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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他低声叫了一声，宣太后睁开眼，她的眉眼与穆晚襟如出一辙，不笑时带着隐隐的寒意。
“父皇临终前将儿臣召进寝殿时，意识模糊间曾多次叫过一个名字。”穆晚襟指尖摩挲着方才递给穆黎的那盏茶杯，杯中的茶汤还冒着热气，“依稀记得父皇喊他「远众」。”
宣太后安静地看着他，穆晚襟神色温柔地看着茶杯，仿佛手中握着的不是杯子而是心上人的手。
“皇兄从前只道自己是黎明时出生，”穆晚襟低声道，“却忘了黎字原义为「众」。”
“襟儿，”宣太没有回答，反而握住了穆晚襟端着茶杯的手，茶水在摇晃间溅了出来，打在她洁白的手背上，“你与母后说实话，你父皇驾崩那日，皇位究竟传给了谁？”
“事到如今再去追问这些还有必要吗？”穆晚襟重复着宣太后方才的那套说辞，宣太后一时失语，捏着穆晚襟手腕的手也渐渐松开，嗫嚅道：“你对黎儿……你对他……”
穆晚襟一边拿起帕子替宣太后细细擦去手背上的水迹，一边答道：“襟儿与皇兄原就是同气连枝，棠棣之切，自然是爱他的。”他抬起眼，眼中饱含着近乎天真的偏执，“我的就是他的，他也只能是我的，我们本该如此，不对吗，母后？”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宣太后抽出手，似是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她拔高了声音，那声音尖细而古怪：“黎儿与你的身上都同样流淌着皇室的血脉，你们可是亲兄弟！”
这样的声音从未从宣太后的口中吐出过，穆晚襟抬起头，他脸上收起了那副天真的神态，此刻尽是暴戾之气：“亲兄弟？这不是正好吗？”
“这世上再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皇兄——我们连骨血都是一样的。”他说到此处竟然勾起嘴角，眯着眼笑了起来，“我与皇兄，如文王初载，本就是天作之合。”
宣太后愣愣地看着穆晚襟，半晌后才苦笑一声，“诸果皆从因起，诸报皆由业生，不曾想你之心性竟像了为娘……”
她伸手摸了摸穆晚襟的头，目光却投向远方，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口中喃喃：“如今起了这等谣言，襟儿，你定要帮黎儿稳住局面。”
穆晚襟乖巧地点了点头，轻笑道：“母后莫要担心，襟儿自会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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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的禅院静得出奇，穆黎躺在床上，心中盘算着明日礼佛大会要进行的事，忽然听见窗子被人敲了几声。他翻身起来，走到窗前推开窗，皎洁的月色从缝隙中倾泻进来，穆黎将窗子支起，便见到碧浓正笑眯眯地站在窗外。
“皇上还没睡呀？”他的声音总是满载活力。
穆黎偏过头透过窗户缝去看他，眉头微微皱起，“深更半夜跑来这边敲窗，教朕如何睡得？”
碧浓嘻嘻一笑，伸手朝右侧指了指，穆黎瞪了他一眼，但还是为他打开了房门。
“你来这作甚？”穆黎抱着双臂堵在门口，这厮半夜不睡觉跑过来找他，今夜指定又不能消停。可惜碧浓却总是能轻松无视掉他言语中的不满，满脸雀跃地拉过他的手臂，“皇上，山顶的月色甚美，您睡不着的话不如陪我赏月吧？”
穆黎被拉着朝外走了几步，忍不住开口争辩道：“谁说朕睡不着的……你这——你慢些！”
碧浓对他的争辩置若罔闻，一路拉着他穿过了禅院的中庭，来到了门前的一处空地。
初云寺位于山巅，穆黎暂住的禅院地势更为高耸。夜间的山风很大，呼呼地吹过门前那片扶疏的竹林，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斑驳的影子随着夜风如潮水般在地面涌动。碧浓站定身回过头，他并未盘发，栗色的发丝被山风吹着，有几缕扫在穆黎的脸上，空气中能闻到某种清甜的香气。
“皇上快看！”
碧浓指着天穹，穆黎顺着望去，夜空中新月高悬，繁星闪烁，这样的景色他已经许久未曾静静看过了。
碧浓将手放下，偏过头去看穆黎的侧脸，他喜欢穆黎看东西时那专注的眼神。他动了动指尖，悄悄去碰穆黎的手背，见对方没有反应后才试探性地覆了上去，顺着指缝，交错着握住了那只修长的手。穆黎转头看了过来，碧浓不知怎的突然有些紧张，张嘴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皇上您从春猎过后就一直心神不宁……偶尔像这样看看月亮，是不是也挺开心的？”
