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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莫双手接过来，打开一看，竟然是反派男一？？
呃？这爱情喜剧片里不是就两男争一女吗，哪冒出来的反派男一？
等他看完立刻为导演的脑洞折服了。
所谓的反派男一是男女主角经常聚餐的餐厅服务生A，性格低调，不喜欢张扬的人，而且因为耳朵敏锐异于常人，通常能听到客人们在说什么。
他听到的两个男主和女主间的对话，对女主产生一种淡淡的厌恶感，这种情绪随着两个男主背后对他的嘲笑与否定剧烈加深，最后导致了一系列惨剧，而全剧的终点，是独自一人的女主开始和第三个男人约会，依旧是餐厅服务生的A背对着两人露出一个微笑。
……要不是出现了男女主的名字，他都不相信是这和之前他看到的是同一个剧本。黑色喜剧竟然变成惊悚犯罪片了？
“怎么样小伙子？讲故事当然要有神秘感，我告诉你还还有第三种剧本你信不信哈哈哈！”牛导说着说着便忍不住自己笑起来，胡子随着抬起的头一颤一颤的。
“我信……。”何莫有些哭笑不得，牛导演都60多了，还这么顽皮。
“可以可以，那就你了，最近有空吧？”牛导对他细声询问着。
何莫点点头。
“后天我们开始集训，你可以今天先回去做一些准备工作，后天到这来封闭训练两个月。”牛导大手一挥飞快定下时间。
“牛导，我需要先和我经纪人商量商量。”何莫谨慎的说。
“没事，去吧，定好了让他给我打电话。”
“好的，谢谢导演，我一定很快回复您。”
……
“文哥？”把事情都对刘文讲过后，刘文的沉默让他有些担心。
“没事，原本打算让你再接个通告的，没想到牛导这这么急。”刘文皱眉说着，不过他立刻把眉头舒展对何莫说，“这件事你不用操心，牛导的电影我很看好，你好好演。”
“好的，文哥。”
“走，我们回去吧，不，我先回复牛导。”
回到公寓时已经快到傍晚。
何莫先冲个澡，出来时已经有人送上他的晚饭——营养餐。
吃过饭后，按照前几天的习惯，在室内做做有氧运动。
做完运动后再冲个澡，他便再次陷入无事可做的情况下……没有电视、电脑和书籍，手机里只有贪吃蛇。
他坐在沙发上愣了会儿，时间才不到九点，现在睡的话太早了。干脆拿之前的台词本回屋去看。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公寓里有些闷闷的潮湿感。
何莫打开窗子，开开空调的送风，睡意飞快袭来。
果然下雨天最适合睡觉。
他想着，便干脆关了灯睡下。
……
10点多，公寓大楼顶层，罗海面无表情走出房门，对门口的保镖吩咐两句，直径离开。
他坐电梯来到何莫那层，门口两个保镖见到他，忙对他汇报了何莫的情况，他们是按时半小时推门进去看一次。
“睡了？”罗海问。
“是，老大，他进屋后没再出来。”保镖回答道。
罗海想想，便推门进去。
客厅的灯是常年亮着的，他推门进去后先是看了眼沙发，才走到何莫的门前，推门。
灯已经熄灭，何莫躺在床上。他其实才刚闭上眼睛，他听到了声音，不敢说话，心脏一下下跳的越来越快。
罗海推开门，站在门边看着床上的一团黑影。
刚才的雏不太合他心意，所以他下来了。
在门口停留数秒，才意识到自己犹豫了，但其实不需要犹豫，那是一个玩具，他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可能。
他不其然的回想起那个令他难以忘怀的一天。
刚刚匆忙赶完一个通告，拿着特意给他准备的礼物，穿着新买的西装，给他打电话……
【莫莫，我马上就回家，你到我家了吗？】
【嗯，我已经到了~】对方说话的声音有点闷，信号似乎也不太好，【罗叔叔今天也回来吗？】
【对啊，我爸说打算给你做他的拿手好菜呢。】
两个人聊得开心，他挂断电话后便直直往家赶。
敲门。
他以为会是何莫开门，但开门的是警察。
【先生，我们接到群众的举报电话，您父亲有涉黑……】
他被那些警察强制按住，在挣扎中，礼物盒子掉在地上，被一个警察无意间踩扁，接着，他便被带上车离开。
在监狱里待了这么多年，从一个公子哥成功晋升为老大，不愧是他爸的儿子，他还有很多事情想要做——比如问问某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出狱后，他才知道对方已经家破人亡，逃出国。
呵呵，很好，何莫变聪明了，做错事还会逃跑——他当时似乎是这么想的。
他家只有国内及周边势力，何莫逃得够远，他就没办法，无仇可报，只能潜心想着赚钱。
