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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修仙的还玩这一套吗(玄幻灵异)——玉小文

时间:2023-05-28 09:09:42  作者:玉小文
  谢无尘沉默,片刻后,问:“那李师兄所求为何?”
  “我?”李墨一怔,一下没答上来。
  风过林梢,飒飒作响。
  他们两个人都有些无言,谢无尘张口想说什么,恰好二人拐过拐角,前面一袭银白袍角扫过,他想说的话都止住了。
  白知秋。
  他似是不爱束发,谢无尘三日见着他三次,他都是长发披散,发尾一直垂到腰封之下。
  这个方向,是往芸笥天或者万象天去。他们过万象天去肴错天,白知秋转了弯,往芸笥天去了。
  谢无尘思绪硬生生给这个背影打乱,思虑些许,他问:“白师兄同样住在无忧天么?”
  李墨引他往右手边看:“那边是四时苑,各阁长老的弟子多在那边。白师兄在无忧天的时候挺少,估计是选课快开了,在忙着查看选课所用的大阵。”
  “哦。”
  他想找白知秋套话,至于各中缘由,他并不打算告知李墨。
  ***
  那人还是占一张桌,执一支狼毫笔,桌上铺开张宣纸,不紧不慢地写东西。
  谢无尘站得很远,躲在书架后,佯作选书,从空余的缝隙中去偷看。
  白知秋写完一页,自袖中摸出玉简。
  别人的玉简基本佩戴在身上,像白知秋这样不戴的,少见。
  玉简也叫留影鉴,在验证身份之余,可做传音,可在藏书阁拓印书籍。白知秋估摸是收到了谁给他的传信,以食指在唇侧停顿片刻,点在玉简上,收起。
  谢无尘终于下定决心,从书架上取下一本《急备千金要方》,坐在白知秋对面。
  白知秋抬起眼睛,在看到书名后又敛回去。
  谢无尘觉得,也许最开始白知秋的行为他可以理解为巧合,但昨天,他可以确定白知秋是知道自己到底想问什么的。
  谢无尘翻开手里的书。
  藏书阁中安安静静,或远或近的,偶尔会传来弟子们特意放轻的脚步声或是交谈。
  声音含在上午的阳光中,遥远。
  谢无尘骤然想起了先生来之后的日子。
  ***
  小时候的男生多捣蛋,也皮实,经常捡根树枝就能当武器,追逐着闹来打去,比谁当老大。有时候打得厉害,伤着疼着了,就跑到娘亲跟前哭,哭完过两天又能到处跑。
  侍女跟在身后,拦不住也劝不动。
  到了开蒙时候,请来的是个老学究,每天要求他必须两个时辰坐在屋子里念书。他不肯听,为了躲这无趣的活计,经常故意摔断了笔,或是打翻了墨,闹得藏书阁中鸡飞狗跳。
  直到先生被他气的摔了书,娘亲给他请了第二位先生来。
  那时候不过八九岁,是个身高可能都不到四尺的团子,站在桌边能瞧个桌沿。坐在凳子上,两只脚就在空中晃来晃去。
  先生牵着他上书楼,从书架上摸出一本书给他,再在面前铺一张宣纸,他就跟被老虎盯上的兔子似的,能认认真真抄半下午。
  事实上,先生是一点不凶的。
  那又为什么?
  大概是先生说,他若是能乖乖抄上几页书,自己晚上便带他上房顶看月亮,或在旬休的时候带他溜出城,去郊野的小河里摸鱼。
  抄的内容有哪些早忘了,大抵是什么“忠不可暴,信不可犯……”之类的话。
  他那时候肯定没有认真抄。先生不骂他,也不责怪,甚至检查课业偶尔还会有些敷衍的意思在里面。
  但写不好字时,先生却会亲自写一些字帖,要他拿去临摹。
  先生坐在旁边,在透过雕花窗的阳光中,握着一卷书,安安静静地读。
  开始时候,他是玩闹的,不肯安分。有时故意闹,先生叹口气,眼角却含着点笑意,拎起他染了一堆墨的袖子,把人牵去池子边洗手。
  小孩总是想着标新立异,要一些能在小伙伴面前能吹嘘的东西。开始是为了那么点玩闹听话了,后来不然。
  后来,先生会给他在屋前种有着细碎小黄花的芸香草,会赶着节日的趟带他去庙会祈福买零嘴,甚至在凌晨时把他从睡梦中哄起来,只为让他看一眼昙花。
  再久些,不再为了玩闹或是炫耀。也不是听话,小孩子对于外界总是很敏锐,和先生坐在一起的时候,他心思宁静。
  就这么长着,他竟也学会了不少东西,慢慢养出了一副有些文质彬彬的性子,与自己家门其实是格格不入的。
  再长大点,偶有命妇来访,问起他的兄长,问起他。
  有人说,他性子随娘。
  他却想,一半随娘,一半随先生。
  他好像什么都没教他,又好像什么都教了他。
  先生不是酸溜溜的只会“之乎者也”的老学究,他儒雅,随和,博识,宽容。
  先生说,你学到的东西,会刻在你的骨血中。我不求你出宦入仕,名传千古,但求你行止由心,无惧无畏。
  那天的天气很好,和现在差不多,阳光从窗棂透过,落在桌上,落在洒金墨上,落在宣纸纸页之上。
  先生双手按在他肩膀上,长发束得一丝不苟,面目逆着光,神色温和而坚定。
  ***
  谢无尘抬眼看向白知秋。
  或许是此刻的阳光太像从前,又或许是因为白知秋这两天说了一些让他不得不多想的话,谢无尘骤然张口,道:“白师兄,我想入言阁。”
  白知秋笔尖一顿,他将笔搁回笔山,很久的静寂后,他问:“想起什么了?”
  他确实知道自己想问什么。
  “想起……我师父吧……”
  应该是师父,不是先生。
  先生这个称呼,于他而言,浅了。
  谢无尘想,当初聘请先生时,他是严格按照拜师礼来的,送了六礼束脩。在拜祖师爷时,先生说,他并不知晓本门祖师是谁。
  便免了这一拜。
  拜师礼是没规矩的一拜,但师父训了话,是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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