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了外衣,几步走到床边,蹬了鞋子就往被子钻,先把床霸占了,文殊愕然看着他一顿操作,缓缓起身走到床边,玄清已经把头发都拆了,正在被子里脱衣服。
文殊半天憋出一句:“你回去。”
玄清抱紧被子背过身去,高声道:“不回!”
文殊简直无言以对,片刻后道“好,那陛下睡在这里,臣到别处去睡。”
说着快步出去了,玄清连忙从床上坐起来,连片衣角都没捞着,但是他又不想去追,坐在床上瞪着房门。
李宣凑过来道:“陛下?”
玄清哼了一声“熄灯!朕要睡觉!”
李宣依言熄了灯,放下床帏,玄清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起初是越想越气,后来又惦记起文殊是不是也一样为了他睡不着,想着想着就爬起来非要去看个究竟。
李宣在外守着,看他突然下床,问道:“陛下要什么?”
玄清一边穿鞋一边道:“什么也不要,朕去看皇叔。”
“啊?”
玄清站起来往门外走,走到一半又折回来抱枕头。
文殊就在隔壁的厢房的睡觉,玄清蹑手蹑脚的进去,听动静文殊没有惊醒,于是又走到他床边,撩开床帏看,他与文殊同床共枕那么久,听他的呼吸就知道他睡的很熟。
玄清原本消了大半的气又上来了,他将枕头丢到床上,跨过文殊睡到里面,文殊也许是察觉到什么,翻了个身继续睡。
玄清触到他身体的时候不自觉笑起来,折腾一晚上气终于捋顺了,抓着他的手颇为得意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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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又指四月,是春天最好的月份捏
对不起,写着写着就写到了小情侣吵架,这章都不在计划内,突然就自己长出来了,下章一定美人计
园子和院子不一样,拙政园是园子,四合院是院子,园子主要是用来游玩的,里面有假山池塘,房子依托山水而建,形式多样,主要是为了观景,会依据景色取名,种的花木也比较讲究,院子是平时住人的,房子是四合院的格局,形式较为单一,文殊的襄王府一半是园子一半是院子
我必须吐槽一下国产剧的布景,中国园林有山有水是常识,而且水最好是活水,这和中国人的自然观念有关,日式的枯山水用白沙模拟水池也是日本本土禅宗思想的体现,国产剧用枯山水对两国文化都很不尊重,值得一句垃圾
第47章 何止(46)
约莫四更天时李宣进来叫玄清起床,一般这时候玄清自己已经快醒了,可撩开床帏一开,他贴着文殊睡的正香呢,李宣觉得自己很难在不吵醒文殊的情况下把他叫起来,可愁坏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轻声道:“陛下,该起了。”
玄清没理,李宣只得又叫了几声,然而玄清没醒,文殊倒是睁开了眼睛,随即感觉到自己腰上搭着条手臂,文殊立时清醒了,猛的坐起来,看清了旁边躺着个人。
文殊惊道:“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玄清被他弄醒了,眯着眼含糊道:“不知道。”
文殊看着他睡不醒的模样糟心的很,推着他道:“快起来。”
玄清埋到被子里,闷闷的道:“不要。”
文殊不惯着他,继续推:“快起来上朝去。”
玄清被他推的受不了了,只得坐起来揉着眼睛抱怨道:“干嘛,少上一天怎么了,朕昨夜半宿没睡。”
文殊道:“又不是别人不让你睡,快去。”
玄清嘀咕了句烦死了,慢吞吞的下床,李宣想的周到,早把玄清的朝服带来了,省的回去再换。
文殊坐在床边看他穿衣,心想得想个办法把那个密道堵上,可他堵了,玄清还能挖开,而且照他的脾气又得出点幺蛾子。
正想着,玄清忽然指着桌上的珠串腰带叫道:“皇叔。”
文殊回过神看看桌子,奇怪道:“怎么了?”
“帮朕穿。”
文殊这才注意到李宣刚才出去了,估计是要热水去了,他没好气的说道:“你自己不会弄?”
玄清点点头,理直气壮道:“朕又没自己穿过。”
文殊无奈的叹口气,玄清催促道:“快点,皇叔刚才还催朕。”文殊只得上前来给他穿戴。
玄清心里高兴,文殊看见他笑心里更烦,给他束腰带的时候把玄清勒的差点岔气。
玄清道:“皇叔要勒死朕了。”
文殊理直气壮道:“臣又没伺候过人。”
玄清笑起来,顺势抱了抱他。
过几日,太皇太后极尽哀荣的丧仪办完,秦王请玄清到他府上坐坐,玄清没怎么迟疑就决定去,晚上找文殊吃饭时同他提起此事,五月的帝都已经有些热了,文殊这几天傍晚都在园子里乘凉,晚膳也摆在这里。
玄清挑着菜,随口问道:“皇叔,你说他想干嘛?”
