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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衣巷(古代架空)——乾凌踏月

时间:2023-05-29 09:19:02  作者:乾凌踏月
  从吴氏医庄出来,晏闻身上沾满了清淡的草药味。
  吴舜冬眼尖但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在夫子眼里书寮的小循如永远是温润有加的君子,而他晏三哪怕端得再成熟稳重,还是那个不懂事的混世魔王。
  于是吴舜冬借着煎药的机会打了他几蒲扇,没好气地让他千万别欺负了祝约,最后又嘱咐道。
  “藏书阁重修了,湖边的小天街也上了灯,白天湖景美,晚上又热闹。你有空带着循如去走走,他小时候最喜欢那地方。”
  于是晏闻站在医庄门前问道,“要不要去看看藏书阁,夫子说重修了。”
  祝约捻下了他衣襟上一截草药杆,想到从前的藏书阁,轻轻点了点头。
  灵岩山藏书阁毗邻太湖,的确美不胜收。
  湖东书寮竹门半掩,一拨又一拨嫩茬似的书生穿着雅致的儒服在小天街上欢笑打闹,桃花柳枝换做如火枫叶,是烧不尽的少年志向。
  再过几年,这些学子中会有人春风得意入金陵,在国子监学大放异彩,在贡院里写下才华斐然的文章,最后登阁拜官,去完成上一辈未尽之事。
  而他二人也不过是千古风流中一片燃烧过又重归于寂静的枫叶。
  有人期望名垂青史,功震后世。有人期望不过有情人在侧,厮守一生。
  祝约牵着晏闻,望着眼前的人世间慢慢走着,直到黄昏时分他终于有些累了。晏闻便弯腰将他背起,沿着青石街道回去,背后的人伏在他肩头,在人潮中安安心心地入了梦。
  藏书阁与小天街亮起满城风雅华灯,照亮了归家的路。
    ——正文完——
第95章 番外一:烟月(一)
  盛宁十二年,一个春风正暖的时节。
  大朝太子朱怀因抱怨了一句东宫殿阁过高,柱子腐朽,夏暖冬冷实在住不舒坦,被盛宁皇帝朱懋叫进奉天殿怒斥一番贪图享乐,难成大事。
  太子正值十九岁,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据理力争道,圣人若治国,连住都住不舒坦,何谈有心安邦定国?
  盛宁皇帝是个文人,被气得两眼昏花,不愿与他多说,袖子一挥去乌衣巷请来了他的老师言老太傅。
  言老太傅已经是个胡子花白的老头,闻言颤颤巍巍被正在翰林院当值的小孙子扶进了奉天殿。
  他一生教过两任太子数位皇子,还是头一次碰上朱怀这么个楞货,一路上走的脑袋发晕,还不忘问一句,“皇上还好吧?”
  言筠扶着爷爷,想到朱怀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道,“谁知道呢。”
  言太傅其实没必要来奉天殿。因为盛宁帝左不过是说不过太子想找个人发脾气,他这太子太傅教不了孩子,当个天子撒气包还是可以的,横竖这气度不能丢。
  所以等走到玉阶前,言老太傅甩开言筠的手,挺直了脊背,最后抖了抖锦鸡补服,正待大步流星跨入殿内,一只端砚就飞了出来,直直落在了言筠那身朱色官袍上,染黑了一片。
  殿宇内,盛宁帝气急败坏的声音振聋发聩。
  “你既觉得修殿建府不需多少银子,那朕今日就拨你五百两,限你三月内修葺完嘉王府。朕倒要看看你有什么通天的本事在这大言不惭!给朕滚!”
  言老太傅一愣,还没来得及进去,就见那杀千刀的太子在盛怒的皇帝眼皮子底下真的蜷成一团滚出了殿门,直接滚到了他脚底下。
  然后被一只黑色的靴子顶住了。
  言筠背着手,满身都是狼藉的墨汁,居高临下地看着这荒唐一幕,正对上太子殿下无所谓的笑眼。
  朱怀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眼角眉梢傻气十足地喊了一声太傅,又十分兴奋地拉住言筠大声喊了声阿筠。
  自言筠听了自家老爷子话做了太子伴读,后又考入翰林院成了史官,他一直觉得朱怀是个傻冒。
  比如他听了御花园闹鬼传闻吓病了几个公主后,非得隆冬三更半夜守着看有无鬼怪出现,最后只逮到一窝秃毛鸟,还把自己冻得大病一场;再比如盛宁帝谒皇陵时由他掌政,听闻河间疫病,也不请旨就带着京中医者亲赴,这回自己倒是没染上,但水土不服,愣是吃不进东西瘦成了竹竿。
  再比如说,他一直对嘉王府的过往好奇不已,结果问遍了御史言官也没有个结果。
  嘉王府是大朝至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异姓王府。在乌衣巷入口第二家,朱门黑瓦,仿魏晋曲水流觞,竹林环绕,处处都是书不尽的风流。
  这里原来是德元朝开国将军定侯祝豫的府邸,后来传给了祝豫之子嘉王祝襄,再往后似乎就没了什么消息。
  而自成襄帝乃至盛宁帝,都下了一道圣旨。这处位于乌衣巷的宅邸永世不赏功臣,且年年由户部修缮维持原貌,以此惜怀祝氏定国之功。
  此时朱怀站在朱门下,第三百八十一次问言筠,“你真不知道东南之乱后来发生什么事了吗?祝循如真的是嘉王之子吗?”
  言筠仰着脑袋看天,也是第三百八十一次无奈地回答他,“太子殿下,我是史官,书上没记的东西我不知道,毕竟小的也不是贡院口卜卦算命的。”
  朱怀有些失望地推门进去,出乎意料这里并无多少尘土,像是常年有人打扫一般,径直的门厅两侧放着兵器架,刀锋并未锈蚀,还散着阵阵寒光。
  将门没能留后是件极为可惜的事,朱怀拔起一杆长枪掂在手里,他也说不准自己为何对祝家一事这般执着。
  也许是他幼年习楷书写的乱七八糟,听头发花白的言老太傅随口说了一句“这褚楷还是祝循如当属第一”的时候。也许是他偷摸溜出宫来乌衣巷找言筠玩,结果看见言老太傅站在嘉王府门口悄悄地抹了抹眼泪的时候,他对“循如”和“祝家”的兴趣一下到了顶峰。
  如果真有这样一个人。三代将门,平叛战死,却不肯在史书上留下自己一星半点痕迹,究竟是为何不要这满身功名?
  祝循如又究竟是不是嘉王之后?
  少年人总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于是他拖着言筠去问混了三朝的言老太傅,结果一向宠着他们的小老头在这件事上总是回避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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