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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江湖骗子(古代架空)——半知半解

时间:2023-08-24 14:45:17  作者:半知半解
  这话也不错,要找楚遥只能活捉莫问期,江阔不过是顺带的。
  南吕是个聪明人,应当分得出轻重。
  卢拾要带的话带到了便不欲久留,出门前,他又特意叮嘱:“你们还是小心为上,南吕并非什么好缠的对手。如今的他不似往日,反倒是心机深沉,手段狠辣。”
  莫问期和江阔道了谢,江阔突然想起前事:“卢师兄,之前为我遮掩行踪的也是你吗?”
  钟云似乎早知道这事替他答了,卢拾看向他时笑了笑,那笑里带着些苦涩。
  他说:“不单为楚师伯,空云山上九霜的事也值得一谢,江阔,多谢你全了她的心愿。”
  江阔顿悟,不想平日里蛮横强硬的人心里竟藏着这么多事。
  他们二人能在这种关头特意跑来提醒,想必南吕那边已是打定了主意。群龙无首,照理由楼主亲传弟子代为打理楼中上下也无不可,只是,柳无眠在时,各处分舵因惧怕他还有所收敛。换了南吕,只怕一时间是镇不住的,更不用说杭州还有卢拾等新派势力崛起。
  江湖不比庙堂,只看实力不论亲缘,楼主之位自然是能者居之。
  此时此刻,南吕大约正是着急立威耍派头的时候。
  十二楼,主事堂。
  林钟将城中的事回禀清楚,南吕皱着眉,不悦和担忧简直写在脸上。下面不少看热闹的长老,卢拾等人虽不在,但苏青阳和叶千秋等立场不明的弟子也等着看他发作。
  终究是柳无眠的阴影太大,他的弟子虽也是一等一的杀手,却没有振臂一呼,一呼百应的人望。
  南吕沉声道:“这二位长老也算是为十二楼鞠躬尽瘁,且好好安葬,照例抚恤他们的亲人。另外,在城中仔细搜查江湖人的下落,尽早报给我。”
  左长老却不甚满意:“此事若大事化小,岂非叫江湖小瞧了十二楼。楼主被劫已是奇耻大辱,如今人家打到脸上都还不知是谁出的手,哼!”
  右长老只当是没听见这话,面色不变,仍是站着。
  虽未挑明,但南吕却知道他们二人是更中意卢拾的。
  南吕道:“师父尚未寻回,此时为了这么一桩事大动干戈,岂非本末倒置?还是说,左长老觉得师父他老人家还是不回来的好?”
  左长老吃瘪,半晌没能说出新的话来。
  南吕:“就这样,今日且散了吧。”
  众人散去,心思各异。
  回到房中,南吕唤来夷则和无射。
  “二师兄所料不错,应当就是他们。”无射在那酒楼外的街道上等了许久,在林钟他们撤退之后,循着钟云和卢拾的踪迹找到了莫问期和江阔。
  此等意外之喜,南吕决定秘而不发。
  等他得手,便能通过那两人找到楚遥,得到师父身上的楼主令。再借题发挥,在卢拾头上扣上一顶里通外敌的帽子,顺势将新派势力尽数铲除。
  届时,他便是理所应当的新任楼主之选。
  夷则出门前担忧地问起黄钟的下落,在柳无眠被劫那一夜,黄钟也不知所踪。
  南吕也露出些忧心的模样,但还是安慰这两个师弟:“大师姐是我们中最有本事的,想必是追师父去了。只是那楚遥委实狡猾,但我想大师姐当是足以自保的,说不准过些时日我们就能收到她的消息。”
  这么一想,夷则和无射也安心了不少。
  待他们二人出去,南吕面上忧心瞬时荡然无存。这些时日,楼中不少人拿他“二弟子”的身份说事,黄钟自小跟着师父长大,又时常相伴身侧,自然亲厚不少。若是这位大弟子不曾失踪的话,南吕又如何能一手总揽十二楼的事务。
  论名分,论情分,他都得靠后。
 
 
第38章 当年
  八月十五,明月十二楼发布今年的第四道杀令。
  前十二楼二阶死士——江阔,擅刀,佩刀水寒,生死不论。南吕花了一千二百两黄金,要向众多江湖高手买江阔的命。
  江阔在城中听闻这消息的时候,甚是满意地点点头,比季宵那个老头子的命值钱多了。然而,钟云却直接送来一个大包裹,叫江阔赶紧跑,包裹里是几套衣服抱着一叠厚厚的银票。
  莫问期笑道:“那小子家底这么厚吗?”
