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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妾侍他娇弱无力(穿越重生)——叫我烂苹果

时间:2023-08-23 10:55:01  作者:叫我烂苹果
  “都不是。”
  说话的几人回首望着发出声音的人,他带着帷帽,朦胧的白纱垂下将他的面容全然遮挡了住,似是不愿让人看到容颜,露出的手如青竹般修长,通体的气质很是儒雅。
  偏他说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后就不再开口了,搞得人很是莫名。
  “莫名其妙。”
  几人吞吐出这一句话后就默默跟他拉开了距离,而那男子徐徐抬首望向山路上不断叩首的那人,静立许久最终走了。
  交谈声又起,不过讨论的对象已变了人。
  “刚才那人是谁啊,藏头露尾的,也看不清脸。”
  “听声音倒还挺好听的,应该是长得太好看了,不想让人看见长相吧。”
  “我好像知道他是谁。”
  一听这话,众人都炸开了锅,急忙追问那人是谁,实在是气质过于脱俗,叫人忍不住想多看两眼,再多知道些信息。
  随着那人走远,细细碎碎的说话声也远了。
  弱风吹动白纱,一张温润如玉的脸庞微微显露出来,确实如他们所说容貌不凡,但侧脸上隐隐有泪滑过。
  而那边被众人催促着的人,也道出了他的名字,“是之前在侯爷家当过府医的林子期。”
  在山脚下一片乱乱糟糟的时候,顾北昀已经慢慢消失在了薄雾之中,底下的人再望不到其身影。
  雾聚雾散,头顶处照射下来的光线越来越微弱,几乎无法得见天光。
  顾北昀蹒跚着踩上石阶,口中喃喃,“三千一百五十二、三千一百五十三、三千一百五—”
  还未数完,一脚踩上滑腻的青苔,身子无力前倾直接磕倒在了石阶上,额上一痛,滚热的液体流了下来,很快蒙住双眼,随之而来的浓重腥气更是掩住了口鼻。
  抬袖拭去,鲜血滚入被雾水打湿的袖子中,融在一起,不分彼此。
  他没有因此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叩头的动作,补上了刚才的缺失,“三千一百五十四。”
  等到最后一丝光亮都消失,顾北昀只能摸黑在山阶上重复动作,不时有可怖的吼叫声传来,还伴着树叶的抖索声。
  在这样暗无天日的环境中,一个浑身带血的人再加上那布满石阶的青苔,可以说是要多危险有多危险,简直四面都是危机。
  因眼睛长时间接触不到光,也逐渐开始分辨不清楚东西了,顾北昀的步伐缓慢至极,身体更加沉重的好像压了座山在身上一般。
  “五千九百九十八、五千九百九十九、六千……”
  这时耳边忽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北昀,放弃吧,我不值得,不要为了我做这种无谓的事情。”
  顾北昀愣住,踟蹰着问,“阿岑?”
  那人就站在眼前,活生生的,眉眼中都是担忧,更加有心疼,实在太过鲜活了,不论是拂动的发丝,还是微蹙起的眉头……
  顾北昀几近贪婪地望着他的脸,酸涩漫上眼眶,唇瓣不自觉发抖。
  终于…再次听到他的声音了。
  他缓缓抬手抚上顾北昀的脸,眉眼柔和,“我本就是要死的人了,放我走吧。”
  剧烈地摇了摇头,顾北昀抓住他的手,眼泪瞬间就漾了出来,“不要,我不要,我会救下你的,马上,马上就到山顶了,法师说了他会救你。”
  “他没有说过这话,你不是也知道的吗?不要再执着了,看着你这样,我的心好疼。”
  顾北昀还是摇头,固执又执拗,可眼泪却越流越多,“我想见你,好想好想,我真的好爱你,阿岑。”
  泪水被人柔柔擦去,浓雾又起,从四面八方漂浮过来,那人的面容隐在雾后逐渐变得模糊不清,“北昀,我该走了。”
  顾北昀着急地伸手去抓那人撤开的手,崩溃嘶喊,“阿岑,别离开我!”
