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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来徐行名更加激烈的后退。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徐行名喃喃自语，一句又一句，如同咒语般自述，妄图说服自己。
邦邦邦——
一阵敲门声响起，二人顿时僵住。
“我进来了。”几乎同时，书房门被推开。
同一时间，正对着门的褚曾翎，看到背对着门的徐行名朝自己扑来。褚曾翎下意识地将人抱紧，再装作不悦望向闯入者——蒋新翎。
“你小子敲门，也不问人方不方便。”褚曾翎庆幸自己的声音还算镇定，话语还算流畅。
蒋新翎似乎也愣住，飞快偏过头：“哥，褚爸让你们出去一起放烟花。”
褚曾翎搂住徐行名的腰，只说：“行，知道了，出去吧。”
蒋新翎关门之前还是没忍住：“你们什么时候来？”
“很快。”褚曾翎说。
蒋新翎忍不住望向褚曾翎怀里，始终背对着自己的徐行名，就这么不想见到自己吗？他忍不住问：“徐哥，也来吗？”
褚曾翎侧头，靠近人耳朵帮着问：“徐叔叔也来吗？”
徐行名重重的嗯了一声。
“快去吧。”褚曾翎朝蒋新翎点头。
门被嘭地合上。
褚曾翎却趁机将整张脸都埋进徐行名的脖颈里，他贪婪地闻着属于徐行名的气息：“别吓我好唔好？我们和好，和好好唔好？”他恨不得狠狠把徐行名揉进身体里，可他又怕吓着徐行名，便轻轻地拍着徐行名的肩膀，亲吻徐行名的肩头。
“不，褚曾翎。”徐行名突然回神，如同念咒语一般，“我讨厌你。”
徐行名感觉到褚曾翎僵硬了一瞬，他下意识就凑近褚曾翎的耳朵，可他硬生生停下来，命令自己说：“阿翎，我们分……”
“行啊。”褚曾翎却说，跟着，就放开他。褚曾翎后退一步，望向他时，动作舒展，甚至有几分玩世不恭，“好啊。我答应你。”
这下轮到徐行名愣住，可他很快就恢复镇定，脑子如流水线一样高速运转处理接下来的信息：“阿翎，我知道高祖的——”
“可以。”褚曾翎直接打断他，冲他点头，“可以。你用你高祖几百件的古董抵可以，”褚曾翎说到这里环视整个房子，指着屋顶，“你拿这栋房子去卖，也可以。”
徐行名听到这话，像被陡然拉入真空，他本能地有一丝不想离开。但徐行名狠狠压下这丝不对劲，他努力拾起自己的思维：“那，我们，等过完年，我去弄这些手续。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先搬出去，我找卖家，我……”
他看到褚曾翎神情认真，仔细在听，他不由地愣住，再也说不下去。何况，褚曾翎还带着疑惑，你怎么不继续说下去的疑惑，望向他。
徐行名面对这样的眼神，甚至冒出一丝怒气。
“我听着很好。你的安排。不过——”褚曾翎见徐行名不说话，便自己说起来。
徐行名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睛亮了起来。
“不过，我们不能这么快分手。别误会，我不会耽误你的人生发展。不过什么都需要一个适应期，对不对，徐叔叔？”褚曾翎说到这里，“蒋新翎年后就要去留学。他那么喜欢你，要是得知你恢复单身，要哭着闹着留在这里，耽误他的人生发展怎么办？你知道的，人的一生，关键节点就那么几个。我们这种没有第二次人生的人，通常都希望，最好一次也不要行差踏错。”
徐行名怔怔地点头，是的，他也不希望给蒋新翎不必要的暗示。
“再者，古董和房子，我算你二百亿吧。徐行名，剩下的五十亿，你曾经拿一亿英镑买下我的十二年。”褚曾翎看上去真的在计算价值，“五十亿。我拿五十亿，换你未来一年。到明年四月。”
徐行名冷峻的脸凝上霜。
“公平点，徐叔叔。你要我十二年，我只不过要你十几个月。我开的价最高，要的也最少。”褚曾翎靠在红木桌边，摊开手笑着说。
他没有等多久。
因为徐行名很快回他，甚至还理了理因为拥抱弄乱的衣领，站得笔直，浅笑了下：“没关系的，褚总，毕竟我也有生理需求。”
繁园后院，褚玉苗一手一只仙女棒，在仪姑面前做着鬼脸逗她。
仪姑担忧的脸见状露出笑容，可笑了的人又很快愁起一张脸，还更加自责，好像笑是不应该的。
这样叫一向乐观的褚玉苗看了也焦心。可就这样放着仪姑，她更担忧，她望向母亲，曾妈立刻凑上来。
“嗐，你看，小褚和小徐两个人真慢，像蜗牛一样。”
“就是。两只大蜗牛。臭——哥！徐行名哥哥！”褚玉苗看到前来的褚曾翎和徐行名，惊喜地大叫，让每个人都能听到。
仪姑果然凑到前面去。
在和蒋新翎检查烟花引线，分类烟花的褚常林，忙招呼他们。
“快来。两个臭小子真会偷懒。我们把烟花都分好了。蒋新翎说要在这片地上插个什么图案。像麦田怪圈，外星人怪圈，还是什么。我们到时候要一起点，快来！”
“快来啊。”曾妈也忙说，“小徐，快去帮仪姑，教教她，仪姑怎么都不会点仙女棒。”
“哥，你快看，我还买了摔炮呢。刚才在路口，我还吓到几个小孩。是吧，徐哥？”褚玉苗跑过去，热情洋溢。
“放烟花咯！”
“过年好！”
“过年好！”
一簇又一簇的烟花中，大家互相道贺新春。徐行名望着烟花，看着被褚曾翎逗得大笑的仪姑，他很平静的，没有任何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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