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米勒尔叉着腰吹起牛逼“我什么不会啊?蛋糕,小菜一碟。别的硬菜也不是不能做。”
“那是因为他当年家政课偷到了试卷,发现期末考试考蛋糕,然后两个月苦练出来的。”拉斐尔滑滑勺子防止奶油汤糊底,毫不客气地打断米勒尔,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嘿,你别揭我短啊。”米勒尔不乐意了。
“起开,”拉斐尔把锅端起来“出锅了。”
在餐桌上他们相互祝福,拉斐尔的饭菜出乎意料地好吃,许晨添了好几次饭。舒尔曼撑着脸叹气“父亲的饭真难得,一年就吃这么一次。”
“把碗拿过来,汤不多了,别剩。”拉斐尔把艾德里安的碗添满。
吃完饭舒尔曼把礼物盒子塞到许晨手里,对着他眨眼睛,许晨也笑着把自己准备的礼物递出去。艾德里安在他送礼物的时候悄悄凑上去亲他,米勒尔摆出不屑的样子,把礼物砸到他怀里,拉斐尔的礼物永远一视同仁,相同的包装一字排开,让他们自己挑,简直像是在选盲盒。
许晨在取走拉斐尔的礼物盒子时也放下了自己给他准备的。拉斐尔抬抬眼皮“您没必要送给我,他们也不会准备。”
许晨不想在这种好日子里和拉斐尔吵架,只留下一句“新年快乐。”
雄虫走之后拉斐尔拆开礼物的包装,是一个设计简约的领带夹,拉斐尔挑着眉把这个小玩意在手里把玩几圈,然后夹在了自己的部长制服上。
外面礼花响起的时候许晨在和路易通电话,“那个图不行,实验要重做......”那边嘈杂的声音显示实验室连过年都没有休息,路易也是刁空和他通电话。
“怎么这么忙啊?不是过年吗?”许晨问。
“过年?雄虫连亲人都没有,过个屁的年,还不如待在实验室,有人陪我做实验。”路易没好气。
“同事也不休息吗?他们要回家的吧?”
“值班,最近这个突破很关键,我有预感,早弄出来早安心。”
许晨知道最近路易升职了,凭借着他之前的成就成为了项目负责人“我给你送点吃的吧?”
“不用,食堂解决。你那边有薄荷水吗?咱俩碰一个,就算过年了。”
许晨听到路易用杯子敲敲桌面“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薄荷水带来清凉的感觉,即使在房间里也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许晨觉得自己浑身都是薄荷的味道。
“哎不说了,那边结果出来了,过年假期咱们约着见一面。”好像又有人喊他,路易匆匆挂断电话。
打完电话许晨回到客厅,舒尔曼和艾德里安在因为看什么节目吵架,米勒尔斜倚在沙发上,已经快睡着了,拉斐尔半眯着眼睛喝茶,热气蒸腾到他的眼镜上。
大概是节日特殊气氛的感染,许晨居然这里感觉到家的气息。
他轻轻叹口气,家,实在是久违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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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糖!且吃且珍惜!
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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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有几天休假,米勒尔的朋友们照例要聚餐,米勒尔的宏伟计划当然是聊天的重点对象。
“咋样啊?行不行呢?老兄,实在不行就放弃,兄弟们不笑话你。”
“咋不行?我告诉你已经行了!他已经爱上我了!”
“真的假的?”“吹牛吧!”
“哎,这我能说谎?”
“我那天亲眼看见雄虫甩下你就走,你拦都没拦住!”马修大声喊道
“那是之前,现在不一样了。我已经把他成功拿下了。”
“真能做到他对你言听计从吗?”雅各布不信。
米勒尔已经有点喝多了,脸上浮起一层红晕,大话张口就来“那肯定的,他还给我做饭吃呢。”
“哇,雄虫也会做饭吗?”“这都咱们干的活。”“哎,你怎么做到的?给兄弟们讲讲啊。”
米勒尔本就对这件事得意,现在被朋友一捧,越发飘飘然起来“简单,原则是,你首先要让他相信你爱他,然后他才有可能爱你。”
许晨在门外听得想发笑。
他今天和路易在这家店约吃饭,他送路易回了研究院才发现自己钥匙落在餐厅,回来路过包厢的时候听到米勒尔的声音,
他往门口一站灌进耳朵的就是这句话。
他倒要听听米勒尔今天还能给他胡咧咧些什么。
“然后你不能套路化,形式化,你要仔细分析对方的弱点和强项,投其所好。他喜欢浪漫你就带他去听音乐会,他喜欢实在的你就给他看柴米油盐,总之,要具体,不能让他觉得你对别的雄虫和对他一个样。”
“这得花多少时间啊?”朋友们哀嚎起来。
“花时间怎么了?舍得不孩子套不着狼!哎,你就说我,我......”米勒尔把在嘴边的烤蛋糕咽下去,差点露馅了“我带他去拍卖会,一掷千金,气不气派?包下餐厅给他表白,我还请了专门的小提琴手,用玫瑰花装饰整个餐厅。玫瑰花啊,我最讨厌那玩意了,没办法,那不是人家喜欢嘛?”