  虽说十二楼的人大多有些家底,但钟云出手的这架势就跟开银号的一般。
  “他自来聪明,应当家底颇为丰厚,只是,这些银票看来是真急了。”江阔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若是钟云此时见到他必然又忍不住要动手揍他。
  钟云和卢拾都不知道为何江阔非要回来,但莫问期知道,除了剩下的那点仇,江阔想要的往后是天高海阔的日子而不是躲躲藏藏的苟且。若真因为惧怕十二楼的迁怒就从此藏头露尾,实在太怂包了些。江湖门派的习气都差不多,打不过,打怕了,慢慢便好了,往后也就不再会有不知死活地找上门来。
  江阔不怕十二楼,更不将那道杀令放在眼里。
  十年磋磨,没有消磨掉他藏在心底的少年意气,若论风流,只怕他也是个不逊楚遥的。
  杀了那两个长老之后,两人其实一直都还在杭州,未曾躲着避着,反倒是大大方方地游山玩水。
  期间,卢拾和钟云曾传信来过,依旧是老生常谈叫他们二人找个地方避祸。但江阔和莫问期并未从命,反倒是找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庄子住着。
  算起来,这还是江阔头一次知道莫问期的家底。当年,莫问期虽只是在十二楼挂了个名,但总归赚了不少,他没有买庄子铺子,反倒是全换成现银和金叶子,一半存在银号里一半藏在当年他十二楼住的院子里。这些日子,从苏州到杭州,江阔的玉佩一直被他收着没用。
  从前,他装乖卖惨地花着江阔的银子,现下他随意抖出些银钱便能买个庄子铺子。那日江阔不过是夸了一句院子好看,莫问期竟直接买了下来。
  南边湿气重,一到秋日雨更是不断。
  这庄子难得有一眼温泉,屋主围着泉眼修葺庭院,正好将那一汪温泉水圈在枫树和矮松里。
  此时二人正坐在温泉边的廊下,莫问期指着那个大包裹:“那这些东西怎么办?”
  江阔将银票拿出来点了点:“留着呗,反正我小时候也花过他的银钱,现下再用一些也无妨。”
  莫问期微微蹙眉:“我们有钱,何必花别人的?”
  这话冒着酸气也冒着孩子气,江阔倾身问他:“何时这般计较了?难不成还找人将东西送回去,被人发现了岂非抓住钟云的把柄。”
  莫问期转过头去不理会他,将那包裹抬手便扔进屋里,顺手将银票也一并丢进屋里。江阔知道他在这种事上总是小心眼,便挪到他身边,用肩膀碰了碰他。
  “气性怎么越发大了?”
  “我是觉得他太过操心,白想这些。”
  钟云倒是个操心的性子,但也不是对谁都这般上心的。这些年来,也就是江阔还有这点面子能叫他惦记,甚至是在这样的紧要关头也冒险送信来。
  江阔干脆靠在他身边,讲起他们小时候的事。
  “其实,钟云根骨不好,一点儿也不适合练武。但是他自小在楼里长大,懂得比我多很多,所以我教他练武他帮我躲其他人的找茬。”
  莫问期:“为何找茬?”
  江阔道:“因为我天赋好,难免被同龄的孩子嫉妒,十二楼那种地方心善的人没几个。”
  也是,即便是黄钟南吕也总看不惯莫问期,何况是那些自小拼杀的死士。十二楼养死士和养蛊差不多,只要留下强者,那些孩子自小修炼,实际上也是自小拼命。没本事或没头脑都没法好好活着,但有本事的也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难免受暗箭。
  江阔继续:“从前练武也总有犯错的时候,长老要罚,大多是钟云帮着躲过去的。他聪明,又知进退,在年长的弟子面前有些面子,长老也都有些偏疼他。有他帮我,鞭子换成棍子,棍子换成不许吃饭,但他也总会伺机给我送些吃食来。”
  “他待我和亲弟弟一样,这些年来,楼中也只有他牵挂我的安危。”
  莫问期原本还在听故事,这句话一出他便又面色不好:“只有他?”
  江阔无奈:“你怎么听人说话只听一半,前半的话你不听的吗?他待我像弟弟。”
  莫问期一用力将人搂进怀里,轻声道:“我只是有些后悔,当日,我若能多在十二楼内待着,说不准能早些遇见你。”
  江阔却摇摇头:“我知道你不喜欢十二楼,我也一样,何必无谓烦恼。”
  说完这话,江阔掐指算了算时间,也觉得对不上。莫问期看出他在想什么,轻声道:“我也不是师父一离开就脱离了十二楼的。”
  “哦?还有这事?”
  “我自小长在十二楼,倒不是说情分,但可利用的地方还是很多的。”莫问期是楚遥的徒弟,也是极出挑的杀手,柳无眠的那些徒弟都比不上他,“而且,当时师父离开之后,柳无眠并没有向外人说明情由,连我都是大半年后才反应过来。”
  楚遥消失后,柳无眠也曾到他面前惺惺作态,旁敲侧击过。
  因着他师父那个无牵无挂的性子,世上能让他上心的人太少。师祖离世,他们师兄弟又闹掰了,算起来,能在楚遥心里有些分量的也就剩下一个莫问期。虽说当时莫问期年纪也渐渐大了,放出去在江湖上也是一号叫得亮的名字,但毕竟是楚遥亲自挑选的徒弟,又悉心教导多年。柳无眠不曾即刻发作,应当还是有别的考量的。
  莫问期回忆起当时,只觉得姜还是老的辣:“当时,我并不知道内情。还以为师父只是出门去了,我照常在楼中住着,有时心血来潮也帮着跑两趟任务。我不怎么和楼中的人打交道,但柳无眠到底是师叔,所以回到楼里时会去见一见他。”
  “他自来外面撑着的都是那副和蔼亲和的模样,并不曾露出马脚。细细追问我这些日子的行踪,又问我下月想要去哪里玩儿想做什么任务,他好叫人分派。”
  江阔:“楚师父当时没有给你留话吗?”
