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安室透,也可以以是私家侦探,需要假名掩盖身份为理由蒙混过关。
谎言和假话总有破绽,世上最完美的谎话就是真实。
真话假说,假话真说,这属于他们这一行的基操了。
如果他没有加入公安零组,他现在就是妥妥的犯罪份子、组织成员,不过幸好当初还抱着玩游戏心态的他没有为了一时追求乐子,跑去了黑方阵营。
不然现在说不定就要和hiro他们站对立面了。
降谷零想想那个场景就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榎本梓又好奇的追问了他们一些事情才停下来,感叹了一句命运的神奇。
降谷零和松田阵平对视一眼,都无奈的笑了起来,是啊,命运就是这么神奇。
“对了,安室先生,店长说这几天会过来这边,那几天安室先生最好不要请假哟,不然是会被扣工资的。”突然想起了前几天接到的电话,榎本梓好心提醒道。
“嗯,谢谢小梓小姐。”
“不过要是安室先生那几天身体不舒服的话,也不要太勉强,我可以帮你向店长解释的。”想到这个金发的同事总是因为身体原因早退请假,榎本梓又赶紧补了一句。
“好的,我会的。”安室透的笑容不知为何比平时要更亮眼一些。
松田阵平撑着脑袋在一边听他们说,好奇的开口问道:“原来你们这里是有店长的啊?”
榎本梓无语又好笑,“当然了,不然松田警官难道以为这是我和安室先生开的店吗?”
“哈哈,一时没想太多嘛,别介意。”
“对了,松田,我们店长的厨艺比我还要好哟,到时候你有空可以过来尝尝。”安室透想到些什么,笑的有点意味深长。
松田阵平微微挑眉,“那就说定了,到时候我会来的。”
*
“游戏”生活暂时结束后,降谷零花费了一点时间把整个家都大扫除了一遍,又抽空下楼去拿了个快递,里面是他为景光订做的生日礼物。
今年是景光的25岁生日。
降谷零想到这个眉眼瞬间柔和。
真好。
真的,太好了。
生日当天,降谷零是最先到达幼驯染家的,随后是伊达航,最后是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
诸伏景光的人缘从小到大都很好,但真正被他放在心里的朋友只有他们这几个,生日也只喜欢和朋友或者家人一起过。
不过随着年纪渐长,还是和朋友过会更自在一些。
“干杯!”
“景,生日快乐!”
“小诸伏,生日快乐!”
“景老爷生日快乐!”
“诸伏,祝你25岁生日快乐!”
“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说完祝贺语伊达航奇怪的看着他们。
“班长你怎么不和我们统一队形呀?”
“就是就是,我们都只说了生日快乐,就班长说的不一样。”
降谷零和松田阵平都露出半月眼吐槽。
“哈哈哈,抱歉抱歉,情不自禁就说多了。”伊达航挠了挠后脑勺。
气氛沉默了一秒,五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齐笑出了声。
“我去厨房拿杯子。”诸伏景光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站起身。
“我和你一起去。”降谷零脸上也带着笑,撑着桌面站起来。
等他们两个人出了房间,剩下三个人才凑在一起。
“看起来好多了呢,上次见面的时候小降谷的脸色难看的不像话,我担心了好久。”萩原研二小声说。
“听诸伏提过一点,说是降谷和赤井君闹矛盾了,现在看应该是和好了。”伊达航的语气稍稍欣慰。
“切,要我说,零就该和以前一样直接和那家伙打一架,就和以前一样。什么事就说开了……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所以这就是松田还没有交女朋友的原因吗?”伊达航问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点头:“没错没错,小阵平现都还没有开窍,研二酱一直都在担心呢。”
“你们这两个家伙,当我听不见吗?”松田阵平瞪着两个好友,狞笑的慢慢向他们伸出手臂。
萩原研二和伊达航绷不住大笑了起来,顺便围着餐桌转圈圈,躲避松田阵平的无情铁手。
三个人正闹作一团,突然听到外面一声略大的玻璃碎裂声,随之就是诸伏景光惊慌的一声“zero!”。
三人神色一凛,停止了打闹,开门跑了出去。
客厅里,金发青年跪在一地的玻璃渣中,诸伏景光在旁边扶着他一只胳膊。
降谷零一手捂着口鼻,大量止不住的深红色鲜血顺着指缝低落在地,染红了一大片木地板。不少晶亮的玻璃渣也裹在其中。
作者有话说:
*锵锵!更新奉上!
