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地咒骂道:“尽管用你的卑鄙手段,就算死我,也不会告诉你化魂玉在那。终有一天你这臭虫般的嘴脸会烂成一滩脓血,到时候我拜月一族定会踏着你的脓血为我报仇。”
肉身闻言笑的膀抖动了起来,颤声道:“你这天真的模样我可真是喜欢。”
好半天,强止住了让人汗毛倒竖的笑声,肉身阴沉道:“月皇,你可真是枉活千岁,居然还不如一个凡人三岁孩童,竟然不知道人性难测。”
说完他的手指轻挑了一下,秃毛鸡脚上的银链随之闪过一丝银光,那银光华闪的同时,月皇浑身猛地战栗了起来,身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了一圈。
眼前的这没头没尾的情景让燕九满脑子的问号,不过,肉身很快便阴恻恻地给了他答案:“你当这噬灵锁是那里来的?”
月皇惊恐地睁圆了双眼,紧盯着肉身由于兴奋而翘起的嘴角,一段剜了她心肺的言语轻飘飘地从肉身嘴里吐出。
“这噬灵锁的每一节,都炼了一个你拜月人的魂,你且数数,你拜月族还剩了几个?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震得整个山洞中的白骨都颤了起来,发出咯咯咯的声音,把月皇强撑的最后一点理智全部击碎。
月皇发疯似的去扯那银链,但由于被噬魂锁抽干了全部的灵力,她连人形都维持不了,如何能将其扯断,最后只能无助惶然地失声痛哭了起来。
好半晌,肉身被这期期艾艾的哭声扰的有些心烦,他蓦地回头,充满杀意地说道:“够了,我可不是来听你哭的。”
月皇并不畏惧,哭腔里渗出恶鬼般地声调:“别做梦了,最算我拜月皇族剩下最后一丝血脉,你也别想得到半点化魂玉的消息。”
肉身此时的耐心已经消耗干净,不屑于再与月皇废话,而是从怀里摸出一个精巧的银质铃铛,递到月皇身前。
阴恻恻的低笑道:“有人告诉我,挖了你拜月皇族的灵核装在这个铃铛里,只要所寻之人还有一丝妄念,便就算他投胎转世,我也能轻而易举地找到他,所以化魂玉你自己留着吧,现在我要的.......”
那月皇如遭到重击,一双鸡眼睁的目眦尽裂,破音道:“你敢?”
肉身像是听了笑话,笑的险些把燕九震出体外,最后好容易按耐主笑意:“我不敢?别忘了你的赞誉:丧,心,病,狂!”
伴随着一顿一字的话音,肉身的手缓慢插/入秃毛鸡的胸膛,一个银色的灵核赫然出现在血淋淋的掌心。
那手上的粘腻的温热,让燕九头皮都麻了起来。
紧接着秃毛鸡歇斯底里的叫声,几欲把燕九的头骨击碎,燕九心烦意乱起来,伸手就想要将那秃毛鸡脖子掐断。
叮当一声,清脆的铃声在耳畔响起,燕九胸口如遭重击,蓦地眼前一黑。
“燕然!”
【作话】
燕九得谜最近几张要解开了,萧关的还在后面。这个文里面每个人都带了好多面具,所以要一层层扒,副cp的车会先发,宝贝们,别急!!
第60章 师尊,你这是得了心绞痛了
伴随着一声急切的轻唤,燕九猛地睁开睁眼,萧关焦急得面容就赫然出现在眼前。
方才挖人灵核的粘腻感还停留在指尖,燕九万分惶恐地看了看自己细白的手指,心脏几欲跳出嗓子眼。
又由于整个人还沉浸在刚才过于真实的恐怖梦境中,燕九倏然抓紧了萧关伸过来的手,惊恐地盯着萧关。
萧关看着瞳孔涣散的燕九,手回握住燕九冰凉的指尖,凝重地说道:“燕然,看着我。”
燕九茫然地望着眼前的萧关,好半天才松下绷紧的神经,喃喃道:“师尊?”
萧关见人清醒过来,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柔声道:“我在。”
方才,燕九熟睡之际,萧关见燕九嘴唇干裂,想要下床去找些水来给他润润唇。
可刚一起身,燕九全身就痉挛一般地扭曲起来,更是自气海中窜出一股暴虐的邪气,生生把萧关弹出去半丈之距。
这邪气诡异至极,萧关在生死界时就领教过一次,现下更加汹涌,一时之间竟被压得胸口一闷,一股腥咸的血气没忍住,从口中直冲了出来。
强忍着这暴虐的威压,萧关将怀中的追魂铃取出,掐了一个繁复的指决,唤道:“燕然!”
