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学宫有自己的选课,你回头可以在册子上了解。没有定论的是,考核。”
李墨开始琢磨:“学宫的考核分两部分,第一部分是选课,只要选了课,就需要完成,相关的规则由开课的夫子决定。当然选课不是强制性要求的,过不了继续去学就是。另一种是由自己所在院阁或藏书阁考核,这个没有明确的细则。”
“院阁的规矩,是每年有进步便可,由各阁驻阁长老并门下亲徒一道考核,认为及格便递送名单至本院,本院确认名单无误后递交藏书阁。至于院阁两级觉得不合格的学子,则直接递交另一份名单至藏书阁……但是藏书阁的规则,没人知道。”
“不过院阁考核认为不过关,藏书阁基本过不了,这不是留着钻空子的。”李墨道,“除了这一点,藏书阁有时会点出一些弟子名姓,后来多是惊才绝艳之辈。白师兄特殊在,他不是藏书阁点出的,是考核不过关名字被递交到藏书阁的。”
说到这的时候,李墨都叹口气。
谢无尘突然想起上午爬上白玉阶,站在学宫门前时,瞧见的倚靠在门边的人。
那人一身月白色长衫,脚边放一把伞,手中执一本书,立在山风中,衣带纷飞,神色沉静。
抬眸望向余寅时,清冷的面容上便带上一分与说话语气完全不符的生气。
李墨笼着袖子,叹道:“白师兄入学宫早得很,早到无忧天只有梅兰两苑。他入的是仙道院,阵法符咒极其惊艳。但是,他运不了灵力,那年考核仙道院亦不知是否给他及格,毕竟一个掉书袋太不靠谱了。后来将名字给了藏书阁,藏书阁决定要留的。”
“但他没留在仙道院,而是被掌门带上了碧云天。没有拜师,在学宫没辈分,才轮得到我们喊他一声白师兄。再后来入了医阁。看现在这个情况,多半还是无法运灵的。”
李墨语气中的叹惋怎么都掩不住,“……据仙道院的同僚讲,他们现下学的某些咒法符阵,有些还是出自白师兄之手。”
咒法符阵等等都异常惊艳,偏偏运不了灵。
运不了灵,就不能启动它们。
像老天在他身上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水平再高,实战用不了还是不行。”李墨摇头,叹息道,“惊才绝艳者必定坎坷,这已经不是坎坷了,也不是悬崖峭壁,是被锯了腿。”
山还有希望爬一爬,悬崖峭壁,长根枯木,吊根藤,就可以表演原地自杀了。
“天妒英才。”谢无尘收了思绪,斟酌语气:“在学宫中,寻不到让普通人可以运灵的方法么?”
“灵力这方面的问题得问仙道院,我觉得,学宫虽然不是什么都能做到,但应当不至于多少年都研究不出一点法子。”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过长长的云梯,到了食堂门前,李墨推门,道:“学宫常讲,不强求。白师兄瞧着是无所谓的,可能什么时候,就突然开窍了?”
虽然余寅已经说过学宫规矩不多,但食堂明显遵循着食不言的规矩,相对而言不算吵闹。谢无尘秉着养身子的原则,选了清淡的菜样和一碗粥。李墨相比较而言便随便一些,二人吃完晚饭后,李墨又用食盒外带了一份。
折腾一圈下来,回到院子时,怎么都到日落后了。
一名穿着素白衣衫的女子坐在东屋树下的石桌边,捧着茶杯慢慢抿着,面前,还有两杯茶袅袅升着热气。
“你爱吃的那样今日未做。”李墨指指手中的饭盒,又指了指谢无尘,“这是新来的小师弟。”
“见着西屋收拾过了。”文松月点头,指了指茶盏,“沏了茶,解个腻。”
李墨就招呼着谢无尘坐过去,听文松月又问:“哪个院的?”
“还不知道怎么选。”谢无尘礼貌笑了笑。
“哪个院都好,别选医阁。”文松月长舒一口气,熟门熟路地边拆食盒边和谢无尘说话。
“为什么不要选医阁?”
文松月笑了,谢无尘却觉得她是气笑的:“因为医阁考核长老是个王八蛋。”
“?”
李墨咳了一声:“那会同你说过的。”
哦,白知秋。
文松月吃东西去了,解释的任务重新落在李墨身上:“以前医阁并丹阁是一道的,称为药阁。后来两阁分开,医阁仅研习的针对普通人的病症。白师兄成为医阁的考核长老。”
说到这时,李墨打了个哆嗦,默默往旁边挪,小声道:“当初针灸一课,我已经不记得自己被扎了多少针了。”
“所以你得拜谢我那门课过得顺利。”文松月咽下一口菜,无情补充道。
作者有话说:
感谢观阅。
第5章 梦境
谢无尘和他们二人聊了会,回房间去看小册子了。李墨提醒他早些休息,明日带他去千象院转转,看看有无想选的东西。
册子中大致讲了讲学宫基础事务,三言两句提了点考核,倒是对于学宫有哪些好去的地方写个齐全。
差些让谢无尘以为他是取了一本游记。
学宫中,分为仙道院,术道院,言阁,千象院四派。仙道院除却修仙一途,还有阵法、卦术、符咒、风水堪舆观星等术;术道院又分两院,为武道阁同机关阁,武道阁主学习刀枪剑戟等兵器,机关阁则多奇门遁甲;言阁有些像人间私塾,教授治国之道,传授育人之理;千象院则花样百出,琴棋书画诗酒茶医,丹器乐舞一样不少。
有心修仙,基本去仙道院;有心济世,多入术道院;有心治国,则入言阁。千象院百花齐放,生生教人看出来点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意思。
学宫只确定弟子主修方向,不限制其他。毕竟不是人人都是天才,不奢求样样精通,但也不能无一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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