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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无边(玄幻灵异)——江陵千里

时间:2023-08-23 10:41:04  作者:江陵千里
  舒尔曼眨巴着眼睛“我给你讲星星的故事吧。”
  许晨扭过头去看他。舒尔曼望着天开始讲“星星的老师带着星星们出去玩,让他们排成一条长队。”
  “可是星星们有大有小,就对不齐嘛。然后星星们说:‘对不齐啊,对不齐啊。’”
  舒尔曼悄悄去偷看许晨的脸色“你听到没有啊,星星们说,对不起啊,对不起啊。”
  许晨噗嗤笑了出来,舒尔曼又在讨巧偷懒了。如果放在以前,这件事他能忍则忍,实在忍不下去估计要好好给舒尔曼讲讲道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不再认真后一切都变得轻松起来。
  “星星的老师说没关系。”
  舒尔曼的眼睛刷地亮起来“真的没关系吗?”
  许晨点点头。那不重要了,感情不应该在雄虫思考的范围之内,他曾以为自己不一样,最后发现他也不过是一只普通雄虫罢了。
  舒尔曼开开心心和他一起吃甜品,吃得毫无顾虑。从认识舒尔曼开始许晨就迁就他,舒尔曼在所有人面前都装得乖巧,只在他面前理所当然地当个坏孩子,大部分时候舒尔曼不和他说对不起,不需要说。对于舒尔曼而言,在他面前的大部分事都是如此顺利,说出的每一句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
  瞧,多正常,多简单,多顺理成章。
  自己以前是在牛角尖里钻地太久了,出来才知道天地广阔生活顺遂,不可否认的是在这个世界上雄虫受到优待,他只需要哄好家里的雌虫。
  舒尔曼抱着他的胳膊叽叽喳喳聊天,间或认真观察他的表情。而他只需要把眼睛弯起来微笑,表现出一贯的温柔和纵容,把自己和情绪都悄悄藏在背后。
  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们都会很开心的,像舒尔曼一样。
  把舒尔曼送回去之后许晨没走两步就停住了。艾德里安站在楼梯口,许晨有点吃不准艾德里安是不是专门在这里等他,年轻的军官还没有褪下自己的军装,于是更衬得他投过来的清亮眼神如同射出的箭矢。
  许晨悄悄换了口气才重新把笑容挂在脸上。
  这是最不好糊弄的一个。
  “今天回来的很早啊。”许晨主动和艾德里安打招呼。
  艾德里安的喉结上下翻动,他微微皱起眉,好像许晨在做什么令人失望的事“别那样笑了,你不累吗?”
  许晨的表情几乎要挂不住。
  “你怎么不把这个视作我为了家庭和睦做出的牺牲?”
  “哈?家庭和睦?那我获得的是什么呢?”艾德里安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你的怜悯?还是施舍?”
  许晨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他对艾德里安的追问感到烦躁“艾德里安,别去钻那个牛角尖,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你管这叫钻牛角尖?”这句话艾德里安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觉得这公平吗,我付出了感情还不可以期待回应了是吗?”
  许晨能用微笑骗过去所有人,骗不了艾德里安。
  那双眼睛黑白分明,水洗过一样。
  艾德里安见过他付出的最诚挚的爱意,见过他们最美好的曾经。
  许晨不敢看他,只好东拉西扯“没有,我没有质疑,我有回应,我不过在试着当好一个雄虫......”
  艾德里安已经上来揪住了他的领口“你回应了个屁,你用心没有你自己知道!”
  “艾德里安,你好不讲道理。”许晨心里知道不讲道理的人是他“本来,本来缔结婚姻的雄虫就没有付出感情的义务......”
  “亚特。”艾德里安没给他讲道理的机会。他用一种近乎悲伤的表情把手贴在许晨的胸口,声音里带着点哽咽,又好像只是单纯的疑惑“你把心藏到哪里去了?”
  许晨答不上来。
  艾德里安拽着他的衣领再一次把他拉向自己“你把它藏到哪里了?”
  “艾德里安!”严厉的呵止声响起,拉斐尔大概是以为他们下一秒就会打起来。许晨回房间的时候扭头看到艾德里安身体站在拉斐尔面前听训,眼神却跟在他身后,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
  许晨的消息通过甜品店递出去之后,他能感觉到拉斐尔比以前更忙碌了,有时候甚至没时间听管家汇报他的行程。
  好兆头。
  他重新回到了拉斐尔的书房,毕竟做秘书能更近距离地解除拉斐尔目前的提案。
  除了忙碌,拉斐尔的工作压力比之前更大,许晨猜想这是由于巴布所说的常任执委职位的争夺。
  大概是由于工作上的不顺,拉斐尔开始向他主动要求做爱。说是主动要求,其实拉斐尔只是在他收拾东西准备回房间的时候捧着茶杯问他“要走了吗?”
