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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奶包落入魔掌以后(玄幻灵异)——藻荇于池

时间:2023-08-23 10:48:19  作者:藻荇于池
  厉海扭头看向躺在床上的霍振庭,又看看手里信纸,内心不禁纳罕:“生重病?买巨额保险……啧啧,她怎么好像……晓得自己会出意外死掉?”
  ‎
  【作话】
  民国是个非常特殊的时代,从封闭走向开化,东西方思想碰撞,思想与气质的风格具有极为复杂的多样性。
  有的地方为保留旧俗变得更阶级化更保守,立牌坊、裹小脚,跪求皇帝复辟等等。
  但也有一些地方因为西学入侵开始逐渐与世界接轨,正在准备成为一座国际化都会。
  所以同样是民国文,其实从氛围到人设都没有任何可比性,因为大家心里面那个座标摆放的位置是不一样的。
  厉海是杜撰人物,但厉海父亲我找了真实人物原型做参照。
  厉老爷是初代留洋学生,厉江、厉海兄弟俩是西学二代,因此「天赋人权生而平等」在厉家已经不是很新奇的观念。
  所以厉家整体气氛不会有很强烈的阶级感。
  厉家的佣人都是拿钱做事的帮佣,约等于长期雇佣的服务员,会得到厉家人的尊重与礼貌对待。
 
 
第19章 融春膏
  厉海看完信,把信纸叠回原状、收入封袋。
  他嘴上对家人说绝不给他哥打下手查案,脑子却受好奇心驱使,始终围绕霍振庭家里的案子打转。
  房门再次被人嗑嗑扣响。
  “进——”厉海懒洋洋支应一声,顺手把信封塞回提包。
  这东西要是被他哥看见,铁定毫不犹豫扔进证物房存档。
  霍振庭没有独立生活的本事,他的东西,厉海还是希望尽量帮他保留下来。
  管家老丁在外头支应一声,推门进屋给厉海介绍自己身后两位大夫:“二爷,这是回春堂段掌柜,和段掌柜的弟子,来给霍公子瞧症。”
  “好。”厉海点头,起身请药房掌柜大夫跟他学徒到床前给昏睡不醒的霍振庭看诊。
  段掌柜听老丁讲完霍振庭落水经过,先探霍振庭额温,然后掀背角把霍振庭一只手拉出来把脉。
  片刻后起身袖手,意味深长地盯了厉海一眼:“这位公子落水倒没什么,脉相上看,受到一点惊吓。但他先头内瘀心火,不好说眼下这几个时辰会不会钓出风寒。
  我开两副方子给您,一副驱寒定惊,熬好就喝;另一副褪热散毒,如果夜里起热症、发烧,再熬给他喝。”
  厉海点头:“好,麻烦您开药。”
  药铺学徒这时已经把药箱放桌上。他们中医馆这种大药箱将近两尺见方,里面备有各种常见病用药;如非疑难杂症,通常开方子的同时就能把药也给配起来。
  段掌柜走到桌前低头看药箱,动作却稍微迟疑了一下。
  老先生回头又看一眼躺在床上的霍振庭,然后从药箱里拿出个陶瓷的胭脂盒,递给厉海:“这是阿拉回春堂秘制的融春膏,滋润褪瘀、密合创口,效果很不错,您看……您这边要不要备着点?”
  “好啊。”厉海欣然接受,扭头吩咐管家老丁:“等下记得把这个跟诊费一起结给大夫。”
  段掌柜回到桌前很快写好两副药方,他徒弟同时配好两副药交给管家老丁。
  丁管家拿到药后再确认一遍哪副驱寒定惊,哪副褪热散毒;然后请大夫在屋里稍等片刻,他出门去厨房找人帮忙熬药,再去太太屋里支钱,等下回来结诊费跟药钱。
  段掌柜合手浅揖一躬:“您辛苦。”
  “您受累。”老丁客气回礼,转身走人。
  厉海脸色困惑,指着霍振庭问段掌柜:“大夫,他昏迷不醒,等会儿怎么喝药?”
  段掌摆手道无妨,然后转身从他“百宝箱”里拿出个小布包,解绑绳展开,里头全是长短粗细不一的银毫针:“我给扎两针就醒了。”
  说完到床边给霍振庭的棉被两头都掀开少许,上面露出肩膀,挪出两条胳膊;双腿露出膝盖以下。
  老大夫给霍振庭施针的时候,厉海有手好闲站在旁边,自觉十分无聊;于是也单膝跪床沿上,拿刚才大夫给他那盒融春膏涂抹霍振庭被他哥打伤的脸颊跟嘴角。
  这融春膏是个猪油色,闻起来香香甜甜很舒心,涂在皮肤上的确有滋润效果,且并无油腻之感。
  厉海给霍振庭涂嘴角的时候顺手把人家两片唇瓣全都涂了起来,在心里悄悄咂舌:“小傻子这嘴长的,啧啧,真好看”。
  然后下意识抿抿嘴巴。
  结果这一抿给自己抿开一块死皮,痛的厉二爷嘶一声吸气。
  厉海眉头紧锁,顺手蹭点药膏给自己也抹上。
  霍振庭迷迷糊糊里感觉有人掐他手脚,深吸两口气努力睁开双眼……刚好看见厉海从手心里挑了点什么东西送进嘴里。
  ——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好吃到厉海直抿嘴巴。
  ——连自己都嗅到那股香香甜甜的味道。
  ——是不是果味糖呀?或者蜜汁?