“废这么大劲,最近什么活动你都不参加,我都要以为你爱上他了!”亚伦大声地调侃米勒尔。
“呸,”米勒尔啐一口“军队里雌虫沉迷雄虫的悲剧还少?我怎么可能爱上他?做戏罢了。”
是是是,做戏做得你不敢看我。
米勒尔是真的喜欢他,这一点许晨相当确信,他不至于看不懂米勒尔眼神里的东西。但是这不影响他心里一团窝火。许晨大概能想象到为什么米勒尔说这些,在朋友面前吹牛逼罢了。
通过贬低他人来在别人面前获得优越感,他以前怎么不知道米勒尔还喜欢做这么恶劣的事?
他正生着气,突然面前的门被一把拉开,许晨就和那个开门的雌虫面面相对。
“哎?你......你不是那个米勒尔家的雌虫吗?”
“我是。”许晨一面应下,一面往里面望,米勒尔举着酒杯和他对视,他清楚地看到米勒尔眼里闪过的慌乱。
亚伦喝了酒看起热闹来可不嫌事大“米勒尔,这不就是你家的雄虫吗?雄虫,米勒尔说你爱他,真的吗?”
许晨沉着脸走到米勒尔旁边,米勒尔先是眯着眼睛仔细看了两眼,费了些时间才分辨出那双黑眼睛,认出来对面的人是谁的时候,米勒尔的酒瞬间吓醒了大半。
那边亚伦还在喊“雄虫,真的吗?你爱他?”
许晨真嫌他呱噪,可是刚刚米勒尔的大话已经放出去了,他好面子,自己也不好在所有军雌面前下他的脸,只好帮他把这个谎话圆上,剩下的回家再说。许晨扭头吼一句“对,我爱他。”
呼,还好还好。米勒尔看着亚特,心里又惊又怕,也不知道是在怕亚特不肯在朋友面前配合他,还是怕朋友说的话惹恼了亚特,又或者两者兼有。
“走吗?”许晨转回来问米勒尔。
眼见着雄虫的脸已经拉下来了,米勒尔赶紧翻身起来找自己的外套。
“哎!哎!酒还没喝完呢,聊天聊到一半,走什么走?”“米勒尔,你说的是雄虫对你言听计从,可不是你对雄虫言听计从啊。”“普通义务服务的雄虫也不管雌虫喝酒啊!更何况他还爱你,嘿,你不是说他爱你吗?”
几句话又把米勒尔架在那里了。不过战友们的不满也情有可原,本来他们这种一年一次的聚会一向是不许提前离场的。
米勒尔看着许晨的目光简直有点恳求的意思了“要不,你先回去?”
房间里浓郁的酒气和刚刚发生的事激得许晨眼睛都泛红。好,可以,等米勒尔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他。
许晨狠狠瞪了米勒尔一眼,眼神里颇有些威胁的意味,看得米勒尔心头一颤。
马修睁开迷蒙的醉眼,他才跟上趟,一睁眼就看见一个温温柔柔的清秀雄虫站在他面前。好家伙,大家都进行到这一步了?那这个雄虫怎么还穿着衣服呢?
他再揉揉眼睛看看,嘶,这个雄虫有点眼熟,好像是米勒尔家那个,怎么?米勒尔想明白了?打算让他尝尝味道?他就说嘛,自己拿出来的价码不低,新的等离子军舰啊,多少军团排着队想要。
“米勒尔,我的好兄弟啊,军舰批给你,雄虫今天晚上跟我回去,就这么说好了!”说完马修跳起来就要去拉雄虫的手腕。
等......等等,什么叫军舰批给你,雄虫晚上跟我回去?
许晨被扯得一个趔趄,他从刚刚那句话里听出一种不妙的可能。
米勒尔的手刚碰到就被许晨甩开,一想到刚刚那个军雌话里的意思,许晨声音都有点发颤了“你拿我去换东西?”
“没,不是”米勒尔否认得颇没有底气,不过也不需要他否认了,许晨抄起他面前的酒杯把里面的酒泼到他脸上,米勒尔刚把眼睛睁开,额头一阵闷疼,酒杯嘀哩咕噜从头上滚到脚底。
“哎呦!”米勒尔捂着脑袋想去解释,可是再睁开眼睛,哪里还有亚特的影子?
战友们围上来“米勒尔,抬头我们看看,没伤着吧?”
米勒尔的额头被酒杯的碎片划出一道口子,血洇洇的,米勒尔知道是皮外伤,只是看着瘆人“没事,没事”
“操!我第一次见这种雄虫!”先不高兴起来的是亚伦“不过一个雄虫而已,凭什么莫名其妙打人啊?他当自己还在床上吗?”