*感谢大家的评论与喜欢!祝大家周二快乐!
第103章
诸伏景光的公寓里, 金色头发的混血青年横躺在沙发上,脑袋下面垫了两个靠垫, 让他可以躺的更舒服一点。
旁边的茶几上放了好几个被团成一团的纸巾,上面全是斑驳的红色。
诸伏景光端着一杯加了点盐的温水从厨房走出来,扒拉开幼驯染横在眼睛上的胳膊,微微弯腰查看他的鼻孔。
还有点迷糊的降谷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已经没事了,血止住了。”
“头还晕吗?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诸伏景光放缓声音问道。
“唔,稍微好一点了,过一会就好了。”
金发青年说着说着一滴虚汗又从额角渗出顺着脸的弧度往下流,诸伏景光见状不再和他搭话让他费心力了, 他扶着幼驯染的脑袋微微抬起,喂他喝了一口水,又塞了颗巧克力糖豆在他嘴里。
些微响动从旁边传来,伊达航卷起袖子拿着扫把正在清扫地板上的碎玻璃, 萩原研二把伊达航扫过的地方,那些被水和血打湿的地方拖干净。松田阵平正在把刚才被降谷零撞倒的小书柜回复原状。
四个人各自忙活了一会才坐下来,降谷零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 从原本的平躺换成了靠坐。
“小降谷怎么会突然流鼻血?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鼻子的出血量这么惊人。”萩原研二挨着他坐下来。
“额,抱歉吓到你们了,应该是最近天气太干燥了才会这样。”降谷零挠了挠脸颊。
“天气干燥?你分明是先头晕倒下的吧?”松田阵平语气凉凉, 他眼神复杂的盯着降谷零,“我说你这个家伙, 该不会瞒着我们什么事吧?”
降谷零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心虚不已。
“金发混蛋你不会是得了什么病, 又不敢和我们说, 所以自己一个人死扛吧?!”
“和赤井那家伙也是!想先慢慢疏远, 这样之后你出了什么事他也不会太伤心,你不会是抱着这样的心情吧?!”
降谷零控制不住的露出半月眼,艰难道:“你这家伙看不出来,脑洞还挺大?”
“切。那到底是怎么了?你都这个样子了,别指望我们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不闻不问了。不止今天这样,从前段时间开始你就开始不对劲了,今天你必须给我们从实招来!”
擅长踩油门的卷毛青年想问很久了,要不是自家幼驯染和好友一直拦着,说想再看看情况,他可能在第一次发现不对的时候就打直球了。
当然现在也不晚。
“是呀,zero。”从刚才开始只是默默听着没有开口的诸伏景光也说道:“zero要是遇到了什么事,和我们说我们肯定会帮你的不是吗?而且说出来会轻松很多,心情也会好很多。”
黑发猫眼的青年摸了摸自家黑皮幼驯染因为湿汗变得软趴趴的头顶。
“松田和诸伏说的没错,我们肯定是站你这边的。”伊达航笑的爽朗极了。
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降谷零半天都没能插上一句话。
但是,放在两侧的手默默握成拳,这样的感觉,被朋友关心的感觉,他不讨厌。
对他而言,这本该习以为常的相处氛围,是现在的他陌生又熟悉的。
他,十分的怀念。
“谢谢你们。”金发青年慢慢笑了起来,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柔和不像样的星光点点,他看着面前的四位挚友,柔声道:“只要你们还在我身边,我就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我很开心,能和大家相遇。”
*
客厅里,本来还在说着话的五个人瞬间沉默。
萩原研二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笑着伸出手臂抱住了金发好友,还蹭了两下,“小降谷太可爱了!hagi也是,能和小降谷,还有大家做朋友,hagi非常的开心!”
另一边的诸伏景光也靠了过来,抱住降谷零另一只手臂,他的耳朵有点微红,但脸上的笑容格外温柔和明亮,“zero能这么直白说出来我觉得好开心!”
伊达航也从对面的沙发上站起身走到他们这边,仗着身高体壮对着降谷零的一脑袋金毛使劲揉,笑的开心的不行,“降谷是在和我们撒娇吗?也太少见了。”
降谷零:“……”
被同期一顿输出才后知后觉自己刚刚因为在气氛和情绪的掌控下说出了多么肉麻的话,降谷零现在只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脸红到冒烟。
脸皮薄的松田阵平本来正在为这通直球脸红,看到有人比他更尴尬好顿时好过了,损友体质爆发,笑的格外欠揍的凑到降谷零面前,逗他,“不会吧?zero,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可以再多说一点,我还从来不知道你原来是这个类型的?”
