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被他挤兑,并没有回嘴,而是蹲在了池子旁边。
“先给我把后背搓了,刚才够了半天也没搓到。”依旧不睁眼地把湿发搂至胸前,漏出光洁的后背。
【作话】
燕九在线等答案:“我就问问,这搓澡现在还挑人吗?看九爷不像技术好的?瞧不起谁呢?”
折骨:“我没去过澡堂子,不懂这个,有人能给个回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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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九爷,你可长点心吧
唐青依旧不语,而是犹自拿起了池边的毛巾,及其温柔地擦洗燕九的后背。
燕九被擦的舒服,哼了两声,然后说道:“没想到啊,你这功夫不错啊。其实我的功夫也还行,一会换我上去伺候你。”
唐青不说话,只是轻笑算是回应。
“笑什么笑,我说真的,不信咱现在就换。”燕九说着就转过身来,去换唐青。
可一转之下,燕九傻了眼。
自己身后那人,唇红齿白,面若冠玉,腰间依旧坠着能闪瞎燕九狗眼的玉佩。
不是那顺了燕九钱财,让他心肝巨疼了多日的袁元,又是那个。
袁元见了燕九,并没有半分做贼的心虚的模样,依旧是满面的春风和煦,嘴角牵笑:“然儿,多日不见可是想念为夫了?”
--想,简直是朝思暮想,恨不得马上就跟你来个拳脚相向。
燕九忍了胸中想把这人咬死地怒气,硬生生从齿缝中挤出个假的不能再假的笑意。
袁元伸手把燕九贴在脸侧的湿发理至耳后,附身在他耳边说了句让燕九阳光灿烂的话。
“然儿,为夫此次带足了银钱,定不会让你再受半分委屈。”
燕九本能地握住袁元要撤回去的手,眼里盈满了激动的泪水。
--亲人啊,圆子,你就是燕九失散了八辈子的纯种亲人。
正此时,唐青提着干净的衣服和皂角返回莲清池,还未等他吃惊于池边的袁元和燕九二人,手中的衣服就倏然飞了出去。
空气中水雾陡然凝成一柄利剑,随着萧关破雾而出,直刺向袁元的胸口。
袁元似是早有防备,在水剑将触之时,一个闪身,后退了半尺,脸上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微笑。
燕九还沉浸在财主失而复得的狂喜之中,冷不丁地被水剑的真气震回了神。就看见萧关已经再次化气为剑,与他的财主拆了四五个回合。
在三界交汇处,萧关一掌将袁元劈吐血的情景,再次精准地出现在燕九的脑海里,燕九顾不得自己还赤着身,连忙去制止二人。
可他连一个完整的步子还未踏出,眼前一道白光闪过,自己就被萧关用毛巾裹成了人形粽子,只留了两个鼻孔,扔在了岸边。
燕九:“.......”
燕九目不可视,但耳朵却支的万分努力,莲清池内的气流汹涌,嗖嗖地犹如疾风,刮得竹林尽断,假山轰塌。
他心下急成了一团火,但奈何身体却动不得半分,遂不甘心地扭成一个混白的肉虫,眼看就要跌回至汤池内。
唐青赶在燕九把自己变成一条煮虫子之前,把他扶了起来,同时示意萧关安心对付袁元。
燕九被唐青抱在怀里,喉咙里咕哝着,好似急着说些什么。
唐青松开燕九的嘴巴,燕九未及喘匀一口气,就朝着打的飞沙走石的二人喊道:“别打了,仙尊你小心伤了袁公子啊。”
也不知道萧关有没有听清燕九的话,反正燕九又一次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财主挨了萧关一掌。
燕九:“........快给我解开,这真是要了命了。”
唐青不满地说道:“我说混混,你到底是那伙的啊?怎么帮着个外人说话呢?”
燕九没空跟唐青解释,只是急不可耐地说道:“你知道个屁。快给我松绑,再晚点,我的命就没了。”
唐青不明所以,但也按照燕九的话,将其松开,燕九三下五除二地把捆着手脚的毛巾尽数解下。
刚想提气叫住那边斗的你死我活的二人,但低头一看裸着的自己,又去唐青的篮子里取了自己的衣服胡乱地穿上,未及整理停当,便急吼吼地冲了上去。
更是顾不得那骇人的真气,燕九硬生生地从乱窜的气流中,挤到了萧关身后,一把就抱住了萧关的腰,并对着袁元大喊:“袁公子快跑。”
唐青:“.......”