“就是啊,招他惹他了,话都没说几句呢,开始打人了!这还得了?”雅各布拿着餐巾纸给米勒尔擦血。
“兄弟,你可不能这么惯着他,雄虫不能惯,本来就心高气傲,再一纵容,还不上天了!”
“你就是前段时间对他太好了,又是送这又是送那,瞧瞧,雄虫就这不知好歹的德行!”
米勒尔一言不发,只垂头坐在地上。
亚伦把他扶到沙发上“米勒尔,中午你也喝了不少,睡会吧,等一会儿伤口结痂了再走。”
米勒尔本来摇摇晃晃想站起来找找亚特,但是血顺着额头流到眼睛里,他要一直扶着餐巾纸,
实在不太雅观,只好坐在沙发上。他心里悔死了,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呢。
一面想着,一面酒劲上来,米勒尔就这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许晨一肚子气,闷着头往家里走,米勒尔啊米勒尔,尽给他整这些幺蛾子,刚把一个傻逼思想纠正好,又冒出来另一个傻逼思想,还环环相扣,许晨一脚把一个易拉罐踹出二米。
他脑子里又忍不住浮现了当时的情景,浓厚的酒味,起哄的雌虫,米勒尔站在他旁边,他听到那句话控住不住自己的情绪抄起酒杯砸过去,米勒尔疼得蹲下,有什么红色的液体流到地上。
红色的液体?
他流血了?
当时自己太生气了,直接照着脸砸过去,该不会伤到眼睛了吧?
许晨马上坐立难安起来,也不知道伤到什么程度,他的朋友就在旁边,不至于出大事吧?他甚至有些自责,明明知道米勒尔好面子还在所有人面前泼他酒,泼就算了,还拿杯子砸他,自己是不是过激了?
再往前走两步许晨就彻底走不下去了,他站了一会儿,然后下定决心一样扭头,重新往餐厅
走过去。
包厢里还是那群雌虫,米勒尔的事之后他们又喝了一气酒,这回喝酒的内容当然是围绕着雄虫是多么多么卑劣进行的,然后大家一致觉得,也许义务服务还好些,起码给了钱就办事,这缔结婚姻的雄虫,给了钱也可能不办事。
“再见着那雄虫,兄弟们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叫他知道知道什么叫雄虫的义务,好好做义务服务,这是最基本的。”
“就是,咱们这些雌虫供他们吃供他们喝,有时候还要供他们挥霍,他们还有什么理由发脾气?”
“米勒尔这个方向走错了,什么情啊爱的,没用,对付雄虫还得用强制手段!”马修手往下一挥,好像要斩断什么似的。
许晨就是在这个时候敲响了包厢的门。
开门的正是马修。马修看见来人一下就乐了,好嘛,这个小雄虫又撞到他们手上了。
许晨顾不得这些军雌,他看见了睡在沙发上的米勒尔,紧走几步到米勒尔身边,仔细看看他额头上的伤口这才松口气,伤口并不严重,已经不流血了。
确认米勒尔没事之后许晨一秒都不想多呆,转身就要走,却被那些军雌堵住了去路。
“小雄虫,嗝,什么地方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马修堵在他面前。
许晨险些被他身上的酒气熏了个跟头,那不太清明的眼睛显示着面前雌虫已经喝多了的事实,他忽然感到了一点危险,自己一只雄虫和一群醉酒的军雌对上,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打了人要给个说法吧?总不能白打。”雅各布凑上前去和马修配合。
“我是米勒尔家的雄虫,这好像是我和米勒尔之间的事。”许晨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往侧边走,他得离开这里。
“呦呵!你的意思是和我们没关系?你当着我的面把我兄弟打了,你说和我有没有关系?”马修一使眼色,亚伦迈步上前堵住了最后的出口。
“米勒尔自己不好下手,兄弟我们帮帮他,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雄虫该做的事!”
许晨扭头就去找米勒尔,但是已经太晚了。
亚伦绕到他身后困住他的双手,马修脱下了他的裤子,在他挣扎的时候,有人卡住他的下颌骨,把什么东西灌进他的的嘴里,随后塞上了一块餐布,他很快就觉得自己身上烧起来。
......
之后的感觉像什么?像不会水的人溺死在深渊,像藤蔓绞杀树木,像蟒蛇缠绕猎物等它窒息而亡。药物的作用下他得脑子一片混乱,甚至凝结不起精神力,他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少双手随意游走,有人粗鲁地撸动他的性器,有雌虫一巴掌甩在他屁股上,这个时间餐厅根本没有客人,何况他们还在包厢里,餐布紧紧塞在嘴里,他没办法喊叫。许晨像是海中的一夜孤舟,他能看见餐厅房檐挂着的新年装饰,看见在旁边醉死过去的米勒尔,最后看见窗棱上破碎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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