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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世养狼[种田]——稼禾

时间:2023-08-27 10:39:34  作者:稼禾
  大荒的语言体系跟普通话自然有差异,但是白杬听在耳朵里却是能听懂的。
  这些符号不知道黑狼部落用了多少年,自然有其特殊的意义。白杬即便是要叫大家学汉字,这一套的符号体系也不能丢。
  至少他这个未来要当祭司的,必须得会。
  星的教学安排被白杬当做了教材。
  曜教他大荒的文字,而白杬则反过来翻译成汉字交给曜。虽不成体系,但是多看几遍曜就会了。
  一个上午,白杬跟曜都窝在山洞里学习。
  两人把兽皮上的所有符号过了一遍,白杬又抄下来在另一张羊皮上做了批注后,手里的小树条往曜手里一塞。
  “好了,可以进行下一项了。”
  星祭司留下的背诵作业还没完成。
  又换了一张兽皮,白杬背过身躯,面对着墙边默记。
  曜收好床上的东西,悄悄出去。
  雨依旧在下,天昏地暗的,让人分辨不出时间。
  红狐的山洞里,兽人们围坐在一起。中间燃着小小的火堆,都在烤火。
  火光将兽人的脸映得红红的,仿佛那几天热得摊着睡的日子是在做梦。
  曜在洞口看了一眼。
  受伤的兽人都坐起来了,说说笑笑的,看起来恢复得不错。
  曜知道红狐对他的畏惧最大,知道这边没问题,没多停留就往回走。
  “曜?”白杬听见脚步声下意识喊人。
  “记住了?”
  白杬嘴唇启合,叨咕着什么。
  曜听了一耳,发现他是在念兽皮上的东西。
  “好了!”白杬拍掌,高高兴兴冲着曜举起双手,“我记住了!是不是很快。”
  曜走过去:“嗯,阿杬真厉害。”
  白杬被他夸得脸红。
  他后退一步,手背蹭了蹭自己的鼻子:“兽人还没回来吗?”
  “还早。”
  白杬坐下,把鞋子穿上就往外跑。“兽皮不够了,我去找新的。”
  刚跑几步,曜长臂一伸,勾着他倒了回去。
  “我去,还要其他的吗?”
  “嗯……或许可以问问星祭司书写的树枝还有没有多的?”
  “等着。”
  *
  曜回来得很快。
  树枝、兽皮带齐全了的。
  白杬接过东西,立马潇洒落笔。脑子里已经想了许久的东西被他一一写下。
  认字就先从“三百千”,也就是《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开始。还要加上拼音这个良好的辅助工具。
  学完这四样,当是打个基础。
  基础打好了,剩下的都是写、默、记。然后剩余的字,白杬打算按照以往练习的字帖由简到繁,编几千个常用字就差不多了。
  白杬动手很快。他边写边念,让一旁看着的曜也能边看边听边记。
  他打小喜欢书,给他一本书他能不哭不闹看一天。这些是他翻惯了的,里面的内容记得清清楚楚。
  念完一遍,手里树枝不断被削短,也全写了一遍。
  转过头见曜看兽皮看得仔细,白杬随手指了一个字儿:“这个念什么?”
  “秋。”
  “这个?”
  “鸟。”
  “这个、这个、这个!”
  “海、河……”
  见幼崽惊得嘴都合不拢了,他出口的话转了个玩儿,“忘了。”
  白杬立马狼尾巴扬起,轻轻挪过去撞了一下曜的肩膀,得意得很。
  “不知道了吧,这个念白。”
  “嗯,白。”曜指腹点在白杬的眉心,轻声问,“阿杬的白吗?”
  “是的。”
  白杬清透的眸子里星光潋滟,他翻身跳起,抱住曜的脖子。
  “以前怎么就没见你这么聪明,过目不忘啊……”
  “阿杬聪明。”
  白杬挤着他的脸:“没你聪明,我就羡慕你这种人。我读书没你聪明。”
  曜:“阿杬更聪明。”
  白杬被他几个字就哄得找不着北。笑眯眯的,尾巴翘了好一会儿。
  玩儿够了,白杬收敛。
  一本正经地问:“曜族长,我需要跟你商量商量事儿。”
  “阿杬想教他们这些。”
  “对,不过现在其实也不着急。星族长倒是对这个感兴趣,我就问问你们到底商量好了没有,红狐部落算不算是我们部落一家的了?”
