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小奶包落入魔掌以后(玄幻灵异)——藻荇于池

时间:2023-08-23 10:48:19  作者:藻荇于池
  那时温纶不到十岁,柳莺莺才五六岁,一个扮小生,一个练花旦,整日腻在一起,虽然练功辛苦,但因为有彼此陪伴,仍觉快活。
  转眼过去七八年,温纶跟柳莺莺台上常扮夫妻爱侣,台下也以相公、娘子称呼彼此。
  大家随年纪增长,心思自然不能永远像孩童一样单纯,戏班里争名夺利,大角儿之间互相倾轧的事情越来越多被他们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温纶和柳莺莺也开始为自身未来谋划。
  春喜班是花旦班,就是说八成剧目皆以旦角儿挑大梁演绎。
  温纶练的是武生童子功,且天赋极高,但是在春喜班里永远要被花旦压一头。
  柳莺莺戏也好,可他年纪太小,还没到能挑大梁的火候。
  这样就出现个秤小砣重的问题,春喜班里几位头排花旦都想叫温纶去给他们搭戏。
  温纶当然不同意,她是铁了心要把自己娘子捧成角儿,怎可能去给别人搭过墙梯?
  柳莺莺更不肯,温纶当时已经是春喜班里最好的武生,二人搭戏十载,柳莺莺每一个眼神、动作,都与温纶配合得天衣无缝,他就算是个傻子,也晓得没有温纶,自己在春喜班很难出头。
  在戏班里争戏抢角儿是件相当现实且不得不为之的事情,戏子都是苦出身,不成角儿,没名气,就永远赚不到钱,要穷到底,苦一辈子。
  所以私底下勾心斗角的事情极其多,温纶每天都在盼柳莺莺快点长大,能挑大梁,担角儿。
  柳莺莺则不分昼夜练戏,每天把唱子喊到发干发涩,身段腿功更不敢稍有松懈,深怕师兄们以他不够忧秀为由抢走温纶。
  但戏班子里的糟心事并没因为温、柳二人的努力而减少。
  有人指槡骂槐,有人找茬挑衅,隔三差五争吵愈演愈烈,搅得所有人不得安宁。
  后来把半隐退的老班主都给招惹出来。
  老爷子把温纶臭骂一顿,还亲手打了几板子,让他老老实实去给本应该娶她为妻的二师兄搭戏。
  还扬言如果温纶再敢挑三拣四,就叫她先嫁给师兄做妾,然后还是要给师兄搭戏。
  此时她师兄二十多奔三十岁,早已成亲生子,对温纶是半点男女私情都没有。
  但正是戏路最宽最纯熟,体力嗓门皆无可挑剔,事业如日中天之时。与人微言轻毫无地位的柳莺莺对比如天壤云泥。
  温纶也气不过,跟柳莺莺商量一番后干脆在戏班里大闹一场,随后离家出走。
  武生在春喜班没机会挑大梁,她就去找个武生能出头的地方,等闯出名头再把柳莺莺接出去。
  自此半年之后,水月局捧出一位头牌老生,温老板。
  厉探长听到这里,心里暗自咂么出两件事。
  第一件,温纶不是穿男装扮男人这么简单,他的确在心理上很认同自己就是一名男人。
  温纶和师弟相处中始终是能担当主心骨的丈夫角色。
  所以等下回到巡捕房,是该把他放进男监,还是送去女监呢?
  “要不还是放单间吧……”
  第二件厉探长更拿不准,所以他主动提问:“武生就是挺难唱火的吧?你看你在春喜班唱不上主角,到水月局也是换成老生才一炮而红。”
  温纶侧目睇住他:“嗯,武生……爱情戏比较少。”
  他双手要不是正被手铐铐住,怕都没法儿相信厉海真是位警官。
  审讯问话也忒天马行空了些。
  “啧!果然大家还是更偏爱风月故事。”
  厉探长伸手拍温纶膝头:“您继续,后来是你没去接你师弟,还是他等不及你,先一步跟盛祺福跑了?”
