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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厢情愿(古代架空)——文字爱好者3/凌鸾蝶笙

时间:2023-08-24 13:59:44  作者:文字爱好者3/凌鸾蝶笙
  司命星君很不客气地点点头:“帝君的命格我写不得,你的命格我写得,你却生生改了。你还未下凡时,把二郎神的三尖刀插在我的案桌上,我可是兢兢业业地你说一句,我写一句的,可一芯小药仙,你将自己折腾成这样,可不怪我,你瞧瞧当时写的。”
  随即空手化出一本典籍,自动翻开那一页,上面确然写到他的大名,他这一命格,原是写的下凡帝君的护卫,二人从小相知相识,后在他无妻无子之时,以一己之身护他终老,虽也跟着是贫苦之命,却是身强力壮,不是短命之相。
  “这……跟我经历的完全不一样。”王一新疑惑道。
  司命星君说道:“一芯小药仙,这是你的命格,没料到亦不受我控。你生来便自己取名王一新,世代魅生皆为女人,而你以一男子之身不仅尝尽毒物,还存活下来,你一说要给林则仕传宗接代,刚巧古籍便被你找到,药方还得完好无存,你要找什么药物,药物便随意被你寻得,药物悉数凑齐后,炼药成功后吞下,竟一点副作用都无,说生子就生子了,明明吞了隐月宫圣物,也无人追杀到你处,这每一步走的都是未知数,而你全部完成了,这是得要有多好的气运,难道你不知?”
  王一新叹气:“我要是气运好,也不至于将自己折腾得这般模样,今日听你所言,方觉天方夜谭。”
  “一芯小药仙,你如今这般模样,完全不是他人书写,亦不是我所控,全是因你心甘情愿。”司命星君缓了口气说道,“帝君待你的情谊,在天庭上众仙友皆看得清楚,唯有你不知。”
  “我不知?”
  “你不知,帝君每一次帮你,都得承受你天大的怒气,你不过他座下一个小神仙,也敢放肆至此。”司命星君像是害怕什么似的,缓了缓道,“这些都是你要我在你下地府后向你言明的。”
  “难道,我此生所情所爱,都只是你口中所言帝君的一个劫数吗?”王一新喃喃道,“不过是他的一个劫数吗?”
  岂不荒唐!
  “非也,情感皆是你们自己由心而生,即便是其他凡人,我所能书写的也不过是大致脉络罢了,若是人人都写得如此详尽,我岂不操劳?”司命星君道。
  “现下你来找我……为何?”王一新脑袋昏昏沉沉的,还未从他的字句中理出个明白。
  司命星君又道:“现下帝君的苦劫未成,还需你去助一助力。地府已为你另辟魂归门,你先前所言自己必定料得今日这般,要我好生劝说你助帝君的苦劫成后,再重回天庭。”
  “我还可以陪他?”王一新惊奇道,“我还有重生的机会?”转而一想,又说道,“可是我不想,我虽是对他想念,但这短短一生,我能给他的,我都已经给他了,再回去,我也没什么能给他的了。”
  “可劫数此生不历,帝君虽不会死,却要受轮回之苦,直至苦劫历成,当时你便是不知帝君何时归来,才毅然决然要助他一臂之力。若你此番回去,不仅可以助帝君历劫,也正好与你那苦命的儿子一同享一享迟来的天伦之乐,何乐不为?”
  王一新不言,心思所虑良多,他对小柿子在这一生,已一厢情愿地筋疲力尽,在力竭时再爱一次,怕是无感,再者,他也不想死第二次,七窍流血太过痛苦,这位司命星君虽说帝君如何如何,可他是王一新,不是什么小药仙。他不知道他回去对林则仕来说,还有何意义,亦不想再看他那望着自己那眉间轻颦的惆怅。
  我死了,他应该很开心吧。
  倒是小翎枫,小小年纪也不知是否能承受那颗药物,想到他,眼前浮现的均是他从小到大的成长,小翎枫生得乖巧,他原本就好欺负,他不在又无人替他撑腰,岂不是要被人欺负了去。
  如果能回去看林则仕和小翎枫,心中仍有些向往,于是他暗暗下定决心,道:“慢!你口中所言帝君的历劫,于你而言他仅是在人世玩了一遭,于我而言他仅是林则仕,我半辈子都在围着他转,我爱他,他恨我,我又能如何助他历劫?”
