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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翻脸了(近代现代)——桑三杉

时间:2023-08-29 10:20:08  作者:桑三杉

   题名:再看翻脸了

  作者:匿名咸鱼
  Tag列表:原创小说、BL、长篇、完结、现代、多重视角、日常、骨科
  简介:我翻脸了,我装的
  日记有两种结局,却被撕去第一种。
  残缺的半页纸上写:“我编织的故事,拼凑起来的记忆,你相信吗?”
  ——————————————
  不排雷,或许很雷。
  警惕文案诈骗,**全文走搞笑路线,主打沙雕日常。**
 
 
第1章 审讯
  “从实招来吧,林先觉逃跑前到底有没有跟你说‘庚’的事情。”审讯的是个中年男人,戴着副银边眼镜,看上去斯文严肃,背后亮如白昼的聚光灯衬得他仿佛一尊大佛。
  燕驰不由得眯起眼,从眼皮缝中看向对方。大约半分钟后,他平静地说:“我不知道。”
  陆谆,也就是审讯官,用右手敲了敲左手压着的那本书,语气中夹带一丝威胁:“他的日记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燕驰没接话,并未做任何反应。
  但凭借经验,陆谆还是从燕驰的面部表情中读出几分焦躁——他的眉微不可见地拢了一瞬又放松,嘴唇较之刚才稍稍抿紧。
  “你没看过里面的内容吧?要不要看看...”陆谆引诱般说,“你这位弟弟,对你的感情似乎比较复杂。”
  “哈哈。”燕驰骤地笑了,眼中满是讥讽:“看来里面有不少你们无法解读的内容。”
  陆谆不否认,反而略带几丝赞赏点头:“也可以这么说,毕竟他写了太多关于你的内容,还请配合做一下解读。”
  燕驰舔舔干裂的唇:“我渴了。”嗓音在漫长等待中变得喑哑。
  陆谆把助手叫来喂燕驰喝水。
  冰冷的液体滋润过干涸口腔,又沿食管而下,流至胃部。燕驰贪婪连喝两杯水,然后用戴着镣铐的手擦擦嘴角,和缓道:“你背后那盏灯,很刺眼。”
  陆谆把辅助审讯的灯关掉,又打开头顶柔光吊灯,不耐烦似的提醒:“这下满意了吧。”
  燕驰使劲闭眼,脑子里那团烦人白光终于逐渐弱化,他得寸进尺说:“我已经两天没合眼了,挺困的。”
  “只要配合解读,保证你好吃好睡。”陆谆满意,“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第2章 记:2051年8月
  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写。舍弃所有过去,从这里开始吧。(这里又是哪里?)
  在清醒与梦的边界,又看见他。
  眼角明明毫无变化,却似在笑,瞳孔中盛满我栖息的沃土。
  他笑笑,薅一把我的头发,自顾回去睡了。我站在原地,反复摸他摸过的地方,好像这样便可以沾染他的体温,就连入睡都将手放在头顶,假想那是他的手。
  不过我时常提醒自己,他是我的哥哥,这样的感情似乎不该存在。
 
 
第3章 审讯
  才读了几行,陆谆就不确定地把目光投向燕驰,观察对方表情——燕驰眼中没有任何波澜,看起来丝毫不惊讶这个开头。
  陆谆问:“你知道林先觉是同性恋吗?”
  燕驰打个哈欠,漫不经心答:“知道。”
  “从什么时候开始?”
  燕驰很配合,回忆道:“青春期。他对女孩子没兴趣,会看一些男同内容。”
  陆谆继续深入:“那么你其实知道他喜欢你?”
  “不知道。”燕驰眼里泛着哈欠泪光,似乎不甚在意问话内容。
  陆谆略带玩味,提及日记后续内容:“有一页日记讲到你亲了他,还安抚当时情绪失控的他。”
  燕驰轻抬眼皮,问他:“亲吻算是什么大事吗?在很多地方只是社交礼仪。”
  陆谆步步紧逼:“可是除了亲吻,你们甚至一起睡觉、手淫过,这总不是社交礼仪吧。”
  “长官,你是不是没和兄弟一起看过片?虽然他是同性恋,但当时我根本不知道他对我还有其他心思。有时候恰好看见了,就一起交流下,图个新鲜。说实话,我还蛮好奇我弟这人。”燕驰着急讲了
  一大段话,说完感觉口干,又要水喝。
  陆谆别有深意般重复燕驰的话,一字一顿强调:“你说,你一直不知道林先觉喜欢你,即使你们之间发生过一些越界行为,也只是因为好奇和新鲜?”
  燕驰只答:“是的。”
  “好,那么我们继续往下看......”
 
