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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航，”他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心喜欢我，但是……我现在不想和你在一起了，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你送我的那些奶茶，我都记好了数，待会我把钱还给你。”
他鼓起勇气去看江航的表情，发现对方少有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好，我尊重你的想法，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
不愧是他之前的男神，就连放弃都看起来那么潇洒。
看着空荡荡的餐桌，许嘉宁干脆地起身，打算早些离开这里。他甚至不敢回头，生怕自己再看一眼就会后悔，把之前放出去的话收回来。
后方骤然传来一声抽泣，他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发现江航用双手蒙住了自己的脸。
这是……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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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 洒 放 弃#
ps：我掉马了～以后你们的评论我来一个赞一个（放狠话）
第20章 左右为难
见此情景，他实在不忍心就这样走掉，回过头关切地问：“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江航在哽咽的间隙中答道。
这场面怎么看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他走到对方身边，从桌子上扯了张纸递过去：“别哭了，我跟你说实话吧。”
听到这句话，江航把自己的脸露出来，用微红的眼睛殷切地看着他：“什么实话？”
“就是……”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如实告知，“我绑定了一个系统，你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它会阻止我们在一起。”
“系统？我好像在哪里听人说过，”江航从悲伤的情绪里走了出来，开始陷入沉思，“是那种待在你意识里，能发布任务并进行奖惩的东西吗？”
他点了点头：“大概是这样。”
江航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随后又提出了新的问题：“你的终极任务是什么？”
“和你保持距离。”说到这个，许嘉宁的表情稍微有些尴尬。
“那你的真实想法呢？”
“两个月以前，我不想再在你身上浪费时间，所以自愿绑定了这个系统。但是现在，我们之间的事情有了转机……我并不排斥再次和你接近。”
说完，他又开始给自己打补丁：“不过我也没有很想和你在一起。”
“好，我明白了，”江航的心情明显有所好转，甚至开始看起了桌子上的菜单，“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能找人帮你把系统拆除，你会愿意吗？”
拆除系统？
他想起系统两个月以来的默默陪伴、在他灰心时的的鼓励、在他伤心时的安慰，他就根本狠不下这个心。
狗狗还没摇尾巴给他看呢……
他万分笃定地答道：“我不愿意。系统是我的好朋友，对我来说很重要。”
江航撇了撇嘴，语气略带哀怨：“我懂了，我现在不如系统重要。”
见他们迟迟没有点菜，服务员走进来催促了一下。
江航把菜单递到许嘉宁手里：“吃饭要紧，你先点几个菜吧。”
反正系统也没说不可以，许嘉宁低下头，认真地看起了菜单。浏览一遍之后，他开始报菜名：“口水鸡、辣椒炒肉、红烧茄子、麻婆豆腐。”
他还想把菜单还给江航，江航却对他摇了摇头，说：“这几样菜我也喜欢吃，不用再点了。”
把菜名记好之后，服务员麻利地离开了包厢。两人再次得到独处机会，开始交流和系统有关的事情。
“现在你和我一起吃饭，系统会惩罚你吗？”
“理论上是会的，但这次很奇怪，系统一直没出声……”刚才他试着叫了几声狗狗，系统也一直没有应答。
“那就好，”江航松了一口气，“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受到惩罚。”
那就离我远一点！
他在心里这样想着，但没有说出口，生怕那家伙又要哭。