  一开始许晨并未在意,随口答道“嗯。您也早点休息。”
  这样的事接连发生三四天,许晨就是再迟钝也觉出不对来了。他晚上留到很晚,试探性地去吻拉斐尔的嘴角,或许是灯光昏暗的原因,拉斐尔的紫眸有些水色,显出几分柔弱来。
  果然,拉斐尔伸出胳膊圈他的脖子,书房里响起缠绵的水声。
  情事结束之后拉斐尔很累,但他睡不着觉,在刚刚结束的一场会议中对手的路数莫名其妙,他好像提前知道了自己的提案方向。这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每一位官员都有自己惯常的政治倾向,自己也是别人分析的目标。
  拉斐尔就是觉得不太对劲,分析不过是猜测,那位也太胸有成竹了一点吧?
  夜色越来越晚,工作上的压力,情事中的疲惫,还有雄虫起起伏伏的温热胸膛似乎给了他安全感,拉斐尔迷迷糊糊说“商业部的部长,巴布,他这次的投票让我觉得不安......他的投票一反常态......”
  一阵晚风拂过,拉斐尔感到有点寒意,他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冷汗铺了满背。
  天哪,他刚刚在干什么?和一只雄虫谈论政治?
  “亚特?”拉斐尔轻轻唤出声。没有得到回应后他凑近去看。雄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而均匀。
  拉斐尔松了口气,还好亚特已经睡着了。
  可转头他又觉得有点可惜。
  怎么就睡着了呢?
  许晨再见到巴布是在甜点店的二楼,收银员让他在这里等半小时后的一锅黄油法棍。
  “亚特先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虽然没什么大的表情,但巴布脸上的得意写在他每一根花白的鬓发上。
  “我给您的四个地址算是我的诚意,之后您也表达了您的诚意。”
  “之后还有三次会议,下一次的会议结束之后您会得到一辆悬浮器,再下一次您会得到悬浮器的地址,最后一次会议后您会得到钥匙。”
  “四个地址您可以随意输入,没有人会知道您最后的目的地。就连我也不知道。”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计划。”
  “那当然。”巴布微笑着看他“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守规矩。您放心,我一向很守规矩。”
  “你能帮我摆脱拉斐尔家族的监视吗?”
  巴布脸上出现遗憾的神色“这个恐怕需要您自己努力了,不过如果工作方面焦头烂额,您又能表现出适当的乖顺,拉斐尔先生应该也不太会一直提高这方面的警惕。”
  “说起来了,”巴布的手杖点点地“我倒要向您提出一个意见,我不希望总是在会议开始的提前一天得到消息,能早点吗?”
  “很抱歉先生,您要知道,我只是一个雄虫而已。能获得这些消息就不错了,如果主动和拉斐尔讨论势必招来嫌疑。”
  巴布耸耸肩,没有继续纠缠。
  新的黄油法棍已经出炉,许晨没有再待下去的理由,于是起身告辞。
  巴布独自坐在甜品店里,甜腻的味道包裹住他全身。收银员上来站在他身边,正要开口却被巴布制止了。
  “我知道你有顾虑,但是不需要。”盯着亚特远去的背影,巴布的眼神锐利地如同鹰隼,把自己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不需要,有任何顾虑。”
  许晨发现挂上那层假笑的自己在家里越发如鱼得水,舒尔曼和他聊天,米勒尔在回来的时候给他带甜品,甚至拉斐尔最近都没那么冷硬了。
  除了艾德里安。
  这孩子总是拿话刺他,他有时候能忍住有时候忍不住,但是能忍住的时候慢慢变多了,可喜可贺。
  直到今天早餐的时候艾德里安故意打翻了他递过去的牛奶。他们之间差点又吵一架。
  上午在书房拉斐尔提起了这件事“最近你和艾德里安吵架了?”
  好嘛,他怎么忘了还有拉斐尔这个和事佬。
  许晨倚在拉斐尔的办公桌旁边看文件,赶紧把自己往外撇“我可没招惹他,谁知道他怎么回事,最近刺猬一样,浑身毛都竖起来了。你别指望我再去和他谈话,我们已经谈过好几次了。”
  “我知道。”拉斐尔用手撑着下巴“他最近情绪很不稳定,我会和他谈。”
  这倒叫许晨惊讶起来了,拉斐尔之前只会把他往外推。
  大约是察觉到雄虫惊讶的眼神,拉斐尔甚至伸手拂过他的侧脸“辛苦你了。”
  许晨下意识地偏头,把脖颈更多地暴露在拉斐尔面前,这是一个有很强顺从意味的动作,直觉告诉许晨拉斐尔喜欢他这样。
  果然,拉斐尔的手停在他的侧颈。
  他们谁都没有再说话,清风带来花园里的香气。
  从开始到现在,这是他们之间稍有的和谐日子,没有争执、反驳、雄虫不服气的眼神,还有那件突发的烂事。
  终于都过去了。
  亚特重新回到了书房,安静地坐在他的对面。
  许晨能看到拉斐尔的眼神柔软起来,就是现在。
  “嗯,我想和路易一起吃饭。”
  “可以。怎么你要订餐厅?”