穆黎垂眼看着两人交错的十指没有说话，碧浓捏了捏他的手，问道：“怎么了，还是不开心吗？”
穆黎也有些不自在地扭过头，低声咕哝了一句：“……朕什么时候不开心了。”
“哦……”碧浓拉长了声线，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那就是小人眼拙，看错咯。”
穆黎想抽出被握着的手，但却被碧浓攥得更紧。“风好大，臣妾觉着冷。”他眯了眯眼睛，紧贴住穆黎的胳膊。
“此处又没有别人，你不必自称「臣妾」。”
碧浓撇撇嘴，“皇上这是要对臣妾始乱终弃不成？”
穆黎有些哭笑不得，“什么始乱终弃，你别学了个词就瞎用。”
碧浓满脸调侃笑意地将穆黎的手拉至两人面前晃了晃，道：“我可是皇上明媒正娶的妃子，怎么就是乱用了？”
“……”穆黎语塞，碧浓就趁着他发愣的当口揽上他的腰，将他拦腰抱起。
双脚忽然离地，穆黎一时紧张，手掌朝前胡乱地抓了一把，不禁忿忿骂道：“你这混账东西又要做什么？！”
谁知碧浓“嘶”的一声惨叫：“哎呀皇上，您扯到臣妾的头发啦！”
穆黎没好气地松了手，碧浓却又贼兮兮地将脸凑近，“哈哈哈哈哈，骗您的。”
那明艳的笑容让穆黎感到恼火，他忍不住掐了一把对方的脸颊，“混账东西，还不赶紧把朕放下！”
碧浓却只是收紧了手，足尖点着山间的小路轻松地跃上了屋顶，然后仿佛在尽地主之谊般介绍道：“皇上，这儿朝南看可以看见山间的云海，往北边就是京城。”他思索了片刻，又说道：“要是皇上不怕冷，再过上几个时辰，朝东便能瞧见日出。怎么样，是不是很不错？”
穆黎从碧浓怀里挣开，这才看清自己被带到了偏院的屋顶。他朝南望了望，见此处竟然能一路将整座初云寺的庙宇都看得一清二楚，就连初云山的走向也能窥见一二来。夜间云雾蔼蔼，环绕在山峦间，星子明灭扑朔，在一片云海里像是阳光下闪烁着的河流。
“啊呀，皇上快瞧，有流星诶！”
穆黎反射性地往天上望，可是并没有看见碧浓口中所说的流星，只道是对方又在诓他，转过脸时却见对方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眼角眉梢满是温柔。
“皇上呀……”
碧浓再次握住了穆黎的手，将他拉至自己面前，微微上倾身子，用力吻上了那双自己觊觎已久的柔软嘴唇。
第51章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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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浓将穆黎的下巴钳住，舌尖急切地伸进那湿润的口腔内。这热情的吻让穆黎连连后退，意识模糊间感觉有一只手正托在他的身后不安分地揉捏着，掌心火热无比，隔着布料都觉得烫得厉害。
“唔……碧……碧浓……”他挣开对方的桎梏，喘息着说不上话来。
碧浓眨着眼，眼波潋滟煞是动人。他环住穆黎的腰将其拉近，两人下半身紧贴着，姿势暧昧。碧浓朝前用下身顶了顶穆黎，随后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穆黎腿根处被某根硬邦邦的东西蹭了几下，脸一下就红了。
“……下流！”
碧浓在穆黎脸侧亲了亲，“皇上不也一样吗？”
穆黎偏过头以掩饰自己的满脸通红，碧浓伸手从他身后绕到了前边，修长的指尖轻轻点了点那已经起了反应的东西。
“说谎。”
耳畔灼热的吐息让穆黎不禁一阵哆嗦，他横过眼去瞪碧浓，却被对方一把握住了身下的物什，不由得低叫了一声。碧浓轻轻一笑，低头在他的头顶又是落下了几个温柔的吻，手指隔着衣物用力地在那阳具上揉捏。
“皇上，”碧浓声音里带着笑，“抬起头让我亲一亲可好？”
穆黎被揉得失了分寸，下意识地抬起了头，碧浓便低头咬了咬他的下巴，而后向上覆住了他的唇。穆黎急促地呼吸着，未留意到碧浓的手已经探进了他的衣襟内。纤细的五指在穆黎胸脯上狠狠地揉搓着，抓得他又疼又痒。他本能地朝前挺了挺上半身，无意识地去迎合那时轻时重的揉捏，却听见碧浓似是低笑了一声，不由得身体一僵，这才回过神来，红着脸按住了那只在自己胸前作祟的手。
“皇上怎么不动了？”
穆黎被这句话说得羞愤难当，正要甩开那只恼人的手，却被对方反握住了。碧浓扣住穆黎的手，带到自己唇边亲了亲，“皇上做得很好，不必害羞。”
他埋下头与穆黎亲吻，黏腻又缠绵，分开时两人的唇边都是一片水色。碧浓微微喘着气，绿色的眼眸中满是呼之欲出的渴望，“皇上，我想……”
穆黎抖着手去拢住凌乱的衣襟，几不可闻地答了一句：“不准在外边……”
