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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等关系(GL百合)——时千辞

时间:2023-08-31 08:39:53  作者:时千辞
  秦越:【好。】
  秦越在沈见清戴上眼镜的同时,打开了自己的电脑。
  她们身处不同的地方,不约而同的为了同一个将来努力着。
  晚上九点,沈见清满身疲倦地从〇七一出来。
  她已经三十多个小时没睡了,精神状态很差,不适合开车。
  沈见清把车钥匙放回包里,准备打车,抬头看到年味已经很浓的城市,她心神晃了晃,决定徒步回去。
  她这两年的神经总是绷着,已经很久没能把生活惬意的一面看进心里了。
  沈见清慢步走着。
  路上人潮如织,对生活充满热情的小商贩在街头忙碌。
  蓦地听到一声“通”,沈见清转头看过去,一个穿着猫咪玩偶服的人被熊孩子撞倒在地。看起来摔得很重,她疼得低哼一声后,坐在雪地里迟迟没能起来。
  沈见清猜想自己可能是心情好,也可能是对猫这类生物没有抵抗力,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人已经走到玩偶表演者面前,朝她伸出手说:“介不介意我拉你一把?”
  玩偶表演者似乎停顿了一下才抬起头,静静地“看着”沈见清没有反应。
  沈见清后知后觉自己唐突了。
  “抱歉。”沈见清说。
  话落,沈见清准备将手收回来。
  不想刚一动,玩偶表演者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沈见清微怔,干脆利落地将她拉起来。
  她们面对面站着。
  玩偶表演者不能说话,更看不到脸,但沈见清莫名觉得她在看自己。
  沈见清不认为今天的自己漂亮到能吸引一个陌生人的目光,她都几十个小时没睡了,肯定很憔悴。
  她便回视着,想看出点端倪。
  不过须臾,思绪就被拉偏了。
  耷拉的耳朵,慢吞吞的神态,只差一只挠脸颊的爪子,眼前这只猫就和那年国庆,她,不对,秦越在套圈摊位上套回来的那只猫一模一样。
  太巧了。
  太猝不及防了。
  沈见清刚好又很想那个神态和猫如出一辙的女朋友,于是她的行动快于意识,抬手握住了它耷拉着的耳朵。
  手感好像没有家里那只的好。
  呵。
  沈见清笑自己神经,拿玩偶和真人比。
  沈见清收回手,想为自己没头没尾的突兀行为说点什么。
  话没出口,面前那只比她高出许多的猫朝她缓缓张开了双臂,像是,问她要不要抱?
  完了,机场送女朋友回去考试那天,女朋友也问她要不要抱了。
  沈见清笑出声来。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擅长联想的?
  越想,越想她啊。
  唉。
  失而复得,又将纠缠的往事解开一点的人是不是都这么粘人?
  沈见清眼眶发酸,她偏过头忍了忍,后退一大步,笑着说:“谢谢,不过我女朋友小气,不让我抱别的猫。”
  话落,沈见清潇洒地转身离开,没看见身后那只猫的双臂在空中停了很久,才垂下去。
  刚才撞倒她的小孩儿又跑过来了,对着她又踢又踹。
  他的家长只是在旁边笑,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
  街灯明亮,把人性的缺陷照得无所遁形,也让有些人翻涌的情绪无处可逃。
  沈见清去而复返,没有任何犹豫地抱住她,替她挡下一脚,说:“抱歉,我还是有点想她。”
 
 
第88章 
  话落, 沈见清不带一丝留恋地松开了玩偶演员。
  沈见清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盯看着满脸得意的小男孩。
  她的表情很淡,过去两年因为种种心境束缚形成的严肃面具像是她肌肉记忆的一部分, 她只需要让停驻在一个人身上的深黑视线不晃动, 压迫感就会扑面而来。
  小男孩愣住, 几秒后, 嘴巴一瘪,扯着嗓子嚎啕大哭。
  他母亲这才着急忙慌走过来, 口气恶劣:“你干什么啊?!他就是个孩子!”
  沈见清薄薄的嘴唇一动,语气不轻不重:“孩子现在不教,长大了有的是人帮忙。”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沈见清视线从玩偶演员身上缓缓经过,说,“她可以去验个伤, 顺便报个警。”
  小男孩的母亲一愣,立即把孩子护到身后,指着玩偶演员大声道:“是她自己没站稳,关我孩子什么事!”
  沈见清说:“这里没坑没洼,她怎么就会站不稳?平地摔了个傻子?还是, 你觉得我们这些看客才是傻子, 这么一点是非曲直都看不明白?”