文殊道;“猜不到,陛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玄清道:“朕猜他要给朕赔罪。”
“也许吧,陛下身为天子,不要动不动就离宫。”
玄清挑眉道:“你不想朕来?那你来找朕啊。”
“……”
玄清耸耸肩:“你又不肯来找朕,只好朕来找皇叔了呀。”
文殊现在对他这些话已经麻木了,不再说这话,过了一会儿玄清又道:“皇叔要不陪朕一起去吧。”
“我去干什么?”
“告诉秦王朕与皇叔感情甚笃。”
文殊突然头疼起来,扶额道:“他又没请我。”
玄清道:“皇叔不陪朕去的话,朕就去把他骂一顿,看看秦王什么反应。”
文殊道:“你怎能随意辱骂藩王?”
“所以皇叔要不要去劝劝朕?”
文殊有些迟疑,玄清如果真的去责骂玄明,说不定玄明回去就该密谋造反了,想想玄清应该不至于这么没分寸,可看他不把这当回事的表情又觉得这小子说不定真干的出来。
玄清又道:“他造反最好,朕还愁没理由杀他呢。”
文殊无奈道;“臣去就是了。”
两日后傍晚,玄清带着文殊到秦王府,玄明见他二人一起前来,诧异道:“襄王叔也来了?”
文殊正要说话,玄清先道:“皇叔陪朕来的。”
玄明笑道:“也好,都是一家人。”
说着将两人请进大堂,玄清在主座坐定后向右手边的文殊笑道:“皇叔,坐到朕身侧来。”
文殊和玄明俱是一愣,玄明不知他为何要表现的与文殊如此亲昵,文殊十分不愿,可在外不能不给皇帝面子,僵了片刻后起身坐到他旁边。
玄明隐隐觉得气氛不对,但还是按原定的流程,向玄清道:“陛下之前问过臣河南的事,臣虽不知黄安在河南如此胡作非为,但臣与他有亲,有管教不严之责,愿替黄安还上贪墨朝廷的银两。”
玄清挑眉道:“哦?不是皇兄贪的,皇兄为何要还啊?”
玄明道:“臣想着河南发了这么大的水两三年内不能种植,河南的百姓一定十分需要这笔钱,可朝廷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拨款,所以想为陛下分忧。”
玄清笑道:“皇兄还真是体恤朝廷。”
玄明道:“都是臣应尽的本分。”随即又道:“国丧期间本不应作乐,但太皇太后是苏州人,离乡这么久,定是许久不闻乡音,臣从苏州请了几个乐师过来,会些本地的曲子,若是陛下满意,可让她们在太皇太后的灵前演奏,以表哀思。”
玄清微微点头,玄明挥手示意,只见一群素色衣裙的姑娘们抱着各种乐器从门外进来,虽是白衣,但轻纱裹胸,香肩半露,个个容貌妍丽,或清纯可人,或娇慵妩媚,如群芳毕至,争奇斗艳。
玄清一怔,顿时后悔了,下意识瞟了眼文殊,文殊面上隐隐不快,玄清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心中窃喜,想问又不能问。
那边乐师们已经开始奏乐,为首的女子十五六岁的模样,清丽婉约,抱着琵琶唱苏州小调。
玄清自小见惯美人,没太在意这些女孩,时不时瞟一眼文殊,很快他发现文殊一直留意这个唱歌的女孩,顿时又不高兴了,盯着这个女孩看,于是他看出这个女孩眉眼肖似年轻的夏太后,自然也肖似文殊。
玄清在桌底下握住文殊的手。
一曲毕,玄明笑道:“陛下以为如何?”
玄清微微笑道:“皇兄让她们穿成这样给太皇太后奏乐吗?”
玄明一怔,但想起玄清刚才明显一直看着那个女孩儿,又放下心来,说道:“自然不会,这些姑娘穿的都是自己的衣物,若陛下允准,臣为她们按宫中规制定做。”
玄清看向文殊:“皇叔以为呢?”