然而这个人竟然回来了？毫无防备地以可笑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在他公司刚刚开起来没多久的时候，在他的仇和恨还没完全消失的时候，在他对他还有一丝情愫的时候。
可笑。
罗海想着旧事，身体便靠近了何莫，他伸出右手，覆上何莫的脖子。
十一年过去，这个原本平滑的地方已经有两道颈纹。
他感受着对方跳动的颈动脉缓慢收紧。
罗海认为自己是个有底线的人，在私生活上，他绝对不能接受在同一个坑栽倒两次。
他沉着脸，左手也一起掐上去。
何莫终于“醒了”。
脸被掐成涨红发紫的颜色，他睁开眼睛，有些模糊的看着正在对他施暴的男人，手死死抓着身下的被褥。窒息令他的大脑几近停止运转，他的大脑在发涨，似乎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视线里的一切变得越来越模糊不堪。
在眼睛所能看到的画面完全模糊前，他闭上眼睛。
这个死法太难看了，但至少不疼。
何莫自嘲的想着，刚才他还幻想着罗海进来操他。
泪水从他眼角处滑落脸颊，滴在罗海手上。
罗哥……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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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期陈醋
第18章 怕吗
“嗡……”
手机的震动声猛地响起——
不知道是谁的手机震动起来，在何莫将要失去意识的边缘，罗海选择松开他的脖子，去接电话。
大量的空气涌入使他拥有足够的氧气，随着呼吸通畅，意识也飞快地回笼。
他无法抑制的咳嗽起来，隐隐约约听到关门声，连忙用手捂住嘴巴，闷头咳嗽好一会儿，才慢慢平复下来。周围变得安静的可怕。
刚刚罗海放手时，他已经倒回自己的被褥中，现在正躺在上面。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他把身下的被子挪到旁边，枕头放好，以标准的仰卧式睡姿躺好，双手交握放在小腹上。
他尽全力让自己呼吸变得轻一点，更轻一点……企图掩饰刚才发出的“噪音”。
天花板上的磨砂圆灯依旧微微亮着，一只小小的黑色飞虫在旁边飞着，拼命地想要靠近光源。
何莫安静的看着那只小飞虫……
“砰”
门被猛地推开。
何莫在床上不受控制的颤动一下，就像是神经的条件反射，不过也只是一下而已。
推开门后，罗海没有直接走进来。
他站在何莫的卧室门口，注视着始终安静没有任何逃跑或反抗意向的何莫至少五分钟之久。
“出来。”最后他闭上眼，叹息着吐出两个字。
他知道，他大概……短时间内下不了手了。
何莫在床上眨眨眼，他几乎以为自己听到了幻觉。但罗海没有关门，他能听到他走出去的脚步声。
他从床上坐起来，下意识向门口看去——门果然是开着的，犹豫几秒后，他才下床，赤脚走到门口。
罗海坐在沙发上，皱着眉看向他。
何莫不敢看他，垂下眼皮走过去，跪在他面前。
一只手出现他眼皮底下，摸上他的脖子。
“怕吗？”罗海问。
“……不怕。”何莫小声的回答着。
“呵。”罗海轻笑一声，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
这双眼睛明明不算漂亮，但他却有些移不开目光。
何莫的眼神总是这样，即使明知道他做过什么，还能看起来无辜而又可怜。
“刚才在想什么？”他继续询问着，语气像是在唠家常，完全听不出在询问他人死前感受。
“对不起。”何莫说着，鼻子一酸，不由得眼睛又模糊起来。
他不该哭的，但没忍住。他立刻张大嘴呼吸起来，企图让眼泪收回去。
捏着他下巴的手离开了。
他以为他马上会受到惩罚，被抽或者其他的什么。但这些都没有发生。
在他把头低下去之前，罗海的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另一只手猛地拉住他的睡衣领子把他拽起来。一个软软的东西贴上他的唇，接着口腔被猛烈的袭击着。
对方的舌头飞快的搜刮着一切，又嘬又舔的阻碍着何莫正常呼吸。
何莫在一片黑暗中，被吻晕了。
罗海……在……吻他？？？
他宁愿相信这只是新式的惩罚措施，或者是其他什么，哪怕是锻炼口技的工具也好，但不要是亲吻……他害怕。
他发誓，他没有奢望过这些，在他现实的记忆中，罗海也从来没有吻过他。