这家店的上菜速度非常快，他们点的那几道菜很快便上了桌。他们都不是喜欢在饭桌上讲话的人，基本上沉默着吃完了这顿午餐。
两个人吃四个菜还是稍微有点多，许嘉宁摸摸自己的肚子，已经有些鼓起来了。
他想和江航AA，但对方执意要单独买单，他实在是拗不过。好在校内的饭店比较实惠，这顿饭没超过两百，也不算欠了一个多大的人情。
和江航分开后，许嘉宁又叫了几声狗狗，但还是没有反应。他心里有些着急，但也不知道怎么把系统找回来。
他走回宿舍，和张超分享了这件惨事，然后郁闷地躺在床上发呆。
“宿主，我升级完毕了，你快闭上眼睛。”
系统的声音突然出现，他又惊又喜，听话地把眼睛给闭上了。
闭眼后，他“看见”了一条通身雪白萨摩耶，正在拼命地对他摇着毛茸茸的尾巴。
他正想伸手去揉，狗狗却突然躺了下去，用屁股对着他。不仅如此，狗狗嘴里还发出委屈的哼哼声，似乎很不高兴。
“怎么了？”他小心翼翼的问。
狗狗突然口吐人言：“我读取了你的记忆，你居然趁我升级的时候和江航吃饭，还和他讨论要不要把我拆了。”
他连忙解释：“我不是说了不会拆吗？”
“但你还是想过要拆我，只是没说罢了。”
经过这次升级，系统的声音有了更丰富的感情色彩，因而这句话听起来有种快哭了的感觉。
许嘉宁觉得今天的自己真是罪孽深重，先是弄哭江航，现在又快弄哭狗狗。
他欲哭无泪，打算诚恳道歉：“对不起，你惩罚我吧。”
“哼，”狗狗翻了个身，傲娇地说，“这次不罚你，但我要和你绝交24小时。除了对你进行惩罚以外，我一个字都不会和你说。”
“你这就是在惩罚我！”
好不容易有了可爱狗狗，他还没逗过呢，就开始和他绝交了。
他在大夏天用被子蒙住头，陷入自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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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委屈
第21章 突发事件
四级考试过后，大学生们即将迎来人生之大敌——考试周。
许嘉宁这学期选了十一门课，去掉体育和不用考试的一门通识，他还有九门课要考。
在九重压力之下，他只好先把江航和系统的问题搁置，全身心投入复习中。
江航这段时间没给他送奶茶，说是怕他喝坏肚子影响学习。消息倒是一直有在发，每次还会贴心地在消息后面加一个“不用回复”，显然是怕他被系统惩罚。
复习期间，他每天都会收到江航的贴心鼓励，看到的时候不经意间就翘起了嘴角。
为了避免被系统抓到，他每次都会尽快收敛起笑容，摆出一张没有感情的脸。尽管如此，他还是被系统抓到过一次，被罚十二小时不能看手机。
这对他来说算是个好事，他正愁不能集中精力复习，不能看手机就可以认真学习了。
充实的一天很快过去。晚上十一点，他躺在床上打算和狗狗玩会儿，却发现狗狗闷闷不乐地趴在那里。
“宿主，这次升级之后，我能更加清晰的感知到你的情绪，所以我发现……每次江航给你发消息，你心里都会很高兴，但因为我的存在，你必须克制这种心情，然后就变得没那么高兴了。所以，我觉得……我的存在对你来说，好像是一种负担……”
狗狗垂直它毛茸茸的大脑袋，看起来十分自责。
许嘉宁连忙安抚：“没关系，而且这又不是你的错。绑定你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我要为我自己的决定负责。”
狗狗得到安慰，朝他摇了摇尾巴：“其实我现在觉得江航也不错，你也不用再当舔狗，你们相处应该会很愉快。但我的奖惩机制是预设好的，就和你们人类的本能一样，不是我的思想能控制的。”
“我知道，所以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我都不会怪你。”
虚构的空间里，狗狗朝他走近了些，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腿：“我现在想明白了，如果哪天你要把我拆掉，我也不会怪你的。”
这话说得倒是大方，可它那双乌黑的狗狗眼已经盛满了泪水。
他把狗狗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别胡思乱想了，不会拆的。”
第一门考试的前一天，江航给他发了一条这样的消息——
[江航：我意外找到了系统的研发人员，居然是我爸爸。昨天晚上我去他房间拿东西，他的电脑屏幕亮着，我不小心看到了相关数据。
我不会和他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帮我做什么。你安心考试，不用担心。（勿回）]
这要是放在以前，江航说什么他都会信。但他现在已经见识到江航的小心机，总感觉这条消息是别有用心。
如果系统真的出了什么事，他绝对不会轻易原谅！
狗狗的声音在脑海响起：“我不会有事的，宿主不用记挂我。”
看吧， 系统就是比江航贴心。