  曜垂眸:“说好了。”
  “是了?!”要不是曜环着他,白杬差点跳起。
  “还不是,安跟星说,要等你成年之后再做决定。”
  “等我?为什么?”
  “一个部落的好坏,除了族长,还与祭祀有莫大的关系。”
  “听不懂。”
  “仪式那一天你就知道了。”
  “说清楚!”白杬最不喜欢说一半留一半的话,还不如不说。
  曜捏捏他的脸,眸中含笑,显得那冷色的眸子都暖了不少。“我也不清楚,怎么告诉阿杬? ”
  作者有话要说:
  “余霞散成绮,澄江静如练。”南朝.谢朓诗《晚登三山还望京邑》
 
 
第33章 
  曜确实不清楚。
  每一任祭司接任的时候都要进行兽神的洗礼。但是具体是什么样子, 只有祭司才知道。
  说话间,外面哄哄闹闹。
  “阿杬,大毛小毛、小小毛们, 我们回来了!”
  白杬往外望了一眼,立马低头穿鞋:“可能是找到什么好东西了, 走,去看看。”
  雨下得大了。
  白杬一出去被雨水扑了满脸。
  他抹了一把脸, 手掌挡在自己的眉上。四处看了看, 没找到树的影子。
  曜拿着兽皮盖在白杬头上。“他去红狐部落的洞里了。”
  白杬抓着脑门上的兽皮往曜的肩膀上盖好,嘴角带着笑:“可能是去找草了。”
  说话间就到了隔壁。
  现在洞里兽人多,除了横着躺在石床上的生病兽人, 来来往往的都是找干燥兽皮的红狐兽人。
  白杬拉开头上的兽皮朝洞外面看了看,黑狼们就这么淋着雨瘫在地上。
  这怎么行!
  “阿飞叔, 你们去空着的洞里待着!”白杬站在洞口喊。
  阿飞甩了甩头上的毛。“知道了!”
  管他现在是黑狼还是红狐,淋了雨都成了落汤鸡,狼狈得不成样子。白杬招呼后,大家慢吞吞地爬起来, 往隔壁的山洞里挪去。
  几个呼吸间, 外面兽人们已经没影了,白杬还是放心不下, 要出去。
  曜帮他拉了拉头上的兽皮。“不看了?”
  草瞧过来, 笑盈盈地亮出兽皮里捂着的东西:“是灰灰鸟的蛋。”
  阿杬那么喜欢灰灰鸟,肯定也喜欢灰灰鸟的蛋。
  白杬眼睛一亮。
  “我马上回来!”他拉着曜快步往外。
  落后一步的曜凝着白杬的发旋, 勾了下嘴角。
  他反手用力, 拉着人回来。自己先跳下去再举着手臂抱着白杬的腰轻轻一抬, 带着他下了山洞。
  白杬无奈, 手心捂着他的脑门。“我又不是下不去。”
  “下了雨, 滑。”曜道。
  “你有理。”手下滑,遮住他那双眸子。
  下了洞,白杬就在外面喊:“阿梦叔!球!今天是不是有刺刺草!”
  球回他:“是,在外面那个拉车里。”
  “没有!!!!”树的声音撕心裂肺,一听就是对刺刺草汤有很深的阴影。
  远远的,白杬看见那河滩上的白鸟都惊得起飞。他冲树翘了翘嘴角,坚定地朝着边上的拉车去。
  扒着洞口的树默默蹲下。
  他一头长发成了一缕一缕的,发尾滴着水。凌乱地盘披在肩上,可怜兮兮的。
  “那能不能放少一点?一点点?”
  “不行。”白杬笑得冷漠无情。
  他顶着兽皮在拉车里面翻找,抱了一大捆出来。
  “阿杬,是不是要烧热水?”亚从一个山洞里探出来,他头上还顶着打呵欠的阿毛。
  “亚,帮帮忙啊。”白杬扬起灿笑。
  “马上!”
  亚双手将头顶上的小狐狸轻抱下来,转个身进洞,将阿毛送进了他伴侣融的手中。
  阿毛身子小小的,仅有融的巴掌大。
  阿毛:“阿爸……”
  “乖,阿爸去帮你阿杬哥哥的忙。”
  阿毛:“嗷~”
  他转而依恋地前爪抱住融的大拇指,圆胖的腮帮子蹭了两下,眼皮子缓缓耷拉下来。
  熟睡前,阿毛咕哝:“阿父,阿爸开心了吗?”
