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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尾巴藏好(玄幻灵异)——卿白骨

时间:2023-08-29 11:19:50  作者:卿白骨
  房间里开着灯,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亮如白昼。
  苏小稚就那样躺在床上,再也没有动过,他睁着眼睛,也不眨一下。不知道时间的流逝,也没有任何困意。即便知道此刻是夜晚他也不敢去把灯关掉,因为他怕那夜的场景再次上演。如同溺死般的绝望感将成为缠绕他一生的心理阴影。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件事,可是躺在那里又会感觉到有无数双手在悄悄地攀爬上自己的身体,想要亵玩蹂躏自己。
  他不敢入睡,即便是再困,都强撑着眼皮。不论是清醒着还是昏沉着,他都得不到解脱。
  三天,放在门口的饭他没有碰过一口,无论在深夜里舔舐多少遍伤口,他的心伤都永远埋藏在角落的灰布之下。
  “砰!”解无野破门而入,怒气冲冲地出现在小兔子的面前。
  “为什么不吃东西?要跟我无声地抵抗?”
  奄奄一息的小兔子干燥的嘴唇皲裂起皮,眼睛空洞无神,脸上的泪痕也早已干了。他虚弱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静静地蜷缩在床上,等待着时间抽空他所有的活力。
  看到这个场景的解无野彻底愣住,心疼不已,一瞬间气焰也消退个一干二净。
  竟为了那个人做到这个地步,你可知道他就是那个让你中枪躺在医院的人?
  解无野叫来家庭医生为小兔子输营养液,一瓶吊水下去,小兔子渐渐好转,他递给小兔子一杯温水:“你想知道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吗?”
  小兔子怔住,像一台刚刚开机还没有缓冲过来的电脑,很久才去接过那杯水,声音沙哑得厉害:“长官大人想说就说吧,为什么还非要过问我的意见呢?”
  解无野此刻犹如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般,明知自己有错还要虚张声势地扬着声音道:“他因为触犯帝国的律法已经被开除军籍了,如果解家人没有疏通关系力保他的话,或许他还可以再被判个几年。”
  苏小稚震惊地听着这些,眼睛盯着他看,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辨别这段话的真伪。
  解无野仍在继续说着,这话明明说得公正却偏偏听着像是污蔑,拼命地恶劣诋毁小兔子想维护的那个人:“你以为他就是什么好人吗?他的手又干净到哪里去了?他只不过是长了一张和善的脸,却能把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轻轻松松地获得所有人的好感和关注。”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都因为情绪的高涨而扭曲,他恨解风竹,恨得咬牙切齿、深入骨髓。
  小兔子颤着睫毛帘子,不停地眨动着眼睛,手却不自觉地收紧了透明的玻璃杯。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风竹先生竟和长官大人口中描述得南辕北辙,他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看错了人,那显得他真成了一个没心眼的傻兔子,愚蠢又可悲。
  他眼睛发直,微微垂头目视着前方的床尾,想着自己藏在下面的脚,他又开始不自觉地想把自己藏起来,过了很久,他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回应长官大人,于是打发人般淡淡道:“所以呢?”
  赶紧出去吧,他想一个人呆着。他自己拔掉了输液针,往下滑了滑重新躺下缩回被子里,不再去回应外界的一切动静。
  解无野被他这副听不进去势要维护那个恶人的态度,气得一肚子火气噌噌往上飙涨。他不明白,自己都不计较他和那个人的事情了,也把那个人的原本面目揭露了,为什么他却还要这样一副要死不活、生无可恋的样子。
  小兔子的生机与活力肉眼可见地日渐式微,身上的灵气仿佛一下子被抽干掉。
  凌晨,卧室里很黑暗。但是却能够依稀地感受到窗外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的淡薄的光线,洒落在床上。
  此时躺在床上的苏小稚已经昏昏沉沉醒来,极高的体温烧灼得他五脏六腑都像是炭烤一般疼痛,难耐的燥热感让他只觉得身上的皮肤就好似被人扒光一样,浑身上下赤条条的,被架在火上来回翻面熏烤,那种难耐的燥热感让他恨不得立刻跳进万丈寒冰里以寻求解脱。
  解无野感知到他的异常,很快转醒坐起身来观察他的身体状况。
  然而他们都迅速地捕捉到了同一个信息——小兔子发情了。
  解无野俯身半抱起他,却被猝然推拒,一瞬之间就怔愣在那里。以前发情期都是他理所当然地帮他度过,可现在,他忘了,小兔子抗拒排斥他。
  这彻彻底底地激怒了他。
  他不喜欢别人主导他,如今处处受到牵制,被小兔子牵着鼻子走,他即便是有错在先却也是不愿意再忍耐了。
  他一把强硬地按住小兔子的手腕,想要制住小兔子是件毫不费力的事情,更何况是只正在发情的小兔子。
  苏小稚没挣扎几下就累得气喘吁吁,身上汗如雨下,胸膛起伏间他直勾勾地盯着压在自己上方的解无野,眼睛不自觉地开始氤氲出雾气。圆溜溜的眼睛湿漉漉得犹如一颗水润的紫葡萄,委屈自眼底蔓延,最后视线彻底被水汽模糊,他什么都不再看得清,只能感知到地动山摇和自己马上要支离破碎的身体。
  乖巧可爱的小手和青筋暴起的宽大手掌亲密地交叠在一起,在外人眼里一定看不出来这是一个被逼无奈的十指相扣。
  别管外人怎么说,在解无野这里,强扭的瓜也是瓜,是瓜就甜!