  “糊涂啊糊涂啊,你就是觉着他不爱你吗?”司命星君说着在手中化出一物,该物如水如银流动着,碰即化水,他说道,“先前你让我给你准备了轮回镜,你知自己必不会应承下来,便让我给你准备这一个宝物,一窥便知前世今生,看后你方能自己做决定。一芯小药仙,容我提醒你一句,需知,仙人下凡后性情虽有些相差,但大致应是不变,林则仕他对你如何,你在生之时或有所感,但你也许不知,兴许在你未知之时,他亦动过真心?”
  王一新怔楞,失神轻抚那轮回镜,看它幻化成水:“你是说,他有可能对我动过真心?”
  司命星君笔杆子一转挂在臂间,笑道:“好说,小药仙是想先看前世,还是先看今生?”
 
 
第二十五章 
  司命星君说,只要心神凝聚抚上那轮回镜,便是他想看见的前世今生。
  王一新犹豫了一会儿,迟迟下不了决心。
  生前最后那段日子,因着每日都在度日等死,便对什么都看开了些,小柿子对自己好不好,其实已经无所谓了。他只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较为圆满的结局。
  谁知好不容易死了,下得这地府来,却有人告诉他,还能再返回去,再帮那帝君度一度劫。还得告诉他,这不过是某帝君一番劫数,那他算什么,不过是他历劫的一颗棋子吗?
  即便是在这轮回镜,他又能看见什么?
  大概,也不过是拿他过往的自作多情,再狠狠羞辱他一番罢了。
  司命星君见他皱着眉头,凝眸望着轮回镜怔怔出神,许久未有动作,便大步跨到他面前,在他未来得及反应之时,一手拽着他的手腕顺着那轮回镜,用力将他指尖往里一点,轮回镜顿时幻化成波光粼粼,王一新回眸诧异之时,司命星君笑道:“司命多有得罪,小药仙可日后再找我算账。可你在这犹豫不决一日,凡间可是就一年了。待你犹豫来犹豫去,还不如司命帮你下决定,免得耽误了帝君的正事,将来你也心生后悔不是?”
  说着他往王一新头上的穴位一点,叮嘱闭气凝神,王一新瞬时便坠入了无尽的深渊,初时一片黑暗,左右皆是虚无,正他恍恍惚惚之时,一名丰神俊秀、俊逸出尘的男子,身着彩线白衣、手挽玉瓶、脚踏流云地朝他走来。
  那男子剑眉星眸,挺鼻如峰,薄唇紧抿,那面容及神态竟与小柿子有九分相似。
  莫非,这便是他们口中的青提帝君?
  那男子走近自己,却似没看到自己一般,他才省起自己是在轮回镜中,看见的皆是他的过去。只见他径直将手中玉瓶中的水倾斜,煞有耐心一滴一滴地浸入,待最后一滴没落眼前,王一新感觉通体舒畅,很是滋润。
  司命星君曾告诉他,轮回镜中看自己的过往时,那镜中的自己与观望中的自己,均是所同所感,便是这样的感受了吧?
