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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情夜色(近代现代)——小白不高冷

时间:2023-08-20 09:12:49  作者:小白不高冷
  众人在诡谲的变化中互相交换着眼神,心中猜测木毅笑会不会为了挑衅特地捡起相机,事实不然,随着窗户被拉开的哗啦声,往后只有风吹打窗帘的声音。
  通过昏昏然转醒的专员描述,木毅笑可能此刻从窗户外逃了出去。事后检查门口的监控器进行时间对比,更加确证了这一猜测。
  视频结束,大家都悻悻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最中央的顾晴身上,一时无人敢言。
  顾晴抿紧嘴唇,胸膛和肩颈重重地扬起,似乎从鼻腔呼出了一口饱含愤怒的气,她转过头:“向保卫部申请调取全市监控,务必确认木毅笑从医院离开后的去向,途经哪些地方,见过哪些人,一并追查!”
  “收到!”
  “木毅笑在G市到底还有什么亲人朋友?”
  “之前从木毅笑的人际网中调查过,他们大部分都说自己同木毅笑仅是商业合作的往来,并没有过于亲近的对象,林家那边对这号人缄口不言。最亲近的......前几天不是我们正审着么。”
  组员的语气越发微弱,语至最后时,小心翼翼地闭上了嘴,惶惶不安地去看顾晴的脸色。提及程天启,顾晴的脸色又差了几分,三审时顾晴将搜刮来他同木毅笑长期持有亲密关系的罪证拍在桌前,却被一句仅是炮友塞了回去,测谎仪下的程天启确然不知道木毅笑的全部计划,仅能成为无意识迫害席然和宋安的帮凶,刑法上他顶多判三年,再加上程家打出一手精神疾病牌,程天启甚至能在医院里优哉游哉地待满这三年。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一定要在木毅笑死亡前捉住他!木毅笑是通过注射血清促成的新种化,他的生命周期不会长于三周,眼下只剩两周了,若红骷髅被全部新种化,至少还有十几个人仍处于逃逸阶段。木毅笑是如何与红骷髅搭桥的,还有张成端的下落,我们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十几个新种人跟核武器差不多,顾晴握紧了拳头又松开,“机场、火车站、客车站、高速公路、码头......一切能逃离G市的地方,全部安插人员,决不能将木毅笑和张成端放出G市!”
  “是!”
  **小剧场:宋安不需要外出的工作一般会冲一杯咖啡在办公桌面前坐半天,席然看他的时候,偶尔会幻视古代批奏折的皇上。跨国业务会有时差,宋安晚上便端着轻薄的笔记本半躺在沙发上工作,有次跨国会议中场休息,宋安关了摄像头和麦,便看见席然穿着睡衣鬼鬼祟祟地溜过来,扑通一声坐在他旁边,满脸期待又有些不怀好意地看向他。**
  **宋安:“有什么事吗,宝贝?”**
  **席然狡黠一笑:“一个人工作很辛苦吧,让我来帮帮你~”**
  **两人一个混商圈一个搞艺术,专业领域可谓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宋安虽然短暂地想不出席然能在当下帮助他什么,却也乐得接住席然每一个邀请,便温柔地笑笑:“好啊。”**
  **直到胸前被两只图为不轨的手稳当当地托住,当事人还充满恶意地向上抬了抬,五指用力地抓了抓,宋安才露出疑惑的神情:“?”**
  **席然很满意自己的手感,满面春风地托着男友的奶子:“这么大一定很累吧,让我帮你托着。”**
  **宋安:“......”**
  **后来两人doi的时候宋安会刻意地用胸去蹭席然的脸,一边蹭还一边轻飘飘地问:“不是很喜欢吗?”**
  **席然羞得像一条熟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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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设还没做完,好些天没更新了!呜呜,六一快乐家人们,十四号的时候就要布展了,还在焦急赶工中,等漆料干的时间就用来写小说,感觉还有五章就完结噜!