  霍振庭眯眼思索片刻,忍不住探出舌尖舔嘴唇,接着情不自禁嘴角上扬,原来自己嘴巴上也有糖水。
  厉海目光不由自主定在霍振庭浅浅启开的粉唇,跟微微探出的舌尖上,然后他自己也下意识舔了下嘴唇。
  “……哎?还挺甜?”
  厉海一脸好奇扭头问药铺掌柜:“大夫,你这个药蛮甜呦,也能内服?”
  老大夫直起腰背,一脸震惊望住他跟霍振庭:“内服?”
  “不能?”厉海疑惑追问,稍带几分埋怨:“不用内服的药,您做这么甜干嘛呢?”
  老大夫一时间无言以对,尴尬得直咧嘴,隔半天才省起再强调一遍:“这是个滋润……的膏子。可贵呢……”
  “是蛮滋润呢。”厉海点头表示认同,听见人家说贵,低头看指尖还剩一丁点油膏,连忙再往自己嘴上蹭两下,好东西丝毫不能浪费。
  站后面收拾“百宝箱”的药铺学徒憋笑憋到嘴角抽搐,好似年纪轻轻患上老年中风一样。
  老大夫也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
  瞧床上躺这位,姿容俊逸面无须根,寒毛稀疏几不可见,皮肤嫩滑白晳仿如女子,成年男人需得长年服用抑制肾精的汤药才能变成这样。
  再看他被底下一丝不挂,双手腕有捆绑瘀痕,大冷天跳水塘……想必是遭爷们欺侮,受了委屈想不开。
  段掌柜在心里面纳罕,他不是娈童,还能是什么?……是、什、么!
  总之老大夫绝不相信自己看走眼,但说要是这厉二爷有点傻呢?这谁说的准?
  段掌柜想通此节,一言不发转过身给霍振庭起针。
  厉二爷这边暂时也不打算把吃下去甜膏子吐出来。
  直到丁管家回来跟厉海说:“二爷,太太说您现在当差有进项,自己屋里的花销自己掏。这个诊费……还得您给段掌柜结一下。”
  厉海张口结舌,郁闷争辩:“我说我要辞职了呀!”
  丁管家:“太太说辞了,就再说辞了的,但是眼下还没辞。”
  厉海抿唇闭眼深吸一口气:“好,我付。多少钱?”
  药铺学徒:“二十。”
  厉海没忍住惊呼出声:“二十?!……两副药!”
  药铺学徒指指他手里那盒融春膏:“主要是这个贵,单它就十二。”
  厉海把药膏盒举起来:“我用的不多,不要了行吗?”
  药铺学徒一脸忍俊不禁:“你还吃了呢?”
  厉海:“我给你吐出来行吗?”
  ‎
  【作话】
  大厉害啊……麻麻觉得你已经没救了。麻麻真的,没写过你这么彪的二货(ToT)/~~~你自己后续想办法自救一下吧。
 
 
第20章 你好像太快了
  最后还是管家老丁仗义,自掏腰包拿二十块钱出来借给他家二爷,并约定等二爷月底放薪后还给他……加半分利息。
  就是二十一块。
  厉海满脸生无可恋,从兜里掏出一块钱纸票塞给老丁:“叔,我先把利息给你。”
  老丁面色怛忧:“二爷,要不你还是自己留手里嘛,我这又不带利滚利的,我担心你明天中午在外头不够钱买吃食。”
  厉海瞪眼:“我还出去?我是傻子我才去上班,我在家呆着一天好歹还有五块钱呢!”
  老丁唉声叹气:“那您好歹也坚持一个月,家里差馆两头卡你……我这……我这二十啥时候……”
  厉海连忙推他后背往外走:“行行,我为了叔,也把这个月的班上完。您放心,我扛包搬砖卖苦力去,也不能赖您的帐。”
  老丁满眼心疼:“那不能够……太为难的话,您就别还了,唉!”
  厉海欲哭无泪关门转身,后背抵在门板上,内心无比沮丧,他此时此刻的心情,该有一场晦暝风雨来映衬。
  雨要多大呢?
