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感觉自己和这儿格格不入。
他正犹豫着,忽然被一个男人握住了手臂:“呀小可爱,第一次见。”
江源回过头,身旁站着个极其漂亮的男人,他眸子眯着像狡黠的狐狸,身上穿着也很讲究,脖颈间的祖母绿宝石闪得让人睁不开眼。
“您、您好。”江源拘谨着,下意识想逃。
“嘶……好可爱。”白舒舔舔唇角。
他要是不喜欢贺诚的话,肯定要搞个这样的宝贝儿玩玩,日子都得甜蜜翻个倍。
“进去玩玩?今晚都算我的。”白舒拉着人的手,径直把人往怀里拽。
“啊?!”
进了酒吧内场,江源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全是赤裸着上半身的腹肌男,还有水蛇似的舞女在钢管上搔首弄姿。
白舒直接将人带到了卡座最中央,几个穿着不俗的男人围着坐在其间。
“哟,小白,哪儿搞的小宝贝儿,这么可爱。”
白舒摆摆手:“门口捡的,你们别吓着人家。”
“哈?”男人诧异地咧开嘴,望向江源,“宝贝儿,可不能随便跟着男人进酒吧啊?小心他对你有非分之想。”
“去你妈的。”白舒笑骂道,一脚踹开旁边的人,给江源腾出个地儿。
江源脸上一阵发热,手脚不自在地坐在中间,别扭了一会儿才问:“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白舒。”白舒抽着奶油味的烟,眯着眼,“白色的白,舒服的舒。”
“哦……我叫江源,江河的江,源头的源。”
江源眸子圆圆的,像是单纯的小狗似的,只会乖乖地望着白舒,看得他忍俊不禁:“会抽烟吗?小源儿。”
江源摇摇头,白舒说了句“还挺乖”,就听江源问:“这个好抽吗?”
“嗯?还可以,你试试吗?”说完,白舒从盒子里又掏了一根给江源。
江源犹豫着接过,半晌没敢点燃,白舒笑得前仰后合,从桌上挑了个火机燎过他的唇角。
“唔……”
江源笨拙地吸了一口,猛地被呛红了眼,他转过头伏在靠背上咳嗽,半天才哭丧着脸:“好呛……一点也没有奶油的味道。”
白舒越发觉得他可爱,揉着他的脸蛋:“小源是弯的吗?哥哥给你介绍帅哥,全是富得能在市中心买地的那种,要不要?”
江源赶紧摇头:“我有喜欢的人了。”
“哈?”白舒失笑,一脸八卦地凑近,“干啥的,有钱吗?活好吗?帅吗?”
“嗯……研究数学的,好像挺有钱……”江源红了脸,憋了半天,“不知道活好不好。”
“数学?!”白舒听见这个词就萎了大半,嫌弃的神色藏匿不住。
“搞数学的十有八九都有点性冷淡,我有个哥们儿就是,单了他妈二十多年,我真的怀疑他功能有问题。”
江源听完思索了一会儿……如果是白哥,不行也就不行吧。
他能接受。
柏拉图式的爱情他也蛮向往的,似乎会更纯粹。
很快酒就上了桌,十几瓶花花绿绿的颜色,看得江源迷了眼:“酒有这么多颜色啊?”
“是啊。”白舒给他倒了一杯,“我副业调酒的,下次给你亲自调点。”
“好。”江源接过后抿了一小口。
不是记忆里白酒的那种辛辣,而是很香又带点果味的酸甜,他欣然地亮起眸子:“好喝诶。”
“这个我也喜欢,葡萄味的,不过后劲有点大,你喝慢点。”
白舒又把桌上的酒轮流给他尝了个遍,一轮下来,江源脸上潮红浮起,眼神迷离,连说话都有点支吾。
“窝……窝还没和我哥哥说晚安。”江源睁着眼睛,湿漉漉地望着白舒。
“啊?男人不能惯着,说个屁的晚安!”白舒一副揭竿起义的姿态,搂过江源的脖子,“你就应该给他一点甜头,然后吊他两三天,这样才能把他勾得欲罢不能。”
“唔……”江源似懂非懂地点头。
白舒刚准备继续大放厥词,就接了个电话:“喂……贺诚哥哥……”
他立马扭过头:“哥哥我十二点保证回去!诶你别生气!!我真回去!记得给我留门啊。”
……
一顿好哄赖哄,白舒才挂断电话,脸上没了刚刚的嚣张,无奈地挠头:“老男人,你懂的,脾气大####”
“老男人……脾气大……嗝”
江源整个脑袋晕乎乎的,很快就靠到白舒身上,两只手伏着他的肩畔,乖巧地哼唧着。
白舒心都要化了,蹂躏着他的发丝:“你太他妈可爱了,我马上把老男人踹了和你私奔。”
江源这会儿没什么思考能力,说什么都应着。
白舒一会儿就觉得没劲了,自顾自地喝酒。
吧台外走进个身影,白舒余光瞥了几眼,直到人走到卡座十几米外,他一声轻佻地笑:“呦呵,这不是我们路老师吗?”
路玉白挑眉瞥了他一眼:“你这么叫我,感觉有点恶心。”
“滚。”白舒踹了他一脚,惊动身上伏着的江源。
江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和路玉白正好对视。
“唔……我好像看见我数学老师了。”
路玉白沉默了半分钟,冷着脸问白舒:“你哪搞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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