碧浓得了应允高兴得几乎笑出了声，他将穆黎打横抱在怀里，蜻蜓点水般从屋顶一跃而下，随后一脚踢开了禅院一扇偏房的大门，未等穆黎反应过来就将其猛地压向大门一侧，捧着穆黎的脸就是一个湿漉漉的深吻。
“唔……”穆黎被撞在门上，视线有一瞬间的模糊。他努力朝一边偏过头，含糊地嘱咐着：“门、关门……”
碧浓勾起脚将门合上，身体却并未退开，反而更加热切地舔舐着穆黎的脖颈与下颌，湿濡又细致。他弯起膝盖顶进穆黎的胯下，轻轻摩擦着。那儿已经肿胀得不成样子，衣物也湿哒哒地黏在了一起。
这样粗糙的摩擦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穆黎紧紧环住碧浓的后颈，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他抬起眼去看碧浓，碧浓正好也在看他，视线相撞时碧浓又是埋头亲了上来——他对接吻似乎总是乐此不疲。穆黎思绪有些模糊，迷离间这样想道。
可身下的快感很快让他无暇思考，对方的膝盖在他的私处反复碾磨，双手却不再去触碰那亟待抚摸的阳具，而是顺着腰际一路朝后，托住了他的臀。穆黎被顶得十分难耐，身后甫一被摸，惊得险些坐在了碧浓的双手上。他有些难堪地合了合双腿，碧浓却将膝盖顶得更深，并迅速解开了他腰间的玉带。深色的长裤没了束缚，松垮垮地几欲掉落在地上。
“皇上的裤子都湿透了，臣妾伺候您脱了。”
碧浓将那碍眼的裤子褪下，一手覆住了那颤巍巍的阳根，轻而有力地上下把玩了起来。穆黎情难自禁地哼了一声，眯着眼喘着粗气，忽然感到身后的洞口被人反复按压，那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他猛地一激灵，连忙翻身跑开。
“你、你要做甚！——”
碧浓挑了挑眉，撩起自己的外袍，露出了身下那昂扬的巨物，诧异道：“咦，皇上方才不是已经同意了吗？”他挺了挺下半身，凑上前来，“莫不是后悔了？”
穆黎惊魂甫定，他堂堂八尺男儿，一次两次便也就算了，怎可次次都雌伏人下？他颤抖着光裸的双腿站直身体，清了清嗓子好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稳一些：“你在说什么混账话，你我二人，自然是朕在上，你居下！”
碧浓哑然失笑，伏靠在穆黎肩窝，轻声调笑道：“想来是臣妾上回没将皇上干得舒爽吧？”
“什……”
趁着穆黎反驳的当口，碧浓捏住他的下巴，伸舌轻易顶开了对方的牙关，缠着穆黎的舌头反复搅弄吮吸，舔舐着那柔软的上颚。穆黎喘不上气来，只得张大嘴巴呼吸，以至于那些来不及吞咽的津液便沿着唇角悉数溢出，一路流至脖颈与胸前，将衣衫都染湿了一大片。
“唔……嗯嗯……”穆黎呜咽着做出反抗，却发现碧浓的手又摸到了他的身后，滚烫的指尖在穴口流连，引得那后穴不断紧张地收缩着。
碧浓在穆黎前端的阳具上刮了刮，指尖轻抠着顶端正流着淫水的小洞，随后又绕到穆黎身后，用被濡湿的手指抵在了那个洞口。湿滑的指尖稍微施力便没入了半截进去，穆黎顿时全身紧绷，连带着后穴都在收缩，猛地绞紧了那突如其来的异物。
“放松点……”碧浓轻咬了一口穆黎的耳垂，放柔自己的声音，“不会弄坏您的……”
穆黎面色发白，咬紧下唇不肯吱声。身后那处上一次承欢还是与叶初曈在太妃府邸的那一晚，时隔多日再次被侵入，疼得他满头大汗。他握紧拳头，咬着牙小声喊道：“混账……”
碧浓皱着眉，另一只手抚了抚穆黎前端，那儿因为疼痛有些软了，这会得了安抚，只摸了几下就又站了起来，顶端的小口不知羞耻地淌着亮晶晶的淫液，顺着色泽莹润的柱体滑入了穆黎的臀缝中。碧浓将中指又往前使了使力，修长的手指终于整根进入了那个蜜穴。甬道内湿润且温暖，紧紧包裹着碧浓的手指，仿佛一张不知餍足的嘴。
“皇上知道吗……”碧浓缓缓弯起中指将那洞口撑开，又伸了两根手指进去，他细细抚摸着那滑腻的内壁，在穆黎耳畔说道：“您后边的敏感点很浅，单是手指就能摸到呢。”
穆黎通红着张英挺的俊脸，咬紧牙关不去听碧浓那满嘴的荤话。碧浓只是莞尔一笑，他一手握着穆黎的阳具快速滑动，一手在其身后用力抽插。粗野的戳弄伴随的究竟是疼痛还是快慰，穆黎已经完全分不清了，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一片空白，终于在某一次指尖的插入后涌射出一道精液。
灼热浓稠的精液沾满了碧浓白净纤长的手，他啧了一声，“手指都能把皇上弄射？不得了呢，真是天生就适合被人玩弄的身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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