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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妾侍他娇弱无力(穿越重生)——叫我烂苹果

时间:2023-08-23 10:55:01  作者:叫我烂苹果
  “离明天还有一点时间,带我出去吧,我想去那颗古树看看。”谢岑出神地望着烟霞将退的天空,那是他生命的倒计时,离那一刻不远了。
  他想还是要跟爱人好好道个别。
  城外,马车飞快地行驶着,马车内的二人相互依偎,绛红的喜服交叠在一起,绣着同样的鸳鸯花色。
  他们本该与这天地间所有寻常的夫妻一样,平平和和的生活,最后相伴一生。
  可现在这些事情都已变作了幻想,一个永远都不可能再实现的愿望。
  车帘飘动飞扬间,谢岑望见了那座凉亭。
  想起那时他就站在凉亭中,远远地瞧着远处和美的三人,顾北昀笑得慈爱,伸手逗弄小姑娘时的模样是谢岑从未见过的一面。
  那一刻他才明白他做了多么错误的事情,顾北昀本可以娶一个温婉的妻子,生一个乖巧的孩子,从此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是他,他将这一切都毁了,让顾北昀变得无比痛苦,就为了那点子贪念。
  身体很疲惫,谢岑已然没有了力气,虚弱地躺在顾北昀的怀中,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原来死亡竟是来得这般快。
  “快!再快些!”顾北昀厉声催促,眼见怀中人眨眼的速度变得愈发缓慢。
  心尖淌血一般,他拥住谢岑,卑微地求着他,“阿岑,不要睡,马上,马上就到了。”
  谢岑轻微动了动,“好,我不睡。”
  马车停下的时候,谢岑又开了口,“北昀,我好累,可不可以背着我?”
  “好…”顾北昀艰难出声,眼圈红透,背着人下车的时候,少见地踉跄了身子。
  谢岑撑着眼皮调笑,“顾将军,怎么还站不稳呢?”
  他不想他们最后的告别都是眼泪,也不愿见顾北昀难过,他希望他们能够笑着好好告别。
  “嗯,没有站稳。”声音在无意识的发紧,语气里透露出的都是无助与害怕。
  顾北昀知道他不想见自己难过,刻意稳住声音,“虽然不稳,但是可以这样背着你走一辈子。”
  “一辈子啊,是不是太短了?”谢岑伏在他的肩膀上,热烫的液体悄悄滚落出来,无声无息,“能不能下辈子也这样,还有下下辈子…”
  谢岑说不下去了,喉咙涩疼得紧,再多说一个字,他就会忍不住哭出声来。
  “我答应你。”
  顾北昀背着他往那棵古树处走,一如那天的样子,只不过这次还多了两个人。
  宁粥和李叔站在马车旁,止不住地抹眼泪,他们也无法见如此相爱的两人被生生拆散。
  古树仍然如初,无甚变化,仿佛无论过去多少年它都不会有变化,唯一有改变的只是来到这树下的人。
  谢岑稳下心绪,望一眼那挂满了红帛的古树,感受拂过耳畔的微风,以及树叶哗哗作响的声音。
  “这样的天气可真好,感觉很快就要热起来了,到时候锦州城一定会变得更加热闹,还可以去划船,去凫水…”
  他顿住,哑然失笑,“我忘了,你不会凫水。”
  顾北昀强忍住心中的酸楚,像平常那样跟他说话,“我可以学的,到时候你教我好不好?”
  谢岑没有回答,他知道他没有办法答应顾北昀,“北昀,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呢?好想听你讲一讲。”
  顾北昀听出他话中的无力,偏过头道:“我讲给你听,你要仔细地听,答应我不要睡觉。”
  “你讲吧,我会认真听的。”
  顾北昀艰难地吞咽下涌起的苦涩,诉说出他的爱意,讲给他最爱的人听,“见你第一面,我当时想这人怎么病怏怏的,看着好像快死了,那会只是觉得你很麻烦。”
  谢岑蹭掉眼角滑出的泪水,勉力挤出抹笑来,“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不过我当时确实很麻烦,咳嗽个不停。”
  顾北昀:“后来就不是了,在谢府你被你母亲推倒,我很担心,那个时候我就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但是我并不肯承认,再之后是春猎……”
  柔柔和和的嗓音像是世上最动听的催眠曲调,让谢岑想起了小时候他娘亲哄他睡觉时总哼出的乐曲,一时间困意上涌,眼皮也变沉了不少。
  感受到背上的人不再接话,顾北昀心头一紧,轻晃一晃他,语气染上了紧张,“阿岑,你答应过我的,不睡觉。”
  谢岑掀起眼皮,气息忽然变轻许多,“我们走了几圈了?”