这一唤,那围绕着燕九周身的黑气像是有灵魂一样骤然缩了回去,萧关纵身接住掉落下来的燕九。
看着怀里的燕九一分分清明起来,萧关悬着的心缓缓放下,嘴角一松,第一次将七情摆对了位置,竟是一个带着万般怀念的微笑。
燕九被这一笑夺了理智,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没有从噩梦里清醒,他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抹了一下萧关的嘴角,还找补了句让他自己都十分惊骇的话:“关儿,就是要时常笑笑才好。”
萧关怔忡半晌,回神时,一把将燕九从怀里推了出去,一张脸涨得由白转红。
燕九:“.........”
--尼玛,燕九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燕九一骨碌从地上爬起,双手举过头顶做投降状,“师尊,师尊,我这是睡糊涂了,绝没有轻薄你的意思。”
听到轻薄二字,燕九惊恐地发现,萧关那气的泛红的脸颊一路红到了脖子根。
--怎么看着跟以前生气不太一样呢?
萧关垂着眼睫不看燕九,颤了几颤,没来由地说道:“你,想看?”
最后两个字说的极轻,燕九有点没太听清,或者是没太敢相信,于是疑问地“嗯?”了一声。
萧关登时背转过身去,好似深呼了口气,在开口时,已经没了半分温度,命令道:“外人面前,不能这么叫。”
燕九脑子简直打了一万个结。
--什么叫,外人面前不能这么叫?难道你想让我叫你关儿?
--尼玛,师尊,你这不是离魂,你这是心智倒退吧。
虽然心里惊涛骇浪,但是萧关这一副恼羞成怒的表情,让燕九险些没当场噗嗤笑出来。
发现自家师尊这副好玩脾性的燕九干咳了声,而后眼珠轱辘一转,又作势欲跌,捏着万千虚弱道:“师尊,我头晕,你快来扶我一把。”
萧关信以为真,赶紧提步上前,伸手揽住燕九歪斜下去的腰身,一把将人带进了怀里,急切地问道:“如何?”
燕九未料到他如此迅速,一时没防备,猛地被按在了萧关的胸口。
澎湃得心跳隔着胸膛传进耳朵,燕九第一次听到如此兵荒马乱的心跳,不由得把耳朵凑到更近了些。
--师尊他该不会是.......
感觉怀里的人不安分地往胸口蹭了蹭,萧关蓦地浑身僵直,放在燕九侧腰上的手指一用力恰巧抠在了燕九的痒痒肉上。
燕九便再也装不得虚弱,在萧关有力的怀里挣扎讨饶道:“别,别,别,师尊,别碰那里,痒的很!”
萧关犹如被烫了一般,倏然放开燕九,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将粗重的呼吸压在喉咙里,心里却早已经如翻江倒海般得一阵狂乱,灼然地看着笑的直不起腰来的燕九。
燕九好半天才止住笑意,看着脸色有些诡异的萧关,思忖了片刻,装着神秘地问道:“师尊,你此刻是不是心里有种紧缩感?”
萧关被问道关节,呼吸一滞,带着几分被看透心思的窘迫,否认道:“并未!”
燕九用食指和拇指磋磨了一下下巴,似有深意地上下打量了萧关,耐人寻味地继续问道:“那师尊可曾因为什么人或者事,时常觉得心里悸动?”
萧关别开眼睛,避开燕九的目光,心虚地往床边退了退。
燕九却不打算就此罢休,紧逼了上来,还伸手覆在了萧关的胸口,双眼发光地说道:“就比如说有时看到我,会不会觉得这里抽疼?”
萧关被逼到床边再没有后路,他眸子颤了颤,耳尖红的如渗出了血,说道:“九儿,你要如何也需待你伤好了,不急于一时。”
燕九眯了眯眼,又凑近了萧关几分,手指尖轻点了几下萧关的胸口,犹疑着仰起头,半张着嘴注视着萧关。
淡红色的唇里隐约透着珠白的贝齿,勾的萧关顿时心神不宁,经络中的情蛊便趁机发作起来,萧关的脸骤然白了下来。
燕九像是终于得到了肯定,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一拍大腿:“师尊,你这是得了心绞痛了!”
又十分老中医地解释道:“这心脏有紧缩感,时常悸动,看见生气的人或者事又会抽疼,这是典型的心绞痛。”
歪头看了一下萧关打湿的鬓角,继续道:“你看你现在虚汗都下来了,师尊,你这是病不能忽视,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徒儿有经验.........”
不等燕九嘚啵完,下一刻,燕九不明所以地被扔出了竹楼,在院子一众人的注视下惨叫一声,摔了个结实。
众人:“!”
燕九揉着倒霉的屁股,边起来边朝竹楼嚷嚷:“师尊,你不能讳疾忌医啊,这事徒儿有经验,定........”他后半句还未出口,嗓子里就像是被卡住一般,一点声音也发不出啊。
--尼玛,给你看个病还给我禁言?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了。
【作话】
这两人急死我了,萧关这外强中干的性子急需拯救啊。青爷,你快回来啊。
第61章 师尊,双魂是什么高级货?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江枥不知何时出现在燕九身后,一句话吓得燕九蹦了起来。
虽不能言,但那“执律仙尊你何时来朝思峰的,都不事先说一声吗?”的意思却分毫不差地写在了脸上。
江枥吹胡子瞪眼地看着燕九,铁口黑面道:“我来这,还要与你通报一声不成?”