  “你儿子就是故意的!前天我女儿就是被他撞倒的!”
  “我家金毛被踢过。”
  “我家秋田也是。”
  路人的高声指责和窃窃私语让小男孩的母亲面子挂不住, 她恼羞成怒, 一边和路人对骂一边抽打儿子,扯着他快步离开。
  一场闹剧结束,街头很快便恢复热闹。
  沈见清偏过头, 说:“好好工作。”
  随后离开。
  这次她走得没那么潇洒,每一个从容动作都能拆分成数十帧逐一欣赏。
  路灯照耀着她。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单手拿着,慢慢悠悠地打字:【秦师傅,我刚才一个没忍住,抱别的猫了,你说怎么办吧】
  信息发出去的同时,身后传来一声“叮”。
  沈见清步子一顿,下意识回头。
  路上的行人各自为伴,脸上或是洋溢的笑容,或是对夜生活难得的享受,没有谁在向她的方向停驻。
  呵。
  沈见清无奈地笑了一声,心说自己今天真有点神神叨叨的。
  这都怪秦某人。
  前几天还在忙着考试都能秒回她,今天放假了,反而不理人,实在是可恶。
  这都几秒了?
  五秒有吧。
  沈见清理不直气很壮地从表情广场下载了一堆猫,合不合适的,挨个往对话框里撵,脑子里想象着秦越明知道她是故意,但仍然慢腾腾从头翻到尾的神情。
  太好欺负了。
  沈见清只顾乐,没听到伴随着自己发出去的表情,一声接一声“叮”同步从后方的人群里传出。
  “真不用给钱。”一个腼腆的年轻女孩儿双手推拒着递到跟前的纸币。
  她对面,刚刚把玩偶服还回去的秦越头发还很凌乱:“说好你借我半个小时,我给你一百块钱。”
  “我不想要了。”女孩儿抱着猫头说:“刚那个小孩儿经常打我们,今天你朋友给了他教训,他以后应该会收敛一点,我谢你都来不及,哪儿还能要你的钱。”
  “对了,你刚摔那一下没事吧?”女孩儿担心地问。
  秦越只是站着不动,尾椎骨就隐隐泛疼。
  不久之前,秦越算着沈见清下班的时间往回走。
  等红灯的间隙,她不经意偏头一瞥,看到了在路边表演的玩偶。
  她的感觉和和沈见清的记忆一样,觉得它很像那年国庆套回去的那只。
  秦越默了默,拿出手机,点开沈见清不久之前发的那句语音:“秦师傅,我的心跳说它想你了。”
  绿灯亮起,秦越收起手机起步,在最近的虚线处掉头,用一百块钱换女孩儿把这套玩偶服让给自己半个小时。
  她想等沈见清路过的时候,和她打一声招呼。
  玩偶没有性别,如果沈见清给她反馈,她还可以仗着玩偶必要的热情给她一个拥抱,以安抚她怀有想念的心跳。
  突然冲过来的小孩儿是秦越始料未及的。
  正常可以避开。
  但她当时因为看到了沈见清,想往路边走,没仔细留意周围的情况,等反应过来,已经被撞得重重坐在了地上。
  一瞬间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而沈见清俯身的那个角度,身后刚好有一盏路灯。
  大概是新换的,很亮。
  她随之而来的声音没有经过网络传输,没有语音转换,真真切切传进秦越耳朵里,她平静的心跳像是偶遇了一场来势汹汹的涨潮,推着她,让她不受控制地朝沈见清张开双臂。在和她没有任何互动之前。
  “没事。”秦越说:“钱你收着,说好的。”
  女孩儿见秦越坚持,又看她脸色实在很差,不好继续僵着,只得把钱收过来说:“谢谢你啊。”
  秦越没出声,动作有些迟缓地转过身离开。
  走出一段,秦越扶着路边的长椅坐下,拿出手机查看微信。
  沈见清已经发了五十多条。
  秦越如沈见清料想的,一屏屏从头翻到尾,才点开键盘回复:【怎么抱的?】
  抱还分怎么抱?
  沈见清琢磨片刻,快速打字。
  【扑上去】
  【抱】
  【撤】
  沈见清:【就一秒不到】
  秦越:【嗯。】
  竟然不吃醋?也不贫嘴?
  这很不秦师傅啊。
  沈见清被自己的抖M属性逗乐,点开语音按键,说:“秦师傅,我都抱别的猫了,你不打算罚我?”