  “三圈了。”
  “应该够了。”谢岑缱绻不舍地蹭一蹭顾北昀的肩颈,轻轻说:“我可能做不到了,实在有些困倦,我可不可以睡一会?就一会就行。”
  顾北昀变了脸色,肉眼可见的慌张,“不行,我不答应。”
  他将人从背上放入怀中,坐在那颗古树下,摸过谢岑疲弱不堪的脸,竭力哀求着。
  “再多看看我,别睡,好…不好?”话到最后已经失声,泪水不断涌出,怎么也控制不住。
  谢岑揩去他脸上的泪水,“别哭,我不想见你哭,之前说喜欢都是骗你的,我喜欢看你笑,能不能冲我笑笑?”
  顾北昀颤出口气,尽力扬起了唇角,谢岑露出欢喜的神色,也回过一笑。
  “我有个秘密没告诉你,其实在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时候,曾卑劣的想过不解开同心蛊,就这样带着你一起去死,如此我就不用害怕你会喜欢上别人了。”
  “可那日在马车里看到你浑身是血的样子,我才知道我根本做不到,没办法看着你跟我一起去死。”
  也是在这时顾北昀才知道身上的同心蛊已然没了。
  “为什么要解开?”顾北昀近乎到了崩溃的边缘,拉过谢岑的手放在脸侧,不管不顾地哭求道:“阿岑…带我走吧,我不想活在没有你的地方…”
  “阿岑,求你…带我走吧。”
  谢岑疲累地摇摇头,看进顾北昀的眼中,“答应我,这辈子你要好好过,娶妻生子,别让我担心。”
  “不要,我不要。”眼泪滑落,顾北昀握紧他的手,不肯答应他的话。
  天边隐隐开始发亮,谢岑察觉到身子越来越重,耳畔的声音远去,困意铺天盖地地袭来,催着他长眠。
  谢岑知道他的时间到了,将死的恐惧让他忍不住蜷紧了身子,贴靠在顾北昀的怀中。
  “我不想被埋在地下,其实我很怕黑,你将我的尸首烧掉,骨灰找个阳光明媚的地方扬了就好。”
  眼皮无力合上,谢岑吐出了最后一句话,轻若云烟,“若有下辈子,能不能你来寻我?等了你三年,我实在太累了。”
  “那这辈子呢?这辈子你要我怎么办?”
  但已经没人能给顾北昀回应了,辉光初现,怀中人安安静静地阖住了双眼,就好像从前那般,睡得熟沉。
  顾北昀颤着声音,捧过谢岑的脸颊,“知…行?你理理我,再,再跟我说句话,一句,就一句。”
  想到什么,他将已经没了呼吸的人抱紧在怀中,“我知道了,你说你困了,那你睡吧,我不吵你,等你睡醒了,我们再说话,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转瞬间晨光笼罩了整片大地,古树巍然不动,经风一吹红帛摆动起来,鸟儿啼叫着飞上枝头,远处升起袅袅炊烟。
  这是寻常人最为普通不过的一天。
  在熹光的照耀下,绣纹精致的绯色喜袍泛起斑斓,像是被这耀眼的阳光刺到,顾北昀呆愣地抬起了头,望见那高悬在空中的红日,可垂下头怀中的人依旧没有要醒的痕迹。
  他将声音放到最轻,想要叫醒他,“阿岑,天都亮了,该醒过来了。”
  回应他的是一片死寂,顾北昀不肯放弃,“你瞧今日的阳光多好,你说你喜欢阳光明媚的地方,睁开眼来看看,你肯定会喜欢的。”
  怀中的人无知无觉,任凭顾北昀如何说话都不再睁开双眼了,相触的肌肤开始发凉,渗出刺骨的凉意。
  到此刻,顾北昀终于抵不住心中的悲戚,低低地哭出了声,后来再压抑不住,失声痛哭。
  “阿岑……”
  他与他最爱的人到底是天人永隔了。
 
 
第70章 番外一  再见
  “然后呢?那个将军之后是怎么做的?有没有殉情?”
  “对啊,张老你这话怎么说一半,我们大家伙可都等着呢。”
  十来个人围在一老者的身边,催促着他继续向下讲,可老者却一拍手,乐呵呵地道:“今日的已经说完了,还想听的话明日再来吧。”
  众人大为失望,抱怨几句后,有人耐不住好奇,问道:“张老,你这故事是真的吗?世上真有这二人吗?”
  张老捋动下巴上的白苒,神色莫测,“看样子你们都不信老朽这故事是真的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齐点了点头,这故事太过荒诞不经了。
  先不说其中的跌宕程度,就说他们之间的爱恋都叫人难以相信。
  哪怕是极度相爱的两人,怎么可能会有人愿意为另外一人,一步一叩首地爬上三万九千九百九十九阶的高山。
  这不是胡扯吗?
