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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无边(玄幻灵异)——江陵千里

时间:2023-08-23 10:41:04  作者:江陵千里
  艾德里安直直走下来,他越过了餐厅直接去拿外套,没有吃早饭的意思。
  “艾德里安!”米勒尔喝住他。
  艾德里安垂着眼睛不与他对视,甚至没有走过来,只是保持原来的位置站着。
  “过来!”
  艾德里安磨磨蹭蹭地走到餐桌旁边。
  “我看到了你的调岗申请,为什么调岗?为什么申请去稽查局”米勒尔划拉着餐盘里的汤。
  “那边晋升快。”
  “你现在的晋升速度并不慢。”
  “稽查局晋升更快。”
  “但很得罪人,而且会有危险,用这些去换取晋升没有必要。”
  艾德里安有些焦躁起来“我愿意。我想坐到更高的位置。”
  “你以为能换回什么?”一直沉默的拉斐尔开口了“就算你坐上更高的位置又有什么意义?”
  艾德里安打断他的话“有没有意义我说了算。”
  拉斐尔盯着艾德里安看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我知道你因为和亚特缔结婚姻的事一直恨我。可就算当时你不是中校,而是坐在我的位置,或者米勒尔的位置,你以为你会做出和我不同的选择吗?你以为结局会有什么改变吗?”
  拉斐尔心里一团火气,顾忌到艾德里安是他的孩子,他没有说出下一句话:难道你不是此事的共谋吗?
  他看到艾德里安的手骤然握紧,连青筋都爆出来了,艾德里安好像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责难,怒吼道“他在您眼里算什么我不知道,可我知道我爱他!”
  说完就拎着外套出了门,扭头的时候拉斐尔看到他抹了一把眼睛。
  米勒尔照旧收到了艾德里安的调岗申请。
  这一天拉斐尔心神不宁,他已经盯着面前这份文件两个小时了,才翻到第二页。可是第一页说了什么他也不太清楚。
  艾德里安的质问还在耳边“他在您眼里算什么我不知道,可我知道我爱他!”
  年轻真好啊,没什么顾忌,也没什么责任和负担,还能质问别人有没有爱过。
  从去年夏天雄虫第一次踏进他家,到今年春天他筹备亚特的葬礼,不到一年,真的不到一年吗?他怎么觉得过去了这么久?久到他在书房的时候会下意识抬头看向旁边的办公桌,好像亚特还在那里敲键盘。
  拉斐尔不愿再看,向着反方向转过头,他看到佣人挂过来的部长制服,小巧的银质领带夹微微闪着光。
  拉斐尔立刻移开视线,像是被什么烫到一样。
  事情到底是从哪一步开始错的?
  从新年的那件事?从米勒尔开始纠缠亚特而他调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从他决定摆正自己的位置好好当个合适的家主?
  又或者更早?从缔结婚姻?从米勒尔受伤?
  拉斐尔又顺着想了一遍,战争,医院,和前任雄虫协会会长的晚餐,他获得亚特的资料然后捉住了这个高级雄虫,生活,工作,争吵,做爱。他不否认自己在整个过程中扮演了一个不太光彩的形象,无论是对于婚姻的逼迫还是对感情的回避,但这为了家族的利益,不都是应该的吗?
  拉斐尔闭着眼睛复盘了自己的所有选择,每一步都是他当时能走出的最好的一步了。
  他没有找到其他的出路。
  复盘却没有收获即意味着结局早已注定,就算是再来一次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拉斐尔揉揉太阳穴,不能再思考没有结果的问题了,他要尽快恢复状态。拉斐尔站起来向书柜走去,一些艰难晦涩的法律类书籍有助于开始思考,沉溺情绪没有太多意义。在他踮起脚尖去拿最上面一层的书籍时,不小心踢到了在书柜旁边靠着的什么,是一个用牛皮纸打包的方框,这是什么东西?他怎么不记得书房里还有这个?