  “嗯,开心了。”
  上次红狐部落遭到入侵,亚的阿爸去世了,搬到狼山这边之后一直不见他开心。这几天跟阿杬干活儿,才看他渐渐像以前那样开朗起来。
  山洞里很快架起了火,上边儿热水滚着,里面是糅杂在一起的刺刺草根。
  正新鲜着的刺刺草根里的汁水多,煮开不久整个山洞里都冒着这股子刺激味道。又呛又辣的,着实有些酸爽。
  见煮得差不多了,白杬笑眯眯地将手里的勺子递给树:“慢用,我就先过去了。”
  亚在旁边悄悄抿嘴笑。
  白杬一走,他干脆地拿过木勺开始盛汤:“所有淋了雨的兽人都要喝。”
  *
  另一边山洞。
  “树他们去了后山?”白杬坐在草的身边,看向他腿上铺着的兽皮。
  草想都没想就否认道:
  “没有,应该是以前红狐部落那边找的。”
  “后山的灰灰鸟巢不好去,碰不到它们的蛋。”
  兽皮柔软,还垫了几层。中间的两个拳头大小的灰蛋圆润漂亮。
  “灰灰鸟一年四季都会生蛋吗?”白杬拿过一个在手中细看。灰灰鸟这么好吃,不养可惜。
  “一般是冬天和春天,这是它们繁殖的季节。”
  白杬举着蛋对着火光。
  只是下意识学着以前别人看鸡蛋的动作看一看,他忽然眸光一凝。
  “草,你看。”
  白杬轻轻点了点对着火光显露出来的蛋里的黑点。瞧得仔细一些会发现,自黑点往蛋内的其他地方还有细微的犹如丝线的阴影。
  草凑近,双目微眯。
  “里面脏了?!”
  白杬莞尔:“不是。这是蛋里有小鸟了。”
  白杬又拿着另一枚对着火:“这个就没有。”
  怎么对着火看了就知道里面有没有灰灰鸟。不是都有灰灰鸟的吗?大家一脸迷糊。
  “给我瞧瞧。”
  “我也要看!”
  洞里的兽人传着两个蛋看来看去。
  “真的!这个蛋里面好像在动!”
  “那这个里面为什么没有?”
  “阿杬是怎么发现的?”
  白杬的下巴被狐狸尾巴划过,痒痒的。他略微抬起下巴,垂下眼皮看着吭哧吭哧往他腿上爬的奶狐狸们。
  “阿杬哥哥,我看看,我看看!”
  “我也要看~”
  白杬怕他们跌进火堆里,横着手臂环在他们周围。另一只手帮他们举着灰灰鸟的蛋。
  “那这个是不是不能吃了?”草一脸遗憾地问。
  灰灰鸟好吃,蛋也好吃。不吃可惜了。
  “要说吃也能吃。”白杬摸着怀里小狐狸的毛毛。小家伙们脑袋挤着脑袋,巴巴地望着他手里的蛋。
  他弯了弯唇:“不过要是有时间,可以试试孵蛋。要是孵出来养大了,还能吃肉。”
  小狐狸:“阿杬哥哥,里面是不是有鸟崽崽?”
  “有。”他将握着蛋的手往小狐狸堆里送了送,“你们要不要试试?”
  “要!”
  “可是阿杬哥哥,要怎么孵?”菇提出疑问。
  白杬顺着小狐狸的背,继续逗崽崽。
  “看过鸟儿的巢吧。它们孵蛋的时候天天把蛋藏在毛毛里,不让他着凉了。时间久了,它就自己在蛋壳里先长大了,然后从里面出来。”
  菇歪头。
  他抬起爪子,一下按在白杬翘起的嘴角。
  “真的吗?”
  “真的。”白杬诚恳点头。
  菇收回小爪子,又放在白杬的手腕上踩了踩。可是他怎么觉得阿杬哥哥在哄狐狸呢?
  白杬笑得温柔:“要不你们也试试?”
  “一只小狐狸孵一天的蛋?或者半天?”
  阿毛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这话。
  他小耳朵颤颤,困意消失得一干二净。“阿父!蛋!”
  融牵着自己的伴侣找个地方坐下。“阿毛想?”
  “想!”奶奶的小狐狸齐齐出声。
  白杬笑得身子一歪,等小家伙们仰头立马收敛。“怎么样?想好了吗?”
  “好!”
  “好的。”白杬举起蛋,“不过在此之前,需要说一下。”
  “不是所有的蛋里小鸟都能成功出来,要是到时候孵不出来你们也不能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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