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寒假回去远远看到过她,书包被人抢了,蹲在路边大哭,她哭起来好可爱。
宴秋在旁边捂着脸,不忍直视。
林晚晴看变态似的看着她,往后退了两步,“这些年你憋得很辛苦吧……”
宴秋的双腿支撑不了身体的重量,她靠坐在沙发上。
“我可以解释,我当初年少不懂事,正是青春轻狂的年纪,我知道错了。”
一向高挑孤傲的宴秋坐在沙发边缘,目光很真诚。
知道错了,但下次还敢。
林晚晴继续往下翻看,越看越觉得宴秋是个宝藏。
五月九号,
有一段日子没写日记了,最近被学校里的一个姑娘追求,她很烦。
那姑娘的眼睛长得很像林晚晴,我多看了几眼,她以为我喜欢她,疯狂追求我,她的身段比甜甜丰满,嗓音也比甜甜更腻。
但是我不喜欢她,我只喜欢清纯女初。
甜甜和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
林晚晴:“……”
日记本很厚,林晚晴翻到后面几页,“清纯女初”已经变成“清纯女高是世界的瑰宝。”
人的xp是自由的,但宴秋这种需要看医生。
沙发上的宴秋面红耳赤,伸手夺过笔记本塞进了林晚晴的包里,“你别在我面前看。”
林晚晴目光复杂地看她,“你喝点中药调理调理吧。”
沉甸甸的笔记本放在单肩包里,好像放着的是宴秋一整个青春。
宴秋战战兢兢:“你看到什么了。”
林晚晴转身下楼,门口的车子还在等她们两个人呢。
林晚晴不好意思,让别人久等。
“看到了清纯女初和女高。”
宴秋一个双腿不方便的人,下楼梯的速度比她还快,赶忙替林晚晴拉开后座的车门。
殷勤的样子,连旁边的助理都看不下去。
“是我当时肤浅,事实不是这样的。”宴秋像只金毛大狗凑在林晚晴身边,“我错了,我不该言语放.荡。”
林晚晴挑眉:“事实是什么?”
宴秋:“清纯女大才是最好的。”
“……”
林晚晴:“这个人没救了。”
开车行驶了将近四个多小时才到达医疗研究所。
林晚晴一进去发现这里的病患还不少,每一个病房的布置都如从五星级酒店班宴秋锁定的那一间,有书房和会客厅,充分考虑了商业人士的需求。
宴秋蹲坐在轮椅上巡视一圈,“就这里吧,晚上换一个软一点的枕头,我夫人喜欢。”
林晚晴侧目,“再加一条毯子。”
她比较怕冷。
护士点头把两人的要求记在小本子上。
俞菲提前在研究院等两个人,她一进门看到林晚晴和宴秋,两个人相隔八丈远。
林晚晴坐在靠窗边的椅子上,翻看着一本很厚的书,宴秋眼巴巴的望着她,压根没去看膝盖上打开的笔记本电脑。
气氛诡异又和谐。
俞菲:“老板,明日医生过来会和您沟通手术细节,今天晚上可以按照计划注射神经药物了。”
宴秋心不在焉,“好,我知道了。”
林晚晴的眼神默默转移到宴秋的双腿上,又转移到了日记本上面。
她边看日记本边微笑,一看到宴秋身上笑容变淡,轻轻哼了一声。
像个被主人欺负了,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吃提摩西草的兔子。
兔子在生气。
现在显然不是兔子的求偶期,兔子不想靠近伴侣。
研究所里的晚饭味道很一般,肾在营养好,林晚晴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我去散散步,秋秋继续吃吧。”
宴秋眨眨眼望着她,“甜甜还在生气呢,我这日记本里什么都没写,都是些无聊的东西。”
俞菲不明白两人在说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一条蛋白棒塞到嘴里。
这破地方压根没发展出美食文化,不是齁甜就是齁咸。
林晚晴摊开日记中的一页,“比如\'不该规规矩矩把甜甜掉在院子里的丝袜还回去,应该偷走才对,袜子上的栀子花香皂很好闻\'。”
宴秋:“!”
林晚晴捧读日记上的内容,“\'不知道栀子花香是甜甜的香皂味还是体香,我好喜欢\'宴秋,你的行为放在二十年前需要电击治疗。”
俞菲:咦惹!
宴秋:“……我错了。”
林晚晴是不相信她知道错的,毕竟上个学期她的作业没少被偷,还学会了掐掉监控的高级操作。
林晚晴心情复杂地从病房里出来,走到研究所三楼的露天花园里面。
比起说是个研究所,更像是个有钱人的私人医院。
短短的五十米路,林晚晴遇到了好几位在财经报道上看到的传奇人物。
她靠在玻璃栏杆上,点燃一根细细的女士香烟。
她抽烟的姿势很生疏,烟和打火机都是从宴秋包里拿的。
呛人的烟味弥漫在口腔,给鼻腔带来火辣辣的疼痛感。
林晚晴不是个容易被触动内心的人,她爱哭,只是因为泪腺发达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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