  他伸手解开绳子,拨开棕色的打包纸,里面的内容显露出来,拉斐尔在看到的第一眼就开始后悔。
  画里的雌虫端庄地坐在椅子上,珍珠钻石在天鹅绒质地的衣物上闪耀,眼神像湖面的泠泠波光,像繁星在空中闪耀,最像一盏昏黄的灯光照亮游子的归家路。
  拉斐尔抬眼就撞进了那片海一样的温柔里。
  拉斐尔记得这幅画,在军雌安抚展览上负责人希望展出又被他打回的画,画的主题是爱情。
  记忆不受他控制一样全部涌进脑海中,在被袭击的悬浮器上亚特凑上来问他有没有事,黑眸里盛着水色,盈盈目光满是关切;在元老院失利的会议后,亚特下着大雨来接他,他捧着姜汤,悬浮器是是安然温暖的天地,那天晚上他做了荒唐淫靡的美梦;过年的时候他久违地受到了礼物,孩子们不会给他送礼,自己和米勒尔从没有互送礼物的习惯——他们年轻时候过于贫穷,光在生活中挣扎就筋疲力尽,上一次受到新年礼物还是在福利院?但那时候所有人的礼物都是一样的。
  先惊后喜,还有一点点尴尬,他对礼物太陌生了,甚至下意识觉得自己不配被如此对待。拉斐尔把领带夹夹在制服上的时候心想,原来收到礼物是这样心情。
  他记性真好,记得那么多细节,甚至是当时想法。
  可他也记得亚特第一次站在书房里不愿意缔结婚姻时,他摆出一副谆谆教诲的样子“如果您真的抗拒至此,结果不会是雄虫亚特死亡,而是雄虫亚特从未存在。”;在悬浮器上他冷着眼睛问亚特“只要我死了,你就可以脱离家族,解除婚姻,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还是在这间书房亚特笨嘴拙舌地和他讨论爱情,他当时说什么?“社会本身就没有产生爱情的基础。不是义务服务阻碍爱情,是没有爱情才产生了义务服务”“您因为集体受益。而现在向我控诉个体意志被集体主义消磨,这算不算是另一种意味的忘恩负义?”
  之后查理安的事情告一段落,他远远望着亚特独自在花园里修建花枝,他知道那时候亚特大概不太高兴,但权衡利弊之后,终究没有再解释什么。
  不止是这些,看到婚姻登记表时那双温温柔柔的眼眸里满是落寞,亚特带着微微的哭腔问他是不是艾德里安自己写信叫他来。悬浮器上在听完他的问题后亚特大骂后认真地说“我本来以为你会对我说声谢谢的。”出去一脚踢得悬浮器微微发晃。
  后来发生那件事。
  再和他上床的时候亚特极尽配合,温顺又乖巧,巨大的惊喜冲昏了他的头脑,现在想来不是没有任何破绽,艾德里安直接要求他停止和亚特做爱。
  是他视而不见。
  拉斐尔去元老院开会,亚特看他的笑容清透如晨光洒下树枝“那祝先生会议顺利。”
  亚特没说再见,他们果真没有再见。
  雄虫给他织了一个无比美好的剔透梦境,然后抽身而退,梦境轰然倒塌,留他看着满地狼藉,不知所措。
  拉斐尔眼皮一跳,他看到头顶的灯光以极快的速度从眼前闪过,那一瞬间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肢体,心脏一阵尖锐的疼痛,激烈的感情直接引起了他生理上的疼痛,拉斐尔喘不过气来,他没办法呼吸,也没办法呼救,浑身的肌肉都痉挛着,喊叫声将将卡在嗓子里。
  最后拉斐尔的脑海里想起了在社会保障政策征集比赛之后,他说舒尔曼无法怜悯底层民众,在悬浮器昏暗的灯光里,亚特偏过头去苦笑“说到怜悯,您对我又谈何怜悯呢?”
  他对他谈何怜悯呢?
  那时他只想到高层对雄虫的经济优待,觉得亚特真是无病呻吟。
  拉斐尔陷入一片昏暗的时候,他想:原来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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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天在某平台(我这里隐去平台就是为了让大家不要找,不要对线,作品写出来每个读者都可以评价)看到有人骂我的文,骂得特别真诚,就是因为那个轮奸的情节,然后他作为证据放了我盗文的截图,如果他截图轮奸的那一章可能都还好,他截图截的是许晨觉得自己是几把那一章,那是我觉得我全文写得最好的一章,然后下面有路人说:这攻的逻辑和感情都很细腻啊。
  哈哈哈哈哈哈这事我能笑好久。
  真是,发生这种事我都把我原来的作话忘了,补一下:
  我控告您无视爱情,一味逃避,唯唯诺诺,我判处您终生孤寂。 ——弗朗索瓦丝·萨冈
 
 
第88章 
  ===========================
  拉斐尔好像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人叫喊,家里嘈杂成一片,他好像被抬了起来。剧烈的疼痛让他没办法做出任何回应。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拉斐尔站在讲台上,他听到自己说“......社会保障体系现代国家最重要的社会经济制度之一,作用在于保障全社会成员基本生存与生活需要,一般是通过由国家通过国民收入分配和再分配实现......”
  这是他毕业论文的内容。
  下面的学生熙熙攘攘,雌虫雄虫都有,他看到亚特坐在第一排低头抄着板书。
  下课铃声打响,拉斐尔听到自己说“今天的课程就上到这里。”然后随着人流走出教室。
  亚特追上来“拉斐尔教授,我有个论文上的问题想问您”他掏出光屏“您之前在课堂上讲目前的社会保障体系管理体制分割,一个医疗保险分别由不同的部门管理,制度、机制间缺乏衔接和协调,存在重复参保和政府重复补贴等问题。可是......”
