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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将阑(古代架空)——莫堪寻

时间:2023-08-27 10:19:27  作者:莫堪寻
  “随你怎么看,”阿若还的神色又带上了少年的天真烂漫,把手中的一串玉珠拍到了掌心,“这一切取决于你兄长他的选择。他也许能救你一命,也许会害死你。”
  “说起来,可汗不是口口声声称自己前来中原,为的是同大魏握手言和吗?”源尚安在对峙中完全没有落于下风,“这样做,岂不是让人怀疑柔然的诚意吗?”
  “这并不冲突,”阿若还道,“你的兄长和大魏皇帝之间的事,跟柔然没有干系,我们只是来同人议和的,至于到底是谁前来谈判,并不重要。”
  “可汗这样想,似乎并不正确,”源尚安道,“谈判的对象自然很重要,甚至有的时候会决定结局。”
  “可汗请想,您目前和五万大军人尚在我大魏境内,此时此刻,若是中原上起了什么风波,对你们不仅没有好处,反而还有可能造成额外的冲击。混战之中,刀剑无眼,谁能保证不会有人把怒火撒在柔然士兵的身上,让可汗你们再也没办法回去草原呢?”
  见阿若还神色微变,源尚安知道计划已然奏效,于是继续道:“当然了,我所说的只是一种可能,不一定真的会发生,毕竟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正是因为未来无法预料,在做决策的时候就应该慎之又慎。”
  “我知道可汗这么做,是想看到一个四分五裂的大魏,因为可汗觉得,这样对于你们来说,最为有利,”源尚安的笑像是一阵风,很快便消融于无形,“但是可汗您忘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你们如今并不在柔然,并且如今的柔然,也不是从前那个称霸草原的部族了。”
  “中原一旦出了乱子,可汗回到草原的时日势必要大大延后,这对于塞外那些蠢蠢欲动的部落来说,恰是一个好机会,”源尚安道,“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借着这个机会,搅乱柔然,甚至自立门户呢?可汗不能保证这一点,我也同样不能保证这一点,所以最为稳妥的方式,仍然是尽快赶回去,压制住这些势力。”
  “所以可汗的所作所为,与其说是计划,倒不如说是一场豪赌,可汗在赌草原不会短时间翻天覆地,在赌陛下和我兄长之间矛盾重重。既然是赌,那就有输赢,就有成败,就有人会大获全胜,也就有人会满盘皆输。”
  “只是浪子赌的是金银,”源尚安笑道,“而您赌的是国运。”
  阿若还听过副伏罗策律说起源尚安是怎样搅弄风云的,他知道这人辩才一绝,三言两语间轻轻一拨,便能扭转局势。
  “尚安哥哥,”阿若还眯起了眼睛,一手拖着下巴,“我觉得你要是个女人的话,一定会是让男人神魂颠倒的那种红颜祸水。”
  ——————
  “可汗啊,您可算是回来了,”次日清晨,副伏罗策律急忙出帐迎接阿若还,“我们还以为那个源尚安把您困住了,正打算去救您呢。”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阿若还道,“你担心什么,我不过是喝完酒顺便在那里睡了一觉罢了。”
  “哎?”副伏罗策律看着阿若还腰间空空如也的玉扣,“可汗,您的弯刀呢?”
  “留下来当证物了。”
  “哎呀,”副伏罗策律道,“可汗,那是——”
  “咱们柔然又不缺刀剑,你急什么,何况这刀也不是什么名贵之物,我还带了许多来,”阿若还道,“他提议我和大魏皇帝结盟,留下佩刀作为信物,我就答应他了。”
  “你放心,我当然不是真的答应他,这只是个障眼法,让他们放松警惕而已,”阿若还颇为自信道,“明日一早,你就率兵出城,随我一道北上,先解决那几个王爷。其余的事情等我通知。”
  “……哎,等一下,”副伏罗策律还不知道阿若还的打算,“可汗,您此次前来,不是为了协助大魏的吗?”
