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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瘾(古代架空)——知更

时间:2023-08-31 08:25:57  作者:知更
  穆晚襟展眉轻笑,脚尖去拨弄穆黎的衣衽,“皇兄害羞了?”
  湿润的脚趾划过穆黎的胸膛,像被某种动物蹭过一样。穆黎不自觉皱起眉,握住那纤细的脚踝,将那只脚放入水中。白色的雾气升腾而起,蒸得他额头都渗出了汗。
  “瞎说什么。”他答道。
  穆晚襟不置可否地轻哼了一声,穆黎将毛巾浸入水中,然后拎起拧干,站到穆晚襟身后,轻轻擦拭起那光洁的背脊。
  “哥……”穆晚襟扑闪着眼睛回头,穆黎觉得今天穆晚襟似乎格外黏人,实在让人难以招架。他轻咳了一声,别过头无视掉那眼中的光亮,兀自开口道:“昨天那名刺客的匕首,从工艺上来看不像是出自我朝。”
  穆晚襟撇撇嘴没吭声,低头闷闷不乐地用脚掌拨动着桶中的清水。穆黎权当没有看见,一边擦净对方身上挂着的水珠,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些那刺客的事。
  两人就这么各怀心思地聊了一会,忽然穆晚襟幽幽开口:“皇兄啊,襟儿身上都要被你擦破了。”他按住穆黎的手,朝下送去,“下边不擦擦吗?”
  穆黎怔住了动作,“等一下——十三!”
  仓促间穆黎略显狼狈地想要收回手,但却为时已晚,缎面的白裤滑至地面,再回过神时眼前就是两条白得晃眼的腿,他下意识瞥了眼那赤条条双腿间的物什,脸上不自觉僵了僵。
  穆晚襟却好整以暇地顶起膝盖碰了碰穆黎的手,催促道:“皇兄,水凉了。”
  他笑得一脸狡黠,眼神里却带着股天真的劲,仿佛口中说的是「今日天气不错」这样的话。穆黎有些恼火,皱紧浓眉把手中的毛巾丢到对方怀里,“多大的人了,还要来捉弄皇兄!你自己擦去!”
  说完转身要走,穆晚襟连忙大叫着呻吟出声。穆黎实在是没法狠下心来,只好回头,“怎么了?可是弄到伤口了?”
  穆晚襟笑眯眯地顺势搂住穆黎的脖子,撒起娇来:“伤口疼,皇兄帮我嘛!”
  穆黎无可奈何地捡起一旁的毛巾,对着那两条修长的白腿糊弄地擦了擦。他的动作不重不轻,惹得穆晚襟忍不住缩起腿笑道:“好痒。”
  “嫌痒就自己擦。”
  “这可不行!”
  穆晚襟仗着自己的伤势耍赖撒泼,被穆黎瞪了一眼后才乖乖坐直了身子。穆黎认命般叹了口气,替穆晚襟上下擦拭完毕,俯身捡起掉在地上的裤子,却又被拉住了手。
  “这回又怎么了?”他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皇兄……”
  穆黎抬头,撞上穆晚襟那双噙着笑的眸子。
  “襟儿硬了……”
  那声音徐徐而来,穆黎眼皮狠狠跳了几跳,不由得垂眼下望,果然看见那双腿间的物件正精神百倍地昂扬着。
  “你……”穆黎又好气又好笑,好一会才勉强道,“你自己弄弄去——”
  “不要。”穆晚襟扣住穆黎的手,压在下身,他向前俯身,下巴抵在穆黎肩头,侧颈对着穆黎的耳边闲闲道:“皇兄帮帮我吧,从前不是也帮过吗?”
  手下灼热的温度让穆黎一时失了方寸,直欲起身,但腰却早已被穆晚襟一手按在怀里。
  “十三你放手!这样拉扯成何体统?!”
  穆晚襟轻笑着,“皇兄乱我心曲,怎可说走就走?”
  他带着穆黎的手在自己胯间上下动作,低声道:“说起来襟儿还得感谢皇兄呢……要是没有皇兄的倾囊相授,襟儿可学不会这些欢爱之事……”
  他一字一句地在穆黎耳畔说着,穆黎听得心惊胆战,抖着手不知是恼是羞,满脸通红。
  “襟儿!你听我说,你我断不可……”
  穆晚襟扬着眉,回眸望过来,阳光在他的脸上投下微斑余晕,映得那眼角尽是苍艳的红。
  穆黎的话蓦地止住了,直直地望着那张过分熟悉的脸。两人的视线如屋内氤氲的水雾一般,交融在了一起。穆晚襟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他抬起放在穆黎腰际的手,轻轻抚过那裸露在外的脖颈,随后侧过脸缓缓凑到穆黎跟前。
  热烈的呼吸扑面而来,穆黎鬼使神差般地怔在了原地,他眨了眨眼,睁眼的须臾间穆晚襟的一双唇已经只在咫尺之间。他心跳如擂,却忘记应当推开眼前之人,直待那双唇,在这个醺然欲醉的早晨吻上来。
 
 
第67章 65
  ===================
  “叩叩。”
  敲门声在亲吻落下前响起,穆黎猛地回过神,满脸涨红地别开脸。
  无端被打断的穆晚襟阴沉着脸,眼中泛着凶光,没好气地提高声音问:“何事?”
