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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行(古代架空)——十七场风

时间:2023-03-17 10:02:09  作者:十七场风
  林霰动作一顿,在霍松声惊愕的视线下,从灰烬里摸出一块烧焦的木头。
  字画是连着画轴一起烧的,画轴木制材料,没有完全烧成灰,而是成了一块碳木。
  “找到了。”
  林霰站了起来,拧住画轴底端想要转开,可他的手似乎不太吃劲。
  一言刚要帮忙。
  霍松声已经把东西拿了过去,他把画轴打开,往下一倒,一枚小竹简掉落在掌心。
 
 
第31章 
  深夜的南林侯府灯火通明。
  林霰洗干净手,边擦手边走进房间。
  霍松声刚刚看完竹简里的内容,有点消化不了,白着脸想吐。
  林霰给他倒了杯水,顺口问道:“里面写的什么?”
  霍松声咕咚咚喝完大半杯才觉得舒服一点,皱眉说:“燕康这些年买春的详细记载,还有一封忏悔录,在他侮辱了李暮锦之后写的。”
  林霰点点头。
  霍松声把玩着那个竹简,撑着额头看林霰的眼睛:“你怎么知道画轴里有东西的?”
  林霰轻轻咳嗽起来:“我不知道,碰碰运气而已。”
  “那你运气挺好的。”
  霍松声捡起丢在角落的衣服披在背后,起身去关上窗户。
  林霰手腕上的绷带有些松动,或许是那场打斗所致,白色纱布翘起一角,缠的不那么紧了。
  霍松声抓过他的手,拆了纱布,察觉林霰的右手不仅是凉,而且还在细细地抖。很显然,以林霰的身体状况,并不能支撑起一场打斗,若非那时情况紧急,他不会出手,也不会在霍松声面前露底。
  林霰似乎不太想被霍松声注视,左手按住霍松声,沙哑道:“将军不必如此。”
  霍松声仍托着他:“大夫说你的手受过伤,怎么弄得?”
  林霰麻木的手指条件反射性弹了一下,将手抽了回来:“少时遇过悍匪。”
  “林霰。”霍松声靠近一点,视线由下往上扫视着林霰每一寸表情,然后感叹道,“你真的可以做到说谎连眼睛都不眨。”
  林霰往后让了让,避开霍松声的气息,目光锁定在他失色的嘴唇上:“将军伤势严重,记得叫大夫来看一看。”
  霍松声嘴唇发白,人瞧着也不精神。他一圈圈将绕在手指上的布料解开,林霰平整的衣角被弄出一层层的褶皱:“先给你看吧,病秧子。”
  大夫吴伯已经去请了,霍松声让林霰在这等着,大夫来了帮他俩一块儿看了。
  林霰没有表现出要离开的样子,还问霍松声要了一间屋子,夜里休息。
  霍松声让下人去安排,然后一头栽在床上,趴着不动了。
  吴伯端着热水进来,说要给霍松声擦洗伤口。
  霍松声侧过脸,挥手赶吴伯出去:“老爷子快去睡吧,换个人来。”
  要是让吴伯看到他那一片血肉模糊,指不定又要怎么心疼的睡不好觉了。
  吴伯不肯走,霍松声没办法,只好说:“老眼昏花的你干啥能行。”
  “也是。”吴伯点点头,“我去找个仔细的丫头。”
  老头儿找人去了,霍松声长舒一口气,又把脸转了回去。
  放在桌上的热水泛着白蒙蒙的雾气,林霰起身去将门关了。
  霍松声没动:“关门干嘛?”
  林霰将搭在盆上的帕子放进热水中浸湿,霍松声听见水声看向他。
  林霰走过来:“我帮你吧。”
  霍松声不是那种扭捏的人,先前在马车上不让林霰看伤口是在气头上,现在气消得差不多了,倒不计较那么多了。
  “你轻点啊,弄疼我给你揍一顿。”
  林霰掀开霍松声披在背后的衣服,室内灯火明亮,霍松声身上的伤口几乎全部撕裂了,流出的血变成一块块干涸的血痂,粘在一道道裂口上,看起来就很痛。
  霍松声被碰到的瞬间浑身肌肉就绷紧了,林霰立刻停下来:“很疼吗?”
  “没事。”霍松声放松一点,“你继续。”
  林霰仔细替他擦拭伤口,将血痂一点点清理干净。
  府上的丫鬟来得很快,敲了敲门。
  林霰说道:“这里不需要人了,先回去吧。”
  霍松声闷在枕头里笑:“你搞得很像侯府的主人。”
  林霰顿了一下:“将军怪我僭越吗?”
  “你僭越的还少吗。”霍松声喘了口气,“也没见你怕过我。”
  “将军并不可怕。”林霰将帕子清洗一遍,清水变红,“人心如鬼蜮,真正可怕的是如我这般的人。”
  世人皆说人心莫测,长陵城中人人有百八十个心眼,像霍松声这样将自己当靶子,上赶着讨打的傻子恐怕找不出第二个。
  霍松声双手抓在枕头上,从臂弯的缝隙中去看林霰,那人一脸沉静,将自己的可怕诉说得十分坦然。霍松声没见过这样的人,他觉得林霰很坏,并且心知肚明自己很坏,因此又显得他似乎没有那么的坏。
  “所以将军,与我这样的人相处,切忌交付真心。”林霰指尖微滞,长而浓的羽睫向上一扫,将一抹流光扫入霍松声眼中。
  霍松声眼皮一跳,翻身而起:“先生此言,听来好似为我着想?”
  林霰说道:“将军屡次救命之恩,林某无以为报,能做的尽在于此了。”
  手中帕子冷透了,林霰将它搭在盆边。
  霍松声望向那浑浊的水,如同看见此刻被林霰搅动而起的风云:“可你凭什么认为我对你会有真心?你自己不是说了吗,你我之间,互相利用而已,这点我没忘。”
  林霰思及不久前在大理寺刑狱之中,霍松声对章有良说的那番话,无论当时是话赶话说到那里,还是霍松声真的就是这样想的,都让林霰感到非常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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