  “协助当然要协助,可是你觉得只靠协助,魏国愿意给我们多少报酬?”阿若还道,“我们何必做这亏本的生意,要什么东西,我们自己去抢过来岂不更好。”
  副伏罗策律终于笑了出来:“可汗说的是。”
 
 
第138章 番外特别篇:费潇的云州之行
  “我说,”温云翘看了一眼正在发呆的费潇,“你们也真是的,怎么把他一个人留在了营地里?还好项廉他们没杀人,不然问题可就大了 。”
  赵璩对于这个问题也有些不好意思:“我、我们当时其实叫他走了,可是……”
  赵璩怕被费潇听见,小声道:“费大人他反应慢半拍。所以就……”
  温云翘又看了看仍然在望着天色发呆的费潇,最终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我看出来了。”
  “我说老费啊,”赵璩用胳膊肘碰了碰费潇,“你在看啥呢?”
  费潇一转头,赵璩才注意到,他根本不是在发呆,而是在捣鼓一件小玩具,看样式似乎是鲁班锁。
  “哟,老费你还会玩这个?”赵璩对于费潇三下五除二就能把一把鲁班锁接好的本事啧啧称奇,“可以啊,深藏不露啊。”
  “不过你从云州回来就一直朝窗外看,”赵璩凑到了窗前,“这窗户外头有什么啊,不就几颗大桃树。”
  温云翘坐到了窗棱上,笑道:“这桃树也到了结果的时节了,费大人想吃桃子么?”
  费潇摸着怀里宝贝似的鲁班锁,道:“……其实我在云州的老家院子里也有桃树。”
  赵璩拉着费潇的衣袖:“想不到你还是个有故事的人。”
  “其实我的故事……也没什么有趣的,”费潇又开始拼接下一个鲁班锁,“我是父亲的妾室所生,娘家人据说从前当过木匠,所以我从小就喜欢捣鼓这些玩具。”
  “当然了……我爹他不喜欢我整日研究这些东西,”费潇道,“他总是骂我没出息,有时候生气了,就把我一个人关到柴房里。”
  费潇回忆着当年的情形。
  “真没出息!”父亲严厉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他一把夺过费潇手里的玩具,恶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玩物丧志,我怎么会有你这个没有用的儿子!”
  鲁班锁裂成了碎片,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费潇最后听见的声音,是父亲的怒吼:“滚去屋子里好好反省反省!”
  赵璩说的不错,费潇自小就反应迟钝,他那时候根本意识不到伤心,所以更不会像别的孩子一样受了委屈哇哇大哭了。
  他只是在黑屋子里找了一个角落,安安静静地蹲在了那里。
  父亲渐渐发现了,每逢宴会,这个名叫费潇的小儿子都会成为宾客们捉弄的对象,这让他大感丢脸。久而久之,只要府上举办酒宴或者有客人来访,父亲便把费潇一个人关在院子里,不叫他出来丢人现眼。
  “……你这爹未免也太过分了,”赵璩听罢皱眉,“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他的亲生骨肉,他凭什么这么对你?”
  费潇苦笑:“可能是嫌弃我吧。”
  “那你就这么一个人待在院子里?”温云翘问,“你没想过出去吗?”
  费潇道:“想过啊。其实我没有你们想得那么惨啦,我可以从狗洞钻出去,或者爬树爬出去。”
  温云翘和赵璩齐声道:“这还不惨?”
  费潇没反应过来:“……”
  当然狗洞费潇那时候只钻过一两回,后来他长高了便也过不去了,只能爬树。
  他爬的就是后院里那颗大桃树。
  费潇十四岁的春日夜晚,府上照例又在举办酒宴之时把他关在了后院。费潇没事干,只好去琢磨那些他心爱的小玩具们。
  这拼接鲁班锁的技术,便也是这么练出来的。
  那晚他刚刚拼好一个鲁班锁,便听见了一阵哭声,从声音来看应该是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女孩。
  费潇爬上了桃树,透过如云的桃花,看见了一个因为玩具被大人一脚踩碎而哭泣的小女孩。
  费潇叫她,说自己会修玩具。
  小女孩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睁着大眼睛看着树上多出来的费潇,半信半疑。
  费潇把狗洞的门打开了,让小女孩把这堆碎片递过来。
  小女孩不哭了,惊讶地看着费潇一顿捣鼓,又给了他一个完整如初的鲁班锁。
  “……你是谁?怎么这么厉害?”
  他愣了一下,道:“我叫费潇。你呢?”
  “你可以叫我阿桃。”
  费潇点头。
  阿桃怯生生地试着叫了一声:“费潇?”
