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他没事老多嘴,把饭桌上气氛都弄差了。
一点儿也没个做长辈的样子。
林西茹心里嘟囔道。
………..
晚上。
温言椿和猫宁就睡在这里了。
温麟阁和林西茹互相拽着对方,出去散步去了。
且温言椿和猫宁睡得比较晚,此刻他们还没有睡意,便下了楼,到客厅去看小狗崽崽。
猫宁蹲在窝窝旁边,看着一只只刚刚睁开眼睛、还没办法独立行走的崽崽,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其中一只小狗崽崽。
那小狗崽崽瞬间便嚎了一嗓子。
“……….”
“猫宁!你别动!”
狗六瞬间就跑过来。
温言椿站在猫宁身旁。
两人都扭头看狗六一点一点地跑过来。
话说回来。
狗六跑的速度确实慢,瞧着他跑了半天都没到两人面前。
猫宁便先开口问道:“为什么不能动?“
狗六义正言辞地说道:“你是个嘲笑我的坏蛋,我不允许你碰我的崽崽!”
猫宁又戳了下方才那只小狗崽崽。
狗六:“!”
“猫宁!你在挑战我狗大帅吗!”
猫宁没忍住笑了一声,说道:“狗六,你在脑补些什么?”
狗六立马哼唧一声,他终于到了两人面前。狗六一只爪子搭上温言椿的脚背,屁股冲着猫宁,嘴上说道:“猫宁,你再这样欺负我的话,我就要抢走超人哥哥了,以后就由我来救死扶伤了。”
猫宁“嗯”了一声,而后问道:“你抢得走吗?”
猫宁是真诚的发问,绝无讽刺之意,但落到狗六的耳朵里,这讽刺值简直要拉满了。
狗六:“!!!”
狗六果断地用他的小短腿抱着温言椿的腿,然后就开始哼唧。
“超人哥哥啊,你快带我走吧,你看看猫宁,他一直欺负我,简直坏透了!”
“而且啊,超人哥哥,我现在还有崽崽了,我后继有人了,完全可以跟着你一起去冒险了。”
猫宁直接说道:“狗六,那是你亲生的崽崽吗。”
狗六:“………..”
咦,好奇怪,他怎么觉得自己胸膛里面突然插进来三根箭呢?胸口还有点儿疼。
猫宁盯着狗六的呆样子,抬眼看温言椿,说道:“宝宝,狗六想抢走你。”
温言椿想都不想便说道:“他抢不走。”
狗六:“………..”
好奇怪啊。
他胸膛里面怎么好像又多了三根箭呢?
真是要命了。
只时候将军跑了过来,狗六立马扑上去,说道:“呜呜呜呜老婆,猫宁欺负我呜呜呜,你快摸摸人家的小心脏,你看看人家是不是受伤了。”
将军瞥他一眼,说了句:“狗六,阳刚一点儿。”
狗六说道:“呜呜呜呜有老婆在,人家不用阳刚,人家只要依偎在老婆怀里。”
将军:“………..”
猫宁:“………..”
猫宁直接将两人的对话学给温言椿听。
温言椿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狗六:“?”
超人哥哥变了。
超人哥哥变了!!!
狗六立马倒地。
这个世界上没人爱他,他要昏倒了。
但下一刻,将军用前爪蹭了蹭狗六的脑袋,说道:“别闹了,狗六,起来吧。”
狗六立马站起来。
行吧。
还有他的漂亮老婆爱他。
猫宁此刻才好好地打量了下将军。
或许是将军当过自由侠的关系,将军的身体偏瘦,身上还隐隐有着几道疤痕,尤其是将军的耳朵处,她的右耳几乎是残缺了一大块。
猫宁抿抿唇,碰了下温言椿的手,问道:“宝宝,你说她是被人类虐待的吗。”
温言椿听此,心下一沉。
他早就看到那部分残缺了。
他也想过,或许是将军在流浪的时候被人类虐待所致,又或许是将军本就是宠物犬,但是遇见了个会虐待她的主人,被虐待后才被抛弃了,而开始了流浪生活,毕竟生来便是流浪的捷克狼犬可极其罕见。
但温言椿宁愿自私一点儿,往另一个层面去想——
“或许,是在当自由侠的时候和别的动物打过架,所以才受了伤。”
温言椿不想让猫宁在因为人类虐待动物的例子而面对梦魇了。
那样脆弱无助的猫宁,他不想再见到了。
猫宁转眸看着正幼小的崽崽,直接扯到了另一个话题上去,他说道:“温言椿,他们很健康,希望他们能幸福长大。”
温言椿“嗯”了一声,说道:“我也希望。”
“…………..”