文殊知道这些都是托词,他虽不满玄明在国丧期间用这种手段,但如果真能让玄清喜欢上哪个倒也了他一桩心事。
总归是皇嗣的事更重要些。
不过若是他同意,玄清说不定就不同意了,文殊面无表情道:“全凭陛下定夺。”
玄明又看向玄清,玄清颇满意他的回答,说道:“明日就送她们去皇陵,等太皇太后的丧期过了,再送她们回乡。”
玄清说送去皇陵就是不打算要的意思,玄明没说什么,脑中转过几个念头,吃完饭后玄清拉着文殊欲走,玄明留他道:“明日那些姑娘们就要去皇陵了,陛下何不同臣敲定了曲目再走?”
玄清道:“这些事你和礼部的人说吧。”
玄明还要再劝,只听文殊道:“陛下留下吧。”
玄清神色微变,笑意渐冷,他不确定的问道:“皇叔说什么?”
文殊从他手里抽出自己手腕,行了一礼,说道:“陛下与秦王商议完了再回吧,臣先走一步。”
说着向玄明点点头,随即步出秦王府,玄清眼看着他的车架走了。
玄明道:“陛下?”
玄清面无表情的瞥他一眼,玄明笑道:“陛下请吧。”
说着在前面引路,玄清心里有气,路上一句话也没有,玄明将他带到一处院子,院内种满樱花,此时正是花期,夜风一过,花雨纷纷。
玄明将他引进屋里后,说道:“陛下稍坐,臣去取乐谱。”
很快屋里就只剩玄清,他环顾了一圈,看见里间的珠帘后红烛摇曳,一个绰约的身影隐在薄纱后,玄清走进去,那个女孩一身红绡坐在床边,正怯怯的望着他。
她乌黑的长发垂在肩头,遮住了小半张脸,露出一双秋水似的眼睛,微垂着头的模样更像文殊了。
有一瞬间玄清以为是文殊穿着红衣坐在这里等他。然后他想到火海里的摘玉殿,那天文殊素白的衣服也被火映成朱红。
他捏住女孩的下巴,让她抬头看自己,问道:“叫什么?”
女孩柔声道:“清欢。”
玄清心想,好,连名字都只差一个字。
他又道:“朕不喜欢红色。”
女孩顿时有些慌了,垂下眼轻声道:“那……那奴婢脱了……”
玄清扯了扯嘴角,忽然捏住她纤细的脖子,将她按在床上问道:“秦王让你干什么?”
清欢被吓哭了,可她都不敢反抗,嗫嚅道;“王爷……让我……好好侍奉陛下。”
玄清又捏紧了一些:“说实话。”
清欢抽泣道:“是……实话。”
玄清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松开手,清欢立刻坐起来,捂着脖子退到一边小声啜泣。
玄清打量了她一会儿,问道:“有家人吗?”
清欢瑟缩了一下,怯声道:“有一个弟弟。”
“在哪儿?”
“在苏州。”
玄清冷冷道:“跟着朕你和你弟弟都能平安,背叛朕,就都要死。”
清欢不懂他在说什么,被吓得只敢说是。
玄清又道:“朕不喜欢你的名字,自己改一个。”
“是。”
玄清回身走出房间,李宣候在外面,问道:“陛下?”
玄清瞥了眼里面,说道:“带回去,看紧点。”
李宣探头看了眼,说道:“是。”
回宫已是深夜,玄清却片刻不停的就去了襄王府,文殊已经睡下了,但还未睡着,听脚步声就知道玄清过来了。
文殊奇怪他怎么今晚还会过来,下床走到外间刚要询问,便被一把抓住手腕按在门上,玄清紧贴着他,声音几乎是有些颤抖的逼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等着他们给我塞女人了,是不是早就等着今天好从我身边脱身!”
文殊借着月光看他,玄清眼里都是血丝,神情痛极恨极,文殊已经见怪不怪,脸上露出不耐的神色,冷声道:“放开。”
玄清不由分说吻住他,极富侵略性,甚至有些疯狂的攻占他的口腔,文殊拼命的推他,愣是半分也没推开,玄清的手伸进他的里衣,将他的上半身摸了个遍。
很快,他扯开文殊的衣服,埋进他的脖颈里厮磨,在他肩窝里又亲又咬。
文殊怒道:“你干什么!”
玄清将他翻过去,扯掉了他的裤子,伸指进去扣弄,文殊猝不及防,呻吟起来,就在他松开自己腰带时文殊挣出一只手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
玄清被迫冷静下来,捂着脸极为痛心的看着他,文殊拢着衣服骂道:“你发什么疯!”
玄清一句话都说不出,双眼通红的看着他,随即跌坐在椅子上,好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他看着文殊冰冷的神情,似哭似笑的念了一句:“若叫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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