 
 
第190章 好娘子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如果温纶变心,他不会冒险为柳莺莺报仇。
  柳莺莺只是没扛住盛公子的糖衣炮弹热烈追求,没能看透他的“才子佳人”不过幻梦一场。
  温纶把自己拾掇得再像贵公子,也不是真的贵公子,不仅不富贵,连“公”都不是。
  但盛祺福是,盛公子富贵逼人,且还是货真价实的男人。
  柳莺莺选择盛祺福这件事,如果厉海不认识霍振庭,可能一时半会儿还无法理解。
  但现在不一样,他晓得只要方法得当,两个男人做男女那档事一样很快活。
  有温纶当样板,可以猜到柳莺莺也是一名性别倒错的可怜人。
  他倒未必有实质残疾,但长年累月心理上的女性认同感,很可能已经使其失去“做男人”的能力。
  而温纶再怎么认定自己是男性,也顶多只能在精神上满足柳莺莺。
  在床上……谁也帮不了谁,其实蛮尴尬。
  温纶离开水月局之前,他俩成天腻歪在一起当然没问题;等温纶一走,柳莺莺对的师姐的感情早晚会松动。
  但如果盛祺福仅仅是跟柳莺莺交往一段,然后把人甩开,问题应该不大。
  后来的问题出现在盛祺福撬走连洲女朋友,为了抚平好友的怒气,亲自带他去强暴了柳莺莺。
  连洲把火撒在柳莺莺身上,他的“夺妻之恨”倒是平息了,柳莺莺的倒霉之旅却由此展开。
  温纶说到这部分,眼里终于不再有泪水,只剩下满满的憎恨与愤怒。
  “莺莺说盛祺福很爱她,送他很多东西,还给他租房,要介绍她去拍电影。莺莺说她也喜欢盛祺福。”
  厉海默默抬起一只手,抚住面孔遮掩神情,心说你师弟也怪好骗的,戏曲跟电影是两个路数,再说她去拍,她是演男角,还是演女角?到时候拍戏不得窜词?
  总之听得出来,柳莺莺那段时间已经被盛祺福骗得死心塌地。
  然后她一心一意爱慕的男人,突然有天带朋友回家“请客”……
  柳莺莺毫无准备之下遭遇爱侣背叛,精神上的打击,心情上的绝望,肯定是相当严重。
  令厉海无法参透的因果是,这次事件之后,柳莺莺居然被盛祺福哄住了。
  就是说……在柳莺莺最应该逃离的时候,她选择再给盛祺福一次机会,让两人重新开始,继续谈感情。
  可惜盛祺福没打算多给他一次机会。
  盛祺福后来左次三番带朋友回家玩弄柳莺莺,而且连哄都懒得哄,只要柳莺莺不愿意,无论是言语上拒绝,还是肢体上反抗,都会遭受一顿拳打脚踢。
  柳莺莺投河前约温纶见了一面,把自己遭遇讲给温纶听,说自己后悔离开戏班,后悔没等温纶,后悔扔下唱功,如今抽烟喝酒搞得嗓子都哑了,再也回不到台上。
  说自己走到今天这步,知道错了,下辈子一定记住教训,再不三心二意,要给温纶做个好娘子。
  接着纵身一跃,走得干干净净。
  徒留温纶在人间歇斯底里报仇雪恨。
  温纶说戏班子对未能登台赚钱的学徒十分苛刻,吃穿用度都很差,小时候逢年过节,班主才给小孩子发一颗水煮蛋。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和柳莺莺以为煮鸡蛋就是天下间最美味的食物。
  温纶每次得着鸡蛋,都只吃半颗,留半颗给柳莺莺吃。
  柳莺莺既然因盛祺福而死,温纶就把祭拜柳莺莺的鸡蛋送给盛祺福。
  本来三颗都打算给他塞进腚眼里,让他体会一下被强暴又挨打的滋味。
  但是第三颗实在塞不进去,就给他绑在嘴里了。
  温纶说学戏的孩子从小就挨打,练不好功,师父打,师兄也打。
  柳莺莺好不容易出师,本来再也不用挨打,盛祺福却又来打她。
  那么他就把柳莺莺挨过的打,也给盛祺福感受一番。
  温纶那天在格陵云天大酒店,从头天晚上十一点,打到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盛祺福才断气。
  大面积皮下出血、水肿,导致呼吸系统痉挛,俗称疼死了,实际上是疼到憋死了。
  黄包车拉杆上挂只铜铃,车夫一边跑一边拨弄铃铛,到达目的地时多拨几下,随即放下车把,转身给厉海说了个钱数。
  厉海付完车钱,扯着温纶臂膊把他扶下车,俩人谈话也暂且告一段落。
  他俩一进巡捕房就在正门大厅里被人叫住,厉探长同事伸手拦住二人低呼:“您上哪去了?火华哥到处找你出警,赶江边汽车起火那个案子,后来实在找不着你,把小范和小霍带走了。”
  厉海先是不以为然囫囵点头,听到后面把眼睛瞪起来:“哎?我们三个归到火华哥那组啦?”
  小警员咂舌,表情很无辜:“我们哪知道?您跟局长熟的么好像一家人,您倒是去问问。”
  厉海被他促狭模样逗乐:“晓得了。我先把这位送去拘留房。”
  小警员攒眉打量温纶:“有点眼熟,他之前是不是来过?又犯啥事?”
  厉探长用力呼出一口恶气:“袭警。”
  他同事难以置信,大惊小怪的把厉海说话重复一遍:“袭警?”
  厉海双眼瞪溜圆,扬眉质问:“难道我被‘袭’得还不够明显?!”
  小警员张口结舌,看厉探长仪表凌乱,颧骨泛红、下巴绽青,但并没破皮挂彩,喃喃凑和一句:“还行吧……”
  毕竟温纶也没比他好到哪去,俩人分明就是打架斗欧,这叫哪门子袭警?
