深身前站定,“先生有何吩咐?”
“我现在和临简去正堂,这一路上我需要你给我讲解一下孟府现在的状况,必须一字不差。”
“这...”丫鬟踌躇着看向孟栖。
“采音,阿深是我的故人,他问什么你答什么便是。”
采音堪堪松了口气,便跟着两人走向了正堂。
一路上更是尽心尽责地把知道的全部告诉给了程木深。
据采音所言,这孟府,当真像个小国家般复杂。
孟老爷大名孟合远,现任蒲国当朝右相,与左相李堂平起平坐,分庭抗礼。
原配夫人,也就是孟栖的亲娘,曾是蒲京某大户人家的小姐,可在孟栖两岁的时候便因病去世。
次年孟老爷便续了弦,迎娶了徐家的庶女,名曰徐清。
这个徐家,是个商贾之家,据传言,徐家的生意遍布整个蒲国,势力庞大。
徐清是徐家唯一的女儿。
虽是庶女,却也是娇生惯养出来的。
孟老爷还有三房妾室,分别是林氏,袁氏,沈氏。
孟老爷一共有六个孩子。
孟栖是唯一的嫡出之子,今年二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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