 
第4章 记:2051年8月
  关于我哥这个人,我还是有蛮多想说的,对了,他叫燕驰,是母亲上一段婚姻的孩子。他爸是个短命鬼,在母亲分娩的时候死在了外面,后来母亲拉扯着还在吃奶的燕驰,嫁给了我爸。(为什么要写这些呢,一想到某个时刻我会失去所有记忆,甚至亲人站在眼前都认不出来,我就觉得应该把这些都写上。)
  虞筱语(我妈 2002.07.18):天塌下来都要先化个妆才跑。美女,长这样。【附画:一个穿裙子的涂鸦火柴小人】喜欢御姐风格的东西,最想要的礼物是裙子口红和包包。敷衍至上,切忌违逆她的意愿。
  燕驰(我哥 2026.11.03-):爱装逼,表面上是哑炮闷葫芦,实则话多得要命。喝醉了会拉着我聊天,最高记录喋喋不休五小时,废话串起来可绕地球八圈。喜欢奇怪的东西,比如生锈、压根弹不了的破吉他,拿很多垃圾当宝贝,又经常把宝贝当垃圾扔掉。不用送他礼物,一起聊天就可以了。
  赵恬岳(外婆 1978.5.26-):世界上最可爱的老太婆。
  虞耒(外公):没见过,没印象。
  林烨(我爸 1996.12.17-):人渣,认不出来也好,喜欢吃屎。
  林正武(爷爷):严肃老头,我爸就是被他养坏的,会对我妈和我哥翻白眼。
  李美玲(奶奶):腌的腊肉特别咸,爱让我加衣服。经常说我妈克夫命。
  燕襄玉(我妈前夫 1999-2026):没见过。
  (三代直系亲属应该写完了吧)
  言归正传,还是要讲我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可能由那个总比我高大一点点的背影而起,也有可能是因为沉稳而不失可靠的性格。总之,当我第一次遗精在梦里看到他时,我就明白我完蛋了。他可是我亲哥,我们有百分之五十的基因来自母亲,可能更多(算上线粒体遗传的话),甚至还得加上共同的成长环境。很多时候我怀疑,我的爱好就是他的爱好,我的审美也是他的审美......不过,他总有打破我妄想的能力:其实我们压根不像,一点都不像。
  燕驰是个大俗蛋(对了,蛋的确大)。这人俗得要死,街上看见漂亮女孩就两眼放光,尤爱大胸细腰长腿,审美与色情杂志封面基本一致。就连藏色情杂志和影像带的方式,也普通到让人嫌弃——他居然把这些东西藏到床底。
  我并非故意爬他床底,一切得赖表妹养的那只猫。猫是布偶猫,名叫罗布泊(名字好奇怪)。某平凡的一秒钟,罗布泊嗖一下从表妹怀里飞出,快到空气中仿佛留有残影。然后我和表妹两人就目瞪口呆看着猫钻进了燕驰房间,没过一会儿叼着张裸女明信片回来了。
  我不想描述当时的空气,大概是尴尬到结块,又一寸寸龟裂的形状。
  表妹才十二岁,有男孩子问她借橡皮都会脸红的年纪,不常来我们家是因为家里有两个愣头青小伙。而现在,她的猫宛如凯旋将军,从其中一个愣头青小伙房间衔出张裸女卡片,雄赳赳气昂昂地向她邀功。
  另一个愣头青小伙心中只有尴尬。他解释说:我也不知道燕驰那个傻逼平时看些什么。总之一切与他无关。
  窘迫与咳嗽一样,是藏不住的。
  那天,表妹的动作很僵硬,走路姿势类似古早僵尸片里僵尸的样子。她回家后,我想把裸女卡片完璧归赵,却无意翻出一大堆色情杂志和影像带——从燕驰床底下。
  哥,我不是故意的,没想到,你还是个二次元。
  以后要记得锁门。
 
 
第5章 审讯
  看完两页,燕驰没忍住,轻轻笑了一声。正要翻页,陆谆按住他的手,指着那行问:“‘某个时刻会失去所有记忆’,什么意思?”整句话底部划有红色波浪线,好像是后批注上的。
  燕驰平息笑意,又恢复面无表情模样,用右手食指敲了敲桌面,连带手铐也发出丁零当啷的碰撞声。没一会儿,他长舒一口气,身体向后倾,靠在椅背上,微微昂头,带点俯视那样看向陆谆:“我不知道......你们既然已经看过全篇,应该清楚,林先觉是个胆小鬼,他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表露过心迹,别说更隐私的秘密了。”
  陆谆眼中精光闪烁,不知道在算计些什么,进一步总结:“目前为止,关于你弟弟的秘密,你全部矢口否认是吧?”
  燕驰怔了一秒,带点戏谑道:“话也不能说太死。我的确不知道他的很多事情,意思是不确定,察觉还是有所察觉的。猜想嘛,谁不会在脑子里天马行空一下呢?”
  陆谆抬眼示意房间四角都安有摄像头:“最好不要耍花招,你所说的一切都会被记录下来,不合时宜的小聪明只会让人跌跤。”
  燕驰点头表示了解,然后问:“现在可以翻下一页了吗?”
  “翻吧。”
 
