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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襟儿你这是……”
“或者我替你去，”穆晚襟抬起头，目光灼灼，“你回京城，我代你去山戎。”
“别胡闹了。”穆黎抱起穆晚襟，带回床榻。起身时穆晚襟却忽然伸手搂住他的脖颈，用力将他往下一拉，穆黎身体失衡跌到床上，穆晚襟便顺势欺身而上，趴在他胸前。
“襟儿不想皇兄涉险。”
穆黎避开那双澄澈的目光，嘴边扬起一抹苦笑，“若我真有三长两短，那个位置，襟儿取而代之便是。”
谁知穆晚襟却是勃然大怒，揪起穆黎跟前的衣衫，恨极了一样低吼道：“说了多少次，襟儿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皇位，哥你怎么就是不懂呢？！”
屋内照明用的蜡烛已被打翻熄灭，昏暗的月光从窗缝中倾泻进来，只勉强照出了他脸侧的轮廓。
穆黎沉默了良久，而后缓缓开口：“那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第68章 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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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嘴唇上传来一片温热，短促的触碰让那个吻仿佛只是某种幻觉。
夜风骤然拍击着窗棂，穆黎静静看着穆晚襟，两人的鼻尖微微抵在一起，穆晚襟垂着眼皮，眼睫颤动。
“我为皇兄，寸心如狂。”
他的的声音极低，眼中是明灭不定的光。穆黎别过头，但却被穆晚襟扳过下巴，他有些恼火地拍开穆晚襟的手，对方却不由分说地捧着他的脸又凑上来吻了一吻。
穆黎气急地挣扎，唇舌在动作间被穆晚襟咬破，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糕点的香甜在口中弥漫扩散。
“穆晚襟！”
穆黎好不容易找到气口喊了出来，但穆晚襟却置若罔闻，埋头卖力地舔舐着他的嘴唇。穆黎喘着粗气，抬手一巴掌扇到穆晚襟的脸上，穆晚襟被打得有些发懵，一脸茫然地抬头。
“清醒了没有？”穆黎蹙眉凝视着穆晚襟，他们兄弟二人从未有过嫌隙，他从前更是舍不得穆晚襟哪怕有一点的磕碰伤痛。
看着穆晚襟一脸的不可置信，穆黎心下更是难受，他坐起身去检查穆晚襟的脸颊，那张白玉一样的脸上横亘着几道红痕，嘴角被他拇指上的扳指刮破，微肿着泛着血光。“……疼吗？”
穆晚襟掀起眼帘，直直地望向穆黎的眼睛。比起脸上那火辣辣的疼，他更在意的是穆黎此刻的神情是否有所松动。
“皇兄从来没打过襟儿……”他努力让声音发起颤，里边掺杂着半真半假的委屈。
穆黎哑口无言，一时间自责与愧疚涌上心头。他想去擦穆晚襟唇角的血迹，却被躲开了，于是只好软下声音开口：“是皇兄不好，不该打你。你若是生气，打回来便是。来让皇兄看看到底伤成什么样了？”
“皇兄何必管襟儿死活？”穆晚襟吸了吸鼻子，一手擦去在眼中打转的泪水，“只当从来没有过襟儿这么个大逆不道的弟弟。”
“休要胡说。”穆黎靠过去，拇指擦过穆晚襟的唇畔。穆晚襟缓缓抬眼与穆黎对视，随后张嘴含住那根拇指，舌尖卷着手指，轻舔了舔。穆黎微微一滞，就被穆晚襟揽过脖颈亲了起来。牙关被红舌撬开，唇齿被无情掠夺，连上颚都被穆晚襟殷勤地舔舐着。
他们之间不该有这样的吻，但穆黎却有一种避无可避的无力感萦绕在心中。
“皇兄这次不躲了？”深长的一吻结束，穆晚襟的指尖在穆黎脸上轻柔地抚过。穆黎的唇边还残留着深吻过后的水渍，在夜色中明晃晃的，看起来格外引人遐想。穆晚襟淡淡一笑，伸出舌尖舔过穆黎的唇角，殷红的舌头一闪而过，舐去了那暧昧的银丝。
“襟儿……”穆黎喃喃低语，“你当真执意如此？哪怕皇兄身为男子，哪怕你我同为手足？”
穆晚襟一手压在穆黎起伏的胸前，沉闷的心跳在他掌下鼓动，他忍不住在那片胸前反复摩挲起来。
“皇兄动摇了。”他笃定地笑。
但穆黎却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道：“……不可。”
“若我执意如此，皇兄就要杀了我吗？”穆晚襟眼底闪烁着执拗的光，他俯下身去亲吻穆黎的脖子，淡淡道：“十一哥哥舍不得吧。”
他张嘴含住了穆黎颈上的皮肤，尖利的犬齿碾磨着皮肉，而后随着力道的加剧渐渐没入肌理。穆黎吃痛闷哼一声，但穆晚襟并未打算停下，反而一手解开了穆黎胸口的衣襟，探了进去。