晚上躺在床上,猫宁还在沉默地想着事。
温言椿凑近,抱着他。
“猫宁,别多想了,世界上有很多人在努力救助动物,人类与动物在面对生存时,从来都不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嗯,我知道的,我没事的,宝宝。”
猫宁虽然这样说着,但他的心情还是下意识地保持着低沉,就好像他在面对这个问题时便难以高昂着情绪,他难以乐观地面对这个问题。
因为他亲眼见到了许多彷徨的生命。
所以他时常畏惧。
“…..宝宝,你说我是不是很幸运。”
“你当然幸运。”温言椿总想把好的都往猫宁身上靠。
下一秒,猫宁便说道:“因为我幸运,所以我才没有见识过世界的残酷,才会在救助动物的时候觉得天塌下来一样,害怕的瑟瑟发抖。”
说到这儿,猫宁停顿了一下,深吸口气,方才接着说道:“宝宝,你见过黑烟的,就是那一只被齐斯望收养的黑猫。”
“之前去给齐斯望过生日的时候,齐斯望告诉我说,黑烟头上有一个很骇人的伤疤,问我知不知道那是怎么来的,我不知道,而就在黑烟被齐斯望收养之前,他还曾经被一个人类收养过,不过最后黑烟又重新恢复了自由侠的身份,与此同时,他也开始惧怕警惕人类,那时候我不懂是为什么,很多同伴也不懂是为什么。”
说完,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始沉默。
毫无疑问。
这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过了半晌。温言椿轻轻地在猫宁唇旁亲了一下,说道:“猫宁,别那么想,至少,黑烟现在遇见了一个善待他的人,黑烟以后的生活也会好的。”
“但愿吧。”猫宁这样说道。
…………
温言椿不愿意看着他这样消沉下去,便又在他唇边亲了一下,说道:“猫宁,你今天还没有亲我。”
说完,他强装镇定地在猫宁唇边再次亲了一下。
猫宁沉默半晌,便坐了起来,直接伸手去抓温言椿的双手。
毫无疑问,猫宁的手要比温言椿的手大上许多,或许是因为体型差。
猫宁一只手便能堪堪将温言椿的两只手并在一起抓住。
而后。猫宁才缓缓俯身,在温言椿唇旁啄吻了一下。
啄吻是蜻蜓点水、波动涟漪。
接着便是激烈交缠。
温言椿不知道猫宁是哪学来的这些,他也已经没力气再问了。
空气是粘稠的,房间里有些闷闷的。
温言椿整个人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他不知道猫宁的哪一下动作就会让他溃不成军。
他也在惶恐,眼角挂着两滴泪。
两人的呼吸都是急促的,房间里没有音乐,但他们有着自己暧昧的旋律。
“…..宝宝,很难受吗?”