 
 
第100章 97
  冬夜像墨水浸过天穹,铺开寒冷严酷的画卷,新种化调动体温与外界温度抗衡十分有效,令他即使衣着一身单薄的病号服,也同常人般行动自如。木毅笑站在民租房楼顶的交接处,从城市的阴影下抬头往上看,繁华多彩的楼宇迷蒙在唇鼻呼出的热气间,仿佛一个不真切的蜃景。
  木毅笑在短时间内掌控并使用新种基因,同时也感受到进化带来的巨大消耗,他先前在医院打的鼻饲都是维持生命体征的流食,从医院逃脱后,起初还能靠残存的能量狂奔十几公里,随着时间推移,饥饿与困倦如影随形,就仿佛游戏氪金账号,一旦会员过了时限,所拥有的权限被悉数收回。所幸他不是为了尊严放下生存的类型,利益至上时甚至无所不用其极,木毅笑从身侧掏出一个仍然冒着热气的烤红薯,就着寒风一口接一口地进食起来。
  红薯是他偷的,从一个头发间混夹着些许银丝,手上布着皱痕的卖红薯的阿婆车上拿的。
  选择她作为行窃对象,一方面是年纪大了反应迟缓,另一方面是市井小贩,没有营业执照的露天车摊,受了欺负也无法追求法律保护,她比木毅笑更怕警察和城管。
  红薯烤得甜腻又流心,馥郁的香气此刻却像腐朽的灵魂在冷风中蒸腾一般,木毅笑淡然地将它吃完,久违的流浪感让他格外怅然,尘封许久的记忆似乎找到了情感宣泄的端口,咔哒一声从脑海底端涌至眼前。
  香山福利院的食堂是一面面被烟熏成黑黢黢的墙拼成的四方盒,中间摆着几张历经沧桑的木头桌子,有一张断了半条腿,得用块石头才能支高了不晃,被大人和孩子们戏称瘸桌子。瘸桌子旁边是被人用屁股磨得光滑的烂木凳子,福利院的小孩们就在这里吃饭,食物大多是稀得见底的汤水粥和蔫蔫的菜叶子,肉是很珍贵很稀奇的食物,每周三和周六才有,而且每个孩子仅能分到一小片肉。
  木毅笑叫十四号,因为是福利院第十四个收留的孩子。香山福利院的每个孤儿都以编号互称,院长和老师也仅会叫孩子们的号码,这样才能减少孤儿们对过往‘姓名’的感情。大孩子宽慰说真正的名字要留于收养人来起,获得名字的那一天,将会是他们人生的转折点,也是他们人生的出发点,是非常庄重神圣的。
  十四号从记事起入目便是香山福利院荒凉到连狗都摇头的栅栏大门,大门前是一片沙石铺成的宽阔又简陋的大院,院长会在这片地上殴打那些‘不听话’的孩子,教训的方式有两种,用拳头和用鞭子。那是一个集聚风的平台,院里的所有房间,都可以通过某种角度看到这个巨大的恐怖的惩戒台,风会让院内的所有人听见孩子凄惨的求饶声和呜咽声,混杂着一些如同炸开的雷电般的咒骂,还有鞭子刮在肉上的声音。
  在他有能力调查自己的身世后,才知道母亲是一个素质和学历都极低,空有一张脸蛋的风尘女人,被一个假冒是富商的男人搞大了肚子。本以为会上演一场豪门子女争产的生母在知道男人是个冒牌货后,以往吹出去的牛皮都成了反过来扇在脸上响亮亮的耳光,乡里邻镇无不视她为笑话,她便狠心将刚刚产下的孩子遗弃在福利院门口,像随手丢了一个不重要的垃圾,登上了前往远方的列车,从此销声匿迹。
  这些内容后来浓缩成木毅笑调查后的一张白纸一页黑字,木毅笑沉默着将纸页在指尖掠过,仅此一页,一页便翻完了那个女人的一生。
  他在那时冒出的第一个想法竟然不是畅然,不是厌恶,也没有憎恨,而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庆幸自己被遗弃。
  而后他将那份报告扔进了碎纸机里,跟着集团一天的废弃物共同归向垃圾站。
  ..