  张老将众人的神色收入眼中,随后轻咳了咳,拉回大家的注意,“我有法子证明,我说的是真的。”
  “怎么证明?”
  张老让开身子,指了指身后,“这就是证明。”
  众人瞪大眼睛,然后两两对视,实在是没绷住,都笑出了声。
  “这算什么证明?”
  “就是啊,你不会想告诉我们,这棵已经干巴了的树就是那棵古树吧。”
  在他们的面前,有一颗枯败的大树,树枝上半点叶子没有,光秃秃的,树干焦黑异常,像是被火焚烧过。
  除此之外,树身上还有一个大洞,看上去就像被人挖去了心脏,仅剩下个空壳子在支撑这棵树勉强不倒。
  张老刚一张口要答,脚下的大地忽然震颤起来,远处风烟滚滚,马蹄声如雷电般重重击打在地上,漫天的黄沙之中一群人正驾马而来。
  树下的人们立时朝那声势无比浩大的阵仗看去,待沙尘淡去,在前驾马的人逐渐露出面容来。
  宛如见到九天之上的神,他们不由自主地朝那人跪拜,口中齐齐高呼。
  “厉将军!厉将军回来了!”
  与此同时的皇城内,宫墙的最高处站着个男子,一袭华服,发丝仅用根玉带松松束着,坠在身后。
  他生得极好看,有一双像狐狸般上挑的眼睛,眉心和眼尾都有颗小小的红痣。
  宫墙很高,站在上面可以将一切都收入眼中,男子观着宫城外那条通向市井的宽阔大道,眼睛微微眯起,神色浅淡,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这时身后有一人走来上来,见男子如此神情,打了个冷颤,“陛下,厉…厉将军回来了。”
  “他又活着回来了?”
  漫不经心的语气,视线也未移动过,可就是这样仍旧将方秋白骇个半死,仿佛下一秒自己就要被砍去头颅。
  他弯下身子,斟酌着语句,回道:“陛下,厉将军这次外出平乱,也…也是为了陛下,可以说是很忠心了。”
  沈嘉然转过头,睨着来人,“照你这么说,那朕岂不是要好好感谢他,不如把皇位都让给他坐吧。”
  方秋白脸色一白,直接跪倒在了地上,求饶说:“陛下息怒,都是奴才的错。”
  他抬手就扇了自己一巴掌,“啪”一声,力道很大,转眼间右脸上已出现了个红色的掌印。
  “接着打吧,这声音听着倒是悦耳。”沈嘉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转回视线眺望远方。
  伴着清脆的巴掌声,沈嘉然盯紧了远处林立的市井街巷,仿佛已经能看到那人坐在马上,神采奕奕地接受百姓的跪拜。
  他想他迟早要杀了那人,那个会威胁到他皇位的人。
  方秋白捂着红肿的脸走回揽月殿,与他相熟的内侍看他这样忙迎上来,“哎呦,这脸怎么给打成这样了?你又惹陛下不开心了吧。”
  方秋白重重叹一口气,他自小服侍他们这位陛下长大,头几年还好好的,这几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脾气是越来越阴晴不定。
  虽不至于到突然杀人的地步,但方秋白总觉得再这么下去,他怕是离死不远了。
  他们所待的宫殿是沈嘉然的寝居,此刻殿中没什么人,都为晚上厉将军的接风宴忙活去了。
  大约是内心太过凄苦,加上此刻身边的人又是自己的知己,方秋白咬牙切齿道:“这样的皇帝就是暴君,还不如就让厉将军来当这个皇帝—”
  魏林忙捂住他的嘴,慌张地四处瞧,“慎言,你的脑袋不想要了啊。”
  他们的年岁都不大,当今陛下还未及冠,他们服侍陛下长大,与他也差不了几岁,说来其实也就是个半大的孩子。
  方秋白垂头丧气地拉下他的手,“知道,可我现在这样脑袋很快也要保不住了,魏林,快帮我看看我的脖子。”
  魏林疑惑地看去,“脖子怎么了?”
  “你没看见上面架着一把刀吗?”方秋白自嘲说着,牵扯到了脸上的红肿,嘶出口气。
  魏林忍不住笑出声,瞧着那红红的掌印,才想起紧要的事情来,“走,我给你上药。”
  甫一上好药,方秋白就赶紧回到了沈嘉然的身边,陪着他一同往设宴的秋华殿走。
  此时天色将晚,暮色从四面八方层起,他们穿过御花园,这里还未来得及点灯,倒显得有些灰暗。
  沈嘉然不喜欢身边伺候的人太多,所以平时在宫里跟在他周围伺候的也就一两个人,不是方秋白就是魏林,要不就是他俩都在。
  这样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是不会有乌泱泱的人围在他身边,扰得他头疼,坏处就是遇到危险的时候,能冲上前保护他的人很少。
  譬如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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