明明在上一刻还想让他离开这个世界，为什么……现在却在吻他？
这个吻浓烈而深沉，持续了好久。
罗海吻得太深了，就像是两个恋爱到癫狂的爱人在亲吻。
但何莫希望罗海不要对他有任何温柔的行为，他怕他会沉迷其中，怕沉迷到失去自我时，罗海下一刻会把他扔开，无情的践踏他的一切。
就像他对罗海做得那样。
……不，不一样，罗海从来没有迷恋过他。
两人不知交换了多少唾液，舌头多少次交缠在一起舔过牙齿，在口腔里翻滚，好久好久，这一段突如其来的热吻终于结束。
罗海拿下挡着何莫眼睛的手，发现他满目绝望，比刚刚那种麻木的表情难看数倍。松开他的衣领，任由何莫跌坐在地上，像只鹌鹑似的，轻颤着。
他大概知道何莫在想什么，正因为知道，他更无法动手了。
何莫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傻傻的像只狍子一样愣在那什么都不做，但他怕极了，手脚一时间动不了。
罗海盯着他好一会儿，站起身离开了。
罗海离开了，走之前没再对他说半个字，连任何暗示性的眼神也没有。
何莫跪坐在沙发前面，待了一整夜。
……
第二天没什么安排。
清晨的光透过窗子照在沙发边沿，给灰色的沙发撒上一片银光，今天外面是个好天气，既然没有死成，就得好好活着。
腿跪坐了一整夜几乎失去知觉，当他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关节就像多年不用的老旧铁部件上了锈。
他在地上毫无形象的把自己转了大半个圈，小心地让麻木地腿换个姿势，用手捏了好久才站起来。
去洗手间清理自己的卫生，顺便洗个澡。
现在是早上6点。即使一夜未眠，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在响，但他不想睡觉，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随便披着浴袍在沙发上呆坐一会儿，他想自己或许可以玩贪吃蛇。
但找了一圈，却没有找到自己的手机。
被罗海拿走了吗。
何莫垂着眼想着，只好又拿出自己之前的剧本来看。
终于在早上7点多的时候，就着涌上来的滔天睡意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梦里，似乎有个人叫他的名字……
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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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糖
第19章 一天
缩成一团的睡觉姿势并不是很舒适，但却会令人有安全感。
何莫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
他缓慢撑起身子，脑袋有点轻微的胀痛，大概是熬夜的造成的。
站起来晃了晃，险些把自己晃倒，正碰到门外保镖定点推门查看，看到何莫起来后飞快的从外面重新把门关上了。
何莫走到洗手间，照镜子时发现自己面部情况有些糟糕，虽然他不是很在意自己的脸，但如果这种情况下如果明天没有好转，可能会影响进组……
何莫抿紧嘴唇，决定想办法联系一下刘文。
他在洗手间整理一下，走向门口，推开门。
门外2个保镖立刻看向他：“先生，什么事，您不能外出。”
何莫心中一动，对那位出声的保镖道：“我需要一些护肤品和化妆品，以及和经纪人刘文联系，还有一些演艺方面的书籍可以吗？”
保镖一愣，立刻回答道：“请您稍等，我请示一下。”
只见他飞快的走到一边，对着对讲机低声说着话，一会儿，他便走回来说道：“您的要求可以满足，请您先回去，东西一会儿会送到房间里。”
“谢谢。”何莫对两人道谢后，便回去关上门。
他们效率很快，一小时不到便送进来了全套的中高档护肤品和化妆品，一台全新老人彩屏手机，里面只有刘文的电话，还有两本厚厚的外国名人著写的演艺方面的书籍。
何莫拿到东西后，很快去卫生间保养起来。
卫生间里原本有基础的保养品，但像精华液眼霜之类的是绝对没有的，何莫大约花了2小时保养，再出去时，愕然发现沙发上坐着两个人——营养师兼形体师胡成和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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