萧关被他抱的一僵,真气一时脱了控制,自体内爆发了出来。
然后,燕九再一次的以狗吃屎的架势飞了出去,落地时顺便把最后一座假山砸了个人形的大坑。
唐青简直不忍直视,用手假意地扶了扶额头。
袁元见燕九此状,飞身而至,紧张关切的问道:“然儿?你,你还好吗?”
燕九:“........”
自己这财主多日不见,毫无长进,依旧不太聪明。
--尼玛,你被人嵌入石头做成个化石,你能好吗?
但是看在他有钱的份上,燕九原谅了这个傻财主,干笑道:“好,好的不得了。劳烦袁公子先把我挖出去。”
袁元好似才注意到燕九的处境,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小心地把燕九扶了起来。
另一边,萧关还怔在原处没回过神来,直到唐青拍了拍他的肩膀,萧关才微动墨黑的眸子,回身看向被袁元半扶半抱的燕九。
脸上立刻再次浮现出看狗屎似的鄙视神情,说道:“燕然,你是不是找死?”然后挥出一道真气,直接将燕九从袁元怀里掀翻在地。
燕九:“哎呦,我的屁股。”
唐青:“.......”
不过,眼看萧关,袁元二人再次动手,燕九顾不上心疼自己饱经沧桑的屁股,一骨碌爬起来,挡在袁元身前。
怯生生地面对着头顶似乎着了火的萧关,说道:“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下去,花妈妈该让你俩赔钱了。”
这借口实在拙劣,眼下这莲清池早已成了一汪烂泥塘,就算再打个几百个回合,也不见得比现在更糟几分。
可袁元闻言,依旧收了真气,在燕九耳畔温声道:“我听然儿的。”
又对着萧关拱手施礼:“仙尊,袁某不知如何得罪与你,怎么一见面就要置在下于死地啊。”
还未等萧关回话,唐青早就耐不住性子抢先回答道:“不曾得罪,就是看你不像好人,为民除害。”
又恨铁不成钢地对燕九说道:“死混混,你还在那边干什么?还不快过来,一会让人扒了骨头你都不知道。”
燕九冲着唐青咬了下牙,意为:人妖你别跟着捣乱,怎么不拉架还拱火呢?
但这吃喝嫖赌出来的情谊,终究经不得半分考验,唐青不但没有领会燕九的意思,反而抖开了骨扇,自己也要参合进来。
燕九:“.......”
只萧关一人,就已三界无敌,若要是再加上一个唐青?
燕九不敢想是那个倒霉蛋会有这份殊荣被送终,但无论是谁,这人绝对不能是自己的财神。
燕九透支了后八十年的狗胆,挺了挺胸脯,坚决地护住身后的袁元。
可袁元这个钱多人傻的柱子,在此时却不知死活地笑了起来。
燕九:“.......”
--祖宗,你可长点心吧,爷这是命都搭你身上了。
【作话】
确实应该长点心,萧大大,这傻媳妇要不咱别要了吧。
萧关:“你找死!”
折骨:“这真是一片担心喂了狗。”
某人:“你在说谁?”
折骨:“那个,大家都吃饺子了嘛?”
第40章 师尊,不就撒个娇吗?
袁元不知死活地笑了一声,又伏在燕九耳畔轻声说道:“然儿不必担心。”
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花妈妈许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看到满目狼藉后,差点没当场昏死过去。
她的手颤抖着握住身旁同样吃惊的袁浊秋的素手,在对方给予肯定的答复后,才强做镇定地指着泥塘池子,说道:“这好好的,又是怎么了?”
抬眼在对峙的双方身上扫视了一圈,神色倏然一愣,冲着燕九惊到:“公子?”
在此种情况下被重点关注,着实不是什么好的感受。燕九硬着头皮,凄苦地笑了一下,等着沐浴花妈妈劈头盖脸的谩骂。
秉着骂一顿最少能少陪二两银子的信念,燕九连忙应道:“花妈妈,这有误会,你别急,听我解释。”
燕九话音刚落,花妈妈连忙上前几步,朝着他行了一礼。
燕九唬的一跳。
--怎么砸了场子,还有行礼这说法。难道这就是先礼后兵?
正在他一头雾水之际,旁边的袁元从身后上前一步,伸手扶住花妈妈,温声道:“花妈妈,不必多礼了。”
燕九:“?!”
--什么情况?剧情神反转了?
