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话,在徐城那是晴天霹雳,赵殷眼皮都不带动一下的,依然八风不动的笑着:“你喜欢哪款的?”
辛何上下打量着他,沉思了会,一本正经的说:“乖的。”
放屁,赵殷心底冷哼,据他所知,辛何历任情人中只有表面乖的。
“还有呢?”
对方不反驳就是承认自己不符合,辛何不假思索的说出几个完全与赵殷不相干的描述:“小鸟依人,柔弱可爱,重要的是听话,我让他往东他不往西。”
他一向在性/事上掌握主动权,床下再骄纵的人到他这儿也得被箍在怀里服服帖帖的任他施为、床上小打小闹都是情趣他完全能掌控全局。就赵殷这变态的体格……想起两夜趴
在对方胸口醒来、两次被轻松公主抱,辛何脸都绿了。
为了证实赵殷确与他的要求不符,辛何不惜承认自己武力值不如人的事实:“你看看你,我蹬你一脚,脚都踹疼了,结果你一点事没有。”
“脚疼?”赵殷走过来试图捧起辛何的脚看看,结果又被踹了一脚,他步伐不稳的后退半步,想了想,说:“其实你刚才踢得也挺疼的,我不过是在强忍罢了。”
羊跑完了,你知道补牢了。
辛何:演,你继续演。
“我非常赞成你追求人要有想象力、创造性的看法。”赵殷慢条斯理的说,“无论是在床下,还是床上。多样的玩法才能带给人持续的新鲜感,你喜欢新鲜感。”
辛何不否认他确实是个贪图新鲜感的人:“所以?”
“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和我在一起两年。”赵殷俯身压过来,凤目含笑,声音中带着蛊惑的意味,“强壮的身体更经得起折腾不是吗?”
第25章
赵大佬用事实证明, 他确实玩得花,经过上次的学习之后,某些方面的技术更进一步,且主观能动性很强。
仅字面意思理解即可。
不要深入探究赵大佬的内心世界, 对辛何而言, 这是浪费时间的一种行为,深入探究之后, 会发现赵大佬的精神世界一堆黄色废料。
爽完之后的辛何果断过河拆桥, 打着哈欠说:“不玩了, 我要睡觉。”
给自己做好充足前戏的赵大佬:……
感受到下床的动静,辛何偷偷睁开一只眼, 见赵殷披上浴袍往浴室去了。
在对方回头看过来的时候,辛何立刻闭上眼睛装睡。
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辛何弯了弯唇角,毫无心理负担的睡去。
早睡早起,明天还要给赵殷一个“惊喜”。
自从辛何失忆以来, 赵殷经常收到来自辛何的意外之“喜”。
今天的这个意外尤其特别,见多识广的赵大佬有一瞬间的恍惚, 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不然怎么看到失忆之后想方设法急于摆脱他的人, 在对着他……撒娇。
辛何起了个大早,醒来的时候正趴在赵殷怀里, 对于出现三次的同款睡姿,他已经有了基本的免疫, 问题不大, 继续搞事。他试探性的向上挪动,试图找到一个最佳位置, 在他移动的那刻,放在他腰间的手似乎知道他想要调换姿势,顺着他挪动的方向往上一提。
辛何以为对方醒过来了,抬眼打量,发现赵殷还在沉睡着,只是下意识的举动而已。于是继续自己的行动,贴到赵殷耳旁叫人起床。
赵殷能坐上赵家家主的位子,并将赵家的商业版图扩至巅峰,警惕心不可能不强。基于对赵殷警惕心的判断,辛何一开始就给人灌迷汤,轻声叫着哥哥。
赵殷醒来的很快,又好似没醒,眼神怔怔的魂游天外。
辛何心想,他在这叫半天了,赵殷给他秀睁眼睡觉的技能哪,能不能尊重一下他的表演,牙齿磨了磨对方的耳垂,愤愤的叫了声赵殷。
赵殷愣了一下,意识到这确实不是一个梦,半阖着眼微微低头,手指顺过怀里人的头发:“怎么不继续叫哥哥了。”
辛何弯起桃花眼,既然这么喜欢听,今天老子就叫到你腻。
环住人的肩膀,变着法的叫哥哥,手指弹钢琴似的在赵殷身上轻敲,不出所料拥住他的身体温度渐渐攀升,呼吸声逐渐不稳。