  十四号是公认的长得好,因为男孩有一对看起来笑盈盈的眸子,自然往上弯的唇角,模样机灵又聪明。他很少露出杞人忧天的表情,也没有大部分孩童的懵懂憨态,他说话和和气气的,最会讨院长和老师的喜欢,每次分肉的时候总能因为嘴甜多分一块。但十四号本人不喜欢别人说他漂亮,他认为自己是所有孤儿里面最富有智慧的,因为他和那些张扬地被评为聪明孩子的家伙不一样,他很早就学会收敛自己的锋芒。
  十四号在香山福利院有两个结交甚好的伙伴,一个是六岁还没被领养走的‘大哥’——五号,一个是跟十四号相隔很近的‘小妹’十五号。
  每日贫瘠的伙食抵不了成长期的孩子们的营养需求,福利院的孩子大多长得削瘦如猴,面色蜡黄,双腿和胳膊摆起来像四根入了水的桨,砸在地上吭哧吭哧地响。每逢入夜,十四号都会被连炕宿舍此起彼伏咕噜咕噜的饥饿声吵醒,那时他们每天都要帮福利院编上百个花结拿出去卖,赶着混迹于市集中竟沾染了偷窃的恶习。
  五号为了填饱肚子,三番五次从做果农生意的彪叔摊铺窃取食物。华夏那时正赶上发展,物资并不匮乏,但水果对于福利院的孩子而言仍是昂贵的食物,起初仅拿一个,堆在铺上看不见,五号手脚精快,盗果之事做的悄然无息,三个孩子偷了果子便跑,藏在巷里分食。
  那段日子,十四号不知道时间是什么,每天就在偷窃后飞一样的狂奔、模模糊糊晕晕沉沉的茫然、对院长针扎似的恐慌和如影随形的饥饿中过日子,没有目标,甚至不知道理想二字怎么写。
  打破这个看似平静却满是浆糊的日子是一件事,五号盗窃被彪叔逮到,年长的男人手里提着比男孩身量还高还长的木凳,拽着五号纤细的胳膊肘,哐然一声砸向男孩的大腿。十四号混迹在看热闹的人群里,只见五号浑身弹了一下,在群众拍手称快的叫好声中,如同被重击的兔子倒了下去。
  这件事情闹到了福利院,院长暴跳如雷,又拖着五号打了一顿,他是大家的‘父亲’,却比外人打的还要狠。男孩的腿断了,却没有去修,他被像摊破铜烂铁一般丢弃在黑匣子的角落里,因为犯了错,院长罚了他三天的吃食。他本来就瘦,遭遇这番变故,瘫在那儿就像一滩焦黄的骨架,粗糙的黄皮肤紧紧地包着骨头,脸是黑红的,整个人的精神气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瘪了下去。
  十四号偷着给他送了两天吃的,都是他和小妹从自己的食物中分出来的,第三天的时候五号却将僵硬的、没吃完的食物重新推给了男孩,干瘪掉皮的嘴唇张张合合,似是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而后一天的清晨,五号就死了。
  那不是十四号第一次接触死亡,但是这次的死亡于他而言似乎跟往常不太一样。这个死亡仿佛来的同岩浆喷发般轰轰烈烈,也好像轻得像一声叹息,十四号远远地看着五号的尸体被人抬出福利院,直到消失在视野中,日子好像什么也没变,只剩他和小妹了。
  没过多久,冬天来了,小妹病了。
  福利院的孩子都会生病的,冬天太冷了,命硬的,挺过第一个冬天,下一个冬天就不怕了。
  但是小妹好像挺不过去了,她的体温高得像火烧,脸蛋黑红,一直咳嗽,倒在床上恹恹的样子,跟五号死前有几分相似。十四号没由来地感受到一阵慌乱,他不想让小妹死,小妹要是死了,那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可是院长、老师,他们都不管小妹,似乎小妹的命在他们那里已经定了,往年也有在冬天发烧生生拖死的孩子,从一开始激烈的咳呛,往后几天越来越微弱,再到临死的那一天,被子一蒙,那个孩子再也不咳了,睡在炕上的大家都默不作声,你我都心知肚明的,他死了。
  十四号抱着轻得像一片羽毛的小妹,连跑带走了十几公里的路,终于走到镇上的医院,却被没有身份证明、无力支付费用给‘请’了出来,那个被称作神医的人,昂着头轻飘飘地看了一眼他们,对着两个孩子无情地关上了医院的大门。
  十四号在寒天冻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背着女孩往回走,安静了半晌,才憋出一句:“医生有什么了不起的,跟哥回去,哥也可以给你治。”
  “等病治好了,明年你就不会生病了。”
  “......”