  他的身影却愈发远了,逐渐消散在了雾中,再没半点踪迹。
  心口一痛,靠在山壁上的人猛然睁开了双眼,还是一成不变的石阶,顾北昀左右扭着头,去寻刚才那人的身影。
  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只有穿过山间的细风,同那时起时伏的雾气,在提醒着他到底哪里才是真实的。
  这时顾北昀方明白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幻觉,血流得太多了,他不知何时倒在了山壁上。
  撑起身子后,他抹去脸上的湿凉,再度踏上了新的石阶。
  当第一缕晨光泼洒而下的时候,济灵山的山道上走来个摇摇晃晃的人。
  额上结了厚厚的血痂,脸上更是布满已经暗沉的血迹,扶着山壁走动时,已是极为勉力之兆,像是下一刻就要跌倒下去。
  他的身后以及周围还跟着许多人,慢慢跟随着他的步伐走动,小心翼翼地护着他,却不去打扰他。
  当踩上松软林间路的那一刻,顾北昀瞬间失了全身气力,瘫倒在地上。
  净空忙跑过去将他搀扶起,“施主有这样的诚心,相信修然法师会帮你达成心愿的。”
  顾北昀已经疲累到了极致,眼睫被干涸的鲜血粘连在一起,连睁开眼都很费劲。
  他动了动唇,净空立刻偏过头,去听他要说什么。
  轻若云烟的声音中几个字被吐露出来。
  “三万…九千…九百…九十九…”
 
 
第67章 很想你
  再醒过来时已是躺在了禅房中,顾北昀刚想撑坐起身子,全身就跟散了架一般,痛楚从身体的各个角落蜂拥而至,他没受住又倒回到床上。
  这时净空从外推门进来,瞧见顾北昀已醒,道了句阿弥陀佛,有几分庆幸的意思,“好在施主无恙,不然就是大大的罪过。”
  顾北昀着急撑身要起,净空忙走过去将其扶坐起来,“施主再好好休息休息,你额上的伤我虽然给你包扎过了,但是身体里面的伤我却是无法帮忙的。”
  “多谢小师父,只是我要去见见修然法师。”
  他做这些不过就是为了让修然法师帮忙,如今该做的事他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修然法师如何说,然后便能救下谢岑了。
  这时净空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是难以言喻,似是想跟顾北昀说些什么,又不太敢说。
  但顾北昀满心都在要去找修然法师这件事上,也就没注意到他这怪异的表情。
  眼瞧着他穿起鞋子要走,净空纠结再三还是开了口,“施主不用去找修然法师了。”
  “为什么?”顾北昀不解急问。
  净空不敢看他的脸,行了个礼,避开他的视线,“因为…法师说他知道了,让你即刻下山就行。”
  即刻下山……
  如遭五雷轰顶,震得身心具崩,顾北昀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难以相信地又问了一遍,“法师说让我即刻下山?”
  净空觉得说出这种诛心的话,实在违背佛家本理,在心中默念了好几句“阿弥陀佛”,消除心中的罪孽感觉,方又开了口,“施主没有听错,法师确实让你即刻下山。”
  “不可能,我要见见法师。”他站起身,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就要往外走。
  净空启唇拦住他,“施主不用去了,法师说他不会再见你,还说你们之间的缘已经尽了,没有再见的可能。”
  顾北昀手已经抵上了木门,此刻却是怎么也推不下去了,修然已经将话说得这么清楚了,自己就算再去找他还有什么用?
  “好,谢谢小师父,我知道了,我马上就会下山。”顾北昀说得无比艰难,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剜心一般。
  这几日的付出在此刻尽数化作了飞灰。
  见顾北昀心若死灰,净空在同情的时候,也很不能理解修然法师的这些作为。
  他跟明净不一样,他是半路出家,自小生在了红尘中,他也最能理解顾北昀的心情。
  当初他的父母也是求了又求,才将重病的他送上了山,让山中的人收养,最后确实治好了病。
  不过代价就是这一辈子都不能再见到父母。
  净空很清楚满腔的希冀在一瞬间坍塌的感觉,此刻不免伤怀,劝说道:“施主看开些,修然法师所做的一切定有其玄机。”
  虽是这么说,但其实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这话。
  顾北昀点点头,最后默然离开了这座古寺。
  回到将军府门口,他站在门前好半会都没能进去。
  再没人能救谢岑了,他禁不住地想要怨怼,想要质问,问问上天为何要这般对他们,为何非要拆散二人。
  可最后一想到修然的那番话,他滚涌腹间的怨气就都偃旗息鼓了,都是他自己造的孽,能怪谁呢?
  往寄月院去的时候,顾北昀努力调整着脸上的表情,又将衣服上的灰尘拍了拍。
  不过额上的纱布却是没办法遮掩的,但想到谢岑也看不到,一时又苦涩了起来。
  还未至寄月院,迎面就跑来个人,急急忙忙的。
  顾北昀微蹙了眉,因不想吵到谢岑,他嘱咐过府中的人都不许发出太大的声音。
  不想那人在看见顾北昀后,不仅不知收敛反而还跑得更快了些,很快就到了他的面前,顾北昀开口欲问责。
  李叔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含#哥#兒#整#理#却还是撑着腰抢先一步开口,“侯爷…郎君,郎君他—”
  不及听完话,顾北昀已消失在了眼前,冲着寄月院跑去,只转眼间就没影了,李叔猛拍一下大腿,连忙追了上去。
  跑动间,顾北昀一颗心跳得厉害。
  李叔那么着急,是不是说明谢岑出了什么事?
