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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只想活着(穿越重生)——金戈万里

时间:2023-08-27 10:29:24  作者:金戈万里
  反复被揣测的唐臻反而思想最单纯,立刻回想岑威身上每处已经结疤的痕迹,笃定的答道,“没有。”
  “是不是......留了东西?”刘御医稍稍停顿,老脸终究浮现赧色,又急又快的道,“可否容老臣为少将军检查?”
  唐臻见状,终于有所醒悟,冷笑道,“庸医!”
  可惜他如今只有庸医堪用。
  没等面露急切的刘御医苦口婆心的劝太子殿下不要讳疾忌医,唐臻就似笑非笑的道,“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手艺,别急,等会孤若是发热,再给你表现的机会。”
  刘御医双眼发直,如遭雷击,求生的本能促使他立刻解释,“臣是庸医!竟然忘了诊脉!还没睡醒!对,因为还没睡醒!”
  唐臻再次默念,可惜他如今只有庸医堪用。
  舍弃这个,下一个说不定连庸医都算不上,充其量只是个谋财害命的骗子。
  他知道刘御医的惧怕,最后看了眼岑威,然后冷静的移开目光,依次与偷偷打量他的陈玉等人对视,转身走向门外。
  陈玉目光呆滞的盯着唐臻离开的方向,声音轻得如同自言自语,“殿下......竟然完全不在意。”
  然而再小的声音也逃不过始终留意他的梁安。
  “为什么在意?”梁安握紧陈玉的手,目光热切,“殿下喜欢岑威,所以愿意与岑威亲近,这是岑威的幸运。并非岑威勇冠军,所以征服身为男儿的殿下愿意雌伏。”
  陈玉被触碰不愿深思的隐痛,下意识的想要挣脱,手却被拽紧,不得不与梁安对视。
  “这是床榻之间的私事,外人如何评价都是自以为是的揣测。”
  梁安忍了又忍,终究不是能坚持不动声色,点到为止的性子,沉声道,“谁敢议论你,我即使做不到如殿下那般让其陷入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绝望。拔掉长舌,打碎牙齿却不是难事。”
  刘御医虽然有庸医的风险,但是他只要不受惊吓,医术就不会有剧烈的波动。两碗汤药灌下去,岑威很快就恢复神志,连滚水擦身都难以降低的体温也逐渐恢复正常。
  与此同时,唐臻也得到用词考究的脉案。
  岑威的高烧虽然有身体虚弱的缘故,主因却是情绪大起大落。又在身心疲惫舒畅,失去防备之际邪风入体。
  幸亏岑威的底子好,哪怕与自身相比已经是极度虚弱的状态,依旧展现常人难以触及的韧性。
  至于中毒的亏空和腿伤......刘御医不得不硬着头皮承认,以他的能力,只能为岑威缓慢调养。最多保证中毒不留旧疾,腿伤不影响走路,是否能回到巅峰状态,只能听天命。
  金翅大鹏变成中看不中用的走地鸡?
  唐臻垂目饮茶,挡住眼中陡然浓重的晦涩。
  要将鸡架搭的足够高,走地鸡才不会因为从前见过壮阔的景色,如今却再也飞不起来抑郁的掉羽毛。
  昌泰二十五年,九月。
  太子下诏。
  怒斥东南省多行不义之事,以至于遭受天谴。
  责令临时上任的浙江巡抚钱明义、福建新巡抚施乘雨、江西广信侯自述罪过,入京受罚。
  日未得回信,太子惊怒交加,欲讨叛臣。
  龙虎军岑戎、湖广沈文君、西南水师梁安、北疆军燕鹄陆续上折,愿为太子效犬马之劳。
  太子点岑戎为主将,梁安为副将,临时组成平叛军,特赐名为金吾卫。又令梁安手持东宫大印,如太子御驾亲征。
  半月之后,金吾卫抵达东南省,百余地再降天谴,皆为叛臣所在或曾临之地。百姓未受波及,死伤者皆为叛臣或叛臣家眷。
 
 
第149章 一合一
  东南三省原本就因为寿宴的变故元气大伤,再也回不到从前。面对太子的骤然发难,只能色厉内荏的反驳,然后被动的等待金吾卫前来平叛。
  钱明义、施乘雨和广信侯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仅是以逸待劳,重创远道而来的金吾卫。以此让包括太子在内的所有人收起看不起东南三省的念头。
  哪怕东南三省短时间内不可能找回从前的威势也不能未战即败......这会让东南三省彻底陷入无法翻身的深渊。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金吾卫气势汹汹的南下,忙于争夺权力,以至于风雨飘摇只差彻底分裂的东南三省立刻恢复往日的和气。
  短短数日就以壮士断腕的决心,做出最理智的决定。
  暂时放弃最混乱的浙江行省,以此为代价,换取上有主心骨安定民心,下有肱股之臣平定乱象的福建行省和江西行省保留底蕴,以待来日翻身。
  简而言之,效仿曾经的岑家村,用河南数座府城为代价,放任燕北旗的下属在此索取利益,换得彼此相安无事。
  可是东南三省哪怕是瘦死的骆驼也有曾经的底蕴,远非突然起势的岑家村能比。由骤然掌权的太子临时促成的金吾卫,也不是雄踞北地足有百余年的北疆军。
  如今只过去短短五年,当年只能处处退让的龙虎军就有了与北疆军平起平坐的底气,换成底蕴尚存的东南三省,需要隐忍的时间只会更短暂!