  他凶残地占有着小兔子的身体,直到听到他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叫自己长官大人软着声音求饶的时候动作才稍稍轻下来一些。他抚上小兔子满是泪痕的小脸蛋,算不上多么温柔地为他擦去眼泪,告诉他:“要乖。”
  习惯了性事的身体很快进入情潮,坠入欲望的深渊。即便表面表现得再刻意,身体的感受都是不会骗人的,过往的经验会让人习惯性地顺从。小兔子搂着他的脖子,黏黏腻腻抽抽搭搭地喊他:“长官大人……长官大人……”
  拿什么才能证明他们相爱?如果非要选择一个的话,那么唯有体液。
  用放纵的行径证明他们正在相爱着……
 
 
第16章 
  解无野像是怕有人和他抢食般急促地吮吸着小兔子的唇,他厮磨着他的鲜润柔软的唇瓣,听着他的泣音,把他的下面干得淫乱不堪。
  幽闭的卧室里,干净的窗帘上除了映射出月辉的斜影,还有一匹威风凛凛如野狼般的黑影在歇斯底里地耸动着,在做什么不言而喻。黑影被拖得很长,快要把幕布般的窗帘占满,就好像是把某人紧致的小穴填满。
  停留不下来的影子在窗帘上形成残影,明明只是个死物,却犹如活了般叫人感受到它的森森寒意,影子眼睛的位置明明也只是黑色,在恍惚中令人无端看到了兽类的精光。
  苏小稚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在这场粗暴又凶猛的性爱中被捣散架,他分不清股间进出的粗热性器究竟是人类的还是兽类的,总之一样是折磨人的东西,他快被填充的酸胀感杀疯。
  眼神逐渐迷离视线失焦,注意力不集中,唯一能感知到的就是那个火热的地方渐渐开始变得麻木。
  “不许想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注意到他的失神,解无野以为他在想解风竹那个人渣,于是丧失理智下嫉妒冲昏头脑,恶狠狠地掐着他的脖子,愤愤不平的模样着实骇人。
  小兔子的思绪骤然间被收回笼里,窒息的感觉伴随着灭顶的快感一起袭来,他颤抖着射了出来,再也不敢忽视解无野对他的每一个动作。
  狼狗的利齿有非常恐怖的撕咬能力,解无野化出锋利的獠牙刺向白嫩柔细的脖颈,那一瞬之间他眼中的贪婪和狠戾让人误以为他要把小兔子杀死。
  筋疲力尽的苏小稚在他即将咬破皮肤的档口陡然间积蓄起气力,紧张地弓起脊背,泪眼汪汪地看着解无野,虚弱的声音委屈巴巴地说出卑微的哀求:“长官大人,要永久标记,不要临时标记。做我的Alpha好不好?”
  可真是个小可怜虫,梨花带雨的模样怎能不令人动容。
  然而解无野却沉默了。
  尽管小兔子勇敢地说出了心声,可这个心病并没有被治愈。
  自发情期过后,他日复一日地做噩梦,一会儿梦到长官大人不肯标记他,一会儿又梦到有人在漆黑的房间里羞辱他。
  惊醒时额头上薄汗涔涔,他喘着粗气心跳如擂鼓。胸膛剧烈地起伏,复杂的情绪也同样难以平复。
  这个房间里逐渐弥漫起草莓奶糖的味道,可这信息素味道无不充斥着悲伤,仿佛嗅一口就能尝到泪水的苦咸味,如果浸在这间高浓度的卧室里更是会被瞬间催泪。
  睡在小兔子身边的解无野把他重新按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为他抚背。
  小兔子静了好久才平复下来,在岑寂里突然哑着声音问:“长官大人有多久没送过我玫瑰花了?”
  不记得了,解无野心想。
  第二天床头放了一束红玫瑰卡罗拉,日后的每一天都是如此。
  尽管玫瑰花每日都按时送到床头,睁开眼的第一瞬间就能看到,可小兔子的话越来越少,情绪变得低落,对什么事物都提不起兴趣,也再没有那么喜欢黏着解无野。
  失望攒多了,爱意就会渐渐褪去。
  他要的是玫瑰,却又不是玫瑰。
  解无野察觉到小兔子的不对劲,带他去医院,最后被查出了抑郁症。无所不能的Alpha在听到抑郁症三个字的时候彻彻底底怔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他回过神来挂了医生的电话,然后跑到医院打算与医生面谈详细沟通一番。
  走得匆忙工作的那部手机落在了家里,解无野从不刻意隐瞒小兔子,手机里也没什么秘密,在信任这方面他们从前做的还是不错的。因此,即便是手机摆在小兔子面前他都不会碰的,可是如果有百折不挠毫不气馁的电话打进来呢?那就另当别论了。
  手机铃声从大衣口袋里发出沉闷的声响,一直持续着,并不打算放弃。
  小兔子一开始不打算管,可那铃声一直响,叫他心烦意乱,于是他终于坐起身走到实木置衣架旁,摸索着从大衣口袋里拿出那部响个不停的手机。
  他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备注——天为旅馆。眉心霎时间跳了一下,这不是自己住的那家旅馆吗?疑惑浮上心头,第六感隐隐地告诉他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喂,”对方的声音有些急切,见没有回应便又喂了一声,“喂?”
