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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园春(GL百合)——三钱十五克

时间:2023-05-28 09:18:38  作者:三钱十五克
  她喜欢美丽的事物,人类喜欢美丽的事物,所有生命都是如此吗?美丽的东西终会消亡,生命终会消亡,所以才要延续下去,如何延续?唯有交配吗?
  她的视线重回原点,虫子行出好长一段路了。她的眼睛四处搜寻它的身影,凌乱的叶片,她从这些树叶里发现了一团奇怪的东西。正在交配的虫子。是甲虫还是臭虫?它们紧紧相拥,趴在一片翠绿的叶子上,交配,延续它们的生命。
  其实她也见过苍蝇间的交配,蟑螂、蟋蟀、老鼠、猫狗……人类。
  一具身体压住另一具身体,看似静止状态,却偷藏隐秘。一个性器刺入另一个性器,重复,射出,生命的交替。一个楔子嵌入另一个物体,契合,完整。
  精子与卵子,费洛蒙,肾上腺素。并没有爱。爱体现在哪里?射出精子的那一瞬?诞下生命的那一刻?从始至终,都没有爱。没有人类命名的那种情感。
  它们完成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环,分开了,再不相见。
  她抬起右脚迈过这可怜的小东西,继续右拐走入另一条街。
  爱,爱可以使一个人孤独。她念起弗吉尼亚书里的某句话。是的,使一个人孤独。这是否只存在于人类之中?爱是费洛蒙的代名词吗?她对于另一个女人的情感是费洛蒙还是爱呢?她学到的知识是费洛蒙用来吸引异性。
  她的脑中不得不出现佛教常说的前世今生。她与她,其中是不是有一个为男呢?是生理还是心理?她爱的是男人的她还是女人的她?
  这是不是一种矛盾?接受男装的她异常容易,而本来的她,需要给心理做好多准备和假设。
  世界上存在绝对纯洁的爱恋吗?
  水晶般清澈,青果般酸涩。她对另个女人的爱是绝对的吗?是如水如云的纯净吗?她忆起女人的眉眼,一颦一笑都令她心动。这是爱对吧?费洛蒙用来吸引异性。
  绝对纯洁的爱恋啊,她敢说只存在于女人之间。男女到了一定的年纪,走到一起便只知交配了。和世间大多生物一样,延续生命。生生不息的川流里,飘满了女人的血液和痛苦。冷白的身体,冷白的身体啊。
  她爱女人,她爱一个女人。一个生理心理皆为女性的人。她的爱不以繁衍后代为目的,不以生理上的爽快为目的,她要的是名为“爱”的情感,拥吻另个女人时的欣悦。相互尊重,相互照顾,两具肉体里的一个灵魂。
  她要的是灵魂上的水乳交融,不是一个器官进入另一个器官。
  这般神圣的爱恋,不会诞生在男女之间。她多么想再见她一面,说些稀松平常的话,看她羞涩的脸,澄澈的眼;听她动听的歌喉,使人心颤的视线。
  水晶般的爱恋,神圣的爱恋,纯洁的爱恋!
  见不到她,她是多么的孤独。这压抑不下的爱多么炙热,多么美好!她流下的泪水似乎来自那孤寂的心房。多想见她,多想见她,爱人羞涩的微笑,爱人藏匿忧愁的双眉,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
  爱可以使一个人孤独。她伫立在两棵树前,遥望远处的楼,远处的天,她的爱人也一并融入那之中,多么美好,多么美好。
 
 
第26章 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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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头版新闻还是那几件事。
  一直围着政坛、国家、军队这三件事谈论。说起政坛就要谈蒋宋孔陈,说起国家就要谈美英德苏,军队则是海陆空。说是又新购了几十架美国战斗机。
  报纸紧底下有一段加粗的标题,是臆测廖仲恺暗杀事件的,事情过去两年了也不知道有什么意思。
  折起报纸收到包里,她偏头想了想,蒋中正追求宋美龄?多少年了,五年了吧?他不知道人家有婚约的吗?还是名基督徒。他知道,他能不知道?得到宋美龄和其身后的势力,届时汪精卫还算什么?蒋宋孔陈……一样货色。
  一只脚迈进门内,那件锦缎夹袍复又浮现于脑海,她多次想着要小翠拿去当铺换几个钱的,但总记不住。那夹袍的样式过时了,不值钱。什么东西一旦老去总是不值钱的,可神奇的是沉寂一段时间后便会再次兴起。就像这国家,前几年是袁世凯近几年是民国政府。
  “做什么去?”
  几个丫头挎着菜篮打前面过来。
  “小姐。席二爷回来了,太太叫我们去买些菜,晚上办家宴。”
  “二爷回来了?”
  “是啊,和一个美国女人坐汽车回来的,说是从纽、纽约还是华、花生顿?”旁边的女孩子给她一拐,逐字逐句地念道“华盛顿啦!”
  “不过美国女人看起来和我们没什么两样啊?”
  “但确实讲的是洋文哎。”
  真回来了?带着一个外国人。他还有脸回来,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看了就没好心情。她望向二楼,那间宁伯母和珠大姐姐的房间。
  男人,真是一种好命的动物。
  打出生起便一直有人为他们牺牲。上学、娶妻生子、吃喝嫖赌、出国玩乐。犯了错只一句“他是个男人”便能免责。太多的太多的用一句话不合理也能变合理。
  “他是个男人。”
  “他是个男孩。”
  那地方有很多这样的人,抹上浓妆遮掩失去光泽和弹性的肌肤,穿着花花绿绿的薄裙子,裙叉开到大腿,好聆听风的声音泄出一片春光。头发学东洋女人露出前额梳得齐齐整整,找条绢布别在脑后,耳垂挂两颗翠珠,迎着旭阳倚在门洞手一抬帕子挥动,便有那闻得香气的蜂蝶随香飞来。
  玉棠偷眼看对面的女人,顶着一头蓬松的卷发,身穿酒红色的绸子长袍,那袍子着实长,直垂到地下露出里面同样质料的长裤。她长得确实很美,鼻梁很高,眼窝凹陷,那两颗滴溜溜转的眼珠是和东方人一样的棕色。她左手指尖夹着一根仙女牌,吞云吐雾的同时也不耽误她摇晃酒杯。
  “怎么?阿铉没回来吗?是不想见我?”多年不见的席二爷比当初老了许多,酒肉情欲夺走了他的健康,终究是有得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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