  计策很好,可惜......东南三省的敌人既非太子也不是金吾卫。
  真正令东南三省溃败的关键是‘天意’。
  金吾卫走到哪里,天谴就炸到哪里。
  作为主将和副将,岑戎和梁安只需要抵达城外、安营扎寨、宣读讨逆诏书、等待天谴。
  金吾卫扎营的首日,城内会有三个地方降临天谴。
  次日,天谴的范围翻倍,变成六处。
  又过一日,天谴范围再相较前日翻倍,变成十二处。
  ......
  期间不是没有东南三省的将领试图逆天而行,在金吾卫扎营之前,半路伏击,不给金吾卫扎营的机会。
  结果还没与金吾卫碰面就因为突如其来的天谴损失惨重,反而令‘昌泰帝修行多年,不及太子得神青睐’的传闻更加深入人心。
  勇于逆天而行的人,终究还是少数。
  广信侯和施乘雨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原以为是拱手相让的浙江行省,反而是金吾卫耗费时间最久的地方。
  梁安将东宫大旗插入浙江行省最后的城池那日,江西行省的逃兵概率几乎达到九成。只剩下广信侯的私兵依旧呆在军营,愿意听从调遣。
  相比之下,福建行省的逃兵只占据五成。可惜依旧坚持留在军营的士兵,并非全部对施乘雨的忠心。
  广信侯绝望的接受现实,在投降和逃跑之间犹豫。
  施乘雨悄无声息的死在住处,连具全尸都没能留下。
  没等已经彻底拿下浙江行省的金吾卫完成只有半个月的休养生息,继续南下,福建行省就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
  施乘雨的庶出兄弟恨不得打出狗脑子,只为争取提着施乘雨的头,代表福建行省向东宫归降的机会。
  消息传到江西行省,广信侯带着心腹家眷和金银细软,悄无声息的前往港口,在海上被早有准备的梁安追击。
  很遗憾,年轻的广信侯没能被当场射杀。不幸成为战利品被梁安献给太子做年礼。
  从九月到十一月,历时短短三个月,曾经与北地齐名,压的无数人无法喘息的东南三省,变成只存在于记忆里的昨日黄花。
  取而代之的是会稽郡、闽中郡、豫章郡。
  只要不是傻子,谁会猜不到太子如同儿戏似的启用旧朝制度,恢复郡县,仅仅是想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用最少的时间让更多的人体会到太子对朝政的影响。
  表面碍于东宫气势汹汹,如日中天,众人皆老老实实的用别扭的旧称,私下却依旧习惯以行省称呼各地。
  浙江行省、福建行省、江西行省。
  临近新年,太子论功行赏,宫中频发恩旨。
  羽林卫大将军程守忠兼任会稽郡守、骠骑大将军李晓朝兼任闽中郡守、西南大将军梁水师兼任豫章郡守、龙虎少将军岑威任金吾卫大将军,陈玉任副将。
  唐臻心中的金吾卫副将人选应该是梁安。然而论功行赏之际,梁安的祖父兼任豫章郡守,相当于将整个江西行省都划给西南水师。
  况且东南三省不复存在,往日依附东南三省存在的广东巡抚早晚会成为西南水师的饭后小甜点。
  正所谓过犹不及,论功行赏才是维持平衡的最佳方式,过于慷慨的恩赐只会养大野心,为将来留下祸患。
  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先让陈玉进入朝堂,梁安不满谁抢走他的位置都不会忌惮陈玉。
  广西终究偏远,这里的人讲究落叶归根,陈雪早晚要送小侯爷回家。
  岑戎原本就是替岑威出征东南三省,岑壮虎和岑壮牛加起来只有岑威和岑戎。唐臻不肯轻易放岑威回河南,岑戎自然也就不会离开陕西或河南。
  金吾卫出征东南三省,不仅沿路积攒功绩,还带回许多东南三省的逃兵。这些人大多无牵无挂,只想在乱世中谋取容身之地,所以才肯背井离乡,前往京都。
  虽然人数不多,只有三千余人,但是胜在只有青壮,皆无二心。
  这种人,原本应该尽数收入羽林卫,可是......程守忠只忠于昌泰帝。
  时过境迁,唐臻已经能真正平静的面对昌泰帝的选择。但是破镜难圆,唐臻永远无法忘记,昌泰帝会放弃他。
  程守忠、程诚、羽林卫,终究是昌泰帝的附属。
  由昌泰帝编织的父亲梦已经结束,唐臻非常清楚,昌泰帝对他感情仅仅是因为太子是昌泰帝唯一的儿子。
  无论太子聪慧还是愚蠢,昌泰帝都会无条件的偏爱太子,仅此而已。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唐臻不会因此非要给自己找麻烦和不痛快。
  他身边的大多数人都是这样,陈玉、程诚、梁安、燕翎......孟长明或许有些不同。