“混蛋卷毛!想打架吗!还有大家,可以放开我吗?”降谷零整颗金色的脑袋仿佛在咕嘟咕嘟冒着烧开的泡泡,他恼羞成怒的盯着把自己围在中间的好友们,无奈发现自己找不到可以逃跑的路。
五个人闹了一会,还是顾忌降谷零刚刚流的血量,见好就收,松开了手。
降谷零应该也是累了,本来是趴在沙发上控诉他们的,说着说着就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什么嘛?这就睡着了?”松田阵平小声笑骂道。
“哈哈,小降谷身体还没回复,让他多休息一下吧。”萩原研二压低声音。
诸伏景光拿了条毛毯出来盖在睡着的幼驯染身上。
伊达航:“那接下来我们就小点声音吧。别吵到降谷了。”
*
也许是好友们都在身边,他久违的做了一个美梦。
警校毕业后,他与幼驯染接到了潜入搜查的任务,与亲朋好友都断掉了联系。
他们一起在那个黑色组织里摸爬滚打,中间虽然有很多次与死亡擦肩而过,万幸他们都挺了过来。
另外三个警察好友也在各自的岗位发光发热。
爆处组的两个人依旧每天奔赴在拆弹工作的最前沿,一边抱怨着哪里来的这么多炸.弹犯,一边一丝不苟的完成自己的工作。
搜查一课的好友是他们的班长,成了一名刑警之后每天都有数不完的案件发生,他也同几个同事吐槽命案发生的频率直线攀升,但仍然会在报警电话响的那一刻,毫不犹豫奔赴前线。
他与幼驯染刚刚出完任务,会与他们在大街上,在小巷里擦肩而过。证明彼此都还活着。
卧底任务结束后,他们恢复了原本的身份,经过了一系列审查后,他们重新站在了阳光下。
他们和等待多时的好友们重逢,一起做了以前约定过但一直没有做的许多事情。
他们在樱花树下打打闹闹,还一起去看望了曾经的教官。
回头的时候,在飞舞的花瓣中,他还看见了那个与他们并肩作战过的fbi,他也在看着他。
他的身边站着他的父母兄弟,就连他已经很久不见的那对医生夫妇也在其中,已经长大的儿时玩伴一手挽着金色长发的母亲,一手牵着自己茶色短发的妹妹在向他微笑。
真是一个美好的梦啊。他想。
风越来越大,那些画面包括站在他身边的人离他越来越远,他的脚下是一片泥沼,在逐渐吞噬他。
那些都是他已经无法逆转,无法回到的过去。
他们是他的遗憾。却并不会是他继续前行的阻碍。
他会带着在意的所有人的那一份好好活下去。
在完成约定的事情之后。
*
实验室,乌丸莲耶看着观察室里蜷缩在地上的金发青年,面无表情。
那里面的金发青年已经折腾了好一会了,现在才终于安静了下来。如果不是还在起伏的胸膛的话,很容易会判断出里面的人已经死亡的结论。
“他的抗药性增强了,如果再加大剂量他的身体会承受不住,目前应该就是他的极限了。”
“是吗?还有什么别的进展吗?”乌丸莲耶表现的相当平静。
但也正是因为他这份异常平静,让一旁的人更加害怕,他咽了口口水,勉强不让自己声线颤抖,才敢回答,“确实有进展,他的大脑在逐渐适应那台机器的操作,相信过不了多久……”
听到他这么说,乌丸莲耶的表情终于不再是山雨欲来的平淡了,紧绷的面皮放松了下来。
“有进展就好。记住,time is money。”
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飞快点头,其实心里心虚的想擦汗,但又不敢。
乌丸莲耶不再管他,转头对身后的人说:“叫朗姆来见我,带上库拉索。”
“是。”
降谷零终于可以顺畅的掌握四肢是在贝尔摩德的车上。
例行的实验做完,过了观察期他就被扔出了实验室。
“感谢我吧,不然你可能要自己走回市区了,波本。”金发女郎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偏头轻轻看了他一眼,嘴角是一个习惯性上扬的弧度。
“那我还要谢谢你,没有打算把我中途扔下车的打算。”波本靠着车窗,懒洋洋的抬手打了一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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