床下的赵殷运筹帷幄一切都在掌中,只要他想掩藏,旁人很难探知他真实的情绪。即使如赵殷所说真的在乎他,当辛何面对赵殷的时候,也不能完全的处于上风。他埋下一根扎人的针,他知道这根针刺人很痛,大部分人被刺到会表现出痛苦,但赵殷不会表现出任何异样,你甚至会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埋下过这根针。或许他真的被刺痛了,却仍能从容不迫的引导话题掌握局势。
但床上的赵殷不同,辛何不怀好意的想,大概是穿的少了,脱了属于人的衣服,索性一并褪下伪装的人皮,变成一只狂野的兽,不掩饰自己的情/欲,更易读懂,也更易控制——只要找到正确的驯化方式。
“我想要。”辛何凑近他的下唇,轻轻咬了一口,他似一块人型的酒精糖果,不是纯然的甜,即使他已极力伪作绵软,那股爽冽之气仍丝丝缕缕的渗透出来,他的眼睛、嘴唇、身体都散发着醉人的冷冽香气,令人沉迷,令人回味。
赵殷深深喘息了一下,那香气附着在他唇上、飘入他的耳朵、萦绕在他的胸口,然后慢慢的沁入他的皮肤融入血液,让他无法抗拒的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你帮我。”
连声音也彷佛带着迷惑人的香气,让他难耐的加重呼吸。
窗外天灰蒙蒙的,新叶上的露珠晶莹透亮似璀璨的珍珠,微风吹过、枝头摇曳,露珠调皮的摆动了下将落未落,像在嘲弄风的无能。微风依然轻轻吹着,忽然转了方向,卷起了落叶,无数颗露珠骤不及防纷纷落下,悬悬而望的大地贪婪的迎接赐予。
四月的清晨尚带着清凉的潮湿,室内却是全然不同的火热。
辛何脑海中闪过一道白光,稍歇懒懒的踩了踩赵大佬的肩膀。
赵殷下床漱口,回来的时候带了一杯水。
“润润喉。”
不得不承认,赵大佬的服务相当到位,他确实有些口干,借着赵殷的手喝了两口水,舒爽的翻了个身背对着人,然后就被翻面似的摊在了床上。
辛何也不说话,只挑挑眉。
赵殷捏着他的下巴:“过河拆桥?”
“那又怎样?”辛何掀了掀眼皮,你能拿我怎么样。
赵殷目光愈加幽深,将他按在床上,准备身体力行告诉他过河拆桥将会受到的“惩罚”。
窗外天色已亮,街上陆续有车呼啸而过,行人抬头看了看天,和煦的阳光洒在脸上,不禁感叹又一个好天气。
天气的好坏,屋内没有人关心,遮光性绝佳的窗帘挡住了室外的窥探,也挡住了阳光。室内依然是昏暗的,适合发展隐秘与暧昧的最佳环境。
辛何一指头抵住人的胸膛,摇了摇手指,桃花眼在昏黄的灯光下映出蜜糖般的诱人色泽:“你说过的,会听我的话。”
由于摸不透赵殷的武力值,以防出现被彻底压制的惨剧,辛何提出一个要求,过程赵大佬可以创造性发挥,但辛何说停便要停。
看似退了一步,实则得到更进一步的机会,赵殷自然不可能放弃,然而小少爷的便宜岂是随便能占的。
辛何翘起唇角,浅浅的酒窝在光晕下彷佛盛着馥郁的佳酿:“你难道要反悔吗?”红润的唇瓣开合,无声的念出两个字。
哥哥。
“你可以反悔的。”
赵殷深深的克制的望着身下的人。
甜蜜的果子在他眼前不断地刷着存在感,一刻不停的散发着蛊惑人心的香气,令人心猿意马难以自持,这颗甜蜜的果子还会说话,它说,你只能闻两口舔一下。
“你又给我上了一课。”赵殷喉结滚动,黑眸深处压抑着欲色的红光,俯首低沉的唤他,“辛何老师。”
辛何得意的笑:“你要学的还多着哪。”
第26章
床头的手机在昏暗的环境中闪烁, 辛何长臂一伸,见是齐冬的来电,直接滑动接听。赵殷看两人聊得兴起,准备下床去浴室。
辛何伸腿踩了踩对方的肩膀, 伸手勾了勾:“读吧, 你小舅也想听。”
然后按下外放键。
【惊世四角恋,罗影帝铁树开花, 为爱大打出手】
【小狼狗倾世美颜, 引起剧组骚乱】
【惊爆:罗影帝与小狼狗上司的爱情危机】
辛何懒洋洋的与赵殷对视, 只见对方眸色愈深,翻身跨坐在他的腰上。
话筒中抑扬顿挫的亢奋腔调戛然而止, 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我小舅在哪?”