  拉斐尔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个梦,博士毕业后他没能留校任教,亚特作为雄虫不可能出现在大学课堂,在帝国政策下雄虫也不可能学习法律,涉足政治。
  可是这个梦太美好了,学校高大的建筑物上镀着一层金边,钟声一阵阵飘扬,学生们背着书互相打闹着在他们身边走过,亚特站在他身边,拉斐尔听不到亚特究竟问了什么,但亚特侧脸的绒毛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如果他们是这样遇见的该有多好。
  亚特说完抬眼问他,他又看到那双黑眼睛向他望过来,“拉斐尔教授?拉斐尔教授?”亚特叫了他几声他才回过神。
  “亚特。”他刚说出这句话,忽然一切都消失了,拉斐尔睁眼看到白炽灯,他的鼻翼上扣着呼吸机,旁边的仪器上检测着他的血氧和心跳。
  梦醒了。
  拉斐尔又觉得心脏抽疼,他闭上眼睛用力喘气才能压过去,心率检测仪上的线条明显跳了一下,马上有医生围上来“拉斐尔大人,您醒了。”
  护士撑着他坐起来,他注意到医生的脸色有点奇怪,有点担忧,有点兴奋,还有点奇怪的荣光。果然,医生迫不及待地开口“恭喜您拉斐尔大人,您怀孕了!”
  许晨刚帮丹尼大叔修好房顶,他跳下来,丹尼大叔递过去一杯热茶“多谢你亚特,这个房顶已经漏雨好久了,市政府一直找不到人维修,太谢谢你了!”丹尼大叔有一头特别的火红头发,他也不打理,就任由头发顶在脑袋上,像一把燃烧的火炬。
  许晨每次都能被那团红头发吸引注意力,这么一走神他就被热水烫了一下,忙吹了两口“不用谢丹尼大叔,应该的。”
  然后许晨就背上剩余的材料离开了。在他背后丹尼和邻居聊天“亚特真是个好小伙!”“你可不说,前几天我家的自然灾害补偿也是他帮忙申请的。”“哎,就是可惜,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到这里来了呢?”“好像是......因为阳痿?”“啊?太可怜了!他得了这种病!像他这样年纪的雄虫本来应该在发达星球享受生活的啊。”
  许晨对这些身后的议论一无所知,他正往市政府走着,光屏响起铃声,是路易给他打电话“最近怎么样?”
  许晨一下笑起来“托你的福,还不错。”
  “巴布给你准备的悬浮器发生了爆炸,什么渣滓都没剩下,全炸没了。”
  许晨倒吸一口冷气,他当时只是觉得巴布说话不太靠谱,和他做交易太危险了,谁知道巴布会不会在获得常任执委的位置后把他扭头卖给拉斐尔呢?他和巴布合作不过是为了给拉斐尔多找点事,让拉斐尔少关注自己罢了。
  没想到巴布这么狠辣。
  “他们估计以为我在上面吧。”
  “对啊,拉斐尔他们给你办了葬礼,排场挺大的。巴布这老头,临了帮了咱一把。拉斐尔他们还邀请我呢,我直接说不去。”
  “拉斐尔总能把礼数做足。”
  “告你个好消息,我的项目,之前和你说过的,分离第四种磁射线。成果已经过来了,正在写报告,这次绝对是个大成果,我有预感,你等着瞧吧,没准我能获得帝国尖端科技进步奖。”
  “那你岂不是能进帝国工程院当院士了?这下媒体们有的报道了。”
  “估计元老院要吵架吧,雄虫还能当院士?”
  “哈哈哈哈哈哈”他们一起笑起来。
  挂断了电话许晨叹了口气,真像做梦一样。
  三个月前,他并没有登上巴布给他准备的悬浮器,路易帮他找了一辆科技园的悬浮器,把放射性的物质全部无害化处理,他就这么和实验废料一起被送出了中央星。
  至于来到这个星球,Z786号行星,也是完全是个意外。巴布的给他的四个地址他并没有考虑,而是重新选取了其他星球,但是悬浮器飞到一半突然停止,屏幕上提示交通管理局正在进行大规模排查行动。许晨吓了一跳,以为拉斐尔他们追上来了,赶紧换地址,只有Z786号行星可以被设置为目的地。
  在飞行的过程中许晨惴惴不安,他在之后没能打听到有关这个星球的任何消息,Z786号行星好像从帝国的版图上消失了一样,米勒尔提到这颗星球的时候说“你永远不用到那里去。”
  但是他没办法,只有这里在被设置为目的地后悬浮器可以启动。
  最后悬浮器降落到了一片树林里,许晨刚从林子里出来就碰到了雌虫军官带领着一批雄虫,手电筒的光晃过他身上,军官大喝一声“还想跑?!”
  然后他被带到了雄虫的队伍里。
  他们在关卡处被拦下,工作人员一个个核实着什么,他听到前面的雄虫说出各种理由“年老。”“疾病。”“意外。”轮到他了,对面的雌虫不耐烦的敲桌子“说。”
  见他没有回答,工作人员更不耐烦“为什么不能生育?”
  许晨这才明白过来,他胡编了一个“疾病。”
  等到所有人都注册完了,工作人员拿着名单“不对啊,怎么多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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