  莫问期也不清楚,或许早就被柳无眠毁去了,也可能事发突然没来得及。
  莫问期:“大约过了两个月,我发觉柳无眠手下那些弟子看我的眼神不大对劲儿,再后来便是在一次任务里,竟有弟子暗中对我下手。”
  钓鱼不成便毁弯钩,还真是心黑手狠。
  江阔知道那种被蒙在鼓里,四面楚歌的感觉,生出些心疼来握住莫问期的手。
  “也就是那时候,我察觉不对,跑了出来开始打探师父的消息。而不久之后,十二楼发出的杀令上便是我的名字。”
  一前一后,莫问期逃离,江阔入楼,还真的是只差了这么两三个月。
  江阔问他杀令是何种情形,莫问期想了想道:“就是夏日的蚊虫,时时烦扰,围追堵截。”
  江阔忍不住笑了一声:“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
  江湖杀令便是整个江湖围堵一个人,绿林浪子认钱不认人,何况还有十二楼在上面施压。即便还有一二亲友,此时也大多束手无策,更别提施以援手。他知道,莫问期说这话一半是傲气,一半是想宽他的心。
  交握的手搁在膝盖上,江阔摸索着他的手腕,想起那道深深的疤。
  “可以讲讲这道疤吗?”
  用剑的人被废了手腕,必然也是被逼到绝境,江阔想知道莫问期曾吃过的苦。
  “你我都成过亲结了发,我的事你都可以问都应该知道。”莫问期伸手露出那道疤痕给江阔看,“这道疤是我生平吃过第二大的亏。”
  江阔想不出还有什么比这个亏更大的,莫问期伸手拿过无名剑,铃声轻响,他道:“这个铃铛是第一大的亏。”
  “我自小学剑,师父虽是逍遥无羁的性子,但恪守善恶黑白之分。他教我,剑道之精妙在于变幻莫测,诡谲游离,但剑道之本在于守住本心。心不变,剑招会输,剑心却不会输。”
  “这个铃铛是个六岁小姑娘的,她在我眼前被十二楼长老所杀。那年,我被十二楼的人围追堵截,受了伤,夜里被一户农户救下。农户有个女儿,胆子很大,也不怕我身上的血,反倒来给我送水喝。我在那农户家里躲了两日,小姑娘每日都围着我转。一日她拿着糖葫芦回来,说是有人在外面打听我,我知道是十二楼的人找了过来,拿了剑就要走。”
  江阔叹了一口气,猜到了一些:“孩子心性单纯,只怕已经被十二楼的人骗了,用一串糖葫芦。”
  莫问期苦笑了一声:“你猜的对。待我出门,十二楼的人已经在外面等着,那个农户被他们杀了。小姑娘吓得瘫软在地,我抱起她就往外面冲。”
  一个带着伤的人又要护着怀里的孩子,哪里能突破重围。
  最后,他被迫放下那个孩子,叮嘱她好好在身后待着,绝不能上前。
  “我打伤了黄钟和南吕,和两个长老缠斗,打斗中一名长老为叫我分神,朝那孩子发射暗器。”
  高手过招,需时时注意小心,半点分心都将会是致命的。江阔听到这里,几乎已经猜到结局,莫问期必然分心去护那孩子,可最终只怕是两败俱伤。
  江阔心中翻腾,更紧地握住莫问期的手。
  莫问期却像是没有察觉,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拨弄着那个小铃铛:“我没能救下她,后来虽杀了长老,但也在我分心的瞬间被另一名长老废了右腕。我不知自己是输在剑心还是输在剑招,最后也只是留下这个小铃铛,葬了那对父女。”
  江阔像是想起了什么,他问:“是金陵城外吗?”
  莫问期点点头。
  那对父女的房子就是金陵城外那破败的小屋。因为心里有愧,所以家财万贯的莫问期挑了这么一个地方隐居,从此游离莫测的无名剑出招便是招招有声,每一次拔剑出鞘,都是莫问期对剑心的反省。
  江阔伸手抱住他,没有说什么,无声地拍了拍他的背。
 
 
第39章 秘辛
  明月十二楼楼主失踪的第二个月,金陵分舵闹过一遭,险些将春宵阁的门路尽数毁去。
  据说是趁着朝中官员宴请,又是放火又是劫杀,闹得很大。最后查出来却是分舵的舵主想要趁着内乱霸了金陵的渡口,借此占据金陵到杭州的水路,扩张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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