--尼玛,学了读心术吧。
叶萋赶紧从一旁拉住燕九,朝他摇了摇头,又朝着沈卓青挤眉弄眼了一番。
沈卓青心领神会,向江枥躬身施礼道:“执律仙尊,请少待片刻,我这就前去通禀师尊。”
江枥皱着眉,抬手制止住了要离开的沈卓青,洪声道:“既然萧师弟已然出关,现下便携了燕然,与我同去黄极殿,掌门师兄和诸位道友已经等待月余了,就等你给个说法。”
燕九傻愣愣地看着江枥,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也就睡了一觉的功夫怎么就月余已过。
他四望了片刻,心下疑惑更甚,只见,原本还是白雪皑皑的乐游山,此刻已经染了些青葱色,竟是一派冬去春来之色。
叶萋看着燕九的神色,拉了拉他耳语道:“小九,你与师尊已经闭关一月又十天了。”
燕九:“啊?”
正在他疑惑之际,萧关已经走出了蘭室,声音淡然道:“燕然懒怠,泛剑台上败在魔修之手,罚抄《清净经》十遍,蘭室思过。”
又缓步走到江枥身边,乜斜着燕九说道:“没我的允许,不得踏出蘭室半步!”说完御剑而去。
小院内,众人在心里咋了咋舌,都登时明白了萧关这要护着燕然的决然态度,更是让江枥在原地气成了人形炸药桶,一甩袍袖,御剑跟了上去。
只有愣头青燕九,一听说又要抄写《清净经》,差点没当场骂娘,开不了口便支支吾吾地表达着他的愤恨。
叶萋在旁边叹了口气,拍了拍燕九的肩膀:“小九啊,你要珍惜师尊啊,走吧,我送你进去。”
燕然:“.........”
坐在书案前,燕九咬牙切齿地将萧关里里外外骂了个对穿,手下却一刻不敢停,等他揉着酸痛的手腕抄完经书,已经是月上杆头。
燕九伸了个懒腰,“终于写完了,真是要了你九爷半条命啊。”
他蹿到床上,烂泥一样倒了下去,双手扣在脑后,翘着腿望着床顶发呆。
晚风清凉地吹拂着床幔,摇摇曳曳的晃得燕九直迷糊,但他此刻被关在萧关的蘭室,主人还未回来,怎么也不好先睡去。
燕九用手指撑了撑眼皮,又一骨碌爬了起来,自然自语道:“怎么去了大半日还不回来。再关下去九爷又睡着了你可别犯病。”
他胡乱地搓了两把脸,没头苍蝇般在屋内乱转乱翻了一阵解闷。着实没找到什么可以消遣时辰的东西,便随手抽了一本无聊功法闲翻着。
或许是因为这书太陈旧,燕九没翻两下,就掉了几页,被风一吹散落了一地。
燕九:“!!!”
萧关什么龟毛脾气,燕九最了解不过,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把他的书翻散了,一定免不了扒皮抽筋。
燕九赶紧去拾那书页,却有一页像是成心要跟燕九作对,燕九刚一碰到,就被风吹到了书架底下。
燕九:“嘿?还抓不到你了?给老子等着。”
他趴在地上伸手去摸,来回扫了几次就是没摸到那页书,郁闷得要撤手看看时,却碰到了什么东西,发出摩擦地面的声音。
燕九疑惑,这间屋子前世他起码打扫过百十遍,不曾记得这处有什么东西。于是,伸头去看,就在书架的角落里,有一个半臂长的盒子。
燕九将盒子取出,抱着盒子坐在地上,上下瞧了瞧,自语道:“这是什么好东西,还用符咒封住了。”
他用手在黑红的盒子上抹了一下,指尖凝了点真气,咔啦一声,盒子的锁居然开了。
燕九嘴角挑起,搓了搓手:“就没有你九爷打不开的锁。”
同时沾沾自喜地打开了盒子,下一秒却被盒子里的东西惊呆了。
只见,一只洁白的碧玉簪子安静地躺在里面,上面覆了一段红绸子。
燕九识得,这是归元涧时为萧关包扎伤口时,撕的那一片喜服。
那这簪子?
上一世,燕九为了剧情,是给萧关花了五两银子买过这么个簪子的,心疼得他一晚上没睡好觉。
可是明明剧情结束时,这根簪子随着自己落入归元涧了啊?为何此时会出现在这?难不成.......
燕九拿起那簪子仔细端详了片刻,脑子里有一丝金光闪过,“难不成,坑爹系统良心发现,自备了道具?”
燕九眼睛发光,一激动将那盒子抖掉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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