  “喂。”小兔子鬼使神差地压着嗓子,装出一副解无野平时的口音。他想知道解无野究竟瞒着他做了什么。
  “解长官,今天有个自称警署的人拿着调查令过来要查看监控,他说我们这里曾住过嫌疑犯要我配合调查。”急忙汇报的旅馆老板全然没有意识到对方那头已经换了一个人,连装得并没有几分像的声音都听不出来,显然是和解无野没联系过几次。
  “那我也……也怕担事啊……毕竟是警署的人,我就把监控给他看了……您先别生气,钱我会马上退给您的!是我违约在先没有按着约定把那天的监控视频删除,所以我把钱还给您,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当做这件事没发生过吧。”他心知理亏,见“解无野”沉默以为是愠怒中,便又兀自快速把话说完,说到心虚之处他结巴起来,最后还赶忙找补赔礼道歉。
  小兔子听完这一席话,顿时觉得脊背发凉,寒意顺着脊椎直冲脑顶,浑身颤抖不止。
  他隐隐约约地知道了什么,一个可怕的真相就要靠近。他不敢想象,如果他没有误接到这通电话的话,他是不是要一直蒙在鼓里啊!
  什么监控视频?为什么要删掉?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被人侵犯的事情了?因为胡思乱想的缘故,在靠近真相时,他越发不安起来,一颗心乱成了一团麻。
  ※
  旅店老板身子站得笔直,手臂僵直地抬着,一通电话打完以后并没有放下胳膊,而是一直保持着僵硬的动作。他一动不动宛若雕塑,连呼吸都跟着小心翼翼地收敛起来,模样看起来有些滑稽。
  他的紧张和怪异,使身旁一直站着的人忽然不屑地轻笑出声。
  解风竹手中的枪随着笑声缓缓放下,笑够了便恢复一副谦逊的模样,温声说:“做得好。”
  旅店老板跟着干笑了两声,皮笑肉不笑的。
  解风竹把枪重新揣在身上,手抄进口袋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手机,然后转身走了。
  ※
  别墅里的小兔子跪坐在柔软舒适的地毯上,隐隐发抖的手掌紧紧攥着手机硬挺的外壳,他盯着屏幕的眼睛越来越红,仿佛要滴出血来,可不知道在犟什么,非逼着自己忍住越蓄越多的泪水。
  他正在看的是解风竹发来的一段监控视频——意外发生的那天“天为旅馆”的走廊上出现了一个黑大的身影,那人裹得严实,可小兔子却通过背影一眼看出来那个人是谁。
  因为他对那个背影熟悉得实在是不能再熟悉了!
  是解无野!
  他捂住了自己的嘴把自己推进房间里!
  那个年年岁岁都与他同床共枕的Alpha!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小兔子感觉自己快要崩溃,窒息感猝然袭来,他不得不大口大口地喘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眼里的泪水止不住地悄然滑落。
  啪嗒,啪嗒,滴到了谁的心里。
  这一瞬他突然生出了不认识解无野的陌生感,他就是恶魔,让他一心想逃!
  他一刻都不愿意再待下去,只想离开这个恶魔的魔窟,不想再继续成为他的盛宴!不想再做一只柔弱的小兔子!
  他站起身,连鞋都忘记穿就仓皇地往楼下跑,仿佛这里真的成了恶魔喷着烈焰岩浆的噬人城堡。
  他从未感到如此恐惧过,脸色苍白难看,眼里充满绝望惊慌。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朝着什么方向去,只茫然漫无目的地一直往前跑。
  好似上天都看出了他的情绪,为他下了一场同情的雨。一眼望去,天边厚厚的云层如同压在了心上。
  他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周边都是树木,大概是跑到了一个公园里。
  雨水把脚下的泥土都冲得湿润松软,也变得泥泞起来,他光着脚踩在冰凉刺骨的湿地上寸步难行。
  黝黑的一头短发被细密的小雨打湿,小小的鼻头极力地嗡动着,两片红润的唇瓣忍不住地微微颤动,水汪汪的大眼睛惊惧地瞪着前方。
  解无野站在前方,正如一个等候麋鹿坠网的捕猎人般凝视着他,黑沉沉的深邃眼眸里看不清半分情绪。
  他彻底无路可走,一个腿软瘫坐在地上。初冬里,他就仅仅穿了一个打底衫和一个针织外套,被雨打湿再被北风一吹,他的身体就开始不住地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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