  只见那玉瓶落空后,一股焦躁由心而起,那男子也不急着离去,凭空化出一张古琴,手指轻抚琴弦,悠悠扬扬的琴声寂静空灵,焦躁不已的心渐渐趋向安定。
  王一新这才有空打量起四周,眼前的是高耸入云的天边亭角,亭顶处画了几个张牙舞爪的人物,正狰狞地望着底下,王一新不禁打了个冷颤,急忙低下头,却见地上是些纵横交错的金丝银线,狠狠缠绕着似个死结一般。亭旁则是一汪碧绿的湖水,湖面上冒着朵朵霜雪,不沉不融,似凡间塘中荷花,只是更虚无缥缈。湖旁金树银花倒影成画,雾气缭绕,如人间仙境。
  司命星君说,他只能看到有自己的场景,那自己在哪里?他环顾四周,都没看见他自己的身影。
  曲子悠悠荡荡,让人心神安宁,一曲奏罢,那男子缓缓止音抬手,俯下身去仔细仔细望了两眼,王一新被盯得面红耳赤,那双眸子深若星辰,仿佛要将人吸了进去,搅得人心神不宁,与小柿子那双一模一样。
  耳边传来深沉的嗓音,只是冷淡了些:“长大了。”
  帝君每日即来即走,王一新感受到镜中的自己对他每日的期盼,而镜中之人所能做的,也不过望着他潇洒的背影渐行渐远。
  与今生的王一新一般。
  日子久了,便生出些寂寥来。
  直到有一天,不曾待客的帝君正抚琴,另一名男子随后而至,他抱着手倚着亭杆,斜眼轻望,目含哀怨,却也不急着打扰正抚琴的风华绝代,堪堪一曲罢了,他才说道:“你这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到底有用无用?”
  “有用无用,不试试如何能知?”帝君淡淡说道,说着随手化出棋盘,“许久未与你对弈,来?”
  那男子一屁股坐下,完美地挡住了王一新,王一新现在只能看见两股浑圆在自己眼前晃悠,听他爽朗道:“来便来。”
  两人聚精会神对弈,那男子连败九局后,帝君说道:“即墨,你退步了。”
  “我每日忙着处理公文,哪有时间琢磨这些。”即墨嘟嘴不满意说道。
  帝君轻笑:“你这可是埋怨我太闲。”
  即墨连连摆手:“谁敢埋怨帝君你。”
  帝君却收了棋盘,将即墨扬手一挥送去文殿,轻声说道:“忙去吧。”
  即墨被帝君送走后,王一新的视线得以重见光明,胸腔内燃起一股悲寥,他竟觉得,帝君很寂寞。
  “你乖一些,快些化形来陪我吧。”
  身体被轻轻柔柔的指尖抚过,一股清荡真气随着帝君的指尖缓缓注入体内,真气游走体内,心头上一阵战栗,随即是无法察觉的羞红,王一新感受得出来,灵智清明了些。
  帝君轻轻一笑:“你还会害羞。”
  “今日得闲,再抚一曲你听。”帝君嘴角微扬,朱唇皓齿,王一新乱了心,小柿子也与他说过,一模一样的话语,一模一样的脸庞,如何不沉沦?
  这一曲不再悠扬,一改他往日的曲风,手起手落,指尖勾着琴弦来回拨扬,且急且奏,如湍急流水,如熊熊烈火,如迅疾飓风,如豆雨骤落,虽是一首急奏曲,却不似往日紧抿唇线,越急越似是欢心模样,一笑齿如含贝,二笑束贝含犀,三笑倾倒众生。
  他回眸对着王一新的方向,轻声道:“你也喜欢这样的曲子?”
  他低下头望着他,王一新觉得镜中的自己恨不得要埋到土里去,一张与小柿子一样的脸盯着自己,与镜中的他相反,他轻轻抬手,却穿过帝君的身体,只听他说道:“这曲子听多了可不好,乱了你的心神。”
  可我喜欢看你弹奏的模样,那样肆意,乱了心神又何妨?
  “哦?这样大胆?”帝君嘴角微扬,“却不知你是这样的性子。”
  你又如何能知我是什么性子?
  “我当然知道。”
  帝君竟然都知他心中所想,只望着那蓝天碧湖,轻轻呢喃,“等你长大了,我教你对弈,定要胜我才是。”
  定能胜你!
