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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瘾(古代架空)——知更

时间:2023-08-31 08:25:57  作者:知更
  穆黎皱着眉头望向正一只腿架在板凳上摇着筛盅的年轻男人,那男子一袭黑色劲装,棕色的长发松松垮垮地悉数绑于脑后,一双碧绿的眼睛微微上挑,此刻正被赌坊的火光照得透亮无比。
  “那是……”叶初曈顺着穆黎的目光望了过去。但还没等他说完,就被穆黎打断了那荒唐的猜测。
  “是云嫔的兄长。”
  穆黎神情有些不悦,他瞥了眼叶初曈,随后走到了碧浓所在的赌桌。碧浓正将筛盅握于手中快速摇晃着,来回了几遍后,索性将那筛盅抛到空中。骰子在盅内飞速旋转,与杯壁碰撞,发出脆亮的声响。
  他对面坐着个年近四十的汉子,那汉子面前的筛盅已经掀开,六个骰子清一色的一点朝上,显然已是最小的点数。
  碧浓此时还未看见穆黎,正神采飞扬地将筛盅“啪”地一声扣在桌面上,在一众人迫切的目光下将宝盅的盖子掀开。
  凑在前边看热闹的一个男人率先喊出声来,“一点!是一点!”
  那坐在碧浓对面的汉子不敢置信地拍桌站起身,他的六点明明已经是最小的点数,怎料对方竟然将六个骰子摇成了「一柱擎天」。
  碧浓看了眼一旁的荷官,洋洋得意地准备催促对方宣布结果,突然瞥见了人群中的穆黎,面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一旁的荷官高喊了一声:“一点对六点,这位爷的点数更小!”
  围观的群众发出阵阵喝彩,碧浓心虚地笑了笑,将赢得的筹码迅速扫入怀中,悻悻地转身想要开溜,但还是不出意外地被叫了下来。
  “站住。”
  碧浓应声停下脚步,转过身眯起眼睛,堆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啊呀,好巧好巧!”
  穆黎走上前,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会在此?”
  碧浓硬着头皮拉住穆黎的胳膊撒娇:“皇上……您都不来找我玩,还不准我溜出宫嘛?”
  他眨着碧青的眼睛,穆黎是第一次见他装男装,一时有些不自在,挣开了对方的手,干咳了一声,“好好说话。”
  叶初曈也跟了过来,碧浓正准备打招呼,却被穆黎截了话,“这位是叶初曈,我的旧友。”
  说罢又面向叶初曈介绍道:“这是碧浓的兄长,你唤他阿朱便是。”
  好一个「看碧成朱」,碧浓心中觉得有趣,但也没有拆台,只是顺着穆黎的意思与叶初曈打了招呼,然后问起:“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穆黎看了眼四周,见并未有人朝这边看来,才缓缓说道:“随处逛逛。”
  “皇……黄公子可真会开玩笑。”碧浓改了口,“怎么才能随处逛到这间神秘兮兮的赌坊来?”
  “那你又是如何到此处的?”
  穆黎不悦地继续兴师问罪,倒是叶初曈出来解了围,“阿朱公子对这里很熟悉?”
  这怪异的称呼引得碧浓哈哈大笑,“叫我阿朱就好了。”
  穆黎咳嗽了一声,碧浓这才老实地收了笑,“实不相瞒,我也就来过三次,只知道这赌坊的主人姓和,眼下由一个女人管事,大家都叫她「芙蕖夫人」。”
  “芙蕖……”叶初曈喃喃低语,他看向穆黎,那日的女刺客叫小莲,「芙蕖」与「莲」,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
  穆黎知晓他的意思,转头问碧浓:“那芙蕖夫人可知如何能见?”
  碧浓抱着双臂,答道:“听人说上了三楼可以跟她赌一把。不过上去得一万筹码才行,你们想见她?筹码有多少?”
  叶初曈看了眼怀中少得可怜的五百筹码,碧浓啧啧地摇头,从袖口将自己的筹码拿出来数了数,“我这里也就不到一千,想赢到一万可是很难的。而且在赌场,一旦有人赢得大,就一定会被盯上。到时候碰上赌场养的散客,怕不是输得连本都保不住。”
  穆黎看着碧浓,“你可有什么办法?”
  碧浓双眼含笑,歪着头抱臂望着穆黎,揶揄道:“黄公子为何那么想见到那个芙蕖夫人?怎么,又想纳妾了?”
  穆黎被问得一愣,心知对方是在拿他选妃说事,只得低声呵责道:“胡言乱语些什么。”
  “唉,黄公子若是纳妾,我那可怜的小妹该如何是好?”碧浓皱眉捧着胸口,“她可是被您迷得神魂颠倒呀,您怎的如此薄情?”