  就像……就像霍宅发生命案那晚一样。
  “呸!晦气。”
  厉海摇晃脑袋甩开胡思乱想,抬头时蓦地看见霍振庭香肩全露胸膛半袒拥被坐床上,正目光惴惴凝视自己。
  “既然起来了……”厉海说着又叹口气,不知是为自己还是替小傻子忧愁:“起来了,就把衣裳穿上吧,总光着,半夜容易着凉。”
  霍振庭乖乖接过厉海递给他的衣裤,然后理所当然的,在床上站起身,拎起布裤研究正反面。
  厉海回过神的时候,眼神已经落在人家“小铃当”上,猥琐得厉害。
  “不是……谁看见这么大个男人一根毛不长,不得好奇多看两眼呢?”厉二爷自我安慰,顺理成章再多瞧两眼。
  直到霍振庭研究明白布裤前后给自己套上,再拣起绸褂抖落开往身上穿,厉二爷这份好奇心才算得了个善终。
  厉海看他穿完衣裳一动不动站自己面前,皱眉拍拍床铺:“穿完了倒是坐下呀。”
  霍振庭立即屈腿抱膝乖乖坐好,比巡捕房的警犬还听话。
  厉海看他脸上表情比先前木讷许多,心想小傻子明明已经喝过药,也能听懂说话,怎么瞧着好像比先前更傻了呢?
  遂攒眉咂舌挨床沿落坐,柔声询问:“庭庭,还有哪里难受吗?”
  霍振庭抬眼往厉海身后瞭一眼,确认屋里没别人才小声嗫嚅:“脸疼……”
  提这茬儿,厉海就于心有愧了——
  他带霍振庭回来,就是为了气厉江,厉江看出来了,那一巴掌本来是奔着厉海来的。
  但巴掌临落定时,厉江忽然思及母亲大人和惹不起的准弟妹都在场,他这巴掌糊下去,今晚必定一番鸡飞狗跳很难收场。
  所以这一记耳光,冲着厉海扬起,最后却朝着霍振庭的脸落下。
  霍振庭看厉海半天没开口哄自己,以为他不高兴,小心翼翼颔首解释:“也……也不太疼了……”
  厉海看他左脸明明越肿越高,疼是肯定很疼的,小傻子是被打怕了,不敢说。
  伸手拉拉他胳膊:“庭庭,哥哥帮你吹吹好不好?”
  霍振庭慢慢抬头,只露出双眼睛在胳膊上面,再次确认屋里没别人,才俯身撑手爬到厉海跟前。
  仰脸等厉海给他“吹痛痛”。
  厉海这次很认真的低头在小傻子脸上吹了几口“仙气儿”,吹完还主动“念咒”:“庭庭不哭,痛痛飞飞,痛痛飞飞了哦。”
  结果不晓得为什么,厉海不哄他还好,越哄霍振庭,霍振庭越难过,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又酸又疼。
  无论他怎样眨眼,都憋不回泪水,热泪扑簌簌一串接一串滚落两腮。
  他只是傻,又不是枯朽死物;巴掌拳脚、吆喝咒骂、厌憎眼神,样样都是诛心的刀,每一刀划下来都叫人心里血淋淋,疼得清楚明白。
  厉海用自己宽厚伟岸的肩膀,包容另一副……伟岸宽厚的肩膀。
  老实讲,不是很顺手。
  厉海接连换了三个姿势才把霍振庭服服贴贴搂进怀里。
  霍振庭的名字能轻易听出他家人曾对他寄予了“振兴门庭”的厚望,而他身量发育也很对得起这样一个好名字。
  霍大少肩宽、腰窄、臀翘、腿长,而且身高几乎可以跟厉海比肩。
  但要知道厉海并非本地人,他全家都是从燕京搬过来的,正宗蛮子血统,蹚到沪城这南方地界,简直鹤立鸡群。
  可见霍振庭少年时,家里没少给他喂好东西催发。
  当然有一部分应该是为了催他那个小铃当;不过很遗憾没什么鸟用。
  霍振庭心里委屈又恐惧,但表达不清楚,只会哭,抱紧厉海把负面情绪一股脑宣泄出来。
  厉海这次格外有耐心,不停拍抚霍振庭肩背,时而亲亲他脑门。
  霍振庭这么大个子,把自己上半身全副重量交给厉海,厉海没多久就觉腰背发酸。
  二人坐着累,干脆互相抱着躺下来。总之厉海放下身段把自己当妈,把霍振庭当儿子,下决心要把对方哄到心气儿顺畅为止。
  厉海本来想等霍振庭哭够了再陪他聊天解解闷,但霍振庭一直哭,而且是那种像奶猫子哼唧的小声啜泣,听的人极易犯困。
  后来厉二爷不知不觉真睡着了,睡着以后还做了个梦,梦里霍振庭管他叫妈,还捏咕他胸脯找奶喝。
  厉海在梦里急得团团转,想找一面镜子照照自己是不是真的变成女人。
  最后因为找不着镜子,生生急醒。
  而厉海醒来时,霍振庭真的在捏咕他胸脯,嘴里还小声咕哝:“妈,妈……妈妈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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