  “没有”雄虫低下头,拉斐尔能看到他的后颈新生出黑色的毛发,直愣愣竖着。这让拉斐尔想到了艾德里安小时候。
  “可以不叫管家跟着我吗?和朋友聊天的时候旁边站一个人,怪尴尬的。”
  声音里有点难为情,还有一点撒娇的意味。拉斐尔想,像艾德里安小时候向他请求和朋友出去踢球。
  后来孩子们都长大了,这样的时候越来越少。
  “那你要提前和管家做好报备。”
  “好耶!”
  连答应之后获得的反馈都相差无几。
  在许晨没注意的角落里,拉斐尔用文件遮住自己翘起的嘴角。
  工作繁忙,但是拉斐尔还是抽空把艾德里安叫进了书房。
  “最近你和亚特总是吵架,为什么?”
  艾德里安低下头,他不想这样的,有很多次他是想和亚特心平气和地谈谈。但是他总能看到亚特扬起假笑,一副刀枪不入的样子。
  他看一眼就知道没用,现在说话只会被打太极一样打回来,他得先把那层壳子打破,然后他们就开始吵架。
  “......他是家里的雄虫,你们认识的时间最长,为什么现在吵成这个样子,这不应该......”
  艾德里安打断了拉斐尔的话“父亲,您......您还在和亚特做爱吗?”
  这话说出来很不礼貌,拉斐尔威严地皱起眉示意自己的孩子这不妥当。
  可是艾德里安好像没看见一样,或者说他从谈话开始就在思考自己的问题,心思根本没在他这里。
  “我建议您不要再和亚特做爱了,他,他不对劲。”
  拉斐尔愣了一下。
  艾德里安好像抓住了一个突破口,所有的言语倾泻而出“您没觉得吗?他的感情变得稀薄而散漫,对很多事情都不认真了,包括对我,对我们。”
  稀薄而散漫?
  拉斐尔回想了一下,在床上的雄虫肌肤触手温热,呼吸之间肌肉肌肤,有种温润的生命力,他最近好像偶尔会抽烟,于是身上有时候散发出烟草气,一场情事结束之后雄虫就抱着自己笑,很温柔的样子,单是存在就能让拉斐尔感觉到美好。
  可艾德里安坚定地看着拉斐尔,显然他无比相信自己的判断“父亲,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已经不再对我们付出感情了。”
  真的吗?拉斐尔还记得今天上午的撒娇,亚特偏过头露出大片的肌肤,任他的手掌在上面流连,乖巧又顺从,像是某种被驯服的宠物。
  现在就是亚特对他付出最多感情的时候,这一点难道要否认吗?
  拉斐尔斟酌了一下言辞“艾德里安,我知道亚特曾经是你的情人,你是他唯一的恋人,但当他成为家族的雄虫的时候,难免别人会分走他对你的注意力,或许是这个缘故,你才觉得感情变得稀薄。”
  “不是,这不一样!”艾德里安摇着头否认,但是拉斐尔并不打算在这一点上纠缠“不管怎样,他是家族的雄虫,你要对他抱有起码的尊重,像这几天发生过的事,我不希望在看见了。”
  艾德里安还想再说什么,但他已经看到了父亲的眼神——父亲对此事已经有了定论,再说无益。
  艾德里安一口气堵在胸口,半天在吐出来,声音里不可避免地显露出一些疲态“好的父亲。”
  解决掉艾德里安之后,许晨的日子更顺了。拉斐尔越发忙碌,经常书房在半夜都亮着灯,果然也没有太管他的事,管家最算尽职尽责有时候也难免疏漏,更何况他获得了拉斐尔的许可,见路易的时候可以不带管家。
  他坐在研究院的草坪上吃着汉堡,菲力克帮他们写悬浮器改变目的地的代码,路易在旁边谈自己的实验又取得了什么突破。
  许晨还是在会议的前一天把消息递到甜品店。
  今天拉斐尔少见地有点紧张,这场会议至关重要,几乎是那个常任执委位置的最后一场会议。
  他难得地慎重,甚至亲自熨烫了自己的制服。
  拉斐尔整理好自己的公文包,走到客厅的时候许晨正坐在餐桌边,看他要出门就冲他笑了一下“先生要去开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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