  孟长明心中特殊的人是永远回不来的原主,但也没什么不同。只因为原主,他或许会顺手照顾陌生的太子,但是不会对没有君主之相的太子悉心教导。毕竟他对原主的耐心也就那样,发现李晓朝和燕翎的别有用心,宁可吓唬原主,用最恶劣的方式逼原主醒悟,也不愿意细心的为原主讲道理。
  只有岑威特殊。
  哪怕他不是太子,岑威也会因为真正属于他的眼界和本事留意他的存在,不会因为他古怪的性格失去耐心,依旧以现在的态度与他走到如今的境地。
  所以唐臻如今唯独无法接受岑威离开。
  他不会因此打断岑威的腿,且不提困难程度,这会让威风凛凛的狼王变得面目全非。他会让岑威心甘情愿的做他手中的风筝,无论飞出多远,终究会回到他的身边。
  程守忠突然升迁,兼任会稽郡守,奈何人在遥远的北地,一时半会,无法去浙江赴任。
  好在浙江与京都的距离足够近,程诚既是程守忠是亲侄子,又是程家为无儿无女的程守忠挑选的嗣子。况且他在程守忠离开京都之后,名正言顺替程守忠统领羽林卫,从未有过疏忽。从某种角度看,算是程守忠的副将。
  由程诚替程守忠处理会稽郡的日常琐事,谁都挑不出错处。
  最重要的是众人心知肚明,叔叔或侄子都是太子殿下的傀儡,没有本质区别。会稽郡的所有新令,必定要太子殿下点头才能施行。
  这是太子为自己圈定的私地。
  不满程守忠或程诚,就是挑衅太子。
  论功行赏之后,只有燕北旗和沈思水没能从东南三省的覆灭,获得任何好处。
  前者虽然已经因为大雪封路,暂时与异族休战,但是他心中清楚,异族还没被北疆军打服,短暂的休养生息之后,明年还有苦战。
  只要太子别主动找北疆军的麻烦,燕北旗并不在意能不能从太子的手中得到利益。如同他的真假继承人,燕鹄和燕翎。只要他们好好的活着,燕北旗完全不在乎他们在京都过的如何。
  过得不好是自己没本事,活该。
  相比燕北旗,沈思水的心态......坚持完年节就开始缠绵病榻。高热昏迷之际,嘴边念叨的都是‘太子’和‘贤婿’。
  早就被接回湖广的沈夫人好心去看望沈思水,惊闻沈思水口中的贤婿是岑威,立刻明白沈思水的悔意。当即脸色大变,砸了整个屋子的摆件,险些将剪刀插进沈思水的脖子。
  因为沈思水的贪心,她的女儿不仅失去好婚事,还死在京都。
  午夜梦回,她从来没有见到过女儿,更不敢深思她的女儿原本能够拥有什么,生怕会因此活在痛恨和怨憎里,再也不能解脱。
  沈思水凭什么后悔?昌泰二十六年。
  大多数人总结去年,展望明年之际,只有李晓朝陷入进退两难的犹豫。
  兼任闽中郡守。
  可是福建在浙江的南方,如果赴任,他再也称不上太子近臣。
  东宫的人那么多,如今深得太子信任的岑威、程诚、陈玉、梁安......还有许久不露面的孟长明、不知为何被厌弃却依旧留在京都的燕翎、虎视眈眈的燕鹄和沈木君。
  从此以后,前仆后继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然而留在京都......
  身为掌管京营的骠骑大将军,李晓朝最清楚太子日渐强势的行事作风。
  他原本以为火药包是他的机会,太子想要借助火药包夺回曾经失去的东西,必定需要他的帮助。
  没想到仅仅过去不到半年的时间,他就从掌管半个京都的骠骑大将军,变成京都的边缘人物,只能靠过去的情分捡别人吃剩的边角料。
  昔日与他针锋相对的程守忠兼任会稽郡守,过去他因京营能够轻而易举的包围羽林卫引以为傲,今后会稽守军面对京营也能达到人数碾压的优势。
  况且如今皇宫除了羽林卫,又有金吾卫,太子重用程守忠和程诚,自身安全却交给岑威,这是何等的信任?
  岑威本就有龙虎军做靠山,现在又得到太子的信任。
  至少在失去太子的信任之前,京都没人能盖过他的风头。
  李晓朝不得不承认,从太子决定让程守忠兼任会稽郡守,将金吾卫交给岑威的那刻起,他就输的一败涂地。
  留在京都,只会越来越边缘化。
  去闽中赴任,北有程守忠,南有梁水师。除非太子能想起他,否则这辈子恐怕仅限于此,再无寸进。
  他不甘心。
  年后第一次大朝会,年前得以论功行赏的人纷纷上折谢恩。
  程守忠不在京都,程诚代叔谢恩。
  因为即将赶去会稽坐镇,哪怕路途不算遥远,随时都能回来,程诚依旧眼泪汪汪,像是被主人丢弃的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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