赵殷轻笑了声,彷佛一个危险的信号,那边迅速的挂断了电话。
赵殷:“桃色绯闻。”
辛何勾起唇角:“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
“你要留着?”赵殷捻动着他的耳垂,唇齿间的泄露出丝丝冷意。
果然, 床上的赵殷在表露情绪方面比床下的他坦诚多了。
辛何还想戏弄赵大佬几句,电话又响起来。
“两天不见出息了, 横扫娱乐头条, 你厉害的很啊, 纠集一群人打架,出院这才多久, 又想进去了!”
首先那不是一群,其次打架的并没有他。
“哥……”辛何刚说了一个字, 身上的赵殷摆着身体慢慢晃动, 他屏住呼吸压下喘息声。
草,赵殷这货趁人之危!
“这次没有理由了?”辛博听他那不说话, 厉声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是三天不打要上天。立刻从蔚城回来,给我做检讨!”
狮吼功震得辛何赶紧移开手机。
辛何瞪着赵殷,一声不敢出。
作妖的赵大佬听到传来的声音,不禁皱了皱眉,如果他经常上网,肯定能找到一个恰如其分的词来形容对辛博的评价——爹味太浓。
赵殷停下了“危险”动作,向他耳边探出手,想要取走他手中的手机。
辛何松手给他,倒是要看看赵殷想干什么。
赵殷只说了一句话,声音平静冷淡:“不关辛何的事,我会安排解决的。”
那边刹那间静默了,辛何只听得他哥咬牙切齿的说:“不麻烦赵先生,公司自会解决。”接着啪地挂掉了电话。
突如其来的挂断完全没有让赵殷产生任何情绪波动,他面色平静的把手机丢在一旁,重复问了一遍方才的问题:“你要留着吗?”
“我没有娱乐大众的爱好。”辛何动了动身体,手掌在赵殷劲瘦的腰部摩挲了下。
赵殷凌厉深沉的眉目中浮现愉悦的神色,俯身压下,双手撑在辛何耳侧,哑声道:“继续?”
“不。”辛何含笑摇头,手指戳了戳赵殷的胸口,桃花眼自下而上看时有种可怜巴巴的感觉,“赵殷,我饿了。”
赵殷很少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事实上无论是他人以为的尊称赵先生,或是直呼其名,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不同,名字只是个代号罢了。
但当这个别人是辛何时,总会让他产生许多不同的情绪。
此刻,他的心脏便酥酥麻麻的,像是过了微弱的电流,赵殷定定的看了辛何一会,不是在思索如何反击,也不是在犹豫要不要妥协,单纯的只是想多欣赏一会对方可爱的表情,实际上他不会做出第二个选择。
赵殷来的突然,走得也很快,陪他吃完早饭,就准备飞往绍广市出差。
临走前,赵殷要把周峰给他当保镖。
辛何将手搭在椅背上:“保镖?我自己会找的,不必多此一举。”昨天罗宗南也说要给他保镖来着。
“周峰身手出众,他在你身边我更放心。”
“你的保镖不保护你,要来管我的情人打架吗?”
“如果你想,你可以命令他做任何事。”
辛何挑眉:“上我的床也可以?”
下了床的赵大佬显然理智多了,似乎任何话语都不能打破冷静的面容,他系上袖口意味深长的说:“他不敢,他付不起这个代价。”
“什么代价?”辛何饶有兴趣,“命?”
赵殷走过来亲了亲他的唇角:“对有些人来说,远有比命更宝贵的东西。”
这句话辛何倒是赞同,这有些人里面包括他,对他来说,就有许多比命更宝贵的东西。
辛何:“你有吗,比命更宝贵的东西。”
“或许。”
“或许?”
“我曾对它不屑一顾。后来,我意识到我的命很重要,我活着才能将想要护住的人纳入羽翼之下。”赵殷伸手抱住了他,“没有人比我更强大,这天底下,我最相信的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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