微凉的掌心覆盖在穆黎胸前，只略一摸索，便快速找到了那凸起，随后便大肆搓揉起来。
“十三……”穆黎微微喘息，他无法反驳穆晚襟的话，只道自己原是早已被这眼前人所拿捏左右，却偏又优柔寡断，狠不下心与之割袍分席。
“喜欢摸这里？”穆晚襟两指夹住穆黎胸前的乳豆，淡色的凸起因充血变得殷红，他唇边带着邪佞的笑意，将那乳头朝外拉扯，“哥哥好厉害，胸脯可以这样玩。”
穆黎羞愤难当，红着脸拍开穆晚襟的手，穆晚襟笑了笑，低头去亲穆黎的唇角，手指却沿着那结实的腰腹一路延伸到了穆黎胯下。
那里已经起了些许的反应，这让穆晚襟笑得更开心了。
“哥哥硬了？”他一手捏着穆黎的下巴与之接吻，似乎不论是浅尝辄止，还是深入缠绵，总能令他乐此不疲。
穆黎被吻得喘不过气来，抓起穆晚襟脑后的长发将其拉开。两人呼吸都十分粗重，穆黎面色通红地想要避开穆晚襟的视线，穆晚襟便手下用力，反复抠弄起手中阴茎的顶端。黏腻的液体汩汩地从孔洞中流出，穆黎抖着唇，没忍住溢出一声呻吟。
“唔……”他抬起眼望向穆晚襟，穆晚襟又俯身来亲他。
“哥，”穆晚襟含糊地喊着穆黎，手中的套弄愈发急促，“哥哥，这样摸舒服吗？”
他意有所指地揉起了阳具下的两个囊袋，穆黎打着哆嗦，无意识地环住了穆晚襟的后颈。穆晚襟顺势趴到穆黎身上，舔舐起穆黎的胸乳。
“不、不要……”穆黎失神地喊着，手指却不自觉插进穆晚襟发间，发髻散开，玉簪摔到了床下，“啪嗒”一声碎作两半，让他心中紧绷的某根弦也跟着一起断了开来。
“啊！……襟儿……”
冰凉的发丝扫在穆黎赤裸的身躯上，他觉得痒，却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痒，只得搂住穆晚襟的脖子，闭起眼低声喘息。
穆晚襟含着穆黎的乳首，将其舔得莹亮湿润，肿胀地立在那不断起伏的胸膛。
“哥哥，”他轻唤回穆黎的注意，穆黎眼神涣散地看了过来，他便将手送到穆黎嘴边，“要不要尝尝自己的味道？”
穆黎尚未听明白，口中就被塞入了几根手指。沾染淫液的手指灵巧地撷住他的舌头，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口腔。
“好乖。”穆晚襟奖励一般在穆黎鬓边落下一吻，随后抽出手指，伸出红舌又舔了舔自己那纤长的指头，“真甜呢。”他不紧不慢地夸赞着，俯身舔去穆黎嘴角来不及咽下的唾液。
“皇兄快看，”他抬起穆黎的一条腿，架在自己肩头，而后歪着脑袋细细端详起穆黎身后那正不断翕动着的穴口，“皇兄这里像是饿了。”
穆黎微侧着身子，双手半撑在床上，“什么……”
穆晚襟用湿润的手指顶了顶那红艳艳的后穴，“这里呀，一张一合的，好像要吃掉什么。”他缓缓推入一指，随后扬眉笑道：“啊呀，原来是想吃襟儿的手指呀！”
火热的肠壁吸附住穆晚襟的手指，仿佛生怕那异物会离去一样，殷勤地收缩着。穆晚襟细致地按压开拓着那紧致的肉道，一手握住穆黎的一瓣臀肉，朝一侧拉扯，好让进入甬道的手指能更加自由地进出。
穆黎双手紧紧抓着身前的床单，紧闭着双眼不愿睁开。穆晚襟倒也不强求，只是愈加用力地在那逼仄的后庭反复揉搓抚弄。
久未经事的小穴不消几下就被指头弄得松软湿润，穆晚襟呼吸也变得浑浊起来。他将穆黎的腿从肩头放下，低下身靠到穆黎肩窝细声道：“十一哥哥，可以吗？襟儿想进去里面，可以吗？可以的，对吧？”
穆黎闻声看了过去，穆晚襟掀开了衣摆，将裤子松开，胯下粗大的阳物高高翘起，狰狞的模样与穆晚襟那张人畜无害的俊美脸庞形成鲜明的对比，穆黎感到一阵晕眩。
“十三……”他低声叫着穆晚襟，穆晚襟将鬓边垂下的长发别到耳后，一手抓住穆黎的手，与之相扣。
身后的洞口被某个庞然巨物抵住，灼热的压迫感让穆黎有些手足无措，察觉到硬物正在朝他身体里挺进，他不觉中也抓紧了穆晚襟的手。
“哈啊——”穆黎失声低吟了一句，即便进去之前已经用手指做了扩张，但那男子那处终究不是承欢的地方，疼痛让他脸上一片煞白。
穆晚襟微皱着细眉，拍打着穆黎的腿根，“哥，太紧了，你放松些……”
“唔……可是……”
穆晚襟捏着穆黎的下巴吻上来，“襟儿也好疼。”
说话间呼出的热气让穆黎忍不住颤抖，穆晚襟牵着他的手带到两人结合的地方，阳具并未完全进去，还硬挺挺地留了大半在外边。穆黎指尖触到那滑腻的柱体，急忙要缩回手，却被穆晚襟按住。
“哥，你看，我们终于在一起了。”穆晚襟微闭着双眸，眉心的朱砂痣艳丽无双。
穆黎看着这张脸，心中鬼使神差般升起一阵莫名的温柔，“襟儿……”他伸手环住穆晚襟的腰，穆晚襟抖了抖眼睫，将他按在了床上，身下猛地一个挺动，将阳具完全没入了穆黎身体内。