  “住口。”穆黎及时打断了碧浓的喋喋不休,他看了眼通往三楼的阶梯,有些不悦地拧眉,“如若没有法子,那你便给我速速回去。”
  一听穆黎要赶自己回去,碧浓赶忙献宝一般表态:“别介,法子嘛……自然是有的。”
  穆黎挑了挑眉,碧浓眨着眼睛凑了过去,“呐,规矩是这么定的,只要有足够的筹码就可以上去了,至于这筹码是不是赢来的,那可不重要。”
  “不赢哪来的筹码呢?”叶初曈有些不解,“难道要去偷?”
  “叶公子也会做这种偷鸡摸狗之事?”
  碧浓笑着反问,叶初曈面上一红,没有吱声。碧浓继续卖着关子,悠悠道:“有一种赌局不用赢也能赚钱。”
  叶初曈与穆黎交换了个眼神,问道:“是什么?”
  碧浓笑道:“麻将。”
  他看着远处正在数着怀中筹码的中年男人,低声解释道:“麻将里有一种骗术名叫「脱靴」,指的是开赌前与另外三家约定好送牌的暗号,让他们都以为自己在场上有人配合。”
  “同时骗三家?”这对叶初曈来说有些匪夷所思。
  碧浓点了点头,“牌局开始后,我会按照事先约定好的暗号主动给三家送牌,并趁机大输特输。待牌局终了再找另外三人索要赌金,补全我所输的筹码。届时,一人吃三家,我输得越多反而收回的筹码越多。”
  穆黎也望向不远处那兀自得意的中年男人,“方才那把他赢了不少。”
  “对的,他有足够的筹码支付补偿的赌金,非常适合我们。”碧浓收回目光,“眼下我们只要再找两个筹码多的人组成对局就好了。这种人最怕输,只要随便游说几句,很容易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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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想起了废文的密码
 
 
第28章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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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人在赌场并不难找,大多都是满面春风的自得模样。碧浓很快就挑到了三人,与其约好之后将他们叫至赌桌前,四人如不相识般各自码牌。
  碧浓将耳边的碎发别至耳后,看了眼下家的女人,神情有些苦恼,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哎,这牌可真臭。”
  “呵呵,小兄弟,这才刚刚开局,有的是机会。”那女人约摸四十岁上下,谈笑间流露着徐娘风韵。她打出张条子,然后又花容失色地娇嗔道:“呀,跟你说话害得姐姐牌都扔错了!”
  她下家的中年汉子一脸坏笑地接话:“我看你是光顾着瞧这小哥的俊俏模样,没空看牌哩。”
  “讨厌啦!”女人捂着嘴娇笑,涂着蔻丹的手指在牌背上轻轻摩挲了两下,碧浓心领神会,待上家出完牌,立刻扔了张三万出来,“姐姐喜欢多看看也无妨呢。”
  “弟弟嘴可真甜,三万我先碰一个。”女人将碧浓扔出的牌捡起,又推了张幺鸡出来,在她下手的中年男人么指在赌桌上快速敲了两下,随后丢了张万子。他的下家是个年轻男子,见那万子出来后若有所思地摩挲了几下腮帮子,碧浓笑吟吟地将最边上的一张六万扔出来。
  “看来弟弟是不要万子,倒是把姐姐喂得饱饱的。”
  在一旁观战的叶初曈望向穆黎,这样的粗言秽语在军中十分常见,但穆黎肯定是听得少的。不过穆黎并没有察觉到他的视线,只是微微皱着眉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牌局。他的神情十分专注,以至于那目光都好似多了几分温度。
  叶初曈盯着看了许久,忽然听到对方低声说了一句“轻浮”,一时间心中慌乱,下意识地以为穆黎是在说自己,连忙移开目光。待心神不宁地看清牌局上的形势之后,才发觉穆黎是在说赌桌上的碧浓,不知怎的心中忽然有些失落升腾而起。
  牌桌上中年汉子抢走了女人要吃的牌,女人半真半假地拉长声音嗔怪着,还不等中年汉子接话,一旁一直没吭声的年轻男人却开口呛声,一时间三人为一张牌你一言我一句地吵得不可开交。
  碧浓在一旁听得几度想笑。这若摆在平时,不说拱火,他至少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巴不得这些人当场打起来才有意思,只是今日是为穆黎组的局,他不得不充当这个和事佬出来打圆场:“姐姐莫气,气坏了身子多少人得伤心呀。”
  女人听到这话才略略舒展了柳眉,“还是弟弟懂得怜香惜玉。”
  一旁的年轻男人正欲出声,碧浓就眼疾手快地将手中另一张三万扔出。女人看到那绝张果然喜出望外地推了牌,“哎呀呀,不好意思,姐姐刚巧胡这绝张,弟弟真是嘴甜又心善。”
  她下手的男人也接过话,“这兄弟绝张都扔出来,这水放得有些过分了吧。”
  男人丢了张牌,下家的青年男子嗤了一声,“这么点番数也推牌,头发长,见识短。”
  碧浓暗暗摇头,这些人牌技一般,脾气倒不小。他有些委屈巴巴地望向站在一旁观战的穆黎,四目相对时,对方却轻飘飘地将目光移开了。
  看来这委屈只有自己咽下去了。
  碧浓收下青年的牌组了个杠子,笑着和稀泥:“这位兄长此言差矣,胡牌要稳,姐姐这叫顺水推舟。”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扫了一圈场上已经扔出的牌,估摸着将手里的一张条子丢了出去,对家的男人果然要碰。
  那男人得了好处,自然出面接过话茬:“这个兄弟说得对,降番求和也是门讲究。”
  终于那个爱挑事的年轻男子没再说话,碧浓松了口气,指尖从牌面划过,盘算着下一张该出什么。
  他现在的筹码数是一千二,加上穆黎他们的五百,要想上三楼还差八千三。场上的牌已经不多了,眼下那女人单吊绝张已经推了牌,而自己因为要同时为多人送牌,再根据已发出的牌池,很容易就能推算出目前场上两人的牌型。
  他撑着下巴,朝对面的男人笑了一笑,在对方打出一张牌时抬了抬手,不紧不慢地说道:“杠。”
  于是在众人瞩目下将手里的一张东风打了出去,这对大多数人来说是一张容易被遗忘的废牌,此时打出去并没有任何不妥,但在他丢出东风的一瞬间,上家的年轻男人突然激动地拍桌大喊:“胡了!我胡了!大四喜通杀!通杀哈哈哈哈!”