  “小妹?”
  四周静悄悄的,好像只有冬风在大笑。
  十四号赶忙把女孩放下来,才发现她的双手都露在外面,浅浅地扒着十四号的肩头,已经跟脸一样冻得青紫。十四号霎时产生一种极大的愧疚和不安,这种情绪抵住了他的咽喉,沉甸甸地坠在他的前叶,逼迫着让他的眼睛落下泪来,他觉得是因为自己没有将小妹的手包好才让小妹冻晕的,他赶忙将女孩用薄被和衣服紧紧地包裹起来,女孩的身体犹如一块硬邦邦的冰,包住的衣物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无论十四号怎么喊,她都不会再回话了。
  带着冰凌气的狂风吹得天地间簌簌作响,天色灰朦,阴沉沉地仿佛要压下来一般,寒鸦在枯枝上嘶哑地乱啼,十四号将女孩葬在了树林里,他用手一点点地给小妹挖出来了一个坟坑,葬在这里,总比回福利院被大人随意丢弃要庄重的多。
  等小妹下葬,十四号的内心感觉到一种空荡荡的悲凉,他真的还要回福利院吗?五号死了,小妹也死了,外面天寒地坼,难道福利院的就不冷吗?
  哀默至极化成了一种恶向胆边生的愤怒,十四号猛然往回路跑,他越奔越快,一路跑回镇上的医院,他的胸口有团炽热的恶火,让他生出不畏天地的勇气,拾起一块带着冰渣的石头就往医院的大门、窗户上砸,边砸边喊道:“我妹妹死了!我妹妹死了!我妹妹死了!”
  “什么神医!都是狗屁!害死了我妹妹!”
  医院的大门哗啦一下打开了,那些穿着得体的成人怒斥道:“谁家的孩子!怎么丢石头砸门!有没有人管啊!”
  “别砸了!住手!”
  “什么野孩子!给我抓住他!”
  人们从医院内鱼贯而出,十四号的四面八方伸出无数双手,被他扭身一一躲过了,院前上演了一番追逐戏码,路人闻而围观,当真鸡飞狗跳,鸡犬不宁。
  奔跑间十四号被人一拉一拽,扑通摔在冰冷冷的地上,疼痛刚至,那些医生护士通通围了过来,有人拿着扫帚,扬起就要往他脸上砸。
  “给我停下!”
  一声含怒的呵斥,声音不大不小,骤然炸开在众人的耳尖。
  十四号在扫帚高扬的瞬间便护住脑袋,预料之中的疼痛却没降临,一切都被这个声音叫停了,恍若神祗降至,四周的空气都凝固了一瞬。
  周围人群躁动起来,十四号隐约听到一些称呼。
  “林先生......”
  “林先生,您来了。”
  “啊,林教授也来了。”
  “教授好。”
  “教授......”
  四面围观的人群似乎有所减少,十四号心惊胆颤地挪开双手,人群自动为来者让开了一条道,抬头望去,那人逆光而立,一身棕榈色的大衣,身影被冷白的苍穹映得修长,初见时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刺眼、模糊,好像他人本身就是发着光的,十四号再眨眨眼,终是看清了他的脸,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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