  厉探长朝同事摆摆手,自顾自押面色犹疑的温纶拐进右走廊,走到底扣开拘留区铁门,吩咐狱警:“给我找个单间。”
  狱警为难:“报告厉探长,单间住满了。”说完斜眼打量温纶:“这人犯啥事啊?为啥要单间?”
  厉海不理会对方提问,坚持给温纶要单间:“你去想为法腾一间出来,这人情况特殊,只能住单间。”
  说完拽温纶往回走:“你先去审讯室坐会儿。”
  温纶被他扒拉着转个身,困惑攒眉:“你怎么不实话实说我杀人?”
  厉海眉头紧锁声音低沉:“首先,杀人也未必有资格住单间。
  其次……
  咋地,‘袭警’配不上你呀?袭警最多能拘留三十天呢!你老实在里头蹲着吧。”
  魂魄不齐
 
 
第191章 睚眦必报的男人
  拘留房的单人间,前后左右皆不过两步宽,局促得很,那些隔三差五进班房做客的扒手、飞贼管单人间叫小黑屋,避之唯恐不及。
  但对有身份、看重颜面,或心事重重只想自己呆着的人来说,小黑屋约等于避难所。
  温纶见这方像竖井一样封闭又偪仄反而松一口气,神情放松少许。
  厉海在门口给他解开手铐,顺便交代:“我估计下晌你班主还会找过来,你需要什么东西,比如衣裳,洗漱用具都可以让他送进来。
  觉得冷的话,多拿套被褥过来也成,我帮你跟看守打招呼,不让他们为难你。”
  言外之意他短时间内没可能出去了,深想一步,应该是永远没机会再出去。
  温纶低声道谢:“你人蛮好。”
  厉海自谦:“马马虎虎,一般好。”
  然后亲手给对方锁起监房,隔铁栅门小声询问:“我还有件事好奇,盛祺福身上那条蕾丝底裤,是他自己的,还是你给他穿的?”
  温纶反问:“好看吗?”
  厉海拧眉撇嘴一脸嫌弃:“不觉得。”
  温纶淡然微笑:“他羞辱莺莺不男不女,我替莺莺出口气。”
  “你这个睚眦必报的……男人,真可怕。”厉海摇头叹气:“有事或者有话想说,让看守去找我,我办公位就在对面走廊,离这边很近。”
  温纶点点头,没说话。
  厉海转身离开时仍在替他唏嘘,盛祺福固然可恨,但柳莺莺辜负温纶在先。
  温纶能为柳莺莺做的事情他全都做了,可也没能留住柳莺莺。
  既然留不住,就该把感情放下,明白无论将来如何结局,都是柳莺莺自己的选择。
  毕竟沪城这么大,风流纨绔数不胜数,杀一个姓盛的,再加一个姓连的,也算不上为民除害。
  若柳莺莺还活着,未必不会再被其他公子哄骗去。
  温纶因此断送自己大好前途,真不知道该说他太痴情,还是太愚蠢。
  厉海回警务大厅,在门口报刊架上随意拿本旧刊物回自己座位打发时间,边看杂志边盘算:等霍振庭和范筹回来,应该还来得及去喝冀姝好喜酒。
  喝完喜酒顺便去把停在水月局后门的摩托车骑回来。
  但是左等右等快到十二点,其他人都开始打饭吃饭了,也没见火华哥那一行人回来。
  厉海想去江边找一下他们,但江堤那么老长,万一他前脚走出去,火华哥后脚带队回来,两边不就又扑个空?
  关键他摩托车还不在手边,行动上难免迟缓。
  挨到快一点钟,厉海终于忍无可忍,跑去找他哥借车。
  结果到楼上才知道厉江早就出去了,汽车当然也没停在巡捕房。
  就在他垂头丧气下楼时,楼下骤然人声鼎沸,范筹鬼哭狼号的吼叫最为鲜明:“老大!庭庭出事了!”
  “啥?”
  声音隔两层楼,传上来略显模糊,边往下跑边追问:“你说啥?庭庭怎了啦?”
  范筹仰脸嚎叫:“老大你快下来!快点!”
  再快也没法飞下来,不过厉探拿出清早在外头追捕嫌犯的劲头,一步跨出三级台阶,转瞬就赶到一楼中厅。
  霍振庭双手被手铐锁在背后,由范筹与另一名警员压住肩膀。
  看三人表情,全都在砥砺较劲。
  霍振庭面孔尤为狰狞,怒目圆瞪满含怨毒,咬牙嘶吼的调子好像在骂人,又好像在凄厉哀求放他出去。
  不晓得要“出”哪去,出巡捕房,还是出那辆被烈火焚烧殆尽的汽车。
  旁边不少同事都想上前帮忙,但瞧不出到底什么情况。
  有人看见厉海从楼上跑下来,连忙高声询问:“厉探长!小霍是不是羊癫疯啊?要不要赶紧送医院?”
  厉海气得脸色泛青,冲过去用双手箍住霍振庭脑袋,大声喊他姓名。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