  碧浓对家的男人满脸地不敢置信,荷官催促他拿走了场上最后一张牌,那是一张六万,凑上他手中的牌正好组成十八罗汉。荷官瞟了眼男人的牌,高喊道:“自摸十八罗汉,海底捞月,记188番!”
  牌局结束,碧浓这边甚至还未听牌,零零总总输掉的筹码正好一万六,这对他们来说可是好事。碧浓按照约定的时间地点分别找三人结算了筹码,虽然最先推牌的女人颇有微词,但也还是将碧浓所输的筹码补齐了。
  碧浓哼着小曲儿在穆黎面前清点着筹码,“九千七……九千八……九千九……嗯,一万……”
  他将一万筹码推至叶初曈跟前,转头对穆黎说道:“剩下这六百,就当我的酬劳吧?”
  穆黎没有回话,只是让叶初曈去找赌坊小厮让其安排上三楼面见芙蕖夫人。碧浓倒是见怪不怪,他摆出一副惨兮兮的神情,在穆黎身边絮絮念叨着:“我可是把光芜的嫁妆偷来做赌本的,这要是输得叮当响,还怎么回去呀!你看光芜年纪也不小了,得抓紧物色个夫婿了,这要是没有嫁妆,她可——”
  “闭嘴。”穆黎睨了眼喋喋不休的碧浓,“给你便是了。”
  碧浓抱住穆黎的手臂,旁若无人地蹭了蹭,“皇上真好!”
  穆黎面上有些挂不住,又甩不开对方,只得干咳两声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他要胡什么?”
  “他?谁呀?”
  “他们俩,”穆黎想了想,改口道,“他们三的牌,你都知道?”
  碧浓神秘兮兮地笑起来,二指并拢,煞有介事地在自己眼前划开,“不瞒您说,其实我有透视眼,能……”
  穆黎瞪了他一眼,碧浓只好噤声,他撇了撇嘴,小声嘀咕:“打得多了自然就能算出来了!”
  穆黎看着碧浓,夸赞道:“你很聪明。”
  还未等碧浓开心,又补充了一句:“可惜不用在正道上。”
  “哼,”碧浓有些不服气,“叶大人倒是一身正气,可他能为您筹到这些筹码吗?”
  穆黎望向远处正与赌坊小厮交谈的叶初曈,淡淡道:“他虽无法做到这些事,但也不失可爱之处。”
  他这话本无他意,但在碧浓耳朵里却不那么好听,他赌气地又哼了一声,“好了好了,在皇上心中,就属我最讨厌,是吧?”
  穆黎自知说错了话,又不晓得该怎样圆场,半晌才低声说:“今日多谢有你。”
  碧浓倒也没记仇,他低笑一声,飞速在穆黎耳畔啄了一口。
  穆黎捂住耳朵撤开身,瞪向碧浓,却见对方脸上是明艳的笑,一时竟有些无法发作,只得愤愤骂道:“休要放肆!”
  “好啦好啦,下次不敢了。”碧浓嘴上说着告饶的话,但神情却是哄小孩般的敷衍。见穆黎又要开口,他连忙朝远处指了指,“啊,叶公子等着你呢!”
  穆黎朝身后望了一眼,“你不上去吗?”
  碧浓耸了耸肩,“我就不去了,二楼才是最好赚钱的地方,我还得把光芜的嫁妆赢回来呢!”
  穆黎又看了一眼碧浓,却没再多言,转身朝叶初曈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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