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笑容一僵,心道这位冥王不会是又反悔了吧?
孟栖侧着头,蹙眉道:“将那幅画像拿来!”
天帝抄起那副画像,递给他,颇有几分不满,“这可是司命星君生辰我特意作的,你就这么拿走了?”
孟栖阴森森地瞥了天帝一眼,“天帝老儿,你这画像,想必除了本王无一人能认出是谁吧?”
天帝霎时气得吹胡子瞪眼,“冥王你这话当真过分,虽然我画的...属实不太...不太好。但若不是这幅画像,你从何得知司命星君的真实身份?”
“啧...”孟栖没再作声,直接转身离开了太微玉清宫,步履生风。
“冥王!你切记循序渐进!循序渐进啊!别吓到司命星君啊!不然他还会跑的!”
孟栖顿住脚步,沉默道:“本王明白了。”
手中的画像传来阵阵温热的触感,或许是心里作用,或许是真的温热。
孟栖无暇顾及太多。
他只知道,若不是天帝老儿抠抠搜搜,连仙丹灵兽之类的都不舍得送,在司命星君生辰之时只画了一副画像,甚至还自恋到挂在龙椅正右方的话,自己也无法一眼看到这幅画像。
自然也无法认出这画上之人,便是程木深。
是自己寻了千年的爱人。
这数月来。
孟栖一直记得天帝的话。
循序渐进。
万万不能吓到程木深。
不然他很有可能会如千年前那般再次跑掉。
只是现在的程木深,和千年前的程木深,在性子上有些区别。
虽然不是很大的区别,但是在某些时候,也会让自己看不懂。
就比如现在。
这个人竟然这么不设防的在自己怀中睡着。
是当真不怕自己做什么?
他一直说自己是个很矛盾的人。
实际上孟栖也觉得自己很矛盾。
他很信任自己,可这份信任,会不会因为身份的暴露而溃败?
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
孟栖其实心里很清楚。
自己想要程木深得知自己的身份,又不想他知道。
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担心他会不会离开。
自己明明很想靠近他,可又不敢。
整个人就是一个矛盾组成的结合体。
孟栖数不清自己是第多少次强迫自己稳下心来。
不要太急躁。
不要太急躁。
可一垂眼。
又看到怀中的程木深。
孟栖便觉得好艰难。
好难。
怎么能忍得住不靠近心爱之人。
谁能忍得住...
“唔...”
睡得迷迷糊糊的程木深忽然发出了一句呓语。
孟栖身子僵了僵,这才回过味来。
自己搂着他的力气似乎太大了。
或许是弄疼他了。
孟栖略微松了几分力气,再次沉沉地叹了口气。
“为何叹气...”
程木深扁着嘴,不知是醒着还是做梦,眼睛都未曾睁开。
“临简...我是神仙...我会救你的...”
说着,他还无意识的地孟栖蹭了蹭,“莫叹气...”
孟栖只觉得一股热血冲上头顶。
整个人都变得恍惚了起来。
他在做什么梦吗?
梦里有自己的梦?
连梦中都想着在为自己治病?
孟栖定定地望着他,终是没有忍住,低下头吻在他的薄唇上。
轻轻摩挲着那份柔软。
孟栖只觉得心化了。
只要他一句话,自己的心就会荡漾,就会波动,就会忍不住想吻他。
程木深睡得迷迷糊糊,只感觉到一股很安心的气息钻进了鼻腔之中。
不想拒绝,也不想推开。
仰起头主动地凑上了那份气息。
孟栖眼睛泛红。
程木深终于是察觉到了什么。
“临简...临简...”
那股气息已经变得滚烫,无法逃离。
程木深懵懂着睁开眼,一眼便撞进了孟栖深沉幽暗的眼眸中。
那眼神中涌动着的,是疯狂,是执着,是熊熊烈火。
他忽然有种感觉。
是一种被猛兽盯上的危机感。
“临简...”
孟栖不说话,阖上眼,发了狠的吻他。
程木深喘不上气来,只得死死揪着孟栖的衣领,“临简...唔...”
孟栖的攻势不减反增,仿佛要将他骨头捏碎。
“疼...”
孟栖的力气太大,捏在肩上的手似钢筋一般。
程木深开始用力挣扎,甚至有些慌张地推搡着他。
孟栖猝不及防地被推开,眼中再次蔓延上了一抹赤红的火焰。
“阿深...你别逃好不好...你不要逃...求你....你不要逃...”
程木深还没反应过来,孟栖的吻再次落了下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他急切的动作。
咔嚓一声。
衣衫破碎。
孟栖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无视他疯狂的挣扎,不停自言自语着
“阿深...我不会让你逃的...永远都不会...我不会让你逃的...”
看着眼前宛如陷入癫狂的孟栖,程木深想起了茶馆的那一次。
当时他便是这种状态。
程木深有些害怕这样的孟栖。
“临简...你...”
孟栖的眼中是极致的炽热。
他一把拽住榻边的柔纱,将两人笼罩在了里面。
而后,程木深的眼前只看得到孟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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