  “好,我等着。”
 
 
第二十六章 
  也不知在这轮回镜里实际待了多久,王一新始终没有在轮回镜中望见自己的实体。
  直到某一日,即墨称帝君生辰,他这个老人家什么没见过,连送礼都开始敷衍起来,随手便从手袖中取出一面铜镜,微微一点,便见那面铜镜越来越大,要说那铜镜除了大还有什么功用,连即墨自己也不知。
  帝君脾性极好,也不恼怒,他既拿了来,便连位置也懒得挪。
  在王一新的视觉里,铜镜恰好放置在正前方,待帝君每日一浇、一弹的动作完成后,王一新得以望见自己的真身。
  他大吃一惊。
  入目的是一株无根之物,竟有十二、三岁孩童般高,漂浮在土壤上方,被金丝银线缠绕才得以固定,曲径茎叶程可怖朱红,蜿蜒而上的是一颗形似人心的紫红野果,连细微血管都活灵活现,正砰砰地跳动着。
  铜镜中的一芯猛然瑟缩,似人心那般停止跳动,显然它也未曾料到自己竟是这般模样,帝君上前安抚道:“你可是怕了?”
  没想到自己是这般模样!
  帝君轻声道:“一芯,无惧。”
  要是我长得像你这么好看,便当真无所畏惧。
  王一新扶额,自己往日里也是这般直性子吗?也不晓得羞一羞。
  帝君眉眼轻挑,轻笑道:“我陪你。”
  他坐到它身旁,化彩云鱼竿,垂湖而钓,许久都不曾有物上钩。
  一仙、一物、一亭、一湖,帝君那段时日一直陪在它身旁,时不时便要说一些故事来教化它,它听得困了,帝君便从天边摘一团云覆于它身上,看着它的茎叶上下吹摆着,煞是可爱。
  那面铜镜便一直立在自己面前,与亭中摆设无二一般。
  即墨再次前来时,便见着帝君在湖边与那株一芯相谈甚欢,他可是几千年都没见过帝君这般肆意了,他绕到帝君面前,惊叹道:“今日昭支可是守错了地方,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帝君这才收起鱼竿回头,淡淡道:“即墨这时得闲了?”
  即墨直接忽视帝君口中调侃,严肃道:“这是有事要请帝君去南边一趟。”
  帝君甚至都未问何事,大概觉着都找到自己头上的,必然不是什么小事。一芯望着帝君与即墨边走边谈,一股愤怒从胸腔直到头顶,从铜镜中看到张牙舞爪的自己,细微的茎管瞬时暴涨,管中小刺似要冲出伤人一般,帝君觉察到喷薄涌出的怒意,回头笑道:“莫恼怒,等我回来。”
  那股悲愤瞬时消逝,即墨倒是不满:“帝君,你对它太纵容了些。”
  “无妨。先说这南边的事情吧。”
  天上仙境并无明显的日月更替,它是凭着帝君每日一来从而判断时日到底过了多久的。他感到体内真气每日暴涨,从铜镜中望见自己竟然长出了四根藤蔓,藤蔓渐渐幻化成四肢,只是堪堪成长至一寸时,亭顶上的四只张牙舞爪的妖兽从亭上现了出来,一妖兽稳稳守着一角。在它长至两寸时,四只妖兽在它面前张着血盘大口,四个方位毫无缝隙地攻击着,它退无可退,只能也靠恐吓一般,藤蔓胡乱挥动,慌乱间卷起东边一只虎妖兽往亭外一扔,虎妖兽重重从高空落下,倒地受痛哀嚎。
  它想必也没想到自己威力竟如此庞大,那虎妖兽被他一扔竟将它的精元扔了出来,虎妖兽痛苦不堪,难以去拾得自己的精元,一芯那已幻化成藤蔓往前一伸卷起了它的精元,正要将其捆紧化成齑粉,这动作可惹急了南边的狐妖兽、西边的碰鸟兽、北边的人马兽,三方齐齐向前,那狐妖兽身体长出十尾,缠住一芯已蔓延而出的藤蔓,不让它回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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