  秦越:【先说说原因,我视情况而定。】
  啧。
  这句有点秦师傅了。
  沈见清伸手拨了一把被吹乱的卷发,举起手机说:“这第一个原因啊,真是想你了。从送你去机场到现在,我们都一周多没见了,突然看到一只和你有八九分神似的猫很难不心动,至于第二个原因……”
  沈见清笑了一声,声音悠徐懒散:“不小心代入了一下,想着如果路边那只猫是你,求抱被人拒绝,心里应该会有点难受,所以我就抱了。”
  “已经走了,又折回去主动抱的。”
  “秦师傅,这算不算情有可原?”
  “那,罚的话,是不是可以手下留情?”
  沈见清嗓音里的笑藏不住。
  秦越弓身撑在膝头,尾椎骨一阵阵泛疼。
  沈见清的假设根本不成立,在她看来,她现在应该在江坪,不可能出现在绥州的街头。
  可她还是这么做了。
  以前只敢远远看着她的时候,她应该遇到过很多这样的“如果”,才会这么熟练。
  秦越反手扶了一会儿疼痛的身体,坐起来,回复沈见清:【可以手下留情。】
  沈见清立刻问:【怎么个手下留情法?】
  秦越说:【以后每个在一起的晚上,你都要抱着我睡。】
  沈见清:【一言为定!谁反悔谁是狗!】
  沈见清:【补丁:你是猫】
  沈见清:【哈哈哈哈哈!!!】
  隔着屏幕,秦越都能感受到沈见清的愉悦。
  她抬手搭上被沈见清抱过的肩膀,轻轻捏了一下,垂下来,然后拉上羽绒服的帽子起身,上天桥过去路对面一家门脸很亮的药店。
  “以后”那么长,她还要长命百岁。
  不到五分钟出来。
  前方传来一道略带诧异的女声:“秦越,你怎么会在绥州??”
  徐苏瑜看到秦越提在手里的塑料袋,快步走过来问:“你生病了?”
  秦越极低地咳了一声,说:“低烧。”
  “几天了?”
  “三四天。”
  徐苏瑜眉一皱,声音沉了下来:“沈见清知不知道?”
  秦越抬眼看着徐苏瑜:“您是问她知不知道我在绥州,还是问她知不知道我在发烧?”
  “都问。”
  “不知道。”
  徐苏瑜脸色难看:“你想做什么?”
  秦越说:“帮她,也帮我把那个风险发生的概率归零。”
  “你一个人不行。我这几天一直观察喻卉,事情没你想得那么容易。”
  “我也没您想的那么简单。”
  人来人往的街头,秦越虽然直不起身体,但她的语气越是平淡越让徐苏瑜心里不安。
  徐苏瑜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了几下,将屏幕转向秦越:“你在微信上问我自闭儿童的事,是不是和喻卉有关?”
  秦越说:“是。”
  “你想利用那个小孩儿?”
  “是。”
  “秦越!”徐苏瑜压着声说:“你和喻卉不一样,她利用你去牵制沈见清是她人品低劣、手段下作,你坦坦荡荡,不能为了对付那种人去拿一个小孩儿开刀,你这么做会陷自己于不义!”
  “咳,咳……”
  秦越气虚的咳嗽和徐苏瑜铿锵有力的声音形成鲜明对比,她动作缓慢地从塑料袋里取了一支口服液,装在口袋里暖着。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仁义的人。”秦越的声音比走了几十万公里才能被她们看见的月光还要淡,“我17岁多一点就出去工作了,年纪不算大,长大还算漂亮,偏身体不太好,随便来个人就能把我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我应该去亮堂的地方待着,给自己找一点安全感,但我没有学历,只能去窗户少的地方找脏一点的工作。徐医生,您觉得我想在一潭浑水里让自己保持干净,心理还能干净得了吗?”
  徐苏瑜哑口无言,慢半拍想起福利院门口,秦越那句“我以前是个很有城府的人”。
  她还以为只是性情,没想到是世事。
  秦越口袋里,口服液的瓶身已经不那么凉了。她拿出来扎开,小口喝着。
  喝完,秦越把瓶子放进塑料袋,说:“徐医生,我本来就很擅长骗人,为了达目的我可以不择手段,我一直都是这种人。”
  秦越抬起眼睛,她的瞳孔安定静谧,徐苏瑜从里面找不出一丝能去印证她那些话的东西,可她开口,还在向徐苏瑜证明:“以前,我就是这么骗沈见清的。”
  徐苏瑜的眼睛看着秦越。
  她也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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