  “回王爷的话,张大人说有要事要禀报皇上。”
  小栗子的声音从屋外传来,穆黎绷紧了下巴,一垂眼发现自己的手还握在穆晚襟的胯下。勃发的性器顶端渗着暧昧的液体,他连忙抽回手,可掌心已经染上了滑腻的触感。
  “……十三,方才……”
  穆晚襟并未出言打断,只是徐徐看着穆黎,穆黎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为方才的情形辩驳。
  沉默在屋内蔓延开来,穆晚襟缓缓低眉,伸手理了理凌乱的衣衫,“怎么,皇兄是想说,方才是你色令智昏,全都不作数,是吗?”
  穆黎咬着唇,没有回答。
  穆晚襟抬起眼,掠鬓笑道:“究竟是色授魂与,还是心愉于侧?”
  他的语意温和,但眼神却尤其锐利。穆黎被这咄咄的目光看得也生出了恼意,但见穆晚襟满面病容,仍是狠不下心厉声苛责,于是只好强压怒火,低声道:“你我既是手足,又岂有魂往与接之理?我看十三你近日疲累不堪,既是伤了身子,还是莫要胡思乱想,好好养伤才是。”
  说完他垂眼看了看穆晚襟的身下,略有不自在地沉声道:“那里……你自己解决一下。”
  穆晚襟看着穆黎离开的身影,脸上淡然从容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他抿紧了薄唇,脸上尽是阴郁之色,将桌上的药瓶泄愤般砸向地面,瓷瓶被砸成粉碎,里面的药粉融进空气中,被朝阳照得如梦幻泡影。
  ·
  灼热的日光笼罩着山戎王都。
  阿如罕从父亲乌格勒的寝殿出来,朱红色的木门被他轻轻关上,隔断了屋内频频的咳嗽声。他伸手摸了摸因久经风霜而脱落金漆的门框,山戎自二世国王登基开始,便一直臣服于天朝,就连王宫里的木门金漆都是效仿天朝的样式雕琢涂刷的。
  他看了眼身侧的高壮汉子,唇边勾起一抹看不出喜怒的笑,“巴音,大哥这些天去哪了?”
  被唤作巴音的汉子佝起上身,低声回道:“殿下,大皇子说是染了风寒,这些天都待在府中,没有进宫。”
  “酷暑难当,大哥倒是身子娇弱。”
  巴音低着头,犹豫了片刻,从袖中掏出一个信封,递了上来。阿如罕接过信笺略一扫过,不由紧皱双眉问:“这是何时收到的?为什么现在才给我?”
  “是……前天傍晚收到的,”巴音为难地解释着,“属下该死,见殿下近些日一直为王上的病情劳累奔走——”
  “好了,别说了!”阿如罕不耐地打断巴音的话,低眉又将信笺再看了一遍,神色越发凝重。
  “殿下……”
  “天朝的皇帝来了绀北。”阿如罕将信纸揉作一团,抬头望向昏黄的天。彼时不过晌午,天上却已是黄云密布。“说起来,咱们山戎,有多久没见过蓝色的天空了?”
  巴音不回话,阿如罕嗤笑一声,“看来我那位表哥总算是按捺不住了。”
  “……要属下再去一趟天朝吗?”
  “不,”阿如罕抬起手,“穆茗风派人假冒山戎死士刺杀穆黎。他想逼我们像昌兰那样为求自保先向天朝宣战,自己再趁机夺权。”
  “那咱们……”
  巴音仍是不太放心,阿如罕却只是笑笑,“不急,山戎与天朝,早就该经此一战了。这本就在我的计划之内,只是穆茗风将这个时间拉得更早了些。”
  “我实在想看看,内忧外患之际,天朝皇帝是攘外还是安内呢。”
  ·
  穆黎走后一连十来日都没再回来客栈,穆晚襟问起,小栗子也只说对方去了陈县令府上筹谋要事。
  是夜,穆晚襟躺在床上,一双眼睛盯着烛台上的火光出神。屋门被人推开,“吱呀”一声轻响拉回了他的注意。
  脚步声听起来像是皇兄的。
  但穆晚襟还是故意压低嗓音开口道:“都说了伤口疼没胃口吃,小栗子你这家伙可是找打?”
  “怎么不好好吃饭?”来人果然是穆黎。
  穆晚襟双眸一亮,随即微微按住腰腹处的伤口,像是十分委屈一般撇了撇嘴,“皇兄竟没忘记在这个破落客栈内还有个受伤的弟弟。”
  穆黎到底还是心软了,伸手摸摸穆晚襟的头顶,“张铎在集市上买了些糕点,我吃着不错,就一并带来让你尝尝。”
  “哼。”穆晚襟别过脸,“皇兄竟然拿吃剩的糕点打发我。”
  “胡说。”
  “明明是皇兄亲口说的!”