许嘉宁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课本继续复习。
一门接一门的考试令他喘不过气，晚上也睡不好，索性就从床上爬下来看书，好歹不用浪费时间。
这就导致他考试周平均每天就睡了四个小时不到。
好在有三个室友陪他一起熬夜，还有江航的咖啡和狗狗的抱抱，他这次过得也不算太苦。
考完最后一门之后，许嘉宁迫不及待地跑回了宿舍。从现在睡到明早只能睡16个小时，一定要抓紧时间才行。
他躺在床上好奇地问：“狗狗，你有办法暂时削弱我的听觉吗？我想一觉睡到明早八点。”
“汪，可以的。”
顷刻间，他的听觉已经被系统削弱，只能听见一点点声音。这种状态特别适合睡觉，他闭上眼，在三分钟之内进入了梦乡。
也许是因为这些天过于神经紧绷，他久违地做了个噩梦。
梦里，冷着脸的江航要把狗狗抢走，他边骂边试着把狗狗抢回来，但还是无济于事。
江航抱着狗的背影离他越来越远，可他却什么也做不到，只能无力地瘫坐着。
第二天早上，许嘉宁被别人拖行李箱的声音吵醒。天色已经大亮，他以为现在已经到了八点，打开手机才知道现在才六点多。
可能是狗狗提前把他的听力恢复正常了？
他闭上眼睛，想把狗狗给叫出来，但没有任何反应。他的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根本就没有那只通身雪白的萨摩耶。
系统前几天才升过级，现在再次升级的可能性并不大。难道……他梦到的事都是真的，是狗狗给他留下的线索？
这肯定和江航脱不了干系……
反正系统也不在，他气势汹汹地给江航发了条消息——
[XJN：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对我的系统动了什么手脚？]
[XJN：如果是的话，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和你有任何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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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夺狗之仇不共戴天！
第22章 思想跑偏
对面一直没有回消息，许嘉宁只能坐在床上干着急。
十分钟后，江航发来了一条视频，从封面上看不出是什么内容。他忐忑不安地按下播放键，江航熟悉的声音便从耳机里传了出来。
“现在我家里有两只狗狗。”
镜头一转，画面上出现一只柴犬和一只萨摩耶，那只萨摩耶和狗狗长得很像，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接着，江航向萨摩耶挥了挥手，说：“你来跟他解释吧，我怕他不相信我。”
萨摩耶走到摄像头前，亲热地叫了声“宿主”，声音和系统的完全一致。
许嘉宁被说人话的狗狗吓了一跳，毕竟这是只实实在在的狗，不是他脑海里的虚拟形象。但既然这只狗能说人话，那肯定不是只真狗……
萨摩耶接着说：“江航在他父亲那里查到了我的虚拟形象，并拜托他父亲按照我的样子做了只仿生犬。昨晚……我和你的绑定关系被解除，任务和奖惩系统被销毁，只剩下记忆和意识，被放到了这只仿生犬身上。”
“现在我有真正的身体了，”萨摩耶在镜头前转了一圈，炫耀般地摆动着自己的尾巴，“你可以摸我的脑袋和尾巴。”
画面一阵摇晃之后，镜头对准了江航的脸：“很抱歉没有提前和你说明，但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你看，我并没有让你的‘朋友’消失，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这段视频播放完毕，许嘉宁心中百感交集。能继续和狗狗相处又不用受系统规则的限制，这对他来说是个莫大的惊喜。而且现在狗狗还有了身体，这是他期待已久的。
只是……自从绑定了系统，他就再也没和江航正常相处过。现在没了限制，不用再对江航保持冷漠，他突然就不知该怎么和江航相处了。
如果江航继续追他，他要怎么办才好？
想了一会儿之后，他发现自己的脸似乎有些发热。他把脸贴在墙壁上，试图以此来降低面部温度。
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回复，江航那边又发来了一条消息——
[江航：耶耶现在在我家里。我记得宿舍好像不能养宠物，你可以来我家里看它。]
[XJN：它叫狗狗，不叫耶耶……]
[江航：但是柴柴也在，它听见‘狗狗’这两个字也会跑过来。]
[XJN：好吧，如果它接受的话，叫耶耶也行。]
[江航：它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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