猫宁的声音很轻很轻,甚至有一些哑。
前些日子里,温言椿不在家的时候,他尝试着摆弄手机,再搜索软件上输入温言椿红着脸教他的“施动者”三个字。
弹出来的内容他只能看懂几个字。
他胡乱搜索。
最后弄出来个听读功能。
也正是这样,他又了除温言椿以外的第二个老师。
他的第二个老师是冰冷的数据,但却教会了他怎么用炙热的温度来温暖温言椿的身体。
温言椿脊背的弧度很漂亮。
猫宁摸上去的时候,觉得就像是轻轻抚摸什么艺术品一般。
他没见过人类口中价值不菲的艺术品。
但他见过温言椿。
温言椿就是他的艺术品。
那是他拥有的、挚爱的人类。
“…..老师?”猫宁尝试着用这个称呼来叫温言椿,但不过数秒,温言椿便开始打颤。
“…..猫宁,你别……..你别这么叫我。”
温言椿用挣脱出来的一只手遮挡着眼睛。
他想,早知道这样,他就该关上灯的。
他不想直白地看见这一切。
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但猫宁根本不听他指挥,且毫不避讳。
猫宁说———
“有灯,我才能看清你,才知道怎么讲学来的东西运用起来,你要检查一下我的功课吗,宝宝。”
温言椿的手背上沾着的都是眼泪。
猫宁是一只猫。
或许是保持着猫的生理特点。
在施动的时候,他会咬着温言椿的后颈。
猫宁用的力气不大,他顾及着温言椿的羸弱,但温言椿的后脖颈处还是留下了一道很深的牙印,隐隐见了一点儿血丝。
猫宁舔舐着血渍,轻声说道:“…..老师,宝宝,痛吗,痛就说出来,我小心一些。”
瞧瞧,他有多贴心。
但温言椿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他如此忍耐着便消耗了他的所有力气。
窗外的月亮是柔的、是软的。
今天是个阴天。
云雾缠绕着月亮,将月亮缠绕得紧紧的,不肯松懈半分。
月亮想要躲,但它再怎么躲,也只能躲到云雾里面去罢了,这样一来,月亮便被云雾缠绕得更紧,侵入得更多。
云雾缠绕,月亮消失了一半。
不过数秒。
那月亮便被云雾吞没,难以脱身。
“嗯。”
“老师,我做的对吗。”
做了功课,猫宁总要问问他答题答得对不对,答得是否让老师满意。
但温言椿半晌也没说一句话。
他哪里敢张开牙关来回答猫宁的问题。
猫宁是个坏学生。
他…..也是个坏老师。
温言椿分明没教过猫宁这些,但是在这一方面上,猫宁是个极其出色的学生,他甚至能举一反三,自己进行推敲试探。
偏偏他试探的每一步都是要命得正确。
猫宁答题,没出过错。
不,他出了一个错。
这唯一的错就是——
他的进步太快了。
不停歇地、持续地攻着一道题目,不肯松懈。
温言椿这个当老师的甚至因为他的进步而感到…..恼怒。
他受不了。
“宝宝,你说话,我做的对吗?我做错了吗?”
猫宁以为他做错了,便开始换个方向解题,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解题,反倒让这题被解得支离破碎。
温老师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他让猫宁不再沉闷,但猫宁却让他拼命想要保持沉默。
可他咬紧牙关,这房间内还是回荡着声音。
猫宁…..猫宁解题的速度太快了,角度也太过刁钻。
“宝宝。”猫宁又唤了一声。
温言椿拼命想忍住声音,猫宁却一直在他耳边不停地念。
他在寻求老师的表扬。
他需要老师毫不吝啬的表扬。
但这终归是让他失望了。
床上落满了题目。
温言椿这个当老师的却别开眼,不敢去看那些个题目。
他甚至不知道教学结束后该如何去看他那个格外聪颖的学生。
他真是个不合格的老师。
而猫宁这个学生当得则太过合格了些。
他一心一意都是攻着题目、缠着老师。
他真是……..
温言椿找不出一个词来形容猫宁了。
他已经没法思考了。
他对视线落在天花板上,有些失神。
陡然间。
“叩叩叩———”
有人在敲门。
第57章 探险
刚刚袭来的感觉让温言椿的脑袋有些不转轴,他甚至觉得耳边像是蒙了一层纱一般。
只有方才猫宁一句又一句令他面红耳赤的话在耳边不断回荡。
那敲门声传来时,他甚至觉得有些不真实感。
真的有人在敲门吗。
还是方才他实在是太过……..放肆了。
才导致了耳鸣。
但下一刻,猫宁从他身上抽身。
温言椿便知道,他没听错,真的有人在敲门。
猫宁掀开被子便朝着门口走去,在他堪堪触碰到门把手时,温言椿才慌张地喊了一声:“猫宁,别开门。”
闻此,猫宁停止旋转门把手的动作,转眸轻声问道:“怎么了,宝宝,还想要继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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