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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衡收好书，晏星河自然也就没了开口的机会。
瑶华这边，大厅的赌桌已经设立完毕，为确保公平公正，二位长老的赌桌上都设立了帷幕，除参赛人员以外没有人能够看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如果等得不耐烦，开阳还设立了其余几个普通赌桌——由弟子开盅，弟子自身并不参与其中的赌局，如果觉得自身筹码不够，也可以在这里获得。
“只是简单的拼运气吗……”瑶华喃喃自语。
“单纯地用运气的好坏来决定亲传弟子人选？看着似乎不太像开阳这名门正派的作风呢。”花卿卿笑眯眯道，“还是说只是这届掌门的心血来潮？”
瑶华看了一眼坐在大厅正中央的沈青烟，淡淡道：“看着不像。“
花卿卿眨了眨眼，又笑：“不管啦，反正我们只要能够集齐二十万灵石就可以了吧？长老那桌的赔率是一比一，如果每次都能将全部筹码投进去，那么很快我们就能拿到自己想要的数目呢。“
瑶华点点头——按道理来说是没错的。
他和花卿卿的修为都在参赛者的平均值之上，就算二人不联手，也没有灵力比拼会输给限制在平均值的长老身上。
长老们的赌场刚设立完毕，就有几位参赛者进去挑战了，出乎瑶华意料的是，赌局比他想象的要进行的快，不过一刻钟，就已经有七位参赛者挑战完毕了。
而他们的结局也出乎瑶华的意料。
这五位参赛者中有一位是选择单打独斗，而两位选择了组队挑战，剩下四位一起挑战，但毫不意外地，他们都落得了个大败而归的下场。
花卿卿看着他们灰头土脸的样子，也颇为吃惊：“天啊，怎么会这样？”
二人看不到帷幕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很明显，开阳的人也没有给他们询问的机会，这些输光筹码的参赛者很快就被门中的弟子带了下去，等待比赛结束后的分配山门。
瑶华沉默不语。
而这些首当其冲的人也很好地给了后面人启示，很多人便不再热衷于参加赔率高的长老赌桌，而选择了较为稳定的弟子赌桌。
可弟子赌桌的赔率实在太低，而他们手中筹码也不足以达到像瑶华那般多的数量，就算全押上去赌一整天，也没办法达到十万灵石的数量。
“可恶……”其中一个参赛者拿着手中的一枚木制筹码咬牙切齿地骂道，“早就知道在第六关多拿几个珍宝了。”
他咬了咬牙，选择将自己的筹码押上了“小”的赌注。
“小！小！小！”他死死地盯着那弟子手中的骰盅，目眦欲裂，内心膨胀的恐惧与欲望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淹没。
“咚——！”骰盅压在了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已经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骰盅揭开，弟子的抬手动作在他眼里已经变得极慢，在这慢放的每一秒里他都仿佛置身无尽地狱，遭受着熊熊烈火的炙烤，手、脚、头脑、心脏，统统燃烧！
“四五六，大。”弟子淡漠的声音传来。
一瞬间，四周寂静。
“哈？”他仿佛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四肢都变得麻木，“怎么会这样……这样的话，我不就输了吗……”
他看着赌桌中心的三个骰子，眼前开始逐渐变得模糊，而三个骰子也变成了拉他堕入地狱的恶魔。
“你的筹码已经输光了，那么——”那弟子笑眯眯地放下骰盅，对他轻声道，“你出局了。”
明明四周人生喧闹——赢的人欢喜，输的人惋惜，可他的耳朵里似乎只有这弟子缓慢如审判般的话。
他输了。
但他并不是唯一一个。
瑶华看着这些人的丑态，淡漠不语。
花卿卿却颇为兴奋地拉着他的手，对他道：“我们要赢的对吧？那我们是去秦长老那桌还是去楚长老那桌呢？其实我刚刚看过了，去秦长老那儿的好像有一些面色没那么难看，或许我们可以去试试？”
花卿卿一连串地问题抛过来，瑶华脑海里却在思考着晏星河的嘱咐。
“小心秦淮长老。”
为什么会这么说？
花卿卿说的事其实他也观察到了，比起去楚溪芸那儿面如死灰的参赛者，去秦淮那儿的好像更多的是惋惜，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或许就是，楚溪芸那儿会一输到底，而秦淮那儿，有输有赢。
两者相较起来，似乎确实是秦淮那儿更有胜算。
那不妨一试。
瑶华轻轻地笑了笑，对花卿卿道：“若是你想去看看，那我便陪着你吧。”
花卿卿闻言，竟奇异地红了脸。
唉，对一个比自己小的小孩子想些什么呢！花卿卿暗地里斥责自己，眼神却还是忍不住地往瑶华身上瞟。
瑶华的眼睛却放在面前的层层帷幕包裹之下的赌局里。
他抿了抿唇，掀开了那层黑色的帷幕。
秦淮在里面端坐着看他。
他淡淡道：“欢迎两位，请坐。”
花卿卿看着秦淮，又忍不住托着脸蛋发起了花痴：“啊——秦长老也好好看啊！”和余长老是两个风格完全不同的美人呢！
纵使身处如此热烈的场面，秦淮面上表情一如既往地冷漠，所以很多时候瑶华会想，开阳最难处的人或许不是余清衡，而是秦淮。
秦淮面前的骰盅静静地放在赌桌上。
瑶华与花卿卿双双落座。
秦淮道：“请下注——”
第三十二章 败势（赌局四场定势，赌徒败势难收）
花卿卿看着面前黑色的骰盅，试探性地放出一丝灵力去探测，果真能感受到里面有三枚数字并不完全相同的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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