  “嗯,”费潇仍然点头,“我在。”
  军营里没有人知道费潇还有这么一段往事,这段“八卦”很快便吸引了四面八方的听众,大伙把费潇团团围住,一个劲儿地问“后来呢后来呢”。
  赵璩也用胳膊肘撞他:“你没跟人家姑娘提亲去?”
  “没有啊,”费潇道,“我虽然跟她一块儿玩了一段日子,但是后来我被封为了河阴县令,也就离开云州了。”
  围观众人大呼可惜,温云翘插话道:“你没去找过她?”
  “我几天前去了一趟云州老家。”
  众人觉得此事还有希望,于是又催促道:“然后呢然后呢?”
  费潇那日在桃树下,又看到了另一个小女孩。
  与记忆中不同,这个小姑娘不哭不闹,拉着费潇的衣袖道:“叔叔,你能帮我修一修这个玩具吗?”
  ……叔叔?
  乍听见这个称呼,费潇愣了愣。
  也对,他如今已经年近四十,早就不是当初的少年人了。
  费潇应了声好,很快就把修好的玩具递了过去。见小女孩欢天喜地地接过,他这才想起来问:“你怎么知道我会修玩具?”
  小女孩眨了眨眼睛:“我阿娘告诉我的呀。”
  “……你阿娘……”费潇这回总算反应过来了,“是不是小名叫阿桃?”
  “你叫阿桃啊,”多年前的费潇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树上绯云一般的桃花,“倒是个不错的名字。”
  如今时过境迁,人走茶凉,也只剩下这一株桃树立在原地。风扬起纷飞桃花,好似一场春雪。
  “费潇。”
  费潇听见背后有人叫他,立刻转过身去,小女孩也兴高采烈地跑到葛桃卿的怀里:“阿娘阿娘,这个叔叔好厉害!”
  “……费潇,”葛桃卿一手抱住小女孩,忍着眼眶中的泪水,“真的是你吗?”
  “你……”费潇不确定道,“阿桃?”
  葛桃卿含泪点头。
  “哎哟,老费你这个呆子,”赵璩简直恨铁不成钢,“我都替你着急,你怎么就没想到把人带回去呢?”
  费潇一歪头,好像没明白他的意思:“已经带回来了啊。”
  这下子轮到赵璩人反应不过来了:“那、那……人呢?”
  “在厨房给你们做饭啊,”费潇道,“怎么了?”
  “哎……等一下,”温云翘道,“她……她不是带着孩子吗?那岂不是已经嫁过人了?你——”
  “她原本的夫君待她不算好,所以两人也就和离了,”费潇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老费,行啊你,”赵璩道,“真看不出来啊。”
  “各位,”葛桃卿端了一盘烤完的鸡腿走了过来,“不用客气,见者有份。”
  众人一哄而上,把鸡腿抢了大半,葛桃卿见他们从费潇身边离开,这才转身看着他,道:“费潇。”
  如当年一样,费潇也起身看她,道:“嗯,我在。”
 
 
第139章 雨霖铃
  源晚临枕着双手,躺在草席上道:“说起来,咱们进去也有三天了吧?也不知道外头出了什么事。”
  “我倒觉得应该没有什么大变化,”宇文瑄道,“要是有的话,乔大人应该会派人通知咱们的。”
  “说的也是,”源晚临叹了一口气,“不过待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还真是闷得慌啊。唯一的好处大概就只有能休息休息了吧。要是一直歇着不用审理案件,好像也不错。”
  宇文瑄有点无语:“……你清醒一点,我们现在可是俘虏哎。”
  “我开个玩笑嘛。”源晚临挠了挠头。
  “……你有的时候也不要太乐观了,”宇文瑄忍不住道,“咱们现在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不过我倒觉得这环境比从前好多了,至少挺干净的,”源晚临晃着腿道,“各个牢房都配有恭桶,也不至于像以前那样腐臭难闻。而且每间牢房都加宽了不少,也会很多人挤在一起,也就没那么容易生病。”
  宇文瑄:“你在夸你自己的功绩吗?”
  “是啊,”源晚临大言不惭,“我任职廷尉的这些年,顺便整改了牢狱,怎么样,不错吧?”
  “……你当时怎么没想到建个单人牢房,”宇文瑄一手扶额,无奈道,“难道你没觉得看着另外一个人如厕很尴尬么?”
  “……”源晚临一时语塞,“这、这倒是个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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