  脑中的猜想跟昨日那个幻觉重合到了一起,他慢慢消失在薄雾中,还说着该走了这种话,难道其实不是幻觉,而是魂魄托的梦?
  种种思虑过脑,步子迈得越来越大,害怕的情绪一浪一浪拍至心尖。
  这辈子他都没这么恐惧过,怕一进院子看到的就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推开朱红大门,映入眼帘的是刚从屋中出来的宁粥,眼眶通红着,正捂着唇低声哭泣,浑身颤悠,已是快要哭晕过去的样子。
  心口一紧,顾北昀停住了身子,他不敢再进去了,实在过于害怕迎接那一幕。
  他转过身就要跑出去,将将迈过门槛时,有人轻声唤住了他。
  “北昀。”
  一瞬恍如隔世,他以为他再也听不到这个声音了,身体无比僵硬,嗓子干涩得紧,像是不知道要怎么掌控自己的身体,他艰难地回过了身子。
  那人浅笑着立在门前,发丝铺散在身后,披一件青色外袍,病容明显,但却是有血有肉的,会笑会动的。
  顾北昀一步步走动,起初还是不敢相信,走得缓慢,后来步子愈来愈快,几步就冲到谢岑的面前,抱住了那朝思暮想的人。
  正适时,李叔也跑到了寄月院门口,瞧着院内的状况,呆愣愣的补上了后半句话,“郎君他醒了……”
  但很显然已经没什么用了,宁粥抹着眼泪将李叔推出去,“不要打扰他们了。”说完还将院门也给合上了。
  院中再没了人,思念按耐不住地漫散开来。
  顾北昀难掩心中大起大落的情绪,埋首在谢岑的颈项中,嗅着那份熟悉的馨香,眼泪无法抑制地流了出来,“阿岑,我好想你。”
  谢岑回抱住他,抚过他的背脊,话有哽咽,“我也很想你。”
  回到屋中,顾北昀虽不再哭了,却还是不肯放开谢岑,将他揽坐在怀中,不让他离开自己半步。
  谢岑从宁粥那里听来了这几日的事情,自然也知道自己昏迷的事情让他有多害怕,便纵着他的各种举动,“我明日想去看看祈安。”
  他知道顾北昀将祈安厚葬了,所以他想去祭拜一下,为了祈安的情谊。
  顾北昀当然不会拒绝,现在他最想的就是谢岑能够陪在他的身边,“好,明日我陪你一起去。”
  这件事说完,另外的好些事都不知该从何说起,谢岑先挑了眼下他最关心的事情,“你的额头是怎么回事,受伤了吗?”
  他从宁粥那里得知的消息并不详尽,只知道林子期被赶出了府,顾北昀当上了侯爷,还有就是一直在寻找能够救他的法子。
  抚过那纱布,谢岑的眼中透出担忧,顾北昀由着他摸,并没有告诉他事实,“小伤,不小心撞的。”
  怕他总注意这个,顾北昀提起另外一件事来,“你刚醒,我去给你叫个大夫来看看吧。”
  谢岑确实没信他的话,但也不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宫变之前他们折腾来折腾去的,才出了那许多的事,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让顾北昀糊弄过去。
  “究竟是怎么弄出来的伤,你不说,我便不会看大夫。”
  “阿岑…”顾北昀不想让他担心,所以不愿意跟他讲寺庙的事情。
  但谢岑的态度很坚决,没有办法,顾北昀含糊着说:“去山上寻法师的时候撞的。”
  一听这话,谢岑立马想到那时他问宁粥,顾北昀去做什么了的时候,她那支支吾吾的样子。
  他瞬间就明白了过来,“你去求那个叫修然法师的人了,对不对?”
  他在天道苑得到的消息很多,此等奇闻异志也听了不少,自然知道这个“修然法师”的名号。
  但他向来不信佛,更觉得这种能够起死回生的事情都是无稽之谈。
  却不曾想竟真有傻子会信这种事情,上赶着去被骗,看他额上那厚厚的纱布也知道定是做了什么不太容易的事情。
  顾北昀有些惊讶他会知道,“你怎么知道?”
  谢岑不依不饶,“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他让你做了什么?”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
  顾北昀就将这事的前因后果全部告诉给了谢岑,接着就看他的脸色越来越差,略带病色的脸上都起了带有薄怒的绯红。
  手指抵住他额头处的伤口,谢岑使劲戳了下,“你这脑子到底怎么长的,从前多聪明的人,现在竟然会听信那人满口的瞎话。”
  额头被按得生疼,顾北昀反而乐得更加开怀,抱紧了人让他使劲按,“但是你醒了,说明他没有骗我,做这一切也都是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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