剧烈扩张带来一阵如同撕裂般的痛楚，穆黎痛得直打哆嗦，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息，努力去平复急促的呼吸。
“哥……”穆晚襟轻吐着气，一遍遍呼喊着穆黎，“哥哥……十一哥哥……”
“别、别叫了……”穆黎艰难地出声。
穆晚襟轻笑着，缓慢且富有规律地在穆黎体内抽送起来。穆黎许久没有行过风月之事，这样面对面被进入的姿势让他感到十分难堪，于是只好咬紧嘴唇不让淫靡的呻吟溢出声来，一张英俊周正的脸愣是被憋得通红。穆晚襟一手温柔地抚慰着穆黎前方因疼痛而软下去的器具，一边牵着穆黎的手放到唇边反复亲吻。
“皇兄的手生得真是好看。”他不紧不慢地加剧了身下进出的力道，用足以蛊惑人心的语调轻声叹道，“皇兄还记得吗？小时候皇兄便是这样，牵着步幅蹒跚的我，去给母后与父皇晨昏定省。”
穆黎脑中已是一团混沌，只隐约间听到「母后」与「父皇」，不由得心神紊乱。而穆晚襟却只是慢条斯理地靠近上身，吻去穆黎额心的细汗，“十一哥哥，襟儿对你，是真心的。”
穆黎怔怔地听着这情深款款的低语，竟没来由地仰起头，吻了吻对方眉心那点夺目的朱砂。
第69章 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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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夜的荒唐，待到穆晚襟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身侧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案头一张被压在食盒下的纸条。
穆晚襟翻了个身，拿起纸条细细看过后又将其小心折好，放至怀中。阳光照在床铺上，他轻抚过昨夜穆黎躺过的地方，缓缓闭起了眼睛。
敲门进来的小栗子提着药箱，看到蜷缩在床上的穆晚襟，不免有些忧心：“王爷，该换药了。”
穆晚襟没有动静，但明显并未睡着。小栗子这几日替他换药也摸清了些门道，见他不吭声，便轻手轻脚掀开了被褥。被子下满是狼藉，昨天还好端端的纱布，现在已尽是干涸的血迹，想必是伤口又开裂了。小栗子小心翼翼地替穆晚襟将伤口处理好，忽然想起什么般，试探性问道：“王爷知道皇上他……”
穆晚襟斜眼冷冷瞥了他一下，小栗子咽了口唾沫，“皇上今日午时就要带着武举的几名官人赶往燕北九州了，王爷不打算去送行吗？”
他说完就偷偷打量起穆晚襟的神情，却见对方只是眉头轻蹙，眼睛都未曾睁开，于是连忙为自己找补了一句：“小的这就去给王爷准备早膳。”
“等一下。”
“啊？”小栗子回过头，穆晚襟已经合上了衣衫，脸上带着几分恹恹的神色，半晌后才低声吩咐道：“去安排一下，我们今日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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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远
“嗳，将军这就要去燕北啦？”林途跟在叶初曈身后，看着他收拾行囊的忙碌背影大喇喇问道。
“嗯。”叶初曈将行囊打包系紧，常年在外，他的行李实在少得可怜。
“哎呀，皇上也真是的，这边昌兰刚签下请降书，就又把将军你给调走了。从昌远到燕北，少说也有一个月的行军距离——”
“林途！”叶初曈佯怒着打断林途的抱怨，“你我皆为皇上的臣下，更是将士出身，为君分忧是本分，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怨词詈语？”
林途撇嘴吐了吐舌头，“好嘛，将军每次只要一说到皇上就很大的反应，简直就跟我爹提起我娘那样！”
“你你你……你胡说什么啊！”叶初曈尴尬地猛咳了几声，林途又勾住他的肩膀，笑嘻嘻问：“将军这次又要去燕北，你京城那位相好的小娘子可怎么办？”
“什么小娘子……”叶初曈面红耳赤地反驳，“真是的，你别瞎说！”
两人正嬉闹着，帐帘被人掀开，一回头，外面站着的竟是叶丛山。林途连忙收敛笑容，笔挺挺地站直抱拳行礼：“叶帅！”
叶丛山略略点头，“你先出去吧，我有话同叶将军讲。”
叶初曈上前把叶丛山扶到了主座上，“父帅有事要吩咐，差人叫我过去便是，怎么还亲自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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