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凤立刻飞到他肩膀上,小声问他,“何事!司命星君!你有什么吩咐!”
程木深古怪地看了它一眼,“你这般唯唯诺诺做什么?”
九凤:“呃...有吗?”
程木深懒得跟它辩解这个,转移了话题,“前段时日,我要你观察孟栖,你可有观察到什么?”
九凤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啊...没有什么啊!他很正常啊!”
“是吗...”程木深没有再问。
实际上程木深心里已经开始怀疑了。
孟栖此人身上疑点颇多。
从自己第一次看见他开始,一直到现在。
总是会有一些不合乎常理的事。
比如...
“九凤,你前些时日为何忽然回了天界?”
九凤卡壳了好几秒,“呃...我回去看看啊...我一只神鸟!不能想念天界吗!”
“你既然想念天界,为何又留在凡间?”
程木深逼视道,“你当真是心甘情愿在凡间陪着我?”
九凤简直欲哭无泪。
自己只是一只鸟啊!
为什么要受到这种待遇啊!
“好吧...其实,是天帝让我下来陪着你的,”
九凤干脆再次嫁祸给了天帝,“那次也是他要我回去,问我你在凡间过得如何,我说你过得很好,他便要我不必再来凡间,但你也知道,我们是好朋友,所以我又回来啦...”
程木深勾了勾唇,一脸玩味儿地将九凤来来回回打量了好几遍。
九凤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此事先不谈,那我问你,顾行知呢?”
九凤呆住。
这怎么编!?
难不成告诉他,顾行知被你隔壁冥王扔进冥界地狱了!?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说,说了小命不保!
“事...事情败露,顾行知当时便跑了,我...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程木深嘴角的笑意愈来愈深,“这样啊...想不到顾行知此人...竟是个胆小怕事的...”
九凤呆了呆。
为什么司命星君这话好像话里有话?
可是自己完全听不懂啊!
他究竟在说什么!?
九凤只能再次缩着身子道:“就是就是...”
程木深没再说话。
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墙外,蔚蓝的天空之中。
顾行知去了哪里呢...
此事自己一定要查个清楚!
以顾行知的性子,怎会事情败露便跑?
狗急跳墙才是最有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事。
且顾行知那般睚眦必报的人,怎会因为被发现便跑了?
除非...
是被吓跑的。
或者,是被威胁跑的。
这普天之下,能吓到他顾行知的人,少之又少。
三百年前,他赖在自己的神君殿的时候,可是连天帝面子都不给的。
又有什么人能吓走他?
程木深想着想着,便把目光移到了身侧的房间。
那里面睡着孟栖。
孟栖...
余光忽然瞟到,西院的正门旁有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正在往里探头。
程木深眯眼看过去,微微一愣。
那在门口偷偷探头的人是个孩童,目测只有七八岁。
孟府之中的七八岁孩童,应当便是四少爷,孟景孟尘宇了。
不知他来西院做什么?
见自己被发现了,孟景迈开小碎步,颠颠跑进西院,在程木深面前站定身子,仰着脖子看他。
“先生!早上好!”
程木深怔然道:“你认识我?”
孟景的眼睛大而有神,此时正乖巧地看着他,“嗯!我叫孟景,字尘宇!你是大哥的娘子吧!就是尘宇大嫂啦!”
程木深顿时有些窘迫。
娘子...
大嫂...
他抿着唇,弯下腰轻轻掐了一把孟景肉嘟嘟的小脸,笑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嘘!”孟景忽然蹭到他身后,小声地说,“尘宇是偷偷来的!大嫂不要告诉二哥好不好!”
程木深笑着点头,“好,那你要告诉大嫂,来这边是来看大哥的吗?”
此时正在程木深肩上的九凤冷不丁地被大嫂两个字惊到。
一轱辘从他肩上栽了下去。
孟景哇了一声,伸手接住了再次忘记自己会飞的九凤,托在掌心,兴奋道:“大嫂!这只鸟好好看!”
九凤骄傲地扬了扬脖子,仿佛在说“那可不!”。
“大嫂!尘宇好些天没有看到大哥了!你可以带我去看看他吗!”
闻言,程木深面上浸上一层温柔,“好。”
门外传来若有若无的叩门声,孟栖面上一喜,几步跨到门前拽开了门。
意料之中的人儿是在外面,只是手竟然牵在孟景的手上。
孟栖皱了皱眉,毫不留情地将孟景的手从程木深手上拍了下去,而后呲牙一笑,“尘宇,昨日同二哥出去玩得可好?”
程木深一脸无奈,索性走到堂中的桌案上,给自己斟了杯茶。
孟景懵懵地看了眼自己的手,瞪着迷茫的大眼睛,“大哥!昨日二哥给尘宇买糖人啦!尘宇给你留着呢!”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纸包,献宝似的递到孟栖眼前,“大哥!糖人!”
孟栖打开纸包,里面是糖人不假,只是已经化了,还凝成了一大块儿,完全看不出原来是什么样子。
但孟栖还是心头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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