花妈妈这一礼,不仅惊了燕九,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迷糊了起来。
在大家的稀里糊涂中,花妈妈起身,满目含春地笑道:“这位,正是我们媚香楼的主人,莲清公子。”
燕九:“”
众人皆目瞪口呆。
只有萧关眉头紧锁,依旧一副我看你怎么解释的冰冷神色。
哦,还有唐青。
他眨巴了两下眼睛,半是嘲讽半是怀疑地说道:“你就是那个粉头?”
燕九:“........”
对于唐青的无礼,袁元并不在意,而是瞟了萧关一眼,轻笑着说道:“诸位到我媚香楼,就搞出这么大的声势,仙尊,你可是要赔偿的。”
又垂眸含情地注视着燕九:“不过,如果然儿为尔等说情,我也可以作罢。”
在场众人的目光齐齐向燕九射来。有的疑惑,有的了然,有的艳羡,有的则让燕九浑身一抖。
燕九几乎是本能地捕捉到了来自萧关的怒意。
他缩了缩脖子,躲开萧关的凌厉目光,几不可闻地问道:“你是莲清公子?这个媚香楼是你的?”
袁元含着微风扶柳般的微笑,朝着燕九肯定地点了点头。又温文尔雅地说道:“然儿,可还喜欢?”
--尼玛,这何至是喜欢啊,简直就人生的大圆满啊。自己的金主居然是这秣陵城内第一青楼的主人。
--燕九,从此,你就要走上金光闪闪的土豪大道了。
燕九双眼闪着崇拜的目光,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抱住他的闪闪发光的财主。
“笑死我了,就你这破烂的勾栏瓦舍,还能挟住你青爷?”唐青那里容的下袁元称大,登时就咋呼了起来。
转身又在人群中寻得袁浊秋的身影,高声说道:“袁宗主,你说是吧。”
袁浊秋被点了名,忙收了心神称是。
袁元微笑摇头:“唐公子豪气,不过,恐怕袁宗主这次是爱莫能助了。”
唐青用鼻子哼道:“你可别跟我说,你这破池子袁宗主赔不起。小心牛皮吹得太大,把天都遮住了。”
说完倏然甩开骨扇,气势凌人地瞅着袁元。
袁元被他百般挑衅也不急,而是随手拾起散落在地上的一片竹叶,轻轻挑了一捧池子里的水,指尖轻轻一弹。
那水珠便瞬间凝成无数把冰针,在身前形成一道屏障。
一旁的袁浊秋见后,难以置信地说道:“翎雨冰针?你是袁氏嫡支。”
袁元轻巧地挥开冰针屏障,那冰针掉落在地上,叮叮当当犹如珠落玉盘。
在脆生生的声响中,袁元云淡风清地说道:“不太确切。不是早就与尔等说过,不要将我归入袁氏宗谱吗?如若,你们执意,那我就勉为其难,受你一声太长老来听听。”
袁浊秋脸色顿失血色,颤声道:“你,你,你是袁元太长老?”
此话一出,震惊的绝非袁浊秋一人。
燕九早就被眼前的情形,惊得不知东南西北。
伶牙俐齿的唐青也一时找不到舌头,说不出话来。
就算镇定若萧关,面上也有了些难以察觉的变化,眯起了双眼,沉声道:“袁宗主,你可认清了?”
袁浊秋双眸抖动,话都连不到一起:“不会错,太长老是对先祖袁元的尊称,除了袁氏宗主,就只有袁元本人知晓这个称谓。更别说,能将失传的翎雨冰针使得如此出神入化。除了创建其法的太长老,绝无二人。”
说完,袁浊秋便大礼跪拜了下去,颤声道:“袁氏第三代宗主袁浊秋,恭迎太长老。”
袁元不急着去扶袁浊秋,而是满眼含笑,挑了萧关一眼,说道:“所以,袁宗主确实是爱莫能助,仙尊可觉得在下夸口了?”
一时之间,整个莲清池内几乎是落针可闻,所有人连呼吸都凝滞了片刻,一同看着萧关。
燕九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心想:这圆子可真出息了,萧关这祖宗他都敢逼,真是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无法无天了。
萧关立在众目睽睽之下,慢慢地抬起眼睫,又缓缓地转向袁元,带着他那副万年不变的冰霜说道:“确实并未夸口,但,你要如何?”
估计这普天之下,也就只有萧关才能在如此境地,还能以一副泰然自若,你奈我何的姿态自处。
燕九被这话揶的脖子一更,偷偷地伸手在身后扥了下袁元的衣袖,并给袁元不断的递眼神,警告他萧关这祖宗要发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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