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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眨巴着眼睛，有些迷茫，“我...”
“临简，其实我有时看不懂你，”程木深十分自然地将头靠在孟栖胸前，喃喃道，“先说钟情我的是你，害怕的也是你。”
“你说你为何如此矛盾呢？”
孟栖梗着脖子，眸中涌出一丝哀伤。
在程木深望过来的时候，他又敛去情绪，苦笑了一声，“阿深，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害怕，怕惹你不开心，怕你厌恶我。”
程木深沉吟一会，如水的眼波炯炯望着他，“我没有接触过情爱，不太懂这些。临简...你可以教教我吗？”
一缕阳光正好洒在了程木深的身上。
正好，他在看着孟栖。
正好，孟栖迎上了他的目光。
那一刻，时间停止。
孟栖的眼神锁定在阳光下的人儿，周围的躁动全部消失了，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
孟栖痴痴地望着他，慢慢地，慢慢地
他俯身，吻上了他清冷的薄唇。
突如其来的亲吻让程木深措手不及，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他并没有反抗，只是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不知是惊愕还是羞怯。
意料中的反感并没有出现。
鼻尖飘过独属于孟栖身上的，冰凉却带着温柔缱绻的气息。
他只觉得一向沉稳自制的自己，仿佛随时有可能失控。
全身发麻，脑袋晕乎乎的。
连搂在孟栖脖子上的手也坚持不住向下垂落着。
吻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孟栖放开了他，转而望向他泛着水光的眼眸。
而后他再次俯下身，轻柔地在他耳尖吻了一口，哑着声音说：“阿深，我喜欢你，很喜欢。”
程木深呆呆地看着他，眼神空洞毫无焦点。
“若你不愿，我不会勉强你。”
程木深再次被孟栖按回了胸前。
耳边传来一阵阵富有节奏的声音，程木深僵硬地转动眼珠，这才听出来，依旧是孟栖强有力的心跳声。
他侧过眸，盯着孟栖衣袍间的精致花纹，许久，轻声开了口，“孟临简...你当真是....不知廉耻...”
孟栖愣了愣，轻笑出声，“阿深说的是。”
暖和的阳光从云隙倾泻下来，仿佛世间万象终于握手言欢了。
阳光斜进屋内，照得程木深耳朵通红。
他抿着唇，缩了缩身子。
似乎这样便能掩盖住。
心内忽然泛上了一丝奇怪的感觉。
好似心尖浸了一小撮蜜汁，很甜。
甜得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程木深索性就着日光，再次闭上了眼。
如墨般浓稠的长发铺洒在同样墨色的衣衫中，更添深沉。
鸦羽似的长睫轻垂，落在泛红的面颊上，投成了两只振翅的蝴蝶。
看着怀中的人儿再次睡了过去，孟栖心底冒出了小小雀跃。
他没有逃。
没有逃。
孟栖紧紧拥着程木深，深邃的眸子里浮动着柔和的波光。
既然他想要自己走到那一步，那便如他所愿。
这天下，自己没兴趣。
但无论他怎么说，怎么想，自己都愿意为了他去做。
他程木深，才是自己的天下。
第78章 挨打
陆千和云牧带走了温水瑶。
三人坐在马车中。
温水瑶似乎很紧张，双手不停搅动着。
云牧在旁吧唧吧唧吃着绿豆糕。
陆千淡淡地看着她，冷不丁地开了口。
“做的不错。”
温水瑶浑身一抖，竟有些不敢直视陆千的目光。
“王爷...”
云牧咽下一口绿豆糕，笑着开了口，“温姑娘，你对自己下手挺狠的，这浑身的伤痕，昨夜还未曾有呢？”
温水瑶头垂的更低了，“王妃殿下，小女子还是要再次拜谢两位，多谢王爷王妃的关照。”
“不必谢，”陆千摆了摆手，“温姑娘，孟垣已经得到了惩罚，你现下作何打算？”
温水瑶咬着嘴唇，欲言又止。
陆千眸色闪了闪，微微一笑，“你想跟着本王？”
“是！”温水瑶猛地抬起头，噗通一声跪在陆千面前，郑重其事道，“王爷！您对小女子有恩，小女子无以为报，愿做牛做马侍奉您...”
“那不行，”云牧鼓着脸，满脸不情愿，“不要，你不准侍奉阿千！”
陆千顿时哭笑不得，“吃醋了？”
云牧猛点头，“是的！没错！吃醋！”
一听这话，温水瑶紧张的额间都开始渗出细汗，说话语不成句的，“不不不...小女子并无此意...”
陆千搂过身旁的云牧，沉思半晌，忽地说道：“你想不想学习武艺？”
温水瑶呆呆地看着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想！”
“很好，”陆千转过头，望向云牧，“祈安，你可曾记得墨真？”
“啊...记得，”云牧歪着头，语气肯定地说道，“你手下的那支暗卫，你想将温姑娘交给墨真？”
“嗯，若墨真来训练，想必她会学到很多。”陆千缓缓开口道。
还没等云牧说话，温水瑶便再次磕了个响头，“谢王爷！”
陆千面色如常道：“那么，本王会将你交给墨真，由他来训练你。”
“是！”
云牧低着头，忽地身子一僵，目光透过轿子望向了外面。
整个蒲京都笼罩在一层黑压压的鬼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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