  穆黎拗不过他,只好改口,“好吧,是皇兄特地让张铎去买的。”说完便打开手中提着的长方食盒,“都是刚买来的,还热着呢,你看?”
  穆晚襟睁开一只眼,瞟了瞟食盒中躺着的几只小巧精致的糕点,随后扬起嘴角,“襟儿伤口疼,要皇兄喂才行。”
  “你啊……”
  穆黎无奈地夹起一块糖酥送到穆晚襟嘴边,穆晚襟笑嘻嘻地咬了口,“好甜。”
  “乖乖吃东西,伤才好得快,知道吗?”穆黎挽起袖子又夹了块桃花糕,“再过些日子,等你伤势好些了,你就跟着张铎他们一起回京。”
  穆晚襟愣了一下,将口中的糕点咽入腹中,“皇兄呢?不与我一同回去吗?”
  穆黎用拇指擦去穆晚襟嘴角的糕点屑,穆晚襟抓住那只手,眼中带着探究的神色,“究竟出了何事?可是与那刺客有关?”
  穆黎叹了口气,垂眉点点头,“那刺客恐与山戎有关联,绀北距山戎不远,所以我想亲自去看看。”
  穆晚襟心感不妙,“什么亲自去看看?若山戎真的怀有狼子野心,皇兄此去,岂不成了御驾亲征?!”
  “边关局乱,身为天朝男儿,亲征又有何惧?”穆黎淡淡道。
  他那样轻描淡写的态度让穆晚襟心中有些急躁,不自觉紧握住穆黎的手,“可皇兄不觉得此事另有蹊跷吗?你我本是私服出行,除了朝中一些机要大臣无人可知;而且那刺客刺杀当今天子竟敢单枪匹马前来,更是在身上带着指向明确的他国匕首——这一切未免太堂而皇之,就好像生怕我们不知道此事与山戎相关一样!”
  穆黎缓缓放下手中的木箸,脸上仍是一片冷静,“十三所言甚是,朝中有人怀有不臣之心,想要挑动天朝与山戎两国相争,好渔翁得利,此举与先前煽动昌兰之战并无二致。”
  “那皇兄还……”
  “只是,事已至此,我们何不顺势卖个破绽给朝中那个他?”
  穆黎站起身,继续说道:“倒刺没入皮肉,拔出时虽痛不欲生,却不可不拔;正如眼前我们内外受敌,虽左支右绌,却不可不战。况且大丈夫处世,若不立功建业,几与草木同腐。”
  “荒谬!”穆晚襟咬着牙,“刀剑无眼,皇兄身为天子,若是有所闪失,舍社稷而不顾,留百姓于水火,难道这就是大丈夫之所为吗?”
  “皇兄生于帝室,长于宫掖,哪怕幼时曾历坎坷,但终归是养尊处优。如今执意亲身北上,口中说的是苟利国家,生死以之,但皇兄可知什么叫大漠风尘昏日色,什么叫马革终难裹一尸?”
  他一字一句逼问着穆黎,穆黎的态度却仍是没有松动。早在来时穆黎便已知晓穆晚襟必然会极力反对他北上山戎。
  实际上,不论从版图面积还是军事实力,山戎都是西北诸国中最不可小觑的一个。这样一头猛虎,臣服天朝已逾百年,同它相斗必不可能像昌兰那样轻松取胜。
  轻启战端劳民伤财,如果可以选择,穆黎亦不愿前往,只是当此之势,早已不是他肯与不肯就能左右的了。
  他需要一战,以扬名立威,以拨乱反正——这是乱局,未尝不是机遇。
  “襟儿,我知你所言句句为我,但我去意已决,你无需再劝。”穆黎沉吟有顷,道:“你此番回去,除却代理朝事,还要费心粮草兵革的支调,需知京中看似太平,实则比之战场,许更为凶险。但我知道以你的才略与筹谋——”
  “我不要!”穆晚襟冷着脸截断穆黎的话,他的下巴紧绷着,双唇都在颤抖。
  穆黎最见不得他这副将哭未哭的神色,叹了口气将食盒盖好,转身要走,却听穆晚襟在身后大喊:“皇兄,我绝对不允许你去!”
  穆黎推开屋门,不再去听穆晚襟的呼喊。
  “皇兄!!”
  穆晚襟咬紧牙关,扶着案台翻身下床,动作间打翻了桌面的灯台,蜡烛摔落在地,火光闪了闪就灭了。他提气强压下创口处的剧痛,摸着黑朝外奔去。
  “皇兄!”他推开门,穆黎已经走到了楼梯处,“你站住!”
  穆黎回过头,两人就着一楼大厅内微弱的烛光遥遥对视。
  “别走。”
  穆晚襟一手捂在腰间,白衣下渗出了一片暗色的血迹。穆黎忙疾步上前查看,穆晚襟却忽然一把将他抱住,把头埋到他的怀中。“哥……别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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