 
第6章 记:2051年8月
  想了想,人家司马迁写纪传体我也不能跟着学,这是我的日记,得少沾点燕驰,否则显得我像个痴汉。【电车从眼前飞驰而过,玻璃上的口水被风吹得横向流淌。「你看那个人,他好像一条狗啊。」他朋友指着正流哈喇子的我,笑道。夕阳,我怀揣万千憧憬,于落寞中站在车站,暗叹:樱花飘落的速度是每秒五厘米,我要以什么样的速度才能追到你,尼桑。】(注:【】内全部划掉)
  薛城是个纯种傻逼。某天,他指着范海依的背,惊叹:「女神的吊带若隐若现。」说着,他头向前倾,犹如动物园里讨食吃的长颈鹿,蠕动着大嘴,眼里迸出渴望的光芒。先假设我是正常异性恋,就算看见玛丽莲梦露七层打底裤下的风光,也不可能,至少不应该露出如此猥琐的表情,仿佛在粪坑里渍了十年的陶罐上的裂纹,由内而外散出排遗物热乎的烘臭。
  我嫌弃地低头继续写作业。
  薛城淫笑,从桌肚掏出手机,像是要偷拍。
  忍不住了,我低声劝阻:「这样不好吧。」
  咔擦。他已经拍完一张照片。
  先不谈那瘦削的背、修长的颈、白衣下若隐若现的黑色吊带,这一切在薛城的手势下放大、占据整个手机屏幕,的确是赏心悦目。我问他:「假如你某天不小心露出了内裤边,却被同学偷拍,是什么样的感受?」
  「什么样的感受?」他复述问题。
  我加强语气:「变态啊。」
  薛城愣了一瞬,似乎有点不开心,讥讽:「觉哥,你怎么比女生还较真?」
  我无以反驳,强调:「偷拍真的很恶心。」
  女生就较真吗?譬如我爷爷,每次见到我妈都念念有词,林家媳妇这不好那不好,还带个拖油瓶,林家儿子给人白养孩子......说起来,人嘴上琐碎的恶大抵与性别无关。
  很快,薛城面部表情经历九曲十八弯、柳暗花明又一村,由生气变为兴致勃勃的调侃:「我知道了,你果然是基佬吧。」
  不知道他如何从一句恶心里读出如此信息,言语中似乎透露着一股直男意淫漂亮女孩天经地义、无法在瞬间勃起的都是基佬的意味。
  我夺过手机,把照片删掉,朝他抛媚眼道:「是呀,城哥哥,人家好喜欢你呢~」这种时候否定只会坐实罪名,最好的回复就是开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玩笑。
  「呕!好恶心好恶心!千万不要喜欢我啊!!」薛城嬉笑说着,搂了一把我的腰,还不忘蹭两下。
  怎么说,青春期的男的,的确是有点恶心啊(包括我自己)。
  课间,我习惯性地到处寻找燕驰身影。(操,说是少沾点他,怎么写着写着又来了)
  先夸一下我妈的美貌。多亏她的基因,燕驰帅得人神共愤,愤怒的人是我,愤怒的神是我家灶王爷。
  我为什么没有他帅?无数次,我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妈是一个妈,吃一样的奶,睡一个屋檐,怎么我就是长得没他帅?没理由,也不应该。
  人啊,切忌攀比,我怀疑我对他的喜欢掺杂了百分之八十的变质嫉妒。肯定是因为嫉妒,我才不由自主、每时每刻都想看见他。
  数学课,想看见他。
  语文课,想看见他。
  英语课,想看见他。
  ......
  燕驰去贵州玩的时候是不是偷偷拜师学艺,将苗疆蛊术下我身上了。
  课间做操,瞄他瞄得我快斜视,难怪同学说我喜欢翻白眼。
  但他真鸡巴帅,鸡巴也帅。
  呸!林先觉,你又在想些什么。人要知廉耻,阿弥陀佛。
 
 
第7章 审讯
  看完两页,陆谆又问:“里面提到的薛城和范海依是......”
  每当到忍俊不禁之处,似乎总会被打扰。燕驰败兴,索然无味地把目光从日记本上移开,回答:“听他提过,都是他的同班同学。”
  陆谆身子前倾,不依不饶:“看来你对林先觉的事情还挺了解。”
  燕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半阖着眼帘:“兄弟嘛,即使再怎么思想拐弯,也是一起长大的不是?”说罢打一个哈欠——他实在太困了,眼皮忍不住地打架。
  陆谆心想这是追击的好时机,继续盘问:“这个名叫薛城的人,你认识吗?”
  燕驰若有所思,回忆道:“好像是林先觉的高中同桌。一起讲过几次话,认识,但不熟。”
  陆谆冷不丁压低声音,阴恻恻道:“他死了,就在五个